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搖了搖頭,擔憂的問道:“秦炎,我嫂子不會真的變成.....變成那東西吧?”


    我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和那位張大師,你信誰?


    蘇音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肯定的說道:“我相信你!”


    “額.....”


    我摸了摸鼻子,一時間有些尷尬。


    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不得不說還挺感動的。


    尤其還是從這麽漂亮可愛的女孩口中說出,多多少少讓人感覺有些曖昧的成分。


    蘇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小臉頓時一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會騙我。而那個張大師給我的感覺有些陰沉,長得也嚇人。”


    我帶著些許玩笑的說道:“感謝你頒發的好人卡,也慶幸我長得還不算太嚇人。”


    跟美女聊天,總是能讓人感到身心愉悅。


    我承認,我是個俗人,還是那種喜歡美女的俗人。


    最起碼,在和蘇音聊完之後,我心裏的緊張和恐慌也少了許多。


    臨近十—點。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別墅前院門口。


    “你家的傭人和保鏢呢?”


    我皺了皺眉頭,四下打量了起來。


    院子的大門緊閉,原本應該站在門口的保鏢也不見蹤影,偌大的半山別墅顯得空蕩死寂。


    “那個張大師說下葬的時候要避免生人驚擾,所以把所有的傭人和保鏢都安排離開了,就留了幫忙打下手的人。”


    蘇音按下門禁。


    大門緩緩的自動打開。


    車子行駛了進去。


    別墅的前院很大,一條直路延伸到了別墅門口,兩邊則是種滿了各種綠植。


    突然。


    路上竄出了一道身影。


    蘇音慌亂之下,一個急刹。


    車子在離身影僅僅隻有一步之遙的情況下停了下來。


    這個身影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麽攔在車子前。


    蘇音驚慌之餘,露出了疑惑,“福伯?”


    這個福伯我有印象,是蘇家的司機。


    當時蘇音去接我的時候,以及我和季陰婆離開的時候,都是這人接送的。


    “福伯,你突然竄出來知道多危險嗎?我差點就給你撞上了,你讓讓,我得把車子開進去。”


    蘇音打開車玻璃,對著車外的福伯喊道。


    隻不過。


    福伯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蘇音情急之下抬手準備按喇叭。


    “別驚擾他。”


    我急忙抓住了蘇音準備按喇叭的手。


    蘇音明顯微微一抖,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將手快速收了回來,隨即麵帶擔憂道:“福伯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夢遊了吧?”


    我凝聲道:“腳跟不著地,是中煞了。”


    車前的福伯瞳孔渙散,表情木訥,而且細看之下,可發現福伯的始終是踮著腳尖,腳跟從未著地。


    在我們陰行有句俗語,踮腳不著地,邪煞在借力。


    看過英叔電影的都知道,如果踮著腳走路,是因為有髒東西跟在身後支撐著腳後跟。


    蘇音頓時明白了過來,驚呼道:“福伯他......”


    “噓!”


    我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中煞之人意識都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也是人最沒防備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被驚醒,極有可能會將體內的魂魄驚出,從而讓身後的髒東西帶走。


    輕則從此變得癡呆,重則小命不保。


    民間傳言,夢遊的時候被人叫醒的話,可能會直接被嚇死,其實指的並不是真正夢遊之人。


    而是指的這種被煞附體之人。


    我收回心思。


    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車門。


    突然。


    我感覺到手中傳來一絲冰涼的柔軟。


    隻見蘇音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緊張和恐慌。


    “我......我有點怕......”


    說實話,我也怕。


    雖說我現在已經算是正式的陰行背屍匠了,可是畢竟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對於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不過好在我這段時間也算是經曆了各種大大小小離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大了很多。


    更何況看著蘇音可憐緊張的模樣,讓我內心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如果這個時候我表現得害怕的話,隻會讓眼前的女孩更加不安。


    “沒事,有我呢。”


    我將蘇音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


    她的手骨節分明,白晳且纖細修長,許是因為緊張害怕的原因,觸感有些冰涼。


    此時的我,終於理解了電影裏那種屢試不爽的英雄救美情節了。


    女人在危險的時候,果然最容易對身邊的男人產生依靠了。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見福伯沒有反應,我讓蘇音也從主駕駛穿了過來,與我一起下了車。


    蘇音始終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甚至下了車之後,整個身軀都貼在了我的肩膀上。


    夏天本就穿的涼薄,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肩膀傳來的柔軟,惹的我一陣心猿意馬。


    當然,現在的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yy,畢竟危險還在眼前擺著。


    我拉著蘇音躡手躡腳的挪動著步伐,準備繞過去。


    可是就當我們走到車頭位置的時候,原本站著不動的福伯卻突然轉身,一雙毫無生氣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我,嘴裏低聲呢喃,“誰也不能阻止這場祭祀,誰也不能.....”


    蘇音被這詭異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縮在了我的身後。


    未等我反應。


    福伯步法僵硬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一邊拉著蘇音的手往後退,腦海中一邊想著應對之法。


    爺爺曾經說過。


    對付這種附身的邪祟,需要以鎮屍鞭抽打附身者的後背,因為邪煞一般都是依附在人身後。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鎮屍鞭!


    不對!


    捆師繩可以!


    我忽然靈光一現。


    這鎮屍鞭的製作方法,與捆屍繩的製作辦法是一樣的,都是以凶惡的黑狗毛編織,並以黑狗血侵泡。


    隻不過鞭長三尺,而捆屍繩長三丈三。


    這般想著。


    我急忙從工具箱翻出了捆屍繩,並且大概用手大概測量了一下,握住了三尺之處。


    “你往後退!”


    我朝著蘇音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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