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死侍·言靈·深血！
路明非：霍格沃茨留級生 作者：堪夢01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區區一百美元，你這是在侮辱我？”
傑森怒氣噌地一下上漲。
路明非捏著錢的食指和拇指一搓，剛從銀行裏提出來的嶄新美鈔一分為二。
“也不過兩百。”傑森的語氣一頓，但仍然怒氣未消。
路明非手指再一搓，又分出一張。
“三百還是有些少了……”
路明非幹脆拿出一遝來，在傑森眼前晃了晃。
“先生這是想要做掉誰？我的開車水平絕對一流！”傑森眉開眼笑地將手伸向那一遝美鈔。
“誒，這錢隻是給你看的，又沒說要給你。”路明非手一縮。
“先生是開玩笑的吧？既然不給我，那還拿出來幹什麽？”傑森的笑容僵在臉上。
“隻是沒說要給，又沒說一定不給。”
路明非說著在傑森聽來彎彎繞繞的話，“這要取決於我們的社會調查能否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哦……我懂，我懂！”
傑森一愣，隨後作恍然大悟狀，四下裏瞧了瞧，確認安全過後小聲問道，“先生，你要的東西不是沒有門路，但這點可遠遠不夠……”
路明非側頭，和楚子航等人對視一眼。
“你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麽東西？”路明非也壓低聲音。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兒的，但很顯然，你們對我的能力缺乏一定了解……”傑森搓著手，樂嗬嗬地笑起來。
“從麵相上看，你們就都不普通，再加上出手闊綽，又這樣直接找到我，總不能真的是在這家醫院裏搞什麽社會調查吧？誰又會找一個救護車司機調查？”
“傑森，伱很聰明。”路明非低聲說，“那麽，你這裏還有多少可以提供？”
將計就計，路明非感覺傑森說的和自己要找的大致上應該不是一個東西，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沿著這明顯不對勁的線索順藤摸瓜一下。
因為傑森在【地圖全開】的視野中同樣被標記為紅色潛在可能目標，而他是路明非目前為止排查到的第一個不是執行部專員的人。
無非就是偽造成傑森話語中的“消費者”而已，路明非現在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
況且如此這般隱晦的交流方式，顯然不可能是什麽合法的事情，到時候交易也不會完成！
“這要看先生們需要多少，又要哪些種類了……”傑森搓搓手，之前開救護車時高度集中帶來的倦意全然不見了。
“先帶我們看看貨。”路明非大手一揮。
“……先生，沒有這種規矩的！”傑森頓時麵露難色，“畢竟，你懂的，幹我們這種事的多少需要一點防範……”
“你說得也是。”路明非若有所思，忽然，他的雙眼中，暗金色的光芒伴隨著玄奧的花紋綻放。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傑森顯然未能反應過來躲避，於是他直勾勾地麵對了這帶有龍威的黃金瞳，猶如洪鍾大呂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他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那是來自生物本能的戰栗！
“現在，有這條規矩了嗎？”路明非禮貌地輕聲詢問。
傑森回過神來，他驚恐而慌張地看著路明非那此時清澈溫和的雙瞳，與之前那種仿佛來自遠古巨獸的威壓相比，似乎一切都是幻覺。
可就連那幽深黑暗的瞳孔此時也顯得如黑洞般可怖。
“……有……當然有！”
傑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差點嗆著。
他戰戰兢兢地開始走在前麵，為路明非他們帶路。潛意識告訴他，他招惹上了一群惹不起，也完全未知的存在。
好在這樣的存在肯定不會是針對他來的……
就和大國在邊境調動三千人軍隊，會讓鄰近小國的君主戰戰兢兢，連忙反思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對，寢食不安；
調動三十萬軍隊，鄰近小國卻都會睡得格外安心一樣。
不配啊！哪用得著這麽多人！
傑森對於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最多幹的就是一點接頭的“兼職”，抓自己根本犯不著用這麽大的陣仗，要抓也是抓頭部！
……
布魯克林區醫院，一間秘密地下倉庫中。
通往這個地下秘密倉庫的方式與尋常的地下室無異，隻是設置了出入密碼，以至於路明非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位置——
哪怕他的腦海中有整座醫院細致無暇的3d結構圖。
“違禁藥物多達上百種，考慮到這些分量和他們的出貨方式，大概足夠讓稅務局開坦克來催收稅務了。”安德森進入後隻是掃了一圈，便得出結論。
路明非忍不住看向安德森。
“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我隻不過是在學習數學之餘，還對醫學有一些了解而已……”安德森有些小得意地炫耀。
“你誤會了，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你要專門提到稅務局……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交給警察局之類的來完成嗎？”路明非問。
“稅務局是美國所有官方機構裏麵最猛的，它擁有屬於自己的軍隊，以便在催收稅務時順利完成。
在美國，有一句話——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亡與納稅是永恒的。”老唐給路明非科普。
“這麽厲害？”
“還有更厲害的，美國的稅務局和美聯儲一樣都是私人機構……你明白了吧？掌管它們的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實權人物。
基於這種情況，稅務局的辦事方法相當有個性，他們的風格是‘隻要交稅了我就不管’，而且將各種違法所得也計入了納稅項目之中。
所以你會發現有的資產被搶了之後追查回來少了一半不止——那就是稅務局收了稅，而且這筆錢不會退還。”
“聽上去就是個油水充沛到一點就能爆炸的部門。”
“不僅如此，他們刮了油水就算盡到職責，然後開始什麽都不做——他們會保護所有按規則繳稅用戶的信息。
哪怕這個用戶繳的稅是違法所得，也不會再做追究，更不會將信息透露給其他部門。
其他部門想要還要不到……是的，你沒有聽錯，他們會保護納稅人的信息安全，哪怕是罪犯！”
“聽上去已經有點科幻的感覺了……甚至帶點魔幻？”
“這鬼地方魔幻的事情，那可真是多了去了，給你講個三天兩夜估計都講不完。”
老唐擺擺手，說道。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明明小時候在美國長大卻自學中文了吧？美國這樣下去遲早完蛋，我要做的就是在咱們軍隊打過來的時候當一個絕對合格的帶路黨！”
說這段話時，老唐語氣眼神都堅定無比，鑒於他的行為習慣日常表現，路明非一時間覺得老唐這行動似乎還真有那麽點搞頭。
“帶路黨那是帶貶義的，兄弟，像你這種行為應該被歸納為臥底！”路明非慷慨激昂地握住老唐的手。
“太好了，終於有人能夠理解我了！”老唐熱淚盈眶。
“……他們在說些什麽？”聽不懂的安德森忍不住問楚子航。
楚子航沉默不語，他很想說這兩個家夥看上去貌似是精神病發作且晚期了。
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對，那應該說是臭味相投——難得找到一個能和路明非的腦回路合拍甚至更加離譜的家夥！
上一個給楚子航這種感覺的還是夏彌。
“正事。”楚子航出聲提醒似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的兩人。
“哦，對對……”路明非迅速看向傑森，右手落在他的肩上，隨手拿起一包禁用藥物上下拋動。
“先生，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你應該明白的，我隻是一個打工人，隻能聽老板的命令……”
“太好了，你的老板是誰？”路明非饒有興致地問。
“先生……”傑森的話語中帶上一絲哀求。
“放輕鬆，你仔細想想，反正你現在都已經帶我們到這個地方來了，你老板要是發現了，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路明非拍拍他的肩膀，“還不如徹底把他送到牢裏，判個幾百年的牢刑，無法減刑也無法假釋的那種，你不就絕對安全了？
戴罪立功總比一條路走到黑好啊！”
傑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至於做出什麽決定，自然是不必多說的——他麵前現在就是路明非等人，可老板還沒有蹤影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傑森不是俊傑，但也不算傻子。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必須再重新聲明一遍，這整件事都跟我沒什麽關係，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救護車司機！被誘惑了做點兼職。”傑森說。
“老板……就是字麵意思上的老板，這家布魯克林區醫院的院長。”
“除了這些違禁藥物之外，院長還經常搞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器官售賣。”
“器官買賣交易？”路明非眉毛一挑。
哪怕在如此魔幻的美國，器官買賣交易也是被列入嚴重違法的。
無他，這種行為一旦合法，造成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天底下的有錢人很多，可沒錢的窮人更多，基本總能找到合適的移植器官。
更別提還是在“潤人”如此之多的美國……
合法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遵守，恰恰相反，罪惡往往是比法律還低得多的界限。
“沒錯，事實上，不知道先生你們聽說過沒有，之前在婦產科出現的屠殺事件……”傑森的聲音聽上去幽幽飄忽。
“我覺得就很有可能是這個緣故！不然怎麽解釋，那些孕婦的肚子都被剖開，所有即將出生的胎兒都是不翼而飛了？”
“唔……說得有道理。”路明非思索一陣，緩緩點頭。
“對吧？所以你們隻需要去找院長的麻煩就好了，他往常都在他的辦公室裏……”
已經對路明非他們全盤托出的傑森，現在反倒是成為這群人裏最盼著院長落馬的那個。語氣神態那叫一個焦急不已。
“不要著急……我還有一個問題。”路明非說。
“先生，你盡管說，我一定回答！”傑森點頭哈腰。
“能麻煩你把電燈泡關一下嗎？”
“……什麽？”傑森愣住。
“可能你自己沒有太反應過來，但是……”路明非抬手，指著傑森的雙眼。
“你的眼睛正在發光呢。”
……
“砰！”
劇烈的撞擊幾乎讓整個地麵都微微震動起來，而身軀接觸地表的那一處已經出現塌陷。
經過如此的碰撞過後，但凡是個正常生物，此時都已經陷入保底脊椎斷裂的狀態。
但發生碰撞的並不是普通生物。
它的體表覆蓋著一層堅硬無比的，鐵灰色龍鱗！
毫無疑問，那是一隻死侍。人形身軀完全被龍鱗覆蓋，骨刺從中穿出，猙獰的黃金瞳中閃爍著近乎無理智的瘋狂。
任何近距離與死侍格鬥都是屬於不明智的行為，因為混血種的身體強度一般都比不上體內龍族血統已經超過50%，且不停地向著99.9%邁進的死侍。
徹底墮落的死侍會近乎完全失去釋放言靈的能力，肉體得到最為接近龍族的增幅，而處於50%~99.9%之間的部分死侍，則是仍然保留部分釋放言靈的能力。
這種死侍最為難纏，與之戰鬥的過程也是最為凶險的，因為需要同時麵對更強大的肉體與得到增幅的言靈……混血種唯一可以占據的優勢一般隻有清晰的頭腦。
但眼下所發生的事情顯然超出了執行部對於“與死侍戰鬥需注意事項”的規定。
因為與之戰鬥的人正單手將死侍掄在地上砸！
比一般合金還要堅硬的龍鱗在此等力量的絕對差距下沒有絲毫用處，僅僅隻是兩三下就開始破損，青灰色的血液鱗片的縫隙中滲出，掉落在地麵，竟然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路明非麵色一變，將死侍化的傑森扔出去。
“還帶毒的……言靈·深血？”
“這是什麽情況！”老唐和安德森縮在一邊的角落中瑟瑟發抖。
“如你所見，我隻是問他能不能關下電燈，然後它就發瘋了。”路明非拎起一支鐵架，三下五除二揉作一捆。
“至於他為什麽發瘋，我也不知道，但是，先打了再說，打回去再問就好了！”
傑森怒氣噌地一下上漲。
路明非捏著錢的食指和拇指一搓，剛從銀行裏提出來的嶄新美鈔一分為二。
“也不過兩百。”傑森的語氣一頓，但仍然怒氣未消。
路明非手指再一搓，又分出一張。
“三百還是有些少了……”
路明非幹脆拿出一遝來，在傑森眼前晃了晃。
“先生這是想要做掉誰？我的開車水平絕對一流！”傑森眉開眼笑地將手伸向那一遝美鈔。
“誒，這錢隻是給你看的，又沒說要給你。”路明非手一縮。
“先生是開玩笑的吧？既然不給我，那還拿出來幹什麽？”傑森的笑容僵在臉上。
“隻是沒說要給，又沒說一定不給。”
路明非說著在傑森聽來彎彎繞繞的話，“這要取決於我們的社會調查能否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哦……我懂，我懂！”
傑森一愣，隨後作恍然大悟狀，四下裏瞧了瞧，確認安全過後小聲問道，“先生，你要的東西不是沒有門路，但這點可遠遠不夠……”
路明非側頭，和楚子航等人對視一眼。
“你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麽東西？”路明非也壓低聲音。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找到我這兒的，但很顯然，你們對我的能力缺乏一定了解……”傑森搓著手，樂嗬嗬地笑起來。
“從麵相上看，你們就都不普通，再加上出手闊綽，又這樣直接找到我，總不能真的是在這家醫院裏搞什麽社會調查吧？誰又會找一個救護車司機調查？”
“傑森，伱很聰明。”路明非低聲說，“那麽，你這裏還有多少可以提供？”
將計就計，路明非感覺傑森說的和自己要找的大致上應該不是一個東西，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沿著這明顯不對勁的線索順藤摸瓜一下。
因為傑森在【地圖全開】的視野中同樣被標記為紅色潛在可能目標，而他是路明非目前為止排查到的第一個不是執行部專員的人。
無非就是偽造成傑森話語中的“消費者”而已，路明非現在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
況且如此這般隱晦的交流方式，顯然不可能是什麽合法的事情，到時候交易也不會完成！
“這要看先生們需要多少，又要哪些種類了……”傑森搓搓手，之前開救護車時高度集中帶來的倦意全然不見了。
“先帶我們看看貨。”路明非大手一揮。
“……先生，沒有這種規矩的！”傑森頓時麵露難色，“畢竟，你懂的，幹我們這種事的多少需要一點防範……”
“你說得也是。”路明非若有所思，忽然，他的雙眼中，暗金色的光芒伴隨著玄奧的花紋綻放。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傑森顯然未能反應過來躲避，於是他直勾勾地麵對了這帶有龍威的黃金瞳，猶如洪鍾大呂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他控製不住地開始發抖，那是來自生物本能的戰栗！
“現在，有這條規矩了嗎？”路明非禮貌地輕聲詢問。
傑森回過神來，他驚恐而慌張地看著路明非那此時清澈溫和的雙瞳，與之前那種仿佛來自遠古巨獸的威壓相比，似乎一切都是幻覺。
可就連那幽深黑暗的瞳孔此時也顯得如黑洞般可怖。
“……有……當然有！”
傑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差點嗆著。
他戰戰兢兢地開始走在前麵，為路明非他們帶路。潛意識告訴他，他招惹上了一群惹不起，也完全未知的存在。
好在這樣的存在肯定不會是針對他來的……
就和大國在邊境調動三千人軍隊，會讓鄰近小國的君主戰戰兢兢，連忙反思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對，寢食不安；
調動三十萬軍隊，鄰近小國卻都會睡得格外安心一樣。
不配啊！哪用得著這麽多人！
傑森對於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最多幹的就是一點接頭的“兼職”，抓自己根本犯不著用這麽大的陣仗，要抓也是抓頭部！
……
布魯克林區醫院，一間秘密地下倉庫中。
通往這個地下秘密倉庫的方式與尋常的地下室無異，隻是設置了出入密碼，以至於路明非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位置——
哪怕他的腦海中有整座醫院細致無暇的3d結構圖。
“違禁藥物多達上百種，考慮到這些分量和他們的出貨方式，大概足夠讓稅務局開坦克來催收稅務了。”安德森進入後隻是掃了一圈，便得出結論。
路明非忍不住看向安德森。
“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我隻不過是在學習數學之餘，還對醫學有一些了解而已……”安德森有些小得意地炫耀。
“你誤會了，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你要專門提到稅務局……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交給警察局之類的來完成嗎？”路明非問。
“稅務局是美國所有官方機構裏麵最猛的，它擁有屬於自己的軍隊，以便在催收稅務時順利完成。
在美國，有一句話——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亡與納稅是永恒的。”老唐給路明非科普。
“這麽厲害？”
“還有更厲害的，美國的稅務局和美聯儲一樣都是私人機構……你明白了吧？掌管它們的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實權人物。
基於這種情況，稅務局的辦事方法相當有個性，他們的風格是‘隻要交稅了我就不管’，而且將各種違法所得也計入了納稅項目之中。
所以你會發現有的資產被搶了之後追查回來少了一半不止——那就是稅務局收了稅，而且這筆錢不會退還。”
“聽上去就是個油水充沛到一點就能爆炸的部門。”
“不僅如此，他們刮了油水就算盡到職責，然後開始什麽都不做——他們會保護所有按規則繳稅用戶的信息。
哪怕這個用戶繳的稅是違法所得，也不會再做追究，更不會將信息透露給其他部門。
其他部門想要還要不到……是的，你沒有聽錯，他們會保護納稅人的信息安全，哪怕是罪犯！”
“聽上去已經有點科幻的感覺了……甚至帶點魔幻？”
“這鬼地方魔幻的事情，那可真是多了去了，給你講個三天兩夜估計都講不完。”
老唐擺擺手，說道。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明明小時候在美國長大卻自學中文了吧？美國這樣下去遲早完蛋，我要做的就是在咱們軍隊打過來的時候當一個絕對合格的帶路黨！”
說這段話時，老唐語氣眼神都堅定無比，鑒於他的行為習慣日常表現，路明非一時間覺得老唐這行動似乎還真有那麽點搞頭。
“帶路黨那是帶貶義的，兄弟，像你這種行為應該被歸納為臥底！”路明非慷慨激昂地握住老唐的手。
“太好了，終於有人能夠理解我了！”老唐熱淚盈眶。
“……他們在說些什麽？”聽不懂的安德森忍不住問楚子航。
楚子航沉默不語，他很想說這兩個家夥看上去貌似是精神病發作且晚期了。
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對，那應該說是臭味相投——難得找到一個能和路明非的腦回路合拍甚至更加離譜的家夥！
上一個給楚子航這種感覺的還是夏彌。
“正事。”楚子航出聲提醒似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的兩人。
“哦，對對……”路明非迅速看向傑森，右手落在他的肩上，隨手拿起一包禁用藥物上下拋動。
“先生，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你應該明白的，我隻是一個打工人，隻能聽老板的命令……”
“太好了，你的老板是誰？”路明非饒有興致地問。
“先生……”傑森的話語中帶上一絲哀求。
“放輕鬆，你仔細想想，反正你現在都已經帶我們到這個地方來了，你老板要是發現了，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路明非拍拍他的肩膀，“還不如徹底把他送到牢裏，判個幾百年的牢刑，無法減刑也無法假釋的那種，你不就絕對安全了？
戴罪立功總比一條路走到黑好啊！”
傑森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至於做出什麽決定，自然是不必多說的——他麵前現在就是路明非等人，可老板還沒有蹤影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傑森不是俊傑，但也不算傻子。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必須再重新聲明一遍，這整件事都跟我沒什麽關係，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救護車司機！被誘惑了做點兼職。”傑森說。
“老板……就是字麵意思上的老板，這家布魯克林區醫院的院長。”
“除了這些違禁藥物之外，院長還經常搞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器官售賣。”
“器官買賣交易？”路明非眉毛一挑。
哪怕在如此魔幻的美國，器官買賣交易也是被列入嚴重違法的。
無他，這種行為一旦合法，造成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天底下的有錢人很多，可沒錢的窮人更多，基本總能找到合適的移植器官。
更別提還是在“潤人”如此之多的美國……
合法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遵守，恰恰相反，罪惡往往是比法律還低得多的界限。
“沒錯，事實上，不知道先生你們聽說過沒有，之前在婦產科出現的屠殺事件……”傑森的聲音聽上去幽幽飄忽。
“我覺得就很有可能是這個緣故！不然怎麽解釋，那些孕婦的肚子都被剖開，所有即將出生的胎兒都是不翼而飛了？”
“唔……說得有道理。”路明非思索一陣，緩緩點頭。
“對吧？所以你們隻需要去找院長的麻煩就好了，他往常都在他的辦公室裏……”
已經對路明非他們全盤托出的傑森，現在反倒是成為這群人裏最盼著院長落馬的那個。語氣神態那叫一個焦急不已。
“不要著急……我還有一個問題。”路明非說。
“先生，你盡管說，我一定回答！”傑森點頭哈腰。
“能麻煩你把電燈泡關一下嗎？”
“……什麽？”傑森愣住。
“可能你自己沒有太反應過來，但是……”路明非抬手，指著傑森的雙眼。
“你的眼睛正在發光呢。”
……
“砰！”
劇烈的撞擊幾乎讓整個地麵都微微震動起來，而身軀接觸地表的那一處已經出現塌陷。
經過如此的碰撞過後，但凡是個正常生物，此時都已經陷入保底脊椎斷裂的狀態。
但發生碰撞的並不是普通生物。
它的體表覆蓋著一層堅硬無比的，鐵灰色龍鱗！
毫無疑問，那是一隻死侍。人形身軀完全被龍鱗覆蓋，骨刺從中穿出，猙獰的黃金瞳中閃爍著近乎無理智的瘋狂。
任何近距離與死侍格鬥都是屬於不明智的行為，因為混血種的身體強度一般都比不上體內龍族血統已經超過50%，且不停地向著99.9%邁進的死侍。
徹底墮落的死侍會近乎完全失去釋放言靈的能力，肉體得到最為接近龍族的增幅，而處於50%~99.9%之間的部分死侍，則是仍然保留部分釋放言靈的能力。
這種死侍最為難纏，與之戰鬥的過程也是最為凶險的，因為需要同時麵對更強大的肉體與得到增幅的言靈……混血種唯一可以占據的優勢一般隻有清晰的頭腦。
但眼下所發生的事情顯然超出了執行部對於“與死侍戰鬥需注意事項”的規定。
因為與之戰鬥的人正單手將死侍掄在地上砸！
比一般合金還要堅硬的龍鱗在此等力量的絕對差距下沒有絲毫用處，僅僅隻是兩三下就開始破損，青灰色的血液鱗片的縫隙中滲出，掉落在地麵，竟然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路明非麵色一變，將死侍化的傑森扔出去。
“還帶毒的……言靈·深血？”
“這是什麽情況！”老唐和安德森縮在一邊的角落中瑟瑟發抖。
“如你所見，我隻是問他能不能關下電燈，然後它就發瘋了。”路明非拎起一支鐵架，三下五除二揉作一捆。
“至於他為什麽發瘋，我也不知道，但是，先打了再說，打回去再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