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和陳征兩人來到安懷鄉的公司駐地,肖強這會在公司裏頭,正忙著安排收割回來的水稻入庫。見肖揚過來,趕緊問自己父親怎麽樣了。


    肖揚笑著說:“沒大事,在醫院休息呢。”


    肖強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說道:“媽的,那些狗日的,一天就知道欺負軟的怕硬的,當時我要在家,揍死那個傻逼!”


    “你放心吧大哥,那個打人的警察,一定會付出代價的。”肖揚說道。


    “他們能不能今天晚上過來找麻煩?”肖強皺著眉頭:“這陣子,這幫人跟吃錯藥了似的,沒事就來咱們這找麻煩,雖然張市長都說了會照顧咱們,不過也不能什麽事兒都去找他說啊。”


    肖揚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很多政府部門工作的人的眼裏,你一個企業,再有名氣,在牛逼,也狗屁不是,想欺負就欺負。


    “張市長他們今天應該就會派人過來調查那個打人的民警,你放心吧,至於他們過來搗亂,咱們這裏應該沒什麽能被他們找小腳的吧?”肖揚看著大哥問道,對這邊的熟悉程度,肖強自然比肖揚要多很多。


    “可別這麽說,前些天來說咱們這裏消防不合格,我爸給張所長塞了二百塊錢過去了,早些時候,還有說咱們的員工裏窩藏逃犯,媽逼的,當時弄得雞飛狗跳的,都沒好意思跟你說,好在後期我爸請他們吃飯,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了,當時員工都已經非常不滿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糊塗,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不跟我說呢?”肖揚埋怨的看了一眼大哥,不跟我說,跟總公司那頭說也成啊?


    肖強有些臉紅:“那不是怕你責備麽,這邊一直也沒有一個一把手,就是這些人在跟著管著,揚揚,我看,你應該趕緊找個有管理能力的過來當經理了,高老爺子年歲也大了,拖著不是回事兒。”


    肖揚點頭,也明白大哥說的,本來集團旗下這些子公司一直就憋著勁競爭呢,這邊出點醜聞,捂著還來不及,怎麽可能主動抖摟出去,如果不是這回事情鬧大了,想必也不會讓自己知道的。


    “大哥,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有問題,咱們得及早解決掉,怎麽可能一拖再拖呢?就拿這件事來說吧,派出所的沒擺平,應該是三大爺覺得丟臉了,他在這邊這麽多年,也有點名聲,想著連這點小事都不能解決,有什麽臉麵跟我們說,是這樣吧?”肖揚見肖強點頭,接著說道:“但你也看見了,事情越鬧越大,他們今天來勒索點這個,明天來勒索點那個,你們覺得沒多少錢,無所謂,一心想著跟他們搞好關係,卻不知這樣便落了下乘,讓他們以為咱們好欺負,到最後竟然連人都敢打了,大哥,你以為那個小民警,要是沒有張所長給撐腰,他敢那麽牛逼?”


    肖強想了下,點點頭說:“我早就說要幹他們,我爸不讓,操他媽的,這回張胖子要是再來得瑟,我就削死他!”


    肖揚嘿嘿一樂:“這不就對了,咱們是不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啊!”


    陳征有些無語的看著肖揚,心說這肖少還真是個惹禍精啊,走到哪都不怕把事兒鬧大,似乎事情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好處似的,不過想想,這幾回還真都是這樣。


    晚上,肖國中打來電話,說直接從江城市那邊派來幾個人,找張文和,讓他配合解決這件事。電話裏肖國中也很憤怒,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決定把這件事狠狠的燒一把,最好把那些零七八碎的垃圾都一次性燒出來,省的偷偷在背後使絆子。


    公司的員工們得知少東家過來了,一個個精神頭都足了很多,雖然肖揚是個孩子,可每個人見了都恭恭敬敬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實際上,這裏的員工很多人都不知道飛揚集團是眼前這個少年創建的,否則的話,見了麵沒準連招呼都不敢打了。之所以對肖揚很尊敬,完全是因為公司的老板不苛刻,給他們的待遇很理想,工人啊,這些大部分三代以內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何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穿上像樣的製服成為一名有穩定收入的工人啊。


    在員工食堂吃了一頓飯,拗不過這邊的員工期待的眼神,肖揚又勉勵了大家幾句,以及有困難可以找公司尋求幫助之類,所有人都激動的鼓起掌來。


    之前還有人說資本主義又抬頭了,可現在誰不羨慕這些進了資本主義企業的員工們?那些不屑一顧的,隻是……嫉妒而已!


    吃過晚飯之後,肖揚就接到了張文和的電話,速度還真快,這會已經快到他們這裏了,張文和親自跟市局的局長一起下來的,市局局長原本沒怎麽把飛揚農業當回事,想著不就一個私營企業麽,犯得上那麽注重。所以下麵人去找茬他也聽到點風聲,不過沒往心裏去。


    張文和找到他辦公室的時候,局長才慌起來,被張文和臭罵了一通:什麽普通的私企,我看你腦子裏裝的是糨糊!省領導都講話大力扶持的企業,你算個屁,敢縱容下麵的人去找麻煩?


    局長也挺窩囊的,心說找麻煩的又不是我,你跟我說有個什麽勁兒啊,好在這想法隻是想想,畢竟那些找事兒的是他的手下,現在,他恨死了安懷鄉派出所那個張胖子,媽逼的你就不能消停點?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這邊的天才開始黑下來,整個安懷鄉又陷入了一片安靜當中,隻有飛揚米業這裏依然燈火通明,收割機在加班加點的幹活,沒辦法,野鴨子實在是太恐怖,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失很多糧食。


    張文和他們的車隊直接開到了肖揚的公司,距離派出所也不過兩三公裏。張文和想著怎麽著也要先把肖揚的情緒安撫下,否則這個小財神一怒之下再從這邊撤資……雖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整個東北,可並不是虎林這裏有水田的。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嗎,少年人都衝動,這點張文和還是很清楚的。


    飛揚米業大廈的接待室在四樓,這次過來的基本上都是虎林市的領導,還有兩個肖國中從江城市派過來的人,一共八人,肖揚讓食堂又準備了一桌子菜,送上來,一群人邊聊邊吃。


    肖揚拿出兩瓶茅台,張文和一見笑道:“行啊,還長時間沒喝到這麽好的酒了,嘿嘿,在肖揚你這裏倒是開葷了。”


    “您就埋汰我吧張市長,這話要別人說我相信,可您說,哈哈。”肖揚打了個哈哈。


    “肖揚,關於你三大爺和高老爺子那件事,我代表虎林市政府向你道歉啦,是我的失察,幸好高老沒什麽事兒,否則的話,我可就難辭其咎嘍。”張文和端起酒杯,看著肖揚,一臉誠懇的說:“你放心,關於安懷鄉派出所,我肯定給你個處理意見,絕不包庇,一定讓你們滿意!”


    見張市長開門見山的,把話直接就說到這個份兒上,肖揚也不好再說什麽,淡淡的笑了笑:“張市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個打人的,不能輕饒!”肖揚臉上帶著笑容,說出話卻無比森冷,讓在座的這些領導情不自禁的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張市長,我這個不輕饒,您明白是什麽意思?”


    張文和一愣:“他犯了什麽錯誤,自然有法律去嚴懲,私下報仇可有些不妥。”


    公安局長廖長誌正不知道怎麽甩脫幹係呢,見肖揚這麽說,輕笑道:“肖少,這事不大,交給我了,那個警員姓李吧?”說著看了一眼張文和,輕聲道:“市長,是王東斌安排到那的。”


    王東斌,公安局的黨委副書記,今天並沒有過來。


    張文和有些恍然的點點頭,然後說:“廖局長,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一定要讓人家滿意。”


    廖長誌笑著說:“您放心市長,我知道該怎麽做。”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似乎有人在爭吵著什麽,陳征快步上來,打開門說:“是他們,過來找事了!”


    “這時候?來找什麽事兒?總不能晚上八點來查消防吧?”肖揚疑惑的看著陳征,在座的這些人也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陳征,肖揚的話又讓張市長老臉紅了紅,心說這些窮鬼,都把老子的臉給丟盡了,什麽理由都能用出來,消防合不合格,跟你派出所有一毛錢的關係?


    “呃……”陳征猶豫了一下,見肖揚示意,才說:“說我們這裏有賣淫嫖娼的……”


    “我操他媽的!”廖長誌局長真的火了,曾幾何時,他當所長的時候,也荒唐過,糊塗案子也沒少斷,指鹿為馬的事兒也幹過,但從來沒有過像他們這樣,跑到人家公司辦公大樓抓賣淫嫖娼的,那個張胖子……我操你媽,你真是個人才!


    “張市長,我這就下去!”廖長誌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


    “你忙什麽,坐下。”張文和也一臉陰沉,看著陳征說:“你也別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麽個無法無天的!”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一腳蹬開,如果不是陳征身手敏捷,差點就被門撞倒。照例喝的油光滿麵的張所長冷笑著進屋,一眼看見肖揚:“小逼崽子,要不要來點刺激的?”這話明擺著就是找茬了。


    身邊就是那個姓李的年輕警員,大聲嚷嚷道:“都不準動,有群眾舉報你們這裏有聚眾淫亂的,請配合公安檢查!”


    一桌子人,大多數人都是背對著門坐著的,迎著門的是肖揚和公司的幾個領導,張文和坐在主位,從門口看去,隻是一個側臉,還被人擋住,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淫你媽逼個的亂!”廖長誌忍無可忍,回過身一個大嘴巴就乎在姓李的這個年輕警員的臉上:“我操你媽的,我讓你胡說八道……你個王八犢子!”


    “操……你敢襲警!”小李也不幹了,當即就把手槍掏出來頂在廖局長的腦門上:“媽逼的你再敢動,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張所長終於在廖長誌回過頭的時候,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是他的頂頭大領導,渾身頓時一片冰涼,冷汗刷的就從腦門出來了,他在狂,也不敢在自己的直屬領導跟前狂啊,看著氣得直哆嗦的廖局長,張胖子的酒登時醒了大半。衝著身旁的小李喝道:“你他媽傻了,誰讓你掏槍的,這他媽是廖局長,還不收起來!”


    這時候肖揚忽然笑起來,看著臉氣得發青的張文和,和被嚇了一頭冷汗的廖局長,畢竟剛剛被槍頂在腦門上,公安局長,也怕啊。


    “張所長,你的刺激我看見了,我現在想問問您,還有沒有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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