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為什麽不娶?”


    轟隆隆。


    武嶽的雄厚的聲音激蕩在整座大殿,門口處,一道偉岸的聲音漸漸出現。


    “拜見星君。”


    聽到武嶽的聲音,朝堂上的所有文武大臣心都再次顫抖的回頭拜見。


    武嶽離開,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心頭壓著的大山離開。


    武嶽再現,就如同天威浩蕩的再次壓在了他們的心中。


    “既然禮部已經核對,那便按照禮部所說,三日後,成婚。”


    “本君不僅僅要成婚,而且要舉辦一場曠世婚禮。”


    武嶽一步步踏上了玄天台。


    所有文武大臣隻覺得呼山海嘯般的壓力傳來。


    沒有人再質疑任何事情。


    這九耀殿,這九耀皇朝,武嶽說了算。


    “皇甫天,已答應本君,曆任兵部尚書,統管天下兵馬,改革天下兵事。”


    武嶽卻是再次隆音浩蕩的說道。


    聽到武嶽聲音。


    不管是天武大帝,還是下方的眾多朝臣,都紛紛震驚不已。


    皇甫天答應武嶽擔任兵部尚書。


    那這便意味著,武嶽獲得了老一代將軍的支持。


    這太重要了。


    天武大帝曆任期間。


    隻發生了一次蠻夷南下。


    而因為天武大帝的種種操作。


    整個九耀皇朝,並沒有出現什麽極為傳奇的將軍。


    自皇甫天辭官之後,兵部尚書都換了好幾個了。


    沒有後起之秀。


    很多將軍對皇甫天還存在著非常大的敬意。


    有皇甫天出馬,至少能穩定現有皇朝能控製的各州郡兵力。


    ‘看來,傳言一點也不假啊!’


    眾多朝臣們輕聲一歎,也是暗暗吃驚。


    皇甫天是武嶽的老師,這個傳言一直在流傳,但是兩人並沒有師徒關係。


    但現在看來。


    當年武嶽之所以軍事武略達到一個極為可怕的高度,就是因為有皇甫天的教導。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皇甫天出馬,一個頂倆啊!


    “恭賀星君,陛下,有皇甫老將軍襄助,定能安定乾坤。”


    嘩啦啦的,眾多的朝臣再次恭賀起來。


    武嶽擺了擺手道:“眾卿平身。”


    一應朝臣迅速的站起來,說實話,這樣熬,真的熬不住。


    可武嶽要在三天內整理好皇城,不鏖戰不行啊。


    可聽著武嶽如此發號施令。


    天武大帝的內心就不是個滋味。


    這一切,本來都是他的。


    尤其是皇甫天。


    皇甫天當初請辭,他還高興了一會,以為可以徹底的掌握兵部。


    可誰知道。


    愣是在一番跟群臣交鋒之中敗下陣來。


    後來他覺得,還是皇甫天好,至少皇甫天他可以放心一點。


    可沒有想到。


    請了皇甫天出山好幾次,皇甫天都以年邁,心有餘而力不足推辭掉。


    這就沒辦法。


    三朝元老主動退位讓賢,不再接觸朝堂的所有事情,他還能說什麽。


    所以近乎有十年的時間,他在跟朝臣撕扯這兵部尚書。


    終於在十年前,讓張讓當上的兵部尚書,算是小勝了一把。


    可沒想到到。


    二十年過去了。


    皇甫天更老了。


    老而不死,武嶽僅僅是跑了一趟,就將皇甫天請來了。


    瞬間天武大帝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有苦說不出來。


    “皇甫老將軍能夠入朝為官,真的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天武大帝貼著笑臉哈哈大笑。


    內心真不是個滋味。


    整個皇朝的各種消息可謂是滿天在飛。


    踏踏踏!


    定遠疆手持戰神令,終究還是調動了左路大軍進入了皇城。


    整個皇城之中。


    人心更加的不安,若不是武嶽軍軍威浩蕩,軍律嚴密,皇城早就亂了起來。


    即便如此。


    壓力還是空前的。


    所有人都緊繃著一根弦。


    在這種壓力之下,定遠疆也感覺承受不住,調兵入城。


    整個皇城之中。


    二十萬武嶽軍強勢鎮壓。


    任何想要反抗的人,都需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砍。


    三日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


    而今日。


    皇城張燈結彩。


    九耀星宮披紅掛彩。


    武功候府空前盛況。


    今日。


    九耀星君武嶽迎娶武功候府長女蘇諾。


    這堪稱是整個九耀皇朝的大喜事。


    武嶽軍軍心更是振奮不已。


    民眾之心更是期盼不已。


    百官心中歎息麵帶笑容。


    天武大帝心中不是個滋味。


    後宮之中,盡是無言。


    九耀星宮。


    武嶽身披大紅袍,內秀軟甲護膝的騎在了戰馬上。


    整個迎親的隊伍規模龐大,慶祝的鼓聲陣陣,人們的慶賀聲絡繹不絕。


    “出發!”


    隨著武嶽一聲令下。


    龐大的隊伍緩緩的從九耀星宮出發。


    而就在人們彈冠相慶的日子裏。


    東城門外。


    兩道極為浩大的隊伍,分先後緩緩的出現在了城門前。


    奉田候奉田郡主車架,曆經五天,從嘉林關來到了皇城。


    “這,皇城今日有喜事嗎?”


    對於皇城內發生的事情,田芳華並不知情。


    隻是看到城門口都披紅掛彩,透過城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內到處都是紅燈籠,貼著雙喜字。


    “何人如此權勢啊,竟然結個婚,整個皇城都要慶賀。”


    田芳華非常的疑惑,透過車簾向前看,看到了連她都心動不已的一幕。


    可是。


    一個謀士卻急急忙忙的走進了車架之中。


    非常擔憂的驚叫起來:“郡主,不對勁。”


    “皇城這幾日,都不對勁。”


    “有問題!”


    奉田候派來的謀士,那身份地位,一定是極其重要,全權負責奉田候在皇城的所有力量,包括如何安排奉田郡主。


    可現在,這人還沒有進城。


    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不正常的氛圍。


    聯想到皇城這幾日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令人驚懼。


    “有什麽問題?”田芳華疑惑的問道。


    可話音未落。


    一個帶血的身影,騎著快馬瘋狂的衝了過來。


    邊走邊驚恐的大吼道:“郡主,大人,不好了,我們留在皇城外的一千兵馬,被……”


    噗通一聲,這名將士就栽倒在了馬車前。


    隻見一根利箭從後方爆射而來,直接將這名奉田候的將士直接射穿。


    “戒備,戒備!”


    奉田候的謀士瘋狂大叫,難以置信的盯著死了的將士。


    這是他在皇城之外留下的後手。


    一千兵馬留在皇城外聽令,一千兵馬偽裝進入皇城之後隱藏起來,一千兵馬跟著郡主車架進城。


    而現在死了的人,是皇城外他留下的一千兵馬的將軍。


    這簡直讓他發狂。


    難以想象,那一千兵馬,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可,究竟是什麽人。


    “哈,這奉田候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吧,活該啊。”而就在另一邊,東郭郡主秦怡透過車窗,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郡主,小心點,事情有點不對。”東郭侯的謀士極為凝重的盯著四周,讓將士們迅速的戒備。


    有問題!


    誰都看出來了,今日的事情,不簡單。


    “這,可能不是衝著奉田候去的。”


    城門口沒有百姓。


    整個皇城至今為止,還處在封禁之中。


    即便是開著,那也是隻進不出。


    任何試圖闖城出城者,都在斬殺的行列。


    “你們是什麽人?”


    奉田候府的謀士冰冷質問。


    對方穿著軍士兵俑的戰甲,敢在城門口這樣穿,那就隻能證明,對方是皇城守軍,或者皇城兩營的兵馬。


    可縱然是給這些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他們動手。


    “皇城東北營校尉張郃,奉命收編皇城周邊百人以上非法武裝,所有攜帶兵器聚眾團夥,一縷收入東北營。”


    “反抗者,殺無赦。”


    一名將領騎著雪山龍馬迅速的出現在城門外,一出現便是鐵血的將令降臨。


    轟!


    奉田候和東郭侯兩大謀士瞬間從馬車上跳下來,極為震驚的盯著張郃。


    兩人都心驚不已。


    尤其是東郭侯謀士。


    他同樣在城外留下了兵馬,現在人並沒有出現,更令人驚俱。


    “敢問這位將軍,誰下的命令。”


    奉田候謀士也是氣不虛,質問了起來。


    東郭侯一千將士,血戰來到他身邊的人,隻有一人。


    甚至於。


    這個人,都是對方故意留下來的。


    對方騎著雪山龍馬,速度要遠遠快過他們的戰馬。


    雖然內心隱隱已經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但還是厲聲質問。


    那可是一千將士。


    就這樣被殺死,實在令人不甘心。


    “九耀星君!”張郃冷漠的回道。


    嗡!


    即便是心中有猜想,可聽到正麵的回答之後,兩大侯府謀士,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沒有進入皇城,就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一的兵馬。


    “怎麽敢啊!”奉田候謀士憤怒怒吼。


    可張郃不逞多讓,冷冷的質問道:“莫不是這夥犯上作亂的逆賊,與奉田候有所勾結?”


    “本將軍再三詢問,對方並沒有標明他們是奉田候的兵馬。”


    “反而借著人多勢眾,對西北營將士動手,莫不是奉田候,有謀反之心?”


    嗡!


    聽到張郃如此說,奉田候謀士連番倒退了三步,急忙否決道:“怎麽可能,奉田候府絕不會與逆賊勾結,我們,與他們,不認識。”


    “那便好!”張郃冷漠的應聲,瞅著一個個奉田候府的士卒氣憤怒目相視,直接無視。


    這些將士,都是奉田候最精銳的力量,也是最忠臣的力量,要不然,也不會被派遣來皇城。


    “進城!”


    這口氣,必須咽下去。


    奉田候謀士低沉的怒吼,轉身就要進城。


    可就在此時。


    城門口處,又緩緩的出現了一道身影。


    東城門守將帶著一隊兵馬從皇城走了出來。


    帶著旨意義正言辭的說道:“奉田郡主、東郭郡主接旨。”


    此時兩大謀士的內心,猶如沉到了海底。


    皇城的風雲,遠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恐怖。


    但無論如何。


    迅速的,兩輛馬車上中的兩位郡主,從車架上迅速走了下來。


    聖旨,就算是諸侯王親自到場,都要跪拜接旨,更何況他人。


    在這皇城之地,任何人都要本本分分的。


    迅速的,兩名絕代芳華的女子蒙著麵紗,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星君陛下詔曰,著禮部為奉田郡主,東郭郡主設立行宮,即刻入住。”


    “奉田郡主、東郭郡主隻需要攜帶不足百人入城,其餘所攜帶兵馬護衛,編入皇城東北營,不得有誤。”


    嗡!


    兩個郡主都傻眼了。


    不敢置信的抬頭。


    然後,扭頭看向了各自身邊的謀士。


    怎麽辦?


    那都是滿滿的疑惑雙眼。


    還能怎麽辦。


    皇城腳下,難道還能抗旨不尊?


    心中一片疑惑的兩個謀士,不敢相信。


    他們剛剛來皇城,武嶽就敢這麽做。


    “臣女,接旨!”


    兩位郡主迅速的起身,準備接聖旨。


    可聖旨隻有一份,但同時對他們兩人宣旨。


    誰去接?


    一時間。


    起身的兩女竟然都愣在了當場,一個給一個遞凶狠的眼神。


    你去接!


    你去接!


    你去接!


    你去接!


    ……


    “二位郡主,還請接旨。”


    東城門將軍有點尷尬在原地,對郡主級別的,他們必須要客客氣氣的。


    “哼,一起接,你不接我就不接。”秦怡瞪著田芳華怒道。


    “好,一起接。”田芳華也非常不滿的等著秦怡。


    讓後,兩人一起站在東城門將軍的麵前。


    一起伸手。


    同時接住了聖旨。


    還同時抓的死死的不鬆手。


    “你鬆手。”


    “你鬆手。”


    兩女瞬間冒火的爭吵起來。


    不服你很久了。


    “二位郡主,撕壞了聖旨,可是大罪,還是盡快進城,其餘人等,全部歸入東北營收編。”


    東城門守將凝重的說著。


    這才是大事。


    各路諸侯、藩王們,真的是氣勢滔天。


    護送隊伍帶兵甲也就算是,而且還是數量都達到了三千之數。


    簡直是來示威的。


    所以。


    麵對這種情況下,他們接到武嶽的命令。


    全部收編。


    尤其是今天。


    誰敢反抗,殺無赦。


    他們接到的命令便是,鐵血肅清。


    “哼!”


    兩女冷哼一聲,也知道事關重大了,一起抓著聖旨就往後退。


    東郭侯和奉田候兩大謀士,隻能是在非常不滿對方的情況下,迅速的上前。


    打開了聖旨。


    “這!”


    “這!”


    “究竟什麽意思!”


    兩大謀士才是真正做主的人,此時看到這份聖旨,心中生出了各種情緒,同時又萬分震驚。


    聖旨是真的。


    要收編他們的軍隊也是真的。


    隻準許帶不足百人進入,且隻以家丁護衛身份進入。


    “這是要逼著我們謀反嗎?”奉田候謀士冷意淩然的呢喃。


    心中更是有滔天的火氣。


    可,謀反這種事情,他們也隻能是關起門來自己說說。


    現在身處皇城更是傳遞不出任何的消息。


    這也就罷了。


    前麵有皇城戍衛軍,後麵有西北營,這明顯是早有準備。


    “我不相信,他們真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我們動手。”奉田候謀士萬分不甘,之所以帶這麽多人來,就是因為他們需要在皇城之中擁有強勢的力量,也好做一些事情。


    可現在。


    “你們東郭侯府,準備怎麽辦?”


    這堪稱是驚天動地的一問。


    在這種絕境之下,兩大水火不相容的謀士,竟然相互商量了起來。


    這讓旁邊聽著的兩位郡主,目瞪口呆。


    瞪著眼相互看著自己一方的謀士。


    “還能怎麽辦,沒看人家兵馬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們抵抗嗎。”


    東郭侯謀士苦笑一聲,就轉身對恭敬東郭郡主說道:“郡主,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進城吧。”


    “那,那些軍士呢?”秦怡急忙驚問。


    “先進城,讓他們收編。”東郭侯謀士沉聲道。


    在城門口守軍如此強勢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妥協。


    尤其是,這是聖旨,就算是反抗,也要有那個實力啊。


    東郭侯謀士選擇了妥協。


    可奉田候謀士卻極其的不甘心。


    見到東郭侯謀士回到自己車架旁,開始分工帶人,真準備將兵馬乖乖的交出去,帶著不到一百人進城,不由的心中憤怒,“哼,窩囊廢,堂堂諸侯王,連皇城都沒有進入,就折了腰不成。”


    當即。


    奉田候謀士走上前當場質問守城將軍道:“諸侯王可攜帶一千兵馬入城,下官按照規定,攜帶千人兵馬入城,進入奉田候府,這符合規矩,外臣請見陛下、星君。”


    守城將軍冷喝道:“規矩改了,收繳天下兵馬,這就是星君、陛下的旨意。”


    “我若說不呢!”奉田候謀士也十分強硬。


    “抗旨不尊,殺!”守城將軍冷嗬道。


    “殺?”奉田候謀士很強勢,手一揮冷冷的道:“這是奉田候府的車架,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守城將,敢不敢攔?”


    “今日,我們必須進城,攔截諸侯王車架,其罪當誅。”


    嘩啦啦啦!


    前名將士隨著奉田候謀士一招手,直接跟守城將軍對峙了起來。


    奉田候謀士在賭。


    賭這些人不敢動手。


    因為這是一個關乎諸侯王的問題。


    一旦動手,那就代表著直接敵對奉田候,逼著奉田候舉兵謀反。


    他這樣做。


    頂多就是朝堂跟奉田候府扯皮,嗬斥奉田候,奉田候乞罪,說一番忠心耿耿,矜矜業業,唯皇命是從的話。


    他不相信,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可,奉田候謀士完全就是被衝昏頭。


    血淋淋的事實拜在他麵前。


    人都被射殺在麵前,還想著這種結局分明的賭。


    而這一次,守城將軍冰冷的命令道:“抗旨不尊者,殺!”


    刹那間。


    城門內衝出來了一支騎兵。


    而另一邊的張郃,手中雙錘揮舞,沒有二話,直接動手。


    “殺!”


    頃刻間,城門口喊殺聲震天而起。


    奉田候所在直接被切割了開來,團團包圍起來。


    瞅著這一幕。


    東郭侯謀士心有餘悸的歎息。


    “郡主,我們進城吧,這一切恐怕是蓄謀已久,早有準備。”


    “就等著我們不聽號令,誅殺我等啊。”


    “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看看情況,再說。”


    這一幕著實將東郭侯謀士鎮住了。


    實在想不明白,朝堂這樣做,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現在,不能反抗。


    看到這一幕他就明白。


    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兵馬,就等著他們反抗,然後誅殺。


    不說這件事的後果如何,就現在。


    反抗者,死無葬身之地。


    “竟然真的動手了,我們,我們怎麽辦啊,難道父皇真的會謀反不成?”


    秦怡極為震驚的問道。


    可東郭侯謀士,卻沉默了下來。


    身後喊殺聲震天,可一輛豪華的馬車,一支不足百人的隊伍,緩緩的向著東城門走去。


    而很快。


    這場並不是很大的叛亂,就平息了下來。


    “噗!”


    一柄修長的雙刃刀,刺進了奉田候謀士的胸口。


    “奉田候謀士田亮挾持奉田郡主抗旨不尊,誅殺。”


    “奉田郡主受驚了,請隨屬下入城歇息。”


    東城門守城將軍緩緩的出現在了田芳華的身邊。


    對此,還是十分的恭敬。


    “我我,你你,們,嗚嗚嗚……”


    田芳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作為身份尊貴的郡主,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已經不知所措的呆滯在原地。


    “請郡主上車,送入行宮。”


    東城門守城將軍迅速的下令。


    整個奉田候所屬隊伍,就隻剩下幾個丫鬟隨行,其餘人。


    五百多人棄械投降,剩餘的人,包括奉田候謀士,全部戰死。


    “帶回東北營。”而張郃冷漠的盯著投降的人,一聲令下,全部被押起來。


    而後,張郃看向近一千人的東郭侯府兵馬,冷冷的道:“隨本將軍前往東北營,接受整編。”


    ……


    東城門外的亂,不到一刻,就平息了下來。


    整個皇城之中,如今就是如此的雷霆行事。


    緩緩進城的東郭侯謀士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奉田候府與他們東郭侯府所帶兵馬,相差無幾,現在就這麽損失殆盡,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件事,必須最快速度的稟報回去才行。


    可更讓他疑惑的是。


    皇城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


    竟然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


    正走著。


    東郭侯謀士隻聽著空中一聲利箭爆射的聲音。


    急忙防備。


    就聽到一隻飛鷹,這種飛鷹傳消息的速度,是信鴿的十倍。


    可現在這隻從城中不知道什麽地方飛起的飛鷹,被城牆上射出來的弓箭直接射殺。


    砰的一聲。


    飛鷹就砸在了他的麵前。


    清楚的看到。


    飛鷹的小腿上,綁著竹筒。


    是城內有人在向外傳遞消息,現在,很明顯,這消息是傳不出去了。


    “什麽消息,誰的消息?”東郭侯謀士俯身就想要撿起來,看一下。


    他現在急需皇城情況的所有消息,需要判斷,皇城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就在此時。


    一道如鬼魅的身影,直接從城頭飛落了下來。


    就在他的麵前,揀起了飛鷹,認真檢查著飛鷹,拿走了信件。


    “皇城,現在好像,非常亂!”


    東郭侯謀士低聲呢喃了一聲。


    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到一聲聲廝殺的聲音傳來。


    就在城門口。


    一群武者,沒錯,就是武者。


    武者跟普通將士最大的區別,就是真氣應用,可以借助武技打出來,有隔空摧物的能力。


    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群武者,想要從城內衝出城外。


    可這群武者,被一支身穿黑甲的將士包圍起來。


    任憑這些武者怎麽衝,都被擋了下來。


    而且被武者如此衝擊,這群黑甲將士竟然沒有產生傷亡。


    “大人,這些黑甲將士,同樣是武者。”隨行的高手迅速的匯報。


    這讓東郭侯謀士心中微微震驚。


    可就在此時。


    問詢而動一隊隊黑甲將士,直接將青龍大街的一段包圍了起來。


    十幾架重弩,一群弓箭手環伺周圍。


    唰唰唰的對著試圖闖城的武者一頓覆蓋射殺。


    強勁的重弩射穿了武者的身體。


    一支支弓箭將武者射殺成了篩子。


    “皇城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此時的東郭侯謀士滿目震驚,心中一片的不安。


    完全想不通。


    這跟他往日見到的皇城,完全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


    正當東郭侯謀士疑惑的時候,一道身影猶如光速般的衝了過來。


    “什麽人?”


    隨行中有高手護駕,第一時間就擋在了車架前。


    可還沒有反應過來。


    十幾道更快的身影,蒙麵黑影爆射了出來,就在東郭侯府車架前,以極其快的速度,暴斃了衝向車架的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人。


    “司禮糾察部,暗影部。”


    黑衣蒙麵一人甩手就給城門守將掏出一塊令牌,城門守將點了點頭,而後黑衣人眾帶著屍體迅速的離開。


    可這下輪到東郭侯謀士口幹舌燥了。


    剛剛那人,剛剛那人。


    “咕嚕!”


    東郭侯謀士深吸了一口氣。


    此行隨行將士三千,一千在城外,一千在隨行剛剛被收繳,而剩下的一千他命令提前一步混入皇城。


    可剛剛那人,是隨行千戶,混入皇城將士的將軍。


    他不會認錯的。


    可現在,就死在了他的麵前。


    “皇城到底怎麽了?”


    東郭侯謀士還在滿肚子震驚和疑惑中。


    一隊十二人的黑甲將士就踏踏踏的踏著腳步來到了車架前。


    “例行檢查。”黑甲隊長上前便問道。


    東郭侯謀士此時也是驚魂未定,若是平時直接嗬斥的滾開,但現在,急忙說道:“東郭郡主車架,我們都是郡主隨行。”


    “拜見郡主!”黑甲隊長迅速的躬身拜見。


    “你們,還有什麽事嗎?”東郭侯謀士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過,憋屈的不像話,但還是平和相問。


    “感應到你們一行人中有武者,請出示武者身份牌。”黑甲隊長正聲道。


    可這話就更讓東郭侯謀士愣住了。


    “武者身份牌,那是什麽?”


    黑甲隊長當即從懷中掏出一踏告示,然後摸了第三張,展開道:“天武三十二年五月四日,皇朝成立武者統一管理協會。”


    “所有武者,必須向武者協會報備。”


    “對不知情者,可攜帶其前往協會報備地址進行報備,對拒絕協作者,予以警告,若違抗不遵命者,視為謀逆,斬立決。”


    噗的一聲。


    東郭侯謀士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兩眼死死的扣著告示。


    武者統一管理協會。


    所有武者必須報備。


    這!


    瞅著麵前的黑甲將士,又抬頭看了看天,東郭侯謀士心中震動萬分。


    這天,真的變了。


    “所以你們?”東郭侯謀士問道。


    “對於剛進城,不知情者,帶其前往協會報備地址。”黑甲隊長說道。


    “這不可能!”不等東郭侯謀士回答,隨行的強者就冰冷的回答。


    這人是一名九品武者,投效東郭侯,但自由度相當的高。


    身份報備,身份銘牌,什麽狗屁東西,這就是要在他們武者的身上,套上一層枷鎖。


    “告示已經下達三天,就不是等待,現在我正式對你們通告一次,請你們一行人中的武者,隨我們前往協會進行報備。”黑甲隊長再次道。


    九品武者當場就怒了,怒火中天,冷冷的道:“哼,誰給你的膽子,在本座麵前通告,報備,讓本座報備,找死。”


    “皇城九品武者,死了不止一個兩個了,武者以武亂禁,皇朝下定決心要整肅武者,規範武者行為,不要自誤。”黑甲隊長目光冷峻,沒有半分退讓的直視九品武者。


    “我看你們是……”九品武者已經暴怒了。


    什麽時候被幾個士卒如此無視過。


    真當九品武者是世俗可比。


    東郭侯謀士見狀,深吸一口氣,急忙阻止道:“不要衝動,去報備。”


    九品武者還是聽令於東郭侯謀士的,不由憤怒扭頭道:“大人,讓武者去報備,這是對武者最大的侮辱。”


    “我等修煉,超凡脫俗,早已不受世俗約束,豈能受這等欺辱。”


    東郭侯謀士低聲道:“情況不明,你此時動手,有幾分勝算?”


    “要是就這樣丟了性命,如何是好?”


    雖然如此說,可九品武者高傲至極,完全不聽,一句話,就是不報備。


    報備便是約束,約束就是侮辱。


    可就在此時。


    轟隆的一聲。


    清空一道晴天霹靂般的響動。


    隻見遠處一道如雷霆轟鳴般的響動橫貫長空。


    有一名九品武者從地麵爆射而起,其後尾隨數十名九品高手,集體圍攻。


    僅僅一炷香的功夫,那名九品武者就被圍殺在長空。


    那九品武者的屍體直接被擊碎,人頭滾滾從天空墜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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