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北上救主


    “放肆。”見哥舒琉璃又要強闖劉府,絕情不禁怒道,話沒說完就朝著哥舒琉璃掠去。但有混元紅塵在,豈能任他欺負哥舒琉璃。


    “臭老道,你不要太不近人情。”絕情還沒接近哥舒琉璃,就被混元紅塵隔空一掌逼了回去。


    “九尾妖狐,你不要以為老夫怕你。”被混元紅塵一掌逼退,絕情怒不可遏,話沒說完就朝混元紅塵掠去。由於身在人間,是以他們兩人都不敢使用妖界法力,於是隻能仗著身法和功力比拚。隻不過絕情修為始終不如混元紅塵,雖然絕情出掌如風,腳如閃電,但卻都被混元紅塵一一化去。


    “九尾妖狐,老夫法力不如你,但老夫警告你,如果佑兒因為哥舒琉璃有個三長兩短,老夫窮盡此生也會殺了書大夫,讓你嚐盡心碎之痛。”絕情朝混元紅塵吼道,隨後也不再搭理混元紅塵,而是徑直推開門朝府內走去。


    聽到絕情的話,混元紅塵也沒多想,就跟著絕情進了劉府,絕情沒有禁止混元紅塵進入劉府,是以劉府下人也不加以阻攔。混元紅塵要去探望劉天佑,並非她對劉天佑有什麽情,而是絕情要以書生性命作為報複,混元紅塵自然不敢大意,她能保護書生一時,但也保不了書生一世,如若劉天佑真的不幸被哥舒琉璃氣死,那絕情要是真要殺書生,他想方設法也要辦到。


    就在混元紅塵阻攔絕情道長之際,哥舒琉璃看到劉天佑的別院無人,於是悄悄落到別院中,她沒有使用法力,但江湖人士飛簷走壁也是正常之舉,她隻要不嚇到劉府中人,就不會引起什麽慌亂。


    哥舒琉璃輕輕走進劉天佑房間,看到書童正在為劉天佑施針,而劉福站在一旁輔助。


    “哥舒姑娘。”見哥舒琉璃突然進來,劉福也是一怔,但還是輕聲叫了一聲。哥舒琉璃食指放到嘴邊,朝劉福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於是便悄悄站在一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劉天佑。劉福見哥舒琉璃沒有鬧騰,於是也不再去管她,而是專心地幫著書童給劉天佑治病。


    此時的劉天佑臉色煞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哥舒琉璃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不過即使她眼眶濕潤,但還是努力地控製著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不過就在哥舒琉璃進屋不久,絕情道長和混元紅塵也急急忙忙地跟著進了屋子。


    “師父。”見絕情突然闖了進來,劉福嚇了一跳。


    “你忙你的。”絕情狠狠地看了哥舒琉璃一眼,然後朝劉福說道,畢竟在劉天佑房中,也不是找哥舒琉璃算賬的時候,更何況此時還有混元紅塵在。


    隻不過看到劉天佑後,原本已經交手的雙方都停了下來,除了一心係著劉天佑的哥舒琉璃和絕情道長外,就連混元紅塵此時也已經沒有再和人交手的欲望,因為此時躺在床上的劉天佑,除了書童沒有宣布死訊之外,麵容卻和死人沒有兩樣,臉色慘白,昏迷不醒。


    哥舒琉璃淚眼婆娑,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劉天佑,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絕情看到哥舒琉璃走向劉天佑,臉上出現不悅之色,不過看哥舒琉璃沒有出聲打擾書童,於是也隻是緊緊地盯著哥舒琉璃,直到書童忙得滿頭大汗,才終於替劉天佑紮完銀針。


    “大家都先出去吧,劉大哥氣息剛調理平順,這個時候不要打擾他。”書童站起身來看著幾人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疲倦,然後當先走了出去。


    哥舒琉璃心疼地看著劉天佑,並沒有打算離開,而絕情看著哥舒琉璃的眼光也越來越怒。


    “哥舒姑娘,你還是先出去吧。”看到絕情又是劍拔弩張的神情,劉福趕忙朝哥舒琉璃說道,同時眼光也朝著混元紅塵求救。


    “琉璃。”看到絕情的盛怒和劉福的無奈,混元紅塵也隻好開口提醒哥舒琉璃。哥舒琉璃也不是無理取鬧之輩,在劉福和混元紅塵的催促下,哥舒琉璃還是含著眼淚朝屋外走去,混元紅塵和絕情道長跟在後麵,而劉福替劉天佑整理好被子後,也跟著大家來到屋外。


    “書小大夫,佑兒病情怎麽樣?”走到院中的絕情看著書童問道。


    “道長不用擔心,劉大哥此時身體無礙,我已經替劉大哥調氣活血,等服過極地靈芝後,再慢慢調養會慢慢康複的。”書童看著絕情道長說道。


    “天佑這麽重的病,為什麽書大夫不來,要讓你來?”哥舒琉璃看著書童憤憤地問道。因為混元紅塵的事,她雖不喜歡書生,可畢竟還是認可書生醫術的。


    “琉璃,書大哥剛剛蘇醒,怎麽能夠出來治病?況且書童醫術是書大哥教的,書大哥都是書童救醒的,難道治不了劉天佑嗎?”看到哥舒琉璃責問書童,混元紅塵自是不許,雖然她和哥舒琉璃情如姐妹,可書生在她心中,才是一生至愛。


    聽到混元紅塵的話,哥舒琉璃紅著眼睛別過頭去,她知道混元紅塵偏愛書生,可她也偏愛劉天佑,這個世界,誰不偏愛自己喜歡的人和事呢!


    “琉璃姐姐放心吧,劉大哥慢慢調養的話,一定沒事的。”被哥舒琉璃責問一句,書童小臉有些發紅,隻不過現在他大哥無法出行,他自然要承擔起家裏的重責。不過即使書童向哥舒琉璃保證,哥舒琉璃還是沒有相信書童的話。


    “書小大夫,今天的藥多少錢?我去賬房拿給你。”看哥舒琉璃和書童之間出現窘迫,劉福於是朝書童問道。


    “今天這服藥不用錢,極地靈芝是紅塵姐姐送的,你多謝紅塵姐姐就是了。”書童朝劉福說道,隨後背起藥箱向幾人告辭。他本不是貪財之人,之前又被書生教訓了一頓,哪還敢收劉天佑的藥錢。劉福先朝混元紅塵謝了一番之後,然後把書童送出劉府,才回去給劉天佑煎藥。


    看到劉天佑此時的樣子,哥舒琉璃實在不想離開劉府,她想留下來照顧劉天佑,畢竟她親自照顧的話,一定比任何人都要照顧得好。隻不過哥舒琉璃不走,絕情的臉上肉眼可見地慢慢陰沉,到最後似乎都要變黑一般,混元紅塵見狀,隻得勸說哥舒琉璃離開。


    “琉璃,我們走吧,別打擾劉天佑恢複,等他蘇醒後,再來看他不遲。”混元紅塵走到哥舒琉璃身邊輕聲說道。


    聽到混元紅塵的話,再看著絕情難看的神色,哥舒琉璃紅著眼圈,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地離開了劉天佑的院子。


    書生的傷在書童的照料下恢複得很快,加上他本身就是大夫,調理方麵就更不用說,在藥堂完全交給書童打理以後,身體元氣恢複得更快。期間,書生會坐在藥堂協助書童替病人診治,白牡丹自然是在藥堂幫忙,經過對自己傷勢的診治,書生相信書童已經能夠獨當一麵,可以替病人診治。一開始的時候,他隻是坐在童行醫,然後慢慢地幫助白牡丹抓些藥,但期間還是會靜靜地看著書童望聞問切,在書童遇到問題的時候,書生會趁晚間沒有病人的時候,跟書童討論白天裏遇到的問題,但其實都不是些什麽問題,能夠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可見如今書童醫術也幾乎不在他之下。


    等書生身體恢複,再想著劉天佑病重,白牡丹打算去劉府探視,一來從她到杭州以後,劉天佑也成了不多的朋友之一,二來之前城外和二郎神一戰,在二郎神遭到天譴之後,劉天佑飛身而出,打了二郎神一掌,劉天佑也成了多年來能傷到二郎神的第一個凡人,盡管他不知道二郎神的真實身份,也盡管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打了二郎神一掌,但他確實是在白牡丹的麵前、在書生受傷之時挺身而出。


    “我和你一起去吧。”當白牡丹提出想要去探視劉天佑的時候,書生也開口說道。白牡丹自是求之不得,有書生陪在身邊,她便天上地下都沒有了任何煩惱。


    書生讓書童準備了一些滋補的藥材,就提著幾個藥包和白牡丹一起去拜訪劉府。曾經哥舒琉璃來的時候,被劉府的下人擋在了門外,而如今白牡丹和書生拜訪,劉府的下人們趕忙打開大門迎接,待遇之別,可見一般。


    “書大夫,白姑娘。”迎接書生和白牡丹的是絕情道長,劉員外夫婦並不在府中。


    “絕大師,劉大哥的病怎麽樣了?”白牡丹關切地問道。


    “多謝白姑娘關心,佑兒現在已經可以起床了,隻是身子虛弱,暫時還無法外出。”絕情和白牡丹也是一副沒見過麵的樣子,雙方都很是客氣,畢竟在書生麵前,他們身份不能泄露。書生知道了白牡丹的身份,但卻不知道絕情的身份,而白牡丹自然也沒有透露絕情的真實身份。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白牡丹小心地問道,她也聽說了劉府一般不讓尋常女子進府的規矩。


    “白姑娘請便。”白牡丹的到來,那對劉天佑病情大有好處,絕情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白牡丹轉頭看了書生一眼,哪知書生卻沒有打算和白牡丹一起進到別院探視劉天佑。


    “你去吧,我和絕大師在這裏聊聊劉兄的病情。”書生看著白牡丹溫柔地說道。白牡丹不明就裏,所以也就沒多問什麽,而是徑直去了別院,但書生和絕情都心知肚明,劉天佑的病情在於白牡丹,白牡丹的到來自然能夠讓劉天佑開心起來,但要是和書生一起出現,那劉天佑自然又是另一番心思。


    絕情見白牡丹和書生前來拜訪,特意吩咐下人不要驚擾劉天佑。


    “劉大哥。”白牡丹進到別院,隻見劉天佑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除了身上沐浴著的陽光,似乎並沒有什麽生氣,如同死人一般。


    昏昏欲睡的劉天佑,突然間聽到一個朝思暮想的聲音,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可即便是做夢,他也高興得從夢中跳了起來,似乎世間唯有那個聲音,能夠讓他起死回生,從一個死人的樣子,一下子生出了活力。


    “牡丹,怎麽是你?你來看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可即使是在做夢,他也原意活著那個夢裏,甚至願意永永遠遠,生生世世。


    “我聽說你身子不太好,所以來看看你。”白牡丹笑著說道,那個微笑,對劉天佑來說,像是冬天裏一道溫暖的陽光直接照射在臉上,全身心地舒服。


    “我沒什麽,讓你費心了。對了,你怎麽樣,上次那個人沒有再找你麻煩吧?”劉天佑說的是二郎神。


    “沒有,他本來就被劉大哥打傷了,我想一時半會兒也沒那麽快恢複。”白牡丹笑著說道,他哪敢告訴劉天佑那個人便是三界令人聞之色變的二郎神,他擔心會把劉天佑又嚇出問題。


    “那就好。”對於劉天佑來說,隻要白牡丹沒有什麽意外,對他來說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白牡丹陪著劉天佑在別院聊著天南海北,海闊天空,直到夜幕降臨,白牡丹才起身告辭,劉天佑執意要送白牡丹,等走出別院,才發現書生早已在外麵等候。


    “原來書大夫在府上,也沒見下人們通知,天佑怠慢,望書大夫多多包涵。”見到書生,劉天佑無論心裏還是臉上都有些沉重,但還是客氣地躬身說道。


    “劉兄哪裏話,我和絕大師正好有事要談,就沒去打擾你。隻是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望劉兄。”書生拱手說道。


    “多謝書大夫關照。”劉天佑也忙抱拳回禮,然後一直把書生和白牡丹送到門口,直到看不到兩人身影才轉身返回,隻不過原本興奮的心情,此時又有了一些回落,多了一絲惆悵。


    隨後一連幾天,杭州城一直風平浪靜,白牡丹沒有再去劉府探望劉天佑,劉天佑也留在別院中靜養身體,哥舒琉璃雖然每天都會到劉府外麵徘徊,可從劉福那裏打聽到劉天佑已經蘇醒之後,卻沒有再進劉府半步。而從劉福那裏得知哥舒琉璃整天在劉府外麵徘徊的絕情,也整天守在劉府之中,絕不讓哥舒琉璃踏進劉府半步。


    但好景不長,就在杭州百姓們一如既往地過著安穩日子的時候,城裏突然多了一些外鄉人,加上病人的增多,便逐漸引起了書生的主意,而經常被派出去打聽消息的書童,也帶回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大哥,李大人帶著杭州守衛軍往北去了。”一進門的書童來不及喘息地說道。


    “李大人率兵往北?”書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親眼所見,現在可能都要到江邊了。”書童說道。


    李還傾盡杭州所有守衛軍,加上杭州外鄉人增多,書生大概猜出了什麽事。靖康之恥剛過沒多久,而李還傾盡所有兵力,加上府衙捕快守衛等人,那目的就很明顯,北方戰事爆發。而對於江湖中事,書童年幼無知,但書生和年長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聽到書童和書生的話,藥房中的病人們也都在竊竊私語,慨歎著又要打仗了的話題。


    “童兒,給我備匹馬。”書生吩咐了一句,就急急忙忙地往後院走去。


    “備馬做什麽?”見書生神色緊急,書童和白牡丹也趕忙放下手中的事追到了後院,書大娘聽到聲音也從屋裏走了出來,上官瑤則一直陪在書大娘身邊。


    “你趕緊去給我備一匹快馬,我要和李大人一同北上。”見書童也已經長大,他不在的時候自然需要書童撐起整個書家,是以書生並沒有隱瞞書童。


    “大哥,我知道你功力高強,但李大人北上那是行軍打仗,千軍萬馬,隨時都會沒命的。”聽到書生要北上,書童、書大娘、白牡丹和上官瑤不禁都嚇了一跳,書童一下子更是直言快語,已經毫不掩飾。


    “是啊,生兒,行軍打仗不是一般江湖爭鬥,戰場上那是千軍萬馬,不是單打獨鬥,你去了能起什麽作用啊?”聽到書生要北上參戰,書大娘也著急得不行。身為女子,她本知書達理,開明大義,隻不過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要親自送上戰場,她自然也不願意。


    “娘,杭州守衛軍不過千人,如今李大人連衙門捕快都帶著北上,如若讓金軍打到杭州來,到時候我們又還有什麽好日子可言呢?”書生看著書大娘嚴肅地說道,書大娘沒想到她教給親兒子的光明大義,此時孩子反過來用在她身上,令她無話可說,可是她沒教給兒子的是,她作為生母的擔心,而書生現在沒有娶妻生子,自然領悟不到。


    “可是行軍打仗你根本不懂,這樣上戰場那不是去白白送死嗎?”書大娘焦急地說道,畢竟是自己唯一親生兒子,此時的書大娘,哪怕是亡國亡家,她也不想讓自己兒子親上沙場。書生生在江南,連打仗是什麽樣子都沒有見過,而書大娘出自京城的名門之後,自然聽說過沙場上的那些馬革裹屍,血流成河。


    “娘,我知道您擔心我,可李大人此時帶的人中,他們也有父母,有些還有妻子兒女,他們的家人也會擔心。作為大宋子民,自當為家國效力,大丈夫才生而不悔,否則如果怕死藏在家裏,我會一輩子受到良心譴責的。”書生看著書大娘道。


    “可是......”書大娘想說那些上戰場的人是兵是將,沙場作戰是他們的職責,而書生隻是一介平民布衣,沙場廝殺不是他的責任。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下去,她不知道此時推翻她之前所教的那些光明大義,是否會令書生對她生恨。隻不過作為親生母親,書大娘還是把書生的生命放在了第一位。


    “他們上戰場,是因為那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你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行軍打仗你半點不懂,去了不僅沒用,反而會給李大人帶來負擔。”書大娘說道,她想一種方法說不動書生,那就試用另一種方法,反正她的最終目的,就是不希望書生北上。


    “娘,如今李大人兵力千餘,如若我等堂堂男兒不踴躍抗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戰場形勢萬變,生死不定,不過若是命大,也能僥幸不死,我從小到大凡事都能逢凶化吉,相信這一次老天也一定會眷顧我的,所以娘不用擔心,您兒子有神仙守護,不會有事的。”書生扶著書大娘的肩膀說道。書大娘平時教他要深明大義,家國天下,而此時卻不願意他隨李還北上,他自然知道書大娘的擔心。夏天剛死,他們剛經曆了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喪事,此時書大娘自然不能再失去他,可家國在前,生死在後,戰場之上,生死難測,他決議了北上,但又不想讓書大娘傷心,是以借此說道。


    書大娘看著兒子,她知道無法改變兒子心意,所以擔心一直在增加,眼眶裏的眼淚已經快要忍不住。書生看在眼裏,心裏也跟著生痛,隻不過大宋危在旦夕,他沒有生在可以兒女情長的年代。


    “趕緊備馬。”安慰了書大娘童嚴厲地說道,雖然書童也擔心他大哥的安危,可他哪裏會有書大娘的待遇。書童自然不敢忤逆書生,是以哪怕也不願意書生北上,但還是不得不轉頭出去備馬。


    “幫我也準備一匹,我和書大哥一起去。”書童正轉身而去,就聽白牡丹突然說道。


    “牡丹?”聽到白牡丹的話,書生看著白牡丹不解其意,而書大娘和書童也是麵麵相覷。


    “書大哥,你也知道我的功力,我若想去你也攔不住我,所以讓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幫手,多個照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白牡丹笑著說道。書生自然知道白牡丹的意思,白牡丹是妖,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有白牡丹在,說不定他們這次會有勝算,畢竟在他心中,妖可是有吞天毀地的大能。


    “好。”書生笑著點頭,畢竟以白牡丹的身份,到時候就算沙場不敵,她若想走,自然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書生的輕描淡寫,又讓書大娘和書童不禁麵麵相覷,畢竟行軍打仗書生身為男子,去沙場作戰他們就已經心痛不已,而此時白牡丹作為女流之輩,也要跟著去湊熱鬧,而書生不禁沒有反對,卻反倒很開懷,是以書大娘和書童都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麽鬼。


    “表哥,家國情懷可有,可螳臂難以當車,蚍蜉難以撼樹,憑表哥一己之力,也難以左右戰場形勢,不過表哥可以順應戰場形勢,可進可退,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書大娘已經無語,書生和白牡丹就要北上之時,一旁安靜的上官瑤突然輕聲說道。


    上官瑤一出聲,不僅白牡丹,就連書大娘和書生也都不禁吃驚,他們沒想到一向少言寡語的上官瑤,竟然對生死大事上的抉擇如此果斷。


    聽到上官瑤的話,書生對上官瑤的果敢也暗自感歎不如,是以也隻好朝上官瑤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上官瑤的話中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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