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前麵的庫裏南和後麵的一排執法車快速掉頭朝這邊開了過來。


    庫裏南停下後秦昀哲快速跑過來,看到了坐在後排的秦川,也看到了他身前沾滿衣服的鮮血,立即擰眉道:“傷的嚴重嗎?”


    車內的燈光比較明亮,秦川也看到了窗外嘴唇發白的秦昀哲。


    “你有點失血過多了。”秦川開口說道。


    “你老婆孩子怎麽樣?”


    秦昀哲又咧嘴笑了起來:‘命大,都沒事。’


    “那就好。行了,去醫院看看吧!”


    “這位是你以前單位領導嗎?領導,多謝你救了我們家秦川,這樣,我也沒什麽好感謝地,等會兒送你們幾箱金條聊表心意。”


    魯遠征嘴角一抽,立即擺手道:“不必了,我們不缺錢。”


    “他就一商人,渾身銅臭味,別放心上。”秦川一邊說著,一邊升起了車窗。


    咚!


    秦昀哲拍了一下車窗,在外麵罵道:“秦川你小子不識好歹是不是?唉,你特麽等一下,帶我一起去醫院啊,我車沒油了。”


    掛著軍牌的越野車還是沒有停下朝前麵快速駛去。


    秦川不會讓秦昀哲和魯遠征他們接觸,一是身份不同,二是魯遠征他們這類人比較討厭商人,是源自骨子裏的討厭。


    魯遠征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著秦川去了省城最好的醫院,傷口消毒縫針包紮,搞完外麵已經出太陽了。


    秦川和魯遠征從門診樓裏走出來之後太陽有些刺眼,前麵的十一個小隊長正站成一排笑看著自己。


    “你們都是在看我笑話嗎?笑的這麽開心。”秦川悶悶不樂問道。


    “鐵蛋,你牙齒上還有片韭菜。”


    王鋼鐵一怔,立即閉上嘴,用舌頭在牙齒上掃蕩,瑪德,剛才實在是太餓了,去外麵買了兩個韭菜盒子吃。


    “秦隊,我們可不是看你笑話,是快兩年沒見過你了,想你喲。”


    一個短頭發,身材火辣,皮膚黝黑的女人笑眯眯說道。


    “鳳霞,你談男朋友了嗎?今年也快三十了吧!”


    鳳凰小隊隊長臉色一變,喝道:“秦川,不說這個我們還是好兄弟。”


    旁邊一個寸頭男子嘿嘿笑道:“秦隊,你是不知道,半年魯局給鳳霞介紹了一個大學教授,你才怎麽著。”


    “兩人第一次約會,那大學教授就被鳳霞打住院了,肋骨斷了三根。”


    這時旁邊幾個隊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川一愣,問道:‘怎麽?那個教授幹了對不起你的事?人品有問題?’


    “我介紹的人會人品有問題嗎?人家教授不過是想牽她的手,就被打趴下了。”


    唔……


    “他不是牽手,是摸我的手,還說我手上有老繭。”鳳霞氣呼呼的反駁。


    魯遠征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擺手道:“好了,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都許久沒見了,難得聚在一起。”


    秦川的雙肩在上藥包紮之後已經好了許多,隻是雙臂還抬不起來,但能使用手機了。


    在車上他給大牛和宋瑤分別去了一個電話,然後閉眼休息起來。


    魯遠征在省城找了一家粵式早茶店,要了一個包廂,進去之後,王鐵蛋直接拿起菜單哢哢一頓點。


    不一會兒桌麵上就擺滿了各種精致的草茶餐點,魯遠征看向王鋼鐵:“你吃得下這麽多嗎?”


    “這一口一盤子,我還怕不夠呢。”


    “要不來點酒吧!”另一個隊長開口。


    “秦隊剛受傷,喝什麽酒?”


    “喝酒不正好消毒嗎?”


    秦川見身邊的魯遠征不說話,笑說道:“我去叫酒來。”


    很快,六瓶茅台擺在了桌上,服務員斟酒後,秦川有些吃力的舉起酒杯說道:“以後,大家不要叫我秦隊了。”


    “另外,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們趕來救我。”


    眾人一飲而盡。


    秦川,原龍影小隊隊長,在第七局十二小隊中地位是最高的,完成的危險任務是最多的。


    所以到目前為止,已經過去快兩年了,還沒有人來替代龍影小隊及隊長這個位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川看向身邊的魯遠征問道:“你們一起來南省,上麵批準了嗎?”


    幾杯酒下肚的王鋼鐵大著舌頭說道:“什麽批準啊,我們這次都是抗命來的,回去之後,魯局肯定是要挨處分的。”


    秦川心裏咯噔一下。


    魯遠征正把玩著酒杯,擺手道:“小事,頂多就是罵一頓。”


    見魯遠征沒多說,秦川也沒繼續問,但他知道,抗命帶著十一個隊長來南省,回去之後肯定不是罵一頓這麽簡單。


    每個人的酒量都很好,包括兩位女同誌,但是在這裏,他們不需要刻意的保持清醒。


    酒勁上頭後所有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有人回憶起過去和秦川一起聯合執行任務時的驚險,有人聊起和秦川打架時被挨揍的回憶。


    也有人羨慕現在秦川的自由自在,也有人希望秦川能再次回到第七局。


    總之,在場的十一個隊長談及抗命來南省救秦川,沒有一個人後悔和懼怕。


    秦川再次端起酒杯,開口說道:“敬你們,我曾經的兄弟們。”


    聽到這句話,頗為感性的鳳霞當即落淚了,她端著酒杯捂嘴哽咽道:“秦隊,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第七局變了好多好多。”


    “我們那個時候,再也回不去了。”


    “鳳霞,別胡說。”王鋼鐵立即嗬斥了一聲。


    酒足飯飽,魯遠征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到外麵去醒醒酒吧,我和秦川單獨聊幾句。”


    其他人都離開了包廂,關上門後裏麵安靜的出奇。


    魯遠征拿出煙盒,抽出一支放在秦川嘴裏,又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上一支抽了起來。


    嘶呼!


    兩人開始吞雲吐霧。


    秦川緩緩開口道:“我要除掉星月閣和天機閣。”


    “你們不做的話。”


    魯遠征鼻孔裏噴出兩道青煙,開口苦笑:“我們沒法做,而你一個人,估計也做不到。”


    “為什麽?為什麽國家要允許他們這樣的存在。”


    魯遠征歎息一聲,彈了彈煙灰看向秦川:“這是一件很複雜,而且稍有不慎後果很嚴重的事情。”


    “我給你打個比方,如果要除掉天機閣,一旦讓他們跑掉了幾個漏網之魚,如果這幾個漏網之魚瘋狂報複,會有多少百姓死去?”


    “國外的勢力正巴不得他們和我們翻臉。”


    “另一個方麵,不論是星月閣還是天機閣,亦或是其它藏得更深的組織,能在這片土地上屹立傳承上百年。”


    “都是不簡單的。”


    “比如這一次你們來救我,上麵就沒批準,對嗎?”


    “鳳霞說第七局變了, 變成什麽樣了?”秦川接著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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