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一直到下午足足三個多小時,山本仲一直和雷雄在書房裏密談,下午山本仲才帶著身後的女人離開。


    而發生在有肉聯廠的血戰,在這一天之後沒有任何動靜,不但沒有官媒報道,就連民間媒體都沒有出聲的,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夜幕降臨,雷文強坐在房間裏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他看著掛在床頭上麵的結婚照,不由咬牙拿起手機撥出了李輕音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雷文強強裝笑容道:“老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啊?”


    “怎麽了?我父親身體不適,我要照顧他。”李輕音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雷文強假裝關心道:“怎麽了?咱爸病了?在哪兒,我來看看。”


    “不用了,你管好自己吧。”李輕音說著便準備掛電話。


    雷文強卻前先一步咬牙道:“老婆,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我,我心情很不好。”


    他自然不會說被自己老子暴揍了一頓,隻是這會兒心裏邪火和怒火交織在一起,難受的厲害。


    李輕音猶豫一下應了下來。


    大概一個小時後,李輕音提著包踩著高跟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看到雷文強坐在床邊,臉頰還紅腫著,便皺眉問道:“你怎麽了?”


    雷文強看著眼前身形高挑的女人,突然起身一個箭步上前摟住了李輕音,呼吸急促道:“老婆,老婆你給我吧,我特麽快要憋死了。”


    說著雷文強便用力去扒拉李輕音的衣服。


    李輕音心頭一驚,用力推身前的男人,厲喝道:“雷文強,你是不是瘋了?鬆手,給我鬆手。”


    嘶啦!


    裏麵的襯衣直接被雷文強撕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李輕音頓時心中大怒,她厲吼一聲,雙手猛地抱住雷文強頸脖。


    然後側身,右腿朝下一掃,雙臂同時發力,猛地一個橫甩將雷文強甩翻在了地上。


    “姓雷的,你是不是瘋了?叫我回來就是幹這事?”李輕音喘息著,緊緊合著外衣遮住裏麵的風光厲喝。


    摔在地上的雷文強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他紅著眼睛盯著李輕音獰聲問道:“李輕音,你是我老婆,幹那事不是應該的嗎?”


    “之前老子腿沒好,你說不方便,現在老子腿好了,你又說你心情不好。”


    “怎麽?我這個老公還不能碰你了嗎?”雷文強一邊起身,一邊衝著李輕音怒吼。


    李輕音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她深吸一口氣道:“你要是像個發情的牲口一樣,我無法和你對話。”


    “你麻痹就是忘不了秦川那個狗東西對不對?老子到底哪裏不如他?”雷文強爆出了粗口。


    李輕音也急眼了,厲吼道:“你哪兒都不如他,你滿意了?”


    說完李輕音轉身,甩門而去。


    雷文強看著緊閉的房門,暴跳如雷吼道:“賤人,表子,你特麽等著,遲早老子要幹死你。”


    喘息一陣後,雷文強拿起了手機,翻出一個好兄弟的號碼撥了出去。


    接通後,雷文強咬牙道:“來我家接我一下。”


    “強哥,怎麽了?聽聲音心情不好嗎?”電話那邊的兄弟關心起來。


    “別廢話,快來,老子現在煩得很。”雷文強說完便把手機扔了出去。


    這幾天秦川一直都在芙蓉莊園養傷,吳金泉身中六刀,好在沒有致命傷,也和秦川住在了一起。


    大牛這幾天則是一直保護在宋瑤身邊,一切又風平浪靜了。


    這天上午,秦川和身上到處纏著繃帶的老吳回到了臥龍灣,他也不喜歡住在芙蓉莊園,雖然現在秦敏春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大有改變。


    江白得知秦川和吳管家要回來,便請了假在家裏做飯。


    飯菜上桌後,秦川拿出了一瓶酒擺在上麵,吳金泉看了一眼道:“嚴醫生說最近要禁煙酒。”


    “消消毒嘛,哪有那麽多事。”秦川說著給他倒了一杯酒。


    這時江白開口道:“秦哥,有件事你知道嗎?”


    “什麽事?”秦川端起酒杯反問。


    “那個宋昊死了,前天晚上,溺死在了一家溫泉酒店裏。”江白壓低聲說道。


    秦川一怔,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心理不正常的黃毛男的樣子。


    “溺死就溺死了,死了好。”秦川沒有在意開始吃飯。


    江白見狀,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沒再說什麽了。


    入夜後,秦川站在台階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朝身邊的老吳問道:“今天是出事第幾天了?”


    “第四天了。”吳金泉輕聲說道。


    秦川冷笑一聲,提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黑色大g在夜色中駛出了市區,朝著郊外快速奔去,一小時後,車子開到了鱷魚養殖公司鐵門外。


    按喇叭後,裏麵出來兩個年輕男子快速打開了鐵門。


    秦川下車,兩個男子立即走上來恭敬道:“秦爺。”


    “那家夥說什麽了嗎?”秦川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那家夥什麽都不說,一直閉著眼睛。”一個男子沉聲說道。


    來到小平房,秦川推開門,抬眼便看到了躺在牆角,身上捆著繩索的閆欽。


    此時閆欽看上去已經肮髒不堪,身上散發出陣陣惡臭,雙腿上的傷口已經化膿發炎,流出一股股黃綠色液體沾染在了破碎的褲子上。


    似乎是感受到身邊來了人,閆欽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秦川之後,閆欽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死死的盯著秦川:“秦川,我是星月閣的人,你這樣折磨我,星月閣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幾天下來,閆欽已經快被折磨的不行了。


    秦川蹲在了閆欽身邊,抬頭朝旁邊站著的四個男子揮揮手,四人快速轉身走了出去。


    秦川點燃一支煙將身前的惡臭衝散了一些,輕聲問道:“既然你不跟他們說話,那我問你,十年前秦敏冬和汪雪梅被燒死在教師公寓裏,是不是你們星月閣的幹的?”


    聞言,閆欽的眼神快速陷入回憶之中,獰笑了起來:“是又如何?”


    “為什麽星月閣要殺他們?”秦川眼神已經變得冷冽起來。


    雖然已經從老爺子口中得知了一些事,但到底是不是那本書,秦川還要確認。


    “你放我回去,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閆欽冷笑著盯著秦川。


    他後來才知道秦川一直在暗中調查他父母當年的死因,閆欽是星月閣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的。


    “用這個要挾我是嗎?”秦川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緊接著秦川站起身道:“好,我送你回星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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