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人都朝著門口看去,有個青年罵道:“看你媽逼看,小心把眼睛看沒了!”


    嚇得那些看熱鬧的趕緊把頭低下去,心裏想著,跟這樣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太丟人了,不搭理他們就是。


    胖子有些愕然,說:“靠,老大你不會這麽烏鴉嘴吧,這些人,我怎麽看怎麽像是來找事兒的呢?”


    肖揚苦笑著說:“不能那麽巧吧,說話粗俗未必就是來找事兒的,不過這幾人看起來不像什麽正路人,但應該不是大學城跟前的混混,大學城這混的人,身上應該沒有這種暴戾的氣息。”肖昂還有句話沒說,大學城這裏的混混看見肖揚恨不能都躲得遠遠的,實在躲不過也得恭恭敬敬的過來問聲好,極少有不認識他的人了。


    王慧這時候小聲說:“他們的頭發都那麽短,看起來像是剛從裏麵放出來的呢!”


    胖子拍了拍王慧的手背:“寶貝咱好好吃飯吧,他們幹啥跟咱們都沒關係的。”


    王慧也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坐著吃東西,不過感覺上卻沒有那麽香了。


    飯店的角落上懸掛著一台電視,正在播放地方晚間新聞,聲音本來也不大,有喜歡看新聞的人就會關注幾眼。忽然,電視裏主持人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從別人手裏接過來一份資料,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臨時插播一條信息,今天下午四點三十五分,位於江南市東城區郊區的東城監獄發生一起惡性的殺害獄警逃逸案件,同時被殺害的還有一名在服刑期的罪犯,該團夥一共八人,是一年前江南市打黑行動中被抓捕的一夥黑社會成員,其中最高的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最低的刑期也是十六年,據悉,被殺害的獄警手槍被搶走,這名獄警剛結婚兩年多,家裏還有一對剛過百天的雙胞胎女兒,該夥罪犯窮凶極惡,在越獄之後又打劫了多名行人和一家商店,造成一人輕傷……這是該團夥成員的照片,往有線索的市民能踴躍舉報,舉報電話為xxxxxxx,警方目前已經封鎖了所有高速路的出口,設下關卡,副市長、市公安局局長栗天華同誌帶領專案組,市委書記羅天佑同誌親自批示……同時也希望這八名越獄的犯罪分子,如果能看見新聞的話,盡快投案自首,不要給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帶來更大的傷害,不要繼續傷害無辜的人……”


    這條新聞剛開始播放的時候,大家還都沒有注意,不過石誌龍跟張慶濤一眼就盯上了那八個人,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異樣,而是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不過其他聽見的人,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鎮定功夫了。


    先是看了看電視上長時間出現的八個剃著光頭男青年的照片,然後再看看那八個坐在那裏吃飯的青年,頓時所有人都慌了,開始有人站起身來去收銀台結賬。連領錢都不要推門起來就走了。


    這要換作平時收銀員能樂壞了,不過今天的收銀員簡直連哭都忘了怎麽哭,被嚇傻了,她們不想顧客,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她們則一直都在關注著新聞,再看看剛才進來那幾個青年,就算傻的也知道了這幾個人是越獄的,身上還背著命案。


    有人第一個往出跑的,就有第二個,甚至有人連帳都不結就要往外跑,收銀員根本不敢去阻攔,笑話,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甚至都想跑了。誰樂意在這待著啊。


    王慧也緊張極了,用手抓著胖子的手,滿臉驚怕的表情,畢竟這種隻在電視劇上才能看見的事情,真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要說不緊張不害怕,那簡直就有些扯淡了。


    胖子心裏也害怕呀,心說哥們存折上那七位數還沒享受呢,可不能就這麽死了……我的龍的傳奇都已經五十級了,今天晚上還要去高級地圖打裝備的,沙巴克那些小弟都在等著我呢。


    肖揚沒來得及緊張,而是隱晦的看了一眼石誌龍和張慶濤他們,老石他們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肖揚的意思,剛剛新聞裏播報了一條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這些越獄的人搶了獄警一支槍!如果是隻有一支槍的話,那麽老石和張慶濤兩人抽冷子應該有機會幹掉他們那個持槍的,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誰才是持槍者,再說,飯店裏現在還有不少人,一旦他們挾持人質的話,情況就會變得很複雜。


    正想著,那邊幾個青年已經反應過來,一個人抽出砍刀,衝到門口,還有兩個衝了出去,把剛剛出去那幾個人給逼了回來。這些人一點都不傻,根本沒暴露出槍在誰的手中,隻是把那幾個已經跑出去的人給趕了回來,然後把飯店的門從裏麵關死,守著門口的青年罵道:“媽的,跑他媽什麽?原本就想在這安心的吃一口熱乎飯,都他媽不叫吃消停了,好啊,好啊!老子要是活不了,你們誰都別想好!”


    當下那個最先跑出去的中年人,他很倒黴,因為尿急,以為跑出去就不會有人追他了,就沒開車直接跑路,而是跑去牆角撒尿,因為下雨,街上幾乎沒人,燈光也昏暗,實在憋不住了,沒想到剛尿完提上褲子準備開車走,卻被人出來給趕回去,中年人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有尿憋著不就得了,媽逼的開車開出去一百米再尿也沒事啊!


    “兄弟,兄弟,你放我走吧,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手機,手機也給你們!我肯定不報警,我報警我出車禍……”中年人語無倫次的說道,同時哆哆嗦嗦的把口袋裏的錢包掏出來,別說,錢還真不少,足有兩三千。


    那個門口的青年冷笑一聲:“所有人都給我站起來,蹲在地上,自己把錢都掏出來,誰他媽要是敢報警,老子就砍死誰!謔謔謔謔,知道那獄警誰砍死的不?就是老子我!一個磨的又光滑又尖銳的牙刷,噗的一聲插在他肚子裏,我又攪和了幾下……”


    青年冷庫殘忍的話語,配合他臉上那條大蜈蚣似的刀疤,簡直可以媲美恐怖片男主角了。嚇得飯店裏幾個女性都尖叫起來。


    刀疤青年仿佛很滿意自己話語帶來的威力,冷笑幾聲:“你們都好好配合,哥們今天吃飽了絕對不殺人,真的,都是有爹有娘有家有口的,我們也殺人也是逼不得已,犯不上臨死拽幾個墊背的,但是你們要是敢有什麽動作的話,老子不介意讓你們看到自己開膛破肚的景象!”


    這時候其他幾個青年又坐在那裏狠狠的扒拉了幾口飯,樣子十分從容,一點都不像是有緊張或者害怕的情緒,反倒麵帶微笑的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顧客仍在一旁的錢包。


    其中一個看年齡似乎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還笑嘻嘻的說:“身份證不要哈,銀行卡也不要,那玩意沒用,就要現金,快點快點,媽的,大哥,真他媽刺激啊,咱們黑龍幫有天還能這麽光明正大的搶,這來錢比他媽收保護費還快啊!”


    “快你媽!”刀疤青年冷冷的罵道:“動作快點,沒準警察一會就來了,先逃出江南市,有命花再說吧!”


    這時候另一個二十八九歲的青年走到最先跑出去那個中年人跟前,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有車?”


    那中年人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大哥,有事好說有事好說,這是車鑰匙,豐田佳美!我剛買沒多久的,你們開的時候可注意點啊……”


    “去你媽的!”那青年一把搶過車鑰匙,然後嘴裏罵了句:“老子其實不喜歡日本鬼子的車!”


    這時候整個飯店,包服務員在內,隻有肖揚和石誌龍他們這兩桌的沒動地方,石誌龍已經把眼睛鎖定在那個刀疤青年的身上,看出手槍就在他那裏,而那個刀疤青年,一直十分警惕,距離他不到兩米遠,就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服務員,其他幾個越獄的逃犯身邊都有人,如果不能一擊致命,被他們抓到人質的話,後果十分嚴重。


    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走路似乎有些問題,兩條腿分得很開,走到肖揚他們幾個跟前,一臉玩味的笑容:“哎呦,幾位朋友,一看穿的就不錯啊!真他媽的,小爺我一出生就沒人管,窮的尿血了,你們這樣的一出生就有吃有喝有錢花,真不公平啊!來吧,蹲在地上,自己把錢扔出來吧!還有我來收收嗎?這個小娘們倒是不錯,奶子挺大啊,胖子,是你抓的?”


    胖子心裏這個氣啊,心說狗犢子你毛還沒長齊呢吧?也不想想其實自己也沒怎麽長齊。形勢比人強,胖子看了一眼肖揚,肖揚笑著從口袋裏掏出錢夾,裏麵大約有一千多塊錢,其實肖揚平時幾乎都不裝錢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石誌龍他們付賬,不過今天想著出來請胖子吃飯,加上天氣有點涼,穿了外衣有口袋,就順手把錢夾揣起來了。


    “沒必要蹲地上吧,我們幾個學生而已,錢在這,都給你……”肖揚笑著跟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說道:“我看咱們年齡差不多,你也就判十幾年?怎麽不想著好好改造減刑出來?越獄你當你能跑出去?”


    這個年齡不大的青年狠狠瞪了一眼肖揚,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因為肖揚他們這裏比較偏僻,所以那邊的人也看不太清楚。


    刀疤青年催促道:“猴子,你他媽幹什麽呢!快點!”


    這個叫猴子的年輕人路過肖揚跟前小聲說了句:“不越獄就得被他們幹死……”仔細看猴子臉上的表情,其實微笑背後全是緊張和恐懼!


    尋常人都清楚越獄沒好下場,他們這些本身就是監獄裏麵服刑的,比外麵的人更清楚越獄被抓的後果是什麽。


    這時候八名越獄青年已經在這家飯店裏搶劫現金超過一萬元,這讓他們有些欣喜,石誌龍和張慶濤他們也都沒有輕舉妄動,老石扔出來二百塊錢,被叫猴子的青年拿走,也沒有再追究他們沒有蹲在地上的事情,畢竟時間對他們來說非常緊急,他們是越獄逃犯,不是真的搶劫犯,這裏麵差距大著呢。


    搶劫犯至少還沒進去呢,大不了就是判幾年,而這八個人在監獄裏麵服刑,雖然有當時嚴打被重判的可能,不過也冤枉不到他們哪去。


    就連這個笑麵虎一樣的猴子,手上都有好幾起重傷害罪名,隻是他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太能讓別人放鬆警惕了。


    “行了,咱們走!”刀疤青年終於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的耐心越來越少,因為剛剛的新聞他也看見了,市委書記親自批示,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栗天華督辦的案子,使得他們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愈發渺茫起來,不過他判的是死緩,家裏也不管他這個逆子,他開始混黑那天,他爹就說從此以後沒有這個兒子,所以就算減刑,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怕是也老了,刀疤青年根本就忍受不了那種日子。尤其是監獄裏各種各樣的折磨,他也是個老大級的人物,進去了當然不想被別人踩在頭上,在監獄那種地方,你不踩著別人,別人就踩著你,沒有所謂的中間派。還有許許多多肮髒的事情,比如說他們這夥人最小的這個猴子,因為長得白白淨淨的,進到監獄裏麵,被那些很多年看不見女人,見到母豬都能當西施的鋪頭看好,想把他收入“內宮”,這是刀疤不能容忍的事情,倒不是說他多護著猴子,而是那人動猴子,就等於是打他的臉!於是,終於在策劃了一段時間之後,先是出手殺了這個淩辱猴子半年多的鋪頭,然後劫持了一名獄警,並且殺害了另一名預警,搶了兩把槍之後,利用預警的門卡逃出來。


    新聞上播報的並不準確,他們手上不是一把槍,是兩把!


    所以說石誌龍和張慶濤沒有輕舉妄動,實在是非常明智的一件事情。


    眼看著這八個人都走了出去,飯店裏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幾個女服務員嚇得嗚嗚之苦,那個被搶了車鑰匙的中年人則癱坐在地上,嘴裏不斷的說:“我的車啊,那可是我剛買的車啊!他媽的,這夥狗日的逃犯!怎麽就不被警察給擊斃了呢!”


    沒想到所有人的慶幸還沒過十秒鍾,肖揚手上的手機的報警電話剛剛打通還沒等說話呢,這夥人轟然把門撞開,然後都十分驚惶狼狽的又衝了回來,肖揚動作十分迅速的把手機掛斷收起來,然後低聲和胖子吼道:“壞了,拉著王慧蹲在地上,靠著樹,千萬別起來!”說著看了一眼石誌龍他們三個,老石他們幾個也都衝過來躲在這邊桌子底下,然後把肖揚三人護在裏麵。


    三人中,陳征也是有持槍證的,陳征現在的工作證是掛靠在江南省公安廳的,不過因為這樣,對槍支管理的比較嚴格,也就沒有要求裝配,反正老石和濤子都有,不過現在看來,如果有三隻手槍,似乎能更安全一點。


    外麵刺耳的警笛聲劃破雨夜,聽起來是那麽尖銳刺耳。飯店裏這些人無不在心裏痛罵,怕是從來沒有痛恨過警察吧,哪怕再晚來一分鍾,這幾個罪犯也跑了,他們也就可以離開這飯店了,沒想到又給堵了回來。


    “都出來,給我站好,站到……我操!”刀疤青年估計這會無比痛恨這家飯店的格局,因為裏麵的裝修看起來亭台水榭的很有品位,但實際上幾乎滅有多少空地,都給利用起來了,小橋下麵的溪流裏還養著不少金魚呢,這會看在刀疤青年等人眼裏,卻顯得那樣的諷刺,想把人集中起來都沒地方站。


    這時候有幾個人大概是想從後廚那邊逃跑,因為剛剛已經有幾個服務員在這夥人走了之後就直奔後廚而去,飯店基本上都是有後門的,很多顧客也都知道,所以這會有人沒命的往後廚跑去,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聽見新聞的。


    刀疤青年一臉森冷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槍,看樣子以前就用過,很熟練的瞄準那個跑的最快的,砰的一槍,那人應聲而倒,然後發出慘叫。


    肖揚鬆了一口氣,還好……既然還能慘叫,就意味著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王慧的臉色嚇得煞白,胖子哆哆嗦嗦的安慰著王慧,還小聲開玩笑說:“老婆,要是這次咱們都能僥幸活著,我可不可以像老大那樣給你找個姐妹?”


    “滾!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那樣的!”王慧頓時忘記了恐懼,怒視著胖子說道,不過看著胖子情深款款的眼神,頓時明白過來胖子這是分散她注意力呢,確實,現在王慧不那麽害怕了。


    肖揚忍著笑,他心裏也挺緊張的,這種人已經成了亡命徒,他們沒什麽道理可言,可能一句話不順心都會殺人,因為他們這種人的神經實在是敏感到了極點。


    好在這種事就算沒經曆過,但聽老石和濤子的故事也聽過很多了,比這更血腥的故事聽得多了,自然心裏也就不那麽恐懼了。隻要自己不亂動,他們應該沒那麽多時間到處找人的。畢竟對這幾個越獄的家夥來說,能逃出生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刀疤青年一槍打到一個顧客之後,高聲喝道:“都他媽的給我老實點,再看見誰跑,老子就打死誰!看看是你跑的快,還是子彈跑的快!別懷疑老子槍法,剛剛那個我是故意沒殺的!”


    張慶濤在地上蹲著,麵對著肖揚,聽了刀疤青年的話,不屑的說道:“狗屁的故意沒殺,拿槍的姿勢就不正確……”


    “……”肖揚和胖子王慧都有些無語的看著張慶濤,能感覺到,這家夥是一點都沒緊張,也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其實如果張慶濤願意的話,一瞬間就可以擊斃他們幾個,不過事後肯定多少有些麻煩就是,再說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幾支槍,萬一不是一支槍,那要是落到哪個活著的人手裏可就嚴重了,槍法好不好不說,這飯店空間也不大,現在大概還有二十多人呢,想要打死幾個,那還不容易啊!


    這時候外麵傳來喊話聲音:“裏麵的逃犯你們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繼續頑抗下去沒有任何出路,還會給自己的家人朋友帶來更大的傷害,現在立馬出來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其實喊話的人也隻不過是例行喊話罷了,他們來的時候得到的命令是:注意人質安全,如果沒有人質,拒捕就原地擊斃!


    大概是幾個逃犯也都知道,投降也是個死,還不如挾持幾個人質然後跟警察談條件,沒準還有點逃亡升天的可能,真要是出門投降了,估計被押回去很快也是槍斃的命!所以,他們這八個人沒有人說話,飯店裏安靜得出奇,倒是電視上那新聞還不斷播放著事件的最新進展。同時江南市電視台也派出記者采訪,肖揚忽然在電視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楚玫,身後的場景就是這家飯店的外麵,目前楚玫正一臉嚴肅的對觀眾說著最新情況。


    越獄事件有些衝淡了市民們連日來對水災的恐慌,畢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是安全的,自己安全就什麽都好。


    楚玫這會可並不知道,肖揚就在這家飯店裏麵了,不過就算知道,也是徒增擔心而已,現在她就非常擔憂的對著鏡頭說:“情況有些不太好,飯店裏麵裝修的十分複雜,據悉裏麵還有二十多名客人,剛剛有從後門掏出來的廚師和飯店服務員,據他們說,這些人手裏有槍,實際上是兩支槍,是吧栗局長?”


    不得不說,楚玫的智商相當不錯,盡管不知道飯店裏被控製的都是什麽人,但她清楚飯店裏的電視正播放著這個,她是想給飯店裏那些人質提個醒,人家有兩把槍呢,你們都注意點,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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