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你媽,滾,全都給我滾,馬上!”刀哥一聽肺都要氣炸了。


    自己是什麽玩意兒不清楚嗎?報警不是自投羅網?


    周圍十多個混子在怒吼聲後化作鳥散,刀哥捂臉看著秦川,一隻手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翻出馬琴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那邊的馬琴以為是好消息,立馬喊道:“刀哥,那狗東西是不是跪地求饒了?”


    “來,來四哥燒烤,馬上來。”刀哥隻吼了一句話便掛了電話,然後抬頭看著秦川哀求道:“兄弟,大哥,你,你讓我先去醫院止血行不行?”


    “我怕會失血過多而死。”


    “不會。”秦川說著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放在刀哥肩頭的刀依舊不動。


    因為距離會所很近,不到十分鍾,便看到街對麵的黑暗中,馬琴裹著一件長款風衣疾步走來,臉上還帶著一種莫名自信的笑容。


    但隨著距離走近,走到路中間的馬琴停下了腳步,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的看向對麵坐在椅子上的秦川,雖然隻是一個側麵,她就認出來了那就是秦川。


    而他身側跪在地上,白色外套已經染紅的男人,正是刀哥。


    怎麽回事?馬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走。


    “馬主管,都來了,就坐下來聊聊吧。”秦川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卻像是帶著百斤重力的抓手,死死抓住了馬琴的雙腳,她一動不敢動。緩緩扭過頭,正好和秦川看來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馬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直接轉身跪在了路中間,朝秦川磕頭道:“川哥,我錯了,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我還沒死,你磕什麽頭?趕緊滾過來。”秦川冷喝。


    坐在旁邊的小燕子忽然感覺有點想笑,對麵的三女也快憋出了內傷,畢竟從未看到過盛氣淩人的馬主管如此滑稽。


    馬琴麵色慘白小心翼翼走到了秦川身前,又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突然很自覺地跪在了刀哥身邊。


    看到刀哥掉了一隻耳朵,她的臉色更白了。


    “馬主管,你自己說,該怎麽辦呢?”秦川盯著馬琴開口。


    馬琴立即朝身邊的刀哥看了一眼,又朝秦川哭道:“川哥,我明天就走,離開海州,再也不回來了,我發誓。”


    “是,是的川哥,我也一樣,再也不來海州了,求求您給一條活路。”


    秦川吐出一口煙圈道:“話是你們說的,希望你們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在我這裏沒有第二次!”


    “滾!”


    兩人如蒙大赦立即顫顫巍巍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


    秦川的聲音讓刀哥和馬琴雙腿一軟差點又跪在地上。


    “川,川哥,還有事嗎?”馬琴扭頭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臉。


    秦川指了指不遠處的老板道:“去把單買了,再把地上的耳朵帶走,別髒了老板的地方。”


    一聽隻是買單,馬琴兩人激動的連連點頭,而後麵的小燕子四女則是一臉懵逼。


    旁邊的兩桌散客在刀哥一行人氣勢洶洶殺來時就已經嚇跑了,此時徹底安靜了下來。


    “還有心情繼續吃嗎?”秦川又笑眯眯的看向小燕子四女。


    “喝,有啥不敢喝的。”樂姐帶頭舉手,看向秦川的眼神多了一絲敬佩。


    她們都沒想到這金牌技師居然還有如此手段和膽色,絕不是一般人。


    “老板,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們這邊重新上一桌吃的。”秦川招了招手,燒烤老板一臉惶恐點了點頭。


    此時樂姐幾女都對秦川無比好奇,一邊喝酒一邊忍不住八卦心打聽起來。


    旁邊的小燕子也好奇的看向秦川,後者喝了一口酒淡淡道:“當過幾年兵,這種場麵嚇不到我。”


    幾女釋然。


    一頓宵夜喝到半夜,樂姐三女還是喝醉了,小燕子扶著樂姐,秦川一左一右扶著兩個朝會所走去。


    “你怎麽跟沒事的人一樣?”到了會所樓下,小燕子扶著樂姐喘息著問道。


    秦川笑了笑沒應答。


    將小燕子幾人送上二樓,秦川便來到了自己的小雜物間,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床沿邊在黑暗中點燃一支煙。


    猩紅的火光隨著抽煙人的呼吸一明一暗。


    次日上午,秦川還在熟睡中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打開門一看他立馬愣住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身穿米白色職業裝,身形窈窕的宋瑤。


    “宋,宋總?有事嗎?”


    宋瑤朝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的秦川看了一眼,皺眉道:“你穿好衣服再出來說。”


    秦川低頭看了一眼,額,某處又升旗了,他立即轉身穿上了衣服。


    進了主管辦公室,宋瑤已經坐在了後麵的椅子上,桌麵上還擺著一封辭職信。


    “馬主管老家出了事,早上給周副總打電話辭職了,這信是她清早放這裏的。”宋瑤不緊不慢說道。


    秦川故作驚訝:“老家出事了啊,那應該事不小,走的這麽急。但跟我有關係嗎?”


    宋瑤直直的看著秦川道:“雖然你來的時間很短,但周副總的意思是,主管讓你來做。你願意嗎?”


    “當然,薪資會給你提上來。”


    “我的另一個意思是,你的手法可以傳授一些給其它技師們。”


    此時宋瑤的心裏也略微有些緊張,這段時間秦川給會所創造出來的堪稱奇跡般的業績,這能說明他的手法非常之厲害。


    聽說還是祖傳手藝,這種情況絕大多數都不會外傳。


    秦川卻聳肩笑道:“這個好說,我想問宋總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這幾年,宋總過的幸福嗎?”秦川直直的看著宋瑤問道。


    宋瑤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冷聲道:“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


    “那我隻有最後一個條件了,你答應我,我就做主管,並把手法傳授給所有技師。”秦川坦然說道。


    “什麽條件?”宋瑤警惕了起來,因為剛才那個問題完全和工作無關聯。


    秦川點燃一支煙,看到宋瑤捂鼻扇了扇,他依舊吐出一個煙圈問道:“宋總能把你大哥當年匯錢的存折給我嗎?”


    宋瑤怔了怔,語氣立即憤怒起來:“你要這個幹什麽?存折我已經扔了。”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如果扔了的話,就當我沒說咯。”秦川又吐出一口煙。


    “能不能別在我麵前抽煙?”


    “這是我唯一的愛好,不能。”秦川回答的也很果斷。


    宋瑤臉色更冷了,這時秦川便轉身要走。


    “秦川,主管的事情……”


    “你找到那本存折了再說吧。”秦川已經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宋瑤看著消失的背影,似乎沉思了起來,但眉宇間的怒色並未消散,她想了想便拿起包起身朝外麵走去。


    晚上九點,秦川正給吳教授上鍾,房間門突然敲響,隨後傳來小燕子的喊聲:“川哥,外麵有人找你,好像挺著急的。”


    “叫他等會兒,我馬上做完了。”秦川的聲音傳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秦川率先走出房間,大步朝著水吧台的方向走去,抬眼便看到了一個手提公文包,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秦川?”


    “你是哪位?”


    “我是羅總助理,借一步說話?”這位自稱助理的男子指了指外麵說道。


    秦川知道對方口中的羅總一定是羅廣誌,臉色變了變,冷聲道:“跟我來。”


    隨後秦川帶著這位助理進了主管辦公室,後者關上門,秦川已經坐在了後麵的老板椅上。


    “羅廣誌找我?”


    這時助理的臉色變得冷冽起來,從公文包裏拿出一遝支票和一支筆,遞到了秦川麵前,冷聲道:“羅總叫你滾出海州,當然,作為回報,你可以在支票上麵填一個數字。”


    “格子不夠,我怎麽填?”秦川瞥了一眼支票,又朝助理看了過去。


    助理懵了,問:“什,什麽意思?”


    “這上麵最多填十個億,我要一百億啊,格子不夠。”秦川指著支票帶著嘲諷說道。


    助理瞬間破防,指著秦川吼道:“這是現金支票,最多提十萬,你特碼想錢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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