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轟!


    轟!


    就在武嶽剛剛說完。


    尚書令,中書令,門下令,禮部尚書……全場官員,全部都目光驚駭的盯著武嶽!


    第一次大朝會。


    武嶽亂搞一通,誰都沒有明白武嶽究竟是什麽用意。


    但現在。


    他們明白了。


    明明白白的了。


    一股酸澀的滋味襲來。


    明白了,才是真正的心痛。


    武嶽的想法,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什麽都不管,但什麽都管!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心中,全都不是滋味。


    武嶽根本就沒有廢帝立新帝的想法,那些話,隻是為了逼著天武大帝上朝。


    當然,天武大帝要是真不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但現在。


    天武大帝來了。


    那麽就是,免費的打工人!


    武嶽隻給了天武大帝兩條路。


    一條,自己玩去吧!


    一條,一起玩免費打工。


    即便是真讓沐王當這個皇帝,那也是,免費打工人。


    如果有一天,沐王不聽話了。


    那武嶽一定會。


    換一個繼續!


    這都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這是直接讓皇帝當打工人。


    想辦誰,就辦誰,全都是武嶽,一句話的事情。


    群臣們明白了。


    所以,目光都落在了天武大帝的身上。


    武嶽給出了條件。


    要麽你,繼續當皇主,要麽你,乖乖的滾蛋。


    那麽,天武大帝該怎麽選?


    天武大帝差點再次一個趔趄直接倒在大殿上。


    在他的喉嚨開始,以下部分,滿腔的怒火,他來,就是要跟武嶽做最後的爭奪。


    決不妥協!


    可聽到這裏!


    明白了武嶽的意思。


    天武大帝喉嚨以下滿腔的話,咕嚕咕嚕的又倒了回去。


    原來!


    如此!


    天武大帝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隻剩下!


    步步沉重的步伐。


    頭都沉重萬分的天武大帝,走在了最上方右側,瞅著龍椅,心中酸澀,可還是裝作若無其實的笑道:“今日朕略反困乏,不過總算是緩了過來,既然如此,星君,諸位愛卿,開始朝會吧!”


    酸澀的天武大帝,隻能硬撐著主事。


    “星君,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頓時間。


    整個朝堂恢複了極為寧靜的狀態。


    一如往日。


    正當中書令要陳述的時候。


    武嶽突然再次疑問道:“三省六部,刑部的官員,本君觀察了許久,總覺得少點什麽。”


    “此時才發現,刑部尚書盧風人呢?”


    晃晃晃!


    剛穩定的朝堂,人心安定,又突然心提在了嗓子眼上。


    盧風?


    太忙了,沒來?


    天武大帝也是白眼一翻,倒是想起來昨天盧風來找他的事情。


    這種事情。


    其實不足為奇。


    而且他已經看到盧風的奏章了。


    諸事繁忙,整理就要律法,無法到場。


    這很正常。


    “啟稟星君,陛下,刑部最近深感乏力,尚書大人覺得有必要重新對皇朝律法進行修訂,聚集刑部所有人整理律法,重新修訂,忙的不可開膠,不能參加朝會,諸事由下臣轉述。”刑部的一個官員也是迅速的回道。


    這話也沒有什麽毛病。


    可武嶽非常搖了搖頭道:“去請一請咱們的尚書大人吧。”


    吧!


    嗒!


    說話的官員迅速的跪拜道:“下臣立刻去請,不管盧尚書多麽繁忙,一定請來!”


    簌!


    刑部的官員快跑離開了議政殿。


    其實盧風就在皇宮之中的刑部官署之中。


    但就是沒有來。


    刑部官員快速的來到了刑部官署之中,進門便大喊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星君在朝堂之上大發神威,點名要大人參加朝會。”


    刑部尚書頭都炸了!


    “倒黴死了我!”盧風唉聲歎氣了一聲。


    宮中發生的事情,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畢竟議政殿距離刑部官署,不是太遠。


    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


    沒想到,還是被武嶽點名上朝了。


    唰唰唰!


    盧風迅速的將自己的衣袍弄亂,又用醋泡了一下臉,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憔悴,頭發也弄亂了幾下,而後兩眼一秒,從案桌上拿起一倍刑法大全。


    “怎麽樣,怎麽樣,看起來像不像熬了一夜?”


    “嗯,像!”


    “那快走吧!”


    這僅僅是個小插曲。


    武嶽隻是一提,刑部官員還沒有離開,武嶽便道:“繼續議事!”


    迅速的,中書令出前輕聲的說道,並呈上來奏章。


    “宰相一職空懸,這是臣擬定的宰相人選,請星君,陛下過目!”


    而一名太監迅速的接過中書令呈出的奏章,隻有一份,可往上麵瞅了瞅。


    強撐著頭皮呈向了武嶽。


    武嶽順手就接過了奏章,掃了一眼,便丟在了案桌上,什麽話也不說。


    太監這才將奏章呈向了天武大帝。


    天武大帝深吸了一口氣,接過奏章看了看。


    台下的中書令這才道:“李福成,李閣老,進士入仕,曆任東巡使,北巡使,隨後在吏部尚書曆任三年,辭官轉入太學大學士,在太學教書育人。”


    “張誌章,張老,進士入仕,曆任東南巡使,東北巡使,隨後在吏部尚書曆任三年,再度以西巡總使職位,巡查西域、西北域、西南域。”


    “何福昌,何老,進士入仕,曆任南巡使,西南巡使,隨後在禮部尚書曆任三年,再度以東巡總使職位,巡查東域、東南域,東北域巡查天下。”


    中書令說完,便不再說話。


    接下來就看上麵這兩位的決斷了。


    宰相之位,可不是誰相當就相當的。


    巡使,可總領軍政大權,代天子巡使四方,指導糾正四方政令實行。


    尤其是一域軍政大權,那是相當可怕的。


    可以說。


    除了朝堂各個尚書,巡使一職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封疆大吏。


    而在吏部三年,再度以總使巡使,這位置,就等同於各部尚書,但權柄卻比各部尚書還要大一圈的身份地位。


    巡使結束,基本上就已經到頂了。


    要麽曆任宰相,要麽曆任三省令,要麽封虛侯之位去養老。


    至於說巡使之後累了,走不動了,就如同李福成,吏部三年然後轉入太學教書,等同於養老。


    當然,倒在巡使之位上的人,不計其數。


    能走到現在這種程度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大人物。


    “葛愛卿覺得如何?”天武大帝瞥了一眼武嶽,轉而問向葛青。


    禮部尚書頓時虎軀一陣,道:“星君,陛下,臣倒是覺得,這李福成可以排除在外,此人在東巡的時候,有貪墨的罪狀告在了刑部,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但此事懸之又懸,難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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