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處理地的問題之前,趙泰把昨天酒樓的賬算了算。


    發現在宵禁之前,僅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除開成本後淨收益有一萬多錢。


    相信在名字傳開之後,酒樓近期的收益會處於暴增的狀態。


    但過段時間肯定會回落下來,畢竟再好吃的東西,那也得看錢夠不夠吃才行。


    盡管會降,想來維持在每天五千錢以上的數額並不難。


    名副其實的錢袋子,價比黃金的調料啊,拿來做菜卻隻收那麽點錢。


    趙泰都感覺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看看,你們吃的都是黃金,誰敢說他收費貴。


    “現在看來錢袋子也有些不夠用啊。”


    趙泰歎息一聲,深感錢不夠花。


    倒也不是他沒辦法搞錢,隻是那些能換錢的東西沒有出處。


    要是等他把莊園建起來,隻要拿出來的東西不是太離譜,那就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到那時候應該就不會為錢想那麽多了吧。


    “嗯,冒似買酒樓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


    趙泰自嘲了一句,說完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先不管錢的事情,把地拿了再說。”


    錢嘛,他拿出什麽來不能在這換錢,那東西也值得擔心發愁?


    “來人,備上馬車,本家主要去縣衙一趟。”


    趙泰沒打算叫周平,現在的他在酒樓當著掌櫃,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


    對於安全這方麵,真出點大事周平在不在都沒用。


    他手裏有槍,又有時空門當退路,誰想殺他還真的不容易。


    這次同樣帶上了ak47,隻不過是放進了馬車裏,衣服上就帶了把手槍。


    勃朗寧m1911a1,裝彈量7+1發。


    7+1發的意思是彈膛內一發,彈夾內七發。


    這槍的優點是安全性好,故障率低,而且好維修。


    修不修的不重要,趙泰看重的是它的安全性。


    當然他這兩把是單管型的,不是雙管雙彈夾型號。


    馬車一如既往的沒什麽舒適性,盡管座位上趙泰墊得很厚很軟也一樣如此。


    抖還是照樣抖,不是墊多厚就能解決的。


    家仆同樣帶了五名,駕馬車的這個家仆明顯練習過,不然平常人別說趕馬了,別趕到溝裏去都算好的。


    想來是周平吩咐過,反正趙泰一忙起來可想不起這些事情。


    行了十多分鍾左右,隨著籲的一聲響起馬車停了下來。


    “家主,縣衙到了。”


    趙泰下了馬車,沒看到上回接待他的侍衛。


    不過有他沒他都一樣,現在的趙泰可不是什麽無名小卒,那可是方閏的貴客,風靡真定城的泰安酒樓之主。


    別人或許隻是聽過沒見過,這縣衙沒見過他的還真不多。


    都不用趙泰說話,自有人前來接待他,傳話的也很自覺跑進去。


    跟他前兩次來的情景,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穿過縣衙正廳來到後園,這裏才是方閏平時起居辦公之地。


    前麵是辦案的,可不會拿來住人。


    “定安來了,可是為買地之事?”


    進到大堂裏,趙泰發現不止方閏在,連田佾也在,剩下一個清瘦的中年文士趙泰沒見過。


    “確是為此而來,不知今日可否辦理此事?”


    “自然可以,本縣為你引薦一番,這是何縣丞,此事本縣已盡交於何縣丞之手。”


    方閏伸手一引,介紹的正是那個沒見過的清瘦文士。


    姓何,那肯定又是世家無疑了。


    三大世家之人全都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些什麽東西。


    縣令是方家的人,隻比縣令低一級的縣尉和縣丞也被另兩個世家瓜分。


    這真定城說是朝廷的,到不如說是方,何,田三家的才對。


    一個縣城由世家完全把控,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漢朝本藉回避,異地為官的製度顯然放在他們身上並不適用。


    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才做到的這一點。


    趙泰覺得在城裏施展不開,這就是原因之一。


    你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事,那要是能施展得開就怪了。


    “原是何縣丞當麵,趙泰,字定安,見過何縣丞。”


    “嗯,買地之事本官已知,汝可持吾之令前往選地,人,本官自會派人前往,何時動身?”


    這何縣丞比方閏的架子還大,坐在那動都沒動,嗯這個字都是從鼻孔裏鑽出來的。


    姓何,趙泰也讓人打聽過何家,確定跟雒陽的何進大將軍沒什麽關係。


    那就是在身份上瞧不起趙泰,身份嘛,傲慢些,架子大些也正常。


    “稟何縣丞,泰今日欲往,早處理早安心。”


    “也可,縣衙外等著便是。”


    何縣丞拿出一塊令牌,趙泰接過後行禮退了出去。


    等趙泰走後,好感度為負數的田佾一拍桌子就罵了起來。


    “豎子無禮,端的是目中無人。”


    田佾還真沒罵錯,因為從始至終趙泰就沒跟他打過招呼。


    開什麽玩笑,那好感度都已經快負七十了,趙泰哪能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事實上趙泰也知道得罪田佾是不明智的行為,他不止是縣尉,背後更是有田家撐著。


    隻要讓他找到理由,必定會找趙泰的麻煩。


    可趙泰會怕田佾?田家包括另外兩家他都沒放在眼裏。


    區區田佾又算那根蔥,等莊園建起來,不用田佾找他麻煩,趙泰就會先出手把他幹掉。


    田佾拍桌子罵人,結果方閏跟何揚隻是喝茶沒管他。


    這讓田佾心裏的怒火更甚,但現在三人有事要談,他也沒像上次見趙泰一樣拂袖而去。


    田佾怎麽樣趙泰沒心思管他,跳梁小醜罷了。


    他現在正跟著縣衙的百來號人馬前往飲馬河劃地。


    之所以有那麽多人,想來也是方閏想早點拿到錢。


    地還沒到手,趙泰當然不可能先給錢。


    十多公裏路,說來很長,實際上也就用了不到一個時辰。


    一萬多米難道還能走兩個小時?


    這是走路的原因,騎馬的話更快。


    趙泰之所以要跟過去的原因,是因為他要指定從什麽地方開始劃分。


    要不然他來了也不起作用,難道他拿出皮尺來人家就用?天真,誰信你啊。


    怎麽量也簡單,那就是走路,用腳量。


    那句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的跬步,說的就是跨一腳、跨一步。


    漢一步為六尺,一尺為23.1厘米,如此步數相加得出地的麵積。


    方法雖然落後,但很成熟。


    趙泰就看著,並沒有指手畫腳,人家聽的是縣丞縣令的命令,不是趙泰的命令。


    身份可得擺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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