李家‘諸’侯離開了九耀殿。


    可給朝堂之上所有人,卻留下了一個頭頂烏雲的難題。


    盛長天:“嗬,世家這種在皇朝近乎扭曲的存在,早就應該清除了。”


    “仗著自己為朝廷立過功,就目無法紀,隨心所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張成直:“盛尚書,此話未免也太過偏激了,世家若真是如你所說,那豈不是早就鬧翻天了。”


    “你現在貴為尚書,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天武大帝:“武成候,長青候,無雙候,隻要是李家現如今活著的李家諸多封侯,全部來皇城,究竟是什麽意思。”


    “而且剛剛的話,又是什麽意思,誰能來給朕一個解釋?”


    “而這些話若是傳到星君的耳中,又會是什麽情形。”


    工部尚書:“陛下,此事怕是不簡單啊,此時李家諸多封侯入京,來者不善。”


    葛青回來了,補充道:“陛下,臣觀這武成候,風輕雲淡,目的絕不簡單。”


    盛長天:“張尚書,李家諸多封侯來京城,沒有任何的奏報,你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張成直:“陛下,臣也不知道啊,這些天老臣一直都在皇宮之中,可是寸步未離啊。”


    “老臣根本就不知道李家諸多封侯入京的消息,更不要說目的了,尤其是,老臣也影響不到這幾位公候啊陛下。”


    盛長天:“陛下,戶部尚書大人乃是李黨領袖,天下世界由其領導,豈會不知道李家諸多封侯進京的事情!”


    “隻怕是戶部尚書大人,知曉其中緣由,卻不如此稟報陛下,包藏禍心啊。”


    若是在以前。


    天武大帝遇到這種情況。


    隻會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腦殼疼。


    這種爭吵一旦發起,一般情況下,就沒完沒了了。


    但現在。


    “此事,等星君抵達朝廷之後,由星君親自決斷吧。”


    “現在,我們繼續討論,在諸多問題實施之中,遇到的問題。”


    現在,天武大帝有種神清氣爽,心中樂滋滋的感覺。


    好像他突然之間的格局就打開了。


    以前對他來說,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現在。


    遇事不決,直接甩鍋給武嶽。


    遇到吵鬧,直接甩給武嶽決斷。


    出現什麽不可調節矛盾,直接喊武嶽的大名。


    武嶽的名字。


    現在可謂是特別的慣用。


    就跟現在一樣。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


    唰的一下。


    整個朝堂瞬間就鴉雀無聲。


    沒有人吵了。


    盛長天代表著舊政學派,因為牛黨現在勢單力薄,沒有人跟張成直對抗,盛長天就站出來跟張成直對抗。


    這背後的意義就是諸侯跟世家的對抗。


    這是沒有休止的。


    但現在。


    卻直接閉嘴了。


    而從中和稀泥的葛青,這件事的起因是世家,跟世家沒有什麽衝突,但盛長天發言,葛青就會出麵阻止,跳動盛長天和張成直之間的矛盾,和稀泥的一把好手。


    這也是沒有休止的。


    就是純粹的拱火。


    但現在。


    也乖乖的閉嘴了。


    而如李家諸多封侯入京這種事情。


    要是每個兩個時辰,根本停不下來。


    但現在。


    隨著他一句話。


    也跟著閉嘴了。


    此時他突然發現。


    這朝堂,變了非常安順了。


    就好像武嶽的名字,如一根定海神針一般,鎮住了所有人。


    隻要提武嶽名字。


    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這,讓天武大帝的心裏就爽歪歪了。


    這讓原本吵鬧個兩個時辰沒完的朝堂,瞬間又回歸到了正常。


    “陛下,關於都察院官員緊缺的問題,老臣覺得,應該同樣采用強幹弱枝,勇於提拔的方式,集中各州曹吏官員補充。”


    “陛下,臣認為不妥,若是如此,各州必然出現不必要的混亂。”


    “此事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方法才行。”


    朝堂之上迅速的恢複了正常。


    一條條討論出來的政令,也跟隨著發了出去。


    因為數條並行的方式。


    這實施起來會發生非常多的矛盾問題。


    所以在這個時候。


    朝廷之上的決策是至關重要的。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武者統一管理協會在城外燈火通明的進行登記。


    主要的工作就是記錄和發放腰牌。


    三司在皇城及附近各縣也迅速的建立,並且在皇城的三司,已經迅速的開展了第一波的審判。


    在建立初期,三司必須要確立自己的權威。


    可謂是分工明確,審判更是簡單粗暴。


    哪一種審判結果能大快人心,往往審判結果就會靠著那一邊傾斜。


    皇甫天上朝之後,就埋頭整理天下二十一兵團的組建,一封封書信從皇城發出,向著曾經的老部下們勸導。


    讓這些人務必聽從武嶽軍指揮,幫主二十一兵團的建立。


    皇甫天看著一封封的書信,隻能是搖頭一歎道:“老夫這殘身,最後一點能量,怕是也要被榨幹淨了,隻希望,最終能落得個善終吧!”


    而在另一邊。


    賈詡大刀闊斧對司禮糾察部進行著鐵血般的整改。


    原本三大情報司在迅速的融合。


    跟死靈衛一起也在迅速的融合。


    對後宮的威脅更是起到了效果,逼著幾個貴妃將手中的情報組織交出來。


    其實他也清楚。


    其實這些貴妃所掌握的情報組織,並不是特別強大。


    其涉及的範圍,僅限於皇城。


    而在皇城這個複雜的情報戰場之中。


    就更加的渺小了。


    但他要的就是一種效應。


    讓所有人都看到,聽到,他能從貴妃手中將其掌握的情報組織揪出來。


    隻有如此。


    才會有更多的人忌憚和乖乖的交出手中掌握的情報組織。


    若不然。


    爭鬥下去,就是一場無休止的情報戰場。


    而此時!


    三考之事,也在盛長天安排之下,緊鑼密鼓的進行。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出考題,定標準,都需要在朝堂之上確定,是屬於非常機密的事情。


    尤其是此次三考,都是第一次做。


    對世家該如何出,對平民如何出,對皇室如何出,這都是問題。


    因為三家所學,各不相同。


    世家偏重學院派,平民偏重雜學,皇室武氏偏重宮廷學。


    這三種是截然不同的。


    必須要區分開來。


    這都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而就在整個皇城之中各司其職之中。


    以上這些都跟武嶽無關。


    武嶽是發號施令者,而不是執行者。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


    九耀星宮之中。


    武嶽靠在床榻上,安撫著蘇妲己柔聲道:“我錯了,我錯了!”


    蘇妲己悶悶不樂委屈道:“都怪你,…。”


    “我…。”


    “練武一日不能廢,可我現在估計三天都不能練武了。”


    武嶽笑吟吟的道:“我錯了我錯了,下次輕點。”


    蘇妲己委屈驚叫道:“什麽,還有下次,嗚嗚嗚!”


    武嶽瞅著嬌媚的蘇妲己,神秘一笑。


    ……


    三天!


    時間就從九耀星宮的房簷上悄然飄過。


    好似此時的時間過的特別快。


    好似天下完全沒有任何的大事般,武嶽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


    而就在第三天清晨。


    武嶽終於推開了房間的大門,迎接這清晨舒展的陽光。


    三天不見太陽。


    甚至都有點刺眼,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我要吃吃大腰子,我要吃羊鞭,我要吃熊掌,我要吃虎鞭!”


    出門的第一句話。


    武嶽就暈乎乎的吩咐了一聲。


    實在是。


    這要是不吃。


    麵對蘇妲己那絕世妖嬈,他極其強壯的身體,也有點扛不住了。


    不一會兒。


    大腰子就被清蒸來了。


    不到半個時辰。


    熊掌,虎鞭就烤熟的端在了武嶽的麵前。


    “神清氣爽啊!”


    武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正吃了兩口。


    一名黑衣人就落在了武嶽的身邊。


    “殿下,這是最近幾日發生的大事!”


    黑衣人是賈詡派來的,是非同一般的大事,一直在等候。


    武嶽眉頭一皺。


    這封信是昨天晚上的密函。


    而且。


    並不屬於死靈衛的密函。


    當然。


    如今也沒有死靈衛,全部歸屬於司禮糾察部。


    但跟他對接的,還是死靈衛。


    這是其次,重要的是這是一份來自西邊,原來監察司的密函。


    在朝堂掌控的幾個情報組織之中。


    各方麵條件下,監察司的力量是最強的一個。


    除了在皇城密布之外。


    其實還散布天下各處。


    最主要的目標。


    便是監察天下諸侯,藩王。


    而恰恰,這封信是在三日前寄出,經過兩天的飛鷹傳信,被遞了上來。


    在昨夜抵達,賈詡看過之後,被認定為需要緊急處理的內容,就急忙匯報過來。


    但他昨晚……也因此也耽誤了下來。


    信件的提筆是西域。


    落筆是‘長’。


    也就是說。


    這份密函,是監察司駐西域總長發出來的。


    事關重大。


    武嶽猛的撕咬了一口熊掌,然後打開了密函。


    一眼掃去。


    看到密函的內容。


    武嶽猛然一驚,從鬆散的坐姿之中驚的站起身,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股徹入骨的寒意。


    “安息王反了,密謀殺了西域域主,暗中控製了西域?”


    “他怎麽敢?”


    武嶽都心中大驚。


    在他營造的大勢之下,他相信天下藩王,諸侯,不會輕易的造反。


    二十一兵團的陽謀,讓他們不敢犯。


    漠北而來的龐大軍械隊伍,根本沒有遮掩行蹤,一路浩蕩而來,讓他們根本不敢犯。


    而一道道政令下達,看似全麵開花,亂作一團,卻有亂中取穩,根本不敢犯。


    尤其是十天之內取靠山王楊林人頭,這種情況下,諸侯、藩王們隻會一次次躊躇,根本不可能反。


    即便是靠山王楊林,宣布自立,封閉鬼門關,也沒有殺西域域主。


    這同樣是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但他殺一儆百,給滅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安息王根本沒有任何的膽氣反。


    各路藩王諸侯不滿者居多,有動作的更多。


    像是東流郡王,聚三十萬之兵在臨滄城,這要是有按照律法,等同於謀反,是可以定罪去剿滅的。


    但他選擇了無視。


    就是因為。


    他目的是震懾,而不是攻伐,引起天下真正的大亂。


    而靠山王楊林。


    藩王之中實力最強。


    距離皇城最遠。


    所依托大海進可攻退可守。


    所以他選擇了靠山王。


    雷霆手段滅之。


    讓天下藩王、諸侯不敢犯。


    所以他才能保證,一遍一遍捋順這些倒刺的羊毛,最終全給薅下來。


    可這一份密函。


    靠山王在三天前暗中殺死了西域域主,封鎖了十萬大山。


    然後,就再無消息傳出。


    監察司總長也是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傳出的消息。


    可這安息王怎麽敢。


    十萬大山雖然是天然屏障。


    但十萬大山兩側是荒漠,安息王所在西域一片綠洲,再往西,就是雪山,跟漠北之北一樣的地方。


    在這種情況下。


    安息王造反,他去討伐,對方就是死路一條。


    誰都會造反,就安息王不可能造反。


    他最注意的反而是東邊的靠山王,平涼王,定武王,南邊的南越王,這些藩王背靠大海,即便是造反了大敗,乘船離開九耀皇朝,前往無邊海域中的荒島,短時間內他根本無可奈何。


    “安息王的長女是否進京?”


    武嶽沉聲問道。


    “殿下,其女安東兒已經抵達鎮州,收到消息之後,軍師立刻派人去抓安冬兒!”黑衣人迅速回道。


    武嶽搖頭:“召回來吧,安息王若真反,一個安冬兒,不足以影響大局。”


    跟著,武嶽又問道:“趙雲的回信呢,為什麽沒有?”


    趙雲正是他派往西域的西域戰團總長,組建西域兵馬,統籌西域。


    這近乎六天的時間,如果安息王真的造反,趙雲應該早通知才行,但他卻沒有見到。


    “殿下,趙將軍失聯了,右路軍師已經加急派遣斥候探查,還沒有結果。”


    “失聯?”武嶽眉頭再次一皺,心中同樣疑惑。


    趙雲在九品武者之中也是佼佼者。


    即便是發生意外,也不可能沒有消息傳出。


    而且。


    趙雲所帶的兵馬,乃是純粹的騎兵,以雪山龍馬的速度和真正的萬騎,即便是被安息王三十萬大軍包圍,也不足以困住趙雲所帶的騎兵。


    這可不能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傳令西北戰團李白,立刻派遣百騎,沿著趙雲行軍路線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武嶽沉吟片刻,迅速的下達了命令。


    旁邊的親兵迅速的書寫,武嶽上麵蓋印,下達了下去。


    而後武嶽沒有再胡亂下達命令。


    而是胡亂的糟蹋了一頓虎鞭、熊掌。


    穿甲迅速前往皇宮,邊走便命令道:“傳令左中路軍師前往皇宮議事。”


    “傳令賈詡立刻整理所有情報見我。”


    “傳令兵部所有官員立刻前往九耀殿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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