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縣尉當知,官逼民反的道理。”


    這話隻有田佾能聽見,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搞事,否則老子就反給你看。


    明擺著的威脅,讓田佾氣得渾身發抖。


    趙泰說完後也連退了幾步,以防田佾失去理智反手就砍他一刀。


    逼著趙泰反叛,是田佾,包括方閏他們都不想看到的。


    總而言之還是因為利益兩個字,田,何,方三世家把控真定城,儼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


    真把趙泰惹急了扯旗造反,以趙泰如今表現出來的猖獗程度,定然不會放過他田佾,甚至是整個田家。


    趙泰也幹脆,你對我惡意幾乎拉滿,那也沒必要再給你麵子。


    他這人信奉一個道理,要麽不做,做就做絕。


    之前趙泰就沒把田佾放在眼裏,現在他有人有糧,就更不知道什麽叫客氣。


    做這些事難道是為了委屈求全?收納流民招攬青壯充作護院,實為私兵,難道是為了看田佾的臉色?


    沒這個道理,那他費勁巴拉的圖什麽?圖別人高高在上的指著他鼻子,一句話就想扣他個造反的罪名?


    那老實回現代花錢去吧,權力什麽的廢物可沒本事擁有。


    “豎子猖獗。”


    田佾怒吼一聲,終究是沒敢動手。


    “趙家主今日之言本將軍謹記於心,隻盼來日汝也能似今時般得意。”


    “回城。”


    “泰恭送田縣尉。”


    趙泰那似乎很得體的話,讓田佾臉色更加鐵青,隻頭也不回的帶兵離去。


    “這田佾養氣功夫真這麽好?”


    目送田佾帶兵離去,趙泰有些疑惑的自語一聲,看田佾的性格也不像是那種很能忍的人才對。


    不過田佾既然走了,趙泰也懶得去想對方為什麽能忍下來的原因。


    “繼續做事吧,今日所有人的口糧多加一兩。”


    緊張的情緒盡去,隻留下所有人的歡呼聲。


    田佾帶兵退走,跟流民和護院他們的反應分不開。


    或許他們是因為田佾把趙泰聚民於此,圖謀造反的罪名扣下,一旦坐實就會把所有人都牽連進去。


    這才起了反抗之心,未必就是為了趙泰出頭。


    但無論如何,趙泰也得讓他們知道,隻要為他趙泰做事,且擁護他,好處絕對少不了。


    收買人心就好好收買,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


    這不是心機深沉,換個好聽的詞應該叫深謀遠慮。


    田佾來得快,走得匆忙,或許沒有注意到旋耕機這些東西。


    但從今天開始,這裏的一切就將會事無巨細的呈現在真定縣衙的案桌上。


    趙泰不會去想辦法阻止,因為根本阻止不了。


    再說了,這些暴露也就暴露了,對他影響不是很大,就算被偷走,隻要油一用完那就是廢鐵。


    研究到是可以,但趙泰可不信他們能研究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來。


    不是趙泰看不起這個時代的匠人,是他知道這些匠人沒有基礎,也沒有能力去搞清來自現代的機械構造。


    趙泰這邊的一切都在快速推進,建城牆的地基也被石頭水泥填了上來。


    隻需等水泥凝固後就可以繼續往上增高。


    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沙石,趙泰從沒有去懷疑過城牆建成後的堅固程度。


    除去開墾種植冬小麥的流民,隻這一個莊園就有大幾千人建造。


    那建造的速度隻能用撥地而起來形容,每過半小時就會變一個模樣。


    水泥要等一天時間凝固,建造的重心就變成了房屋和倉庫。


    不知道為什麽,趙泰覺得建房屋倉庫時,這些人比建城牆還積極,大概是晚上不想挨凍的原因吧。


    趙泰這邊莊園建得火熱,另一邊的田佾可就沒那麽好的心情了。


    帶兵回城的他簡直越想越氣,堂堂縣尉帶一千兵馬出城,居然被他眼中的一個賤民給威脅了。


    傳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關鍵他還沒敢動手。


    也不是田佾不想動手,他恨不得把造反的罪名扣上後,再來個平叛之功。


    關鍵不是想不想,而是不能。


    一千兵馬是多,但這些兵馬也不是全都聽他的號令。


    其中有一半是屬於方閏手下,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鎮壓流民,以免生亂。


    然而去了才發現,流民沒亂,正在那好好的做工呢。


    鎮壓也就無從談起,這也是田佾看到後腦子發懵的原因。


    既然不用鎮壓,那五百兵就相當於完成了任務。


    田佾空口白話給趙泰扣上謀反的罪名,然後帶頭殺上去,。


    他有理由相信,隻聽從方閏命令的五百兵壓根就不會動彈。


    撤走不可能,但也不會去幫他。


    這讓田佾把方閏也一起恨上了,要不是方閏染指兵權,他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憋屈。


    “方澤山他一介書生哪知兵事,當真可恨至極。”


    然而田佾也就隻是罵一罵,真讓他對方閏做什麽,那也不大可能。


    他性格是帶著些衝動,但也不是那種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莽夫。


    “汝既猖獗目中無人,權且讓汝見識本將軍的手段,一介賤民,安敢與吾等世家作對。”


    趙泰沒有背景,沒有根基,對掌控真定城的世家來說,揉扁搓圓再容易不過。


    田佾是這麽想的,對大部分人來說這麽想並沒有錯。


    天下是劉家的天下,也是世家的天下,世家想弄誰,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回了真定城後,田佾連方閏的麵都沒見,就直接帶著兵前往趙泰買的院子,還有酒樓。


    他也不需要什麽陰謀詭計,隻憑手裏的權力就能在真定城橫著走。


    “本將軍得到線報,近日有黃巾潛入城中,最後於趙府失了蹤跡,本將軍懷疑趙府窩藏黃巾賊寇,窩藏包庇罪同謀反,給本將軍搜,將叛逆捉入大牢,嚴加審問。”


    這是連裝都懶得裝了,說是搜黃巾,然而黃巾還沒搜到就直接跳到了審問的環節。


    他是一刻都不想等啊。


    同樣的事情在泰安酒樓上演,連同趙府一樣被查封,丫鬟奴客全都被抓進了大牢。


    其動靜之大,之迅速,讓整個真定城都傳得沸沸揚揚,傳著傳著就演化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


    這事趙泰是下午才知道的。


    當時趙雲在酒樓吃飯,原本想吃飽後再去找趙泰。


    結果酒樓被封,趙府也沒能幸免,得知消息的趙雲當即打馬就出了城,直奔趙泰的莊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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