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門外的人聽清楚後不動聲色的說:“我出的不是銀子,是黃金!”


    佟掌櫃和王開聽了,雙眼一亮,立時讓整個客棧明亮了三四分。


    “就這麽定了!客官裏邊——”


    佟掌櫃正招呼著,被店裏的人拉住了,“掌櫃的,你知道外麵是什麽人,萬一——”


    “這可是黃金呐。”


    在他們一個不注意時,王開已經躥出去把門打開了,五十兩黃金啊,四十八兩銀子就能讓小郭打二十年的雜,這五十兩金子,足夠王開去城裏逍遙快活好多天了。


    門打開。


    客棧今後打雜的姑娘,雌雄雙煞之一的雄煞,一身黑衣的小郭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小郭同老白他們一樣,與王開在熒幕上見到的長的差不離。


    她一副男人打扮,長的眉清目秀,英氣十足,手裏提一把劍更是神氣不已。


    不過,在王開眼裏這一切都沒有金子有吸引力。


    不等小郭掃視客棧內情形,也不等佟掌櫃掙脫夥計的拉扯,王開就啪啦啪啦的念叨起來,“說好五十兩金子就五十兩金子,不討價還價。現在入住請交押金,不多,五兩金子就成,當然,你要給十兩金子我也不嫌多,客官,您請好了。”


    “啊?”


    小郭被他一串話說的呆呆地,呆滯片刻後反應過來,“哦——”


    她從包袱裏摸出一粒金子,“這一粒夠了吧?”


    “也成。”


    這一粒也有五兩。


    王開手腕一翻就要裝自己兜裏,卻被眼疾手快的佟掌櫃一把抓住了。


    她先招呼客人,“客棧樓上請,展堂帶路。”


    接著,她拚命的從王開手裏扣金子,“現在還不到分紅的時候。”


    “兩年了,兩年我就沒見過分紅!”王開是拚命不讓。


    老白瞅著他倆爭搶的樣子,回頭對莫小貝說:“他們倆哪天死了,那就是貪死的。”


    說罷,老白領著小郭上樓去了。


    “小王,這金子在你手裏,轉天就糟踐完了,你留在姐這兒,姐給你留著攢老婆本。”佟掌櫃寸步不讓。


    “免了,我這輩子就不成親了。”王開死命攥著。


    佟掌櫃咬緊了牙關用力,“這可就不由你。你師父臨終遺言,讓我給你尋摸親事呢。”


    “我師父都是單身漢,我繼續單著也算是子承師業!”王開差點失守了。


    “行了,行了!”


    大嘴和秀才一邊拉一個,“別待會兒把雌雄雙煞給引來了。”


    他們主要拉偏架,一起扒拉王開的手。


    這金子在掌櫃的手裏,他們還能發月錢呢。


    “三對一,你們太缺德了。”王開隻能退而求此次,“那你從賬上給我支二十兩銀子。”


    佟掌櫃急於拿回金子,一口答應下來,“成!”


    “你讓秀才先拿銀子。”


    王開防著佟掌櫃。


    本來佟掌櫃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但涉及到銀子,那就不好說了。


    他兩年不見分紅就是證據。


    佟掌櫃答應了,她讓秀才取了二十兩銀子過來,不舍得丟給王開。


    王開接過,掂量一番後把金子給了佟掌櫃,轉身就領著呱呱離開這是非之地,以防佟掌櫃花言巧語把銀子再要回去。


    然而,就在轉身時,佟掌櫃抓住了他胳膊。


    王開就怕她這一手呢,“不是,你不會反悔了吧?”


    “我是那樣的人?”


    有金子在手,佟掌櫃對二十兩銀子暫時不放在眼裏。


    “作為長輩——”她語重心長。


    “嗯?”王開瞪大雙眼。


    “長姐,長姐。”


    佟掌櫃讓王開就別計較那一字之差了。


    “小王吧。作為長姐我勸你一句,把銀子留下來找個可靠的姑娘過日子,那才是長久之計。你有再多的銀子,在那行院裏頭都砸不出一個響兒來。”佟掌櫃苦口婆心。


    “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王開翻個白眼。


    “我停頓了啊。”佟掌櫃很無辜,還重複了一遍,“小王——吧,停頓了。”


    “我說的後麵。”


    王開得意的一仰頭,“就憑我這儀表堂堂的樣子,我進行院需要出銀子?那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嘔!”


    客棧眾人表示想吐。


    “你就吹吧。”大嘴一臉不信,“你沒銀子,酒奴的院子讓你進去?”


    王開理所當然理直氣壯,“酒奴不讓我進去,但她媽媽讓我進去啊。”


    “嘔!”


    眾人這次真要吐了。


    “去去去。”


    佟掌櫃把王開往外趕,一臉恨鐵不成鋼。


    這兩年來,王開同他們交情匪淺,早成客棧一份子了,見他這麽頑固不化,掌櫃的恨得牙癢癢。


    王開和呱呱退了出來。


    “胡媽媽有什麽好吐的?你們是不知道胡媽媽的好。”王開掂量一下手裏銀子。


    酒奴是汴梁城內的念奴十二嬌中之一。


    她是芳酩院的姑娘,擅長釀酒、飲酒、品酒和鑒酒。


    王開最喜歡她自釀的酒了,自然心裏也有親近之意,想嚐一嚐她釀的別的東西是不是一樣美味。王開也擅長品酒,還可以同酒奴切磋一番,讓酒奴嚐一嚐他的瓊漿玉液。


    隻可惜王開沒銀子,雖然自認為長得俊,但想上依舊很難。


    他能踏進芳酩院,是靠了芳酩院的胡媽媽。


    這位胡媽媽,旁人不知道,王開卻知道,她看起來徐娘半老,其實正當華年。


    她是一頭妖怪,還是一頭狐妖,四年前曾在醫館治過狐臭的病,因為這胡媽媽媚若天成,因此王開對她印象很深刻。


    後來不知怎的偽裝成了一位半老徐娘到開封出當起了媽媽這作賤人的勾當。


    王開最見不得這樣的人誤入歧途。


    在知道是她以後,王開苦口婆心的為她上起了課,每次上的體內水分幹了才離開。因為是上課麽,所以王開是不出銀子的,偶爾還從胡媽媽那兒那點兒銀子當學費。


    至於今兒這二十兩銀子,王開打算主要用於治病。


    他今兒早上白天被撞了要害,可得找個溫婉可人的去試一試還成不成。


    至於找胡媽媽,那是萬萬不可的。


    現在一提起她,王開就哆嗦。


    白嫖雖然好,但腎疼啊。


    這騷狐狸是**元的。


    他萬一受傷不太行了,再經過胡媽媽一摧殘,那他就徹底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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