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茹和林雨晴兩人跟孟佳都不陌生,所以也不拿她當外人,到是看起來珠光寶氣的孟三姑顯得有些俗氣了,因為無論是雨晴還是韓夢茹,身上都幾乎一件首飾都沒有,肖揚身邊的女人似乎沒有太喜歡帶首飾的,最多也就紮個耳釘之類,算裝飾了。像帶著項鏈什麽的,根本就都沒有。


    肖揚跟孟三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坐在沙發裏看起電視來,都很熟悉,沒必要搞的太客套,像是陌生人一般。孟三姑也習慣肖揚這樣,如果太客氣,她反而呆不下去了呢。


    穿著貂皮大衣就走到了廚房,看著張雲在那忙忙碌碌的準備著過年吃的東西,今天是肖國梁生日,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家裏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野味了,肖國梁也有兩年沒上山打獵,所以決定今天上山一趟,肖揚早就給爸爸弄了一張持槍證,也不算多麽特殊化,因為飛揚集團這邊有散養的禽類,有槍為了應付一些諸如野貓老鷹之類的襲擊,算是正常。


    “雲子,你說揚揚,以後能跟誰結婚呢?”孟三姑想過來幫張雲的忙,又怕弄髒了自己的貂皮大衣,還不想脫下來,才買不幾天,花了好幾萬,這會還沒過新鮮勁呢。


    張雲看了一眼孟三姑,見她穿著貂皮大衣在屋子裏,忍不住說道:“你不熱嗎?還穿著外衣,脫下來掛起來多好!”


    “啊,不熱,我一點都沒覺得熱啊!”孟三姑扯著自己的衣襟說:“這東西隔冷隔熱的!”


    張雲有些哭笑不得,就不再說她,淡淡的說道:“孩子們的事情,我這當媽的現在連肖雨都管不了,哪能管了肖揚了。”


    “也是啊。”孟三姑感歎著說道:“我們家佳佳也是,你說她就看好肖揚了,我怎麽說都不行,雲子,我這可不是不想佳佳嫁給肖揚,實際上我比誰都想,可揚揚身邊女孩子太多了,誰知道以後他娶誰啊,現在的孩子怎麽都這樣呢?”


    張雲歪了歪嘴角,人都是雙重標準,這事兒要是發生在肖雨身上,張雲她肯定會著急,不過自己兒子……多幾個媳婦不好嗎?當然,這話張雲隻會永遠的爛在肚子裏肯定是不會跟孟三姑說的。安慰道:“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有數,管的太多了,他們反而會反感。”


    “唉,雲子,我不如你有文化,也說不上什麽大道理,可有一點,我隻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屬,平平安安的,我跟她爸就滿足了,沒想到這都難以實現啊。”孟三姑聲音帶著些感慨,又說:“以前沒有錢那會,可沒想到這麽多,這有了錢,反到過的不那麽順心了,雲子,你說這是咋回事?”


    張雲笑著道:“是你自己心態發生變化了,總想擺譜,嗬嗬嗬。”


    都是山裏多年的姐妹,這麽說隻當開玩笑,也不會真生氣。


    孟三姑跟著陪笑幾聲,認真的點頭說:“還是有文化的人說的有道理,真就是這麽回事,唉,也是我看的太緊了,算了,我也不管了,這要是放在古代,也不過就是多娶幾個媳婦的問題,揚揚人品好,不會給佳佳氣受……”


    張雲無語,心說這都哪跟哪啊,你怎麽就轉變的那麽快呢?


    孟佳在屋子裏笑語盈盈的跟韓夢茹和雨晴聊著天,一邊偷眼看著肖揚,心裏有些哀怨,更多的是怨自己不夠勇敢,當年跟肖揚在一起的機會太多了,都是她自己擔心著擔心那的,如果能更主動一點,是不是自己現在也可以很大方的跟肖揚在一起了?


    上升不到那種層次上,自然不會生出這種心思,就像孟佳和肖揚一直都是窮兮兮的過日子,怕是孟三姑也不會願意自己女兒跟著肖揚受窮,而孟佳也會認為一夫一妻是對的。


    人的眼界放開了,境界也就提升上去了,就像孟佳這些年也見識到很多男人有錢就變壞的事情。相比之下,肖揚本來就很壞,到顯得更可愛一些。至少,他沒很無恥的說: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這樣的話。


    是的,肖揚的無恥更多都放在明麵上了,我就是喜歡漂亮女孩,我喜歡跟他們在一起的感覺,覺得我不好可以離我遠點……這不算什麽裝逼,很正常的事兒。


    感情這東西,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別人說三道四的,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孟佳一直都很執著,她覺得自己也沒錯,錯的就是肖揚他招風了吧,不知不覺的,身邊就那麽多女人了。那次肖揚去北大看她的時候,她簡直高興暈了,甚至就想當時就給了肖揚,卻還是沒成功。


    三個女人一台戲,韓夢茹雖然話不多,但跟同樣青春靚麗的朋友在一起,還是比較有話說的,肖揚看著電視聽的心煩,索性任由她們在屋子裏聊天,一個人跑出去外麵抽煙。


    這幾年東北的冬天雪也不算大了,像小時候那種今天地還露黑土呢,明天早上推不開門的時候太少了。


    遠遠望去,隻有很多背陰的山坡上才有一點白雪,陽坡的都化差不多了,吹來的風也沒多冷。肖雨躲在自己房間裏寫寒假作業,比肖揚當年可是用功多了,對這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小妹,肖揚可是打心眼裏喜歡。也隻有每次見到這個妹妹之後,肖揚才會有種很真實存活於世的感覺,而不是在做夢。


    遠遠的,看見爸爸拽著一個獵物從山上走下來,肖揚抽著煙迎上去,肖國梁看見兒子很開心,老遠就笑著說:“過生日給自己去弄了個禮物,好幾年沒上山了,這體力都有點跟不上了,幸好遇見這隻麅子了,哈哈,運氣真不錯!”


    肖揚嘿嘿笑道:“爸爸寶刀不老!例無虛發!”


    肖國梁笑著站在那裏,點了根煙,歎息道:“啥例無虛發,這隻麅子我打了兩槍才給放倒的。這幾年盜獵的少了,林子又漸漸的密起來,很多獵物都願意過來,要不然,我也是打不著的。”


    “反正你喜歡就好,不過,還是少上山吧,傷體力。”肖揚笑著說道。


    “我知道,整天在家閑著,太沒意思了,就去溜達溜達。”給自己兒子關心,肖國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下午飯孟三姑沒有在這吃,給推遲了,因為也沒幫著做,張雲炒菜的時候她還出了廚房,貂皮大衣,被油煙熏著就不好了。所以也沒好意思在這吃飯。


    倒是孟佳沒有走,小妮子已然決定了一些事情,現在她跟張思嘉的關係很好,但同樣也有競爭,兩人相互之間了解的很透。


    孟佳知道,張思嘉也忍不住了,自己一定要搶在她前麵,可不能好事兒都給她占了。


    若是肖揚知道孟佳的心理想法,怕是早就給嚇跑了,這有兩個女人在這呢,你竟然還敢動歪心思?


    張雲和肖國梁則不管那麽多,反正是兒子最好,兒子帶回來的女人也都好。


    肖雨這是見到跟哥哥親密的女人就叫嫂子,但對孟佳,卻一直叫姐姐,孟佳私下裏教都不行,也不知道小丫頭怎麽想的,反正就是不叫。


    又是一年父親的生日,肖揚看著還很年輕的父親和依舊漂亮的母親,心中暖暖的,不管自己怎麽花心,女人多少,心底裏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卻還都是屬於父母的。


    舉起酒杯,看著張雲和肖國梁說道:“爸、媽,我敬你們一杯,希望爸媽越活越年輕,越活躍精神!”


    雨晴和韓夢茹也都舉起杯,孟佳也不甘示弱,端著酒杯說:“那我就祝舅舅和舅媽永遠恩愛!”


    肖雨裝模作樣的端著果汁在那湊數,一家人歡喜的喝了一杯酒。


    孟佳喝了一杯紅酒,臉色紅潤起來,話也漸漸多了,雨晴溫柔,韓夢茹淡漠,肖揚回到家就嘴懶,所以飯桌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孟佳在說。


    吃過飯之後,幾個女人爭著忙幫收拾桌子,肖國梁偷偷的衝兒子豎起大拇指說:“以前沒發現好處,這回才感覺到,女人多收拾桌子速度真快啊!”


    肖揚被很少開玩笑的老爸給調戲了一句,無語的抽搐了下嘴角,說道:“打麻將更好,現在估計都兩桌了。”


    肖國梁正在點煙的手哆嗦了一下,隨即麵不改色的說道:“注意身體,我那有點藥酒……”


    ……


    漫步在外麵的水泥路上,道兩旁的樹頂端都快合攏到一起去了,這些樹都是前些年直接移栽過來的大樹,把這山上打造的鳥語花香,當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孟佳挽著肖揚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我就這麽把你喊出來,她們兩個不會生氣吧?”


    肖揚笑著說:“生氣你也喊出來了,怎麽辦呢?”


    孟佳撇撇嘴:“我才是從小就跟著你的好不?”


    肖揚側過身,很認真的看著孟佳,說:“按說按照你接受的教育上來看,不應該能接受我有很多女人的現實,為什麽你還……”


    孟佳伸出有些冰涼的小手,捂上肖揚的嘴,狹長的眸子凝視著肖揚,笑著說:“她們哪個文化又比我低了?不也都陷進去了!”


    說完看著肖揚:“我呀,也不過是個小女人,從小就想著有天能嫁給肖揚哥哥,這個夢伴著我長大,越來越清晰,甚至……做春夢裏都沒有第二個人,哪怕模模糊糊的都沒有,一直就很清晰,你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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