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花妖生情


    混元紅塵輕紗羅帳炸開,哥舒琉璃的琴聲也戛然而止,哥舒琉璃緩緩走到混元紅塵身旁,順著混元紅塵的目光,哥舒琉璃自然也發現了書生和白牡丹的異常之處。混元紅塵寄情書生十世千年,就即使書生身邊沒有其他女子,但就憑書生一生沒向混元紅塵表白過,她對書生都早已不滿,更不用說此時還出現了個白牡丹。若不是混元紅塵阻止,她早就殺了白牡丹,而看著眼前這一切,哥舒琉璃又極度後悔,她後悔沒有趁早殺了白牡丹,以絕今日之事。


    不過混元紅塵雖然發怒,但並非意氣用事之人,此前她感應得出,在書生和白牡丹之間並沒有生情之事,而白牡丹因為私闖天庭被二郎神打落凡間也是事實,是以她並沒有尋白牡丹不快。而此時看白牡丹神色,混元紅塵和哥舒琉璃都順著白牡丹目光搜尋,隻是書生發覺不了的人,她們自然認識,當遇上二郎神那雙淩厲的眼神之時,原本盛怒不已的混元紅塵和哥舒琉璃,一時間也如霜打的茄子,氣勢全被二郎神壓了下去,畢竟和二郎神鬥,隻有死路一條。


    看到白牡丹牽著書生的手,二郎神也是微微一驚,他本想就地誅殺白牡丹,可如今白牡丹和凡人糾葛,他倘若就地誅殺白牡丹,勢必會和凡人動手,而作為天庭中人,他又不可對凡人出手,是以雖然一下子鎮住了白牡丹和混元紅塵姐妹,但二郎神還是隻能隱藏在眾人之中,不讓書生等凡人發現。


    “牡丹,我們回去吧?”見白牡丹玉手顫抖不已,再看混元紅塵和哥舒琉璃此時眼神也隻剩幽怨而沒有了怒氣,書生輕聲說道,畢竟眼前場合他也無法麵麵俱到,隻能是顧此失彼了。


    “書大哥,先等一下。”哪知白牡丹雖然害怕,但卻並沒打算離開。見白牡丹堅持,書生也不再多言,隻是把白牡丹的手溫柔地握在自己的手裏,盡力地傳遞著一絲一絲的溫暖。


    醉生樓中,被書生和白牡丹震驚的不隻是那些看客,而身邊那些熟悉的人,此時也是千般麵孔萬種風情,各有各的心事。


    李還看到座中異樣,隻是緩緩端起酒杯,笑著品嚐杯中美酒。他也是自小和書生相識,但他畢竟住在王府之中,還要肩負起教導小王爺之責,是以日子不像江湖劍客那般灑脫。不過他對書生也算敬佩,書生不僅醫術精湛,口碑更是聲名遠揚。隻是傳聞整個杭州城媒婆都踏破了書家門檻,也沒能夠為書生相中一門親事,原來不曾想這位書大夫的親事竟然是在這裏。


    而對於書大娘來說,她明知混元紅塵對自己兒子情深意重,她也旁敲側擊地撮合書生和混元紅塵之事,但不知為什麽,也不管她用什麽方法,書生和混元紅塵兩人似乎就是有緣無分,是以書大娘也一直在著急兒子的婚事。此時見書生牽上白牡丹的手,混元紅塵和哥舒琉璃一臉幽怨,再加上白牡丹和書生之間的不合常理,所以一開始書大娘也有些尷尬,不過在眾人回過神來,舉杯交錯的時候,書大娘也坦然下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始終是要站在這邊的,所以她不再去看混元紅塵,而是頻頻舉杯,和其他人一起開懷暢飲。


    對其他人來說,他們對早就把書生和混元紅塵當做天造一對地造一雙,可書生和混元紅塵終究有緣無分,即使他們多有為混元紅塵不值,可此時的白牡丹無論長相談吐都不輸混元紅塵,所以即使白牡丹無意出現在兩人中間,卻似乎更贏得了眾人的青睞。


    書生和白牡丹的兩旁,這邊書大娘頻頻舉杯,和眾人談笑風生,而另一邊劉天佑卻麵無表情,獨自躊躇半晌,隨後仰頭飲盡杯中苦酒,目光就一直盯在手中的酒杯之上,再無半點多餘的舉動。而另生和白牡丹糾纏在一起的雙手也一下子沒回過神來,那可是她朝思暮想的表哥,就在她要擇機向她姑姑稟明父親的囑托時,卻沒想到出現了眼前這一幕,所謂人算不天算,她怎麽會知道變故會在此時陡然而生。


    “書大哥,我們回去吧。”酒至酣處,夢醒當回,等白牡丹感應到二郎神已經離去後,才回過神來對書生說道。書生朝混元紅塵方向看了一眼,混元紅塵依然一副幽怨的眼神,可此時白牡丹的手依然在他手中,書生知道,他可能這一生,總是要辜負一個人了。


    和李還作別後,書生扶著白牡丹,在書大娘和上官瑤的陪伴下出了醉生樓,而至於劉天佑,他沒和書生等人一同離開,隻是他什麽時候離去的,也沒有人清楚,醉生樓中畢竟人影幢幢,而他也不是樓中的焦點。


    出了醉生樓,直到身旁無人,白牡丹才輕輕從書生懷中離開,原本之前她臉上毫無半點血色,直到此時發覺書生擁著自己,她臉上才起了半絲紅暈。書生看到白牡丹羞澀,自己臉上也似乎有些發燙,於是也不多話,兩人就默默地走著,而書大娘觀察到兩人情況,自然也不會在旁邊打擾,於是找了個借口,說生多陪陪白牡丹,就帶著上官瑤離去,給書生和白牡丹兩人創造了個二人世界。


    對白牡丹來說,她牽書生的手不過是迫不得已,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書生的手似乎有一種魔力,自從她牽上以後,就再也不想抽回來,若不是因為女子天生的矜持,她真希望就這樣和書生一直牽手下去。她牽過白寒心的手,牽過許三生的手,牽過織女的手,可沒有哪一雙手給過她這樣的感覺,那種希望永遠牽下去到白頭的感覺,那種可以自私自利將之占為己有的感覺,而為了那種感覺,她幾乎覺得,其他一切都不再那麽重要。


    書生和白牡丹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言語,畢竟感情之事,兩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口。直到回到書府,見萬籟俱寂,想必書大娘上官瑤都已入睡,自然也是因為不想打擾到他們二人。


    “牡丹,你沒什麽事吧?在醉生樓的時候我看到你好像很不自在。”庭院中書生看著白牡丹關切地問道,此時對白牡丹的關心,他心裏似乎也有了一種變化,而至於變在何處,他自己也無從知曉。


    “我沒事,書大哥,可能是有點累了,應該休息休息就好了。”白牡丹莞爾一笑,她總不至於把二郎神的事告訴書生。二郎神是仙,她是妖,而書生是凡人,就算她不知道所有的三界之規,但她也知道,三界之事不能向凡人透露,不然三界混亂,日月顛倒,那將不是她一個小小花妖能夠逆轉得過來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早點休息,以後就把這裏當作你自己的家,有什麽事說出來一起商量,我們都會幫你的。”書生深情地說道。


    “嗯,我明白,謝謝書大哥,那我先去休息了。”白牡丹瞥過書生的眼眸,看到書生那雙之前不曾有過的深情,她知道,可能她這一生都無法離開書府了。


    書生嗯了一聲,白牡丹趕忙轉身回房,她此時心裏跳得很快,如若不趕緊回房的話,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書生目送白牡丹回房,自己也回到房中,思考著其他的心事。


    醉生樓人去樓空,杭州城也歸於平靜,隻有西湖邊不時還有三三兩兩的小鴛鴦們相依相偎,而其餘的人,也都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但很多人不曾注意到的是,今夜在醉生樓中發生的事,將會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一生。


    醉生樓裏,偌大的醉此時已人去樓空,隻有混元紅塵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個她特意保留的位置上,無情地喝著苦澀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姐姐。”哥舒琉璃坐到混元紅塵身旁,她不敢阻攔混元紅塵借酒消愁,可是看到混元紅塵如此落寞的身影,她再堅強的眼淚此刻也已經止不住。


    “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哥舒琉璃擦了一下眼淚,仿佛她才是那個受傷之人。可是混元紅塵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而是一如既往地喝著悶酒,似乎想要一醉解千愁。哥舒琉璃不語,隻能紅著眼睛,默默地坐在一旁陪著混元紅塵。


    也許是酒到酣處,混元紅塵才從夢中醒來,看到了身前兩眼通紅的哥舒琉璃。


    “琉璃,為什麽呢?為什麽?為什麽我守候了他一千年,還是得不到他的愛?我輪回了十世,吃的苦受的罪難道還不夠多麽?可偏偏他選的依然還不是我,為什麽?為什麽?”話語剛落的混元紅塵,突然間淚如雨下,一下子哭得梨花帶雨,如同陷入瘋魔,而前幾世,哪怕她守著書生娶妻,看著他成婚生子,她也沒有那麽痛苦,可為什麽這一世,她的心會那麽痛。


    哥舒琉璃和混元紅塵早就相識,其實在三界中談情說愛也不會那麽簡單,就正如她所知,他哥哥幽冥鬼塚鬼王哥舒賁雷一直衷情混元紅塵,如果說混元紅塵守護書生千年,輪回十世,那哥舒賁雷等待混元紅塵的卻是生生世世,最終不已沒換回來混元紅塵的憐憫麽?


    隻是混元紅塵自始至終就沒有喜歡過哥舒賁雷,也可以說哥舒賁雷乃是一廂情願。自從千年前那位窮苦的書生搭救過一隻白狐,她就癡癡輪回了十生十世,守候了整整千年,而那十生十世,她也依然沒有守候到他的回眸。很多時候隻是癡癡相守,最多也不過是紅塵知己,可她要的卻遠遠不是這些,她要嫁給他,哪怕隻是一生一世,但隻要能和他白頭到老,她就死而無憾。可是,等了一千年,她還是沒有等到,難道還要繼續等下去麽?


    “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哥舒琉璃也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淚。她陪著混元紅塵守候過幾世,但她可不願受輪回之苦,哥舒琉璃看見喜歡的人就會去追逐,不管得不得到,從來不計後果,所以每次也都是她守候在混元紅塵身旁,看著混元紅塵一次次地失望,又一次次地輪回。


    混元紅塵的執著,遠遠不是她可以比擬的,她這一世心中有個劉天佑就已經放不下,可她卻不一定能夠守候劉天佑千年。而混元紅塵守候了書生千年,十世輪回,卻依然癡心不悔,一次次的失望,終擊不退她那顆執著的心,隻為了一千年前的那一線緣分。


    要說書生,也說不上是人中龍鳳,三界之中才貌並存的男子,妖界鬼界多如牛毛,可她們妖界鬼界的愛情,一旦入了法眼,便就是生生世世,不會變更。混元紅塵癡癡守候,以為會等來她的愛情,她主動出手追求,卻一步步地嚇得對方後退,天道無常,尤其感情之事,努不努力都不是她能夠掌控的結果,唯有事後的淚水和痛徹心扉,才會讓她清楚,她又錯過了一世。可混元紅塵依舊沒有後退,她隨著他輪回,陪著他長達,可能是他的青梅竹馬,也可能是他的紅顏知己,可最終可惜的是,他最終的枕邊人,始終都不是她,而她又無可奈何地一次次地脫胎換骨,一次次地輪回。


    哥舒琉璃不知如何安慰混元紅塵,隻能是盡量地陪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回憶那些千年的塵緣舊事。哥舒琉璃覺得,如果真能夠絕情斷愛有可能還會好些,可那也不會是混元紅塵想要的人生,人事複雜,情愛本無錯,豈能論是非。


    這一年的夏荷漫天,輝煌遠勝過往,但退卻得已如潮水般洶湧,半點不留痕跡。隻是褪去繁華,人氣中還隱存的起伏和心內的波動,並未完全平息,雖然人們強裝著鎮靜繼續生活之事,人間卻也沒給他們留存一絲不一樣的靜謐。


    這一夜書童沒有回書府,直到清晨書生開了百安堂大門,才看見書童日出而歸。


    “晚上沒有回來?”書生看到書童,不禁有些驚訝,畢竟徹夜不歸是從來沒有的事。書生沒有苛責,但書童卻如做錯事一般不敢抬頭,隻是低著頭嗯了一聲,等待著書生的訓話。


    “和靈兒在一起?”書生繼續問道。


    “還有巧兒,後來靈兒說要直接去彩雲坊,我就先把巧兒送回去了再回來的。”書童小心翼翼地看著書生的雙眼,畢竟徹夜不歸不是什麽好事。


    “你還沒娶靈兒,就不能讓靈兒徹夜不歸,這樣對女孩子名聲不好,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行事要顧全女孩子的名聲,知道麽?”書生看著書童說道。


    “我們一整晚都在西湖邊上,那裏還有好多人,我們什麽都沒做。”書童抬起頭來申辯道,他不是想違抗書生的訓示,隻不過談到胡靈兒的名節,他總是要抗爭一下的。


    “那也不行,閑言碎語之所以叫閑言碎語,就是因為它不管你做沒做,隻要帶點風聲,就會生出風浪,以後不準在外麵待得太晚,知道嗎?”書生看著書童嚴厲地說道。


    “知道了。”被書生教訓一通,書童自然不敢違抗,於是隻能小心翼翼地答應。


    “你先去休息吧,下午早些去接靈兒,今天藥堂我生說道。


    “不用大哥,我一點都不困。”書童說完立即幫著書生安排藥堂裏的桌椅板凳,不一會兒白牡丹也到外麵來幫忙,見書童執意的樣子,書生也沒有太在意。


    百安堂一如既往地忙碌,而又因為前夜白牡丹書生牽手之事,是以劉天佑沒再來百安堂,醉生樓也是一片寂靜,杭州城也沒有什麽波瀾。


    店裏正忙碌的時候,突然一群衙役急急忙忙地往城外方向跑去,不多時,又有一捕快急急忙忙地跑進百安堂,氣喘籲籲地對書生說道。


    “書大哥,不好了出事了,夏大哥請你過去一趟。”


    “什麽事這麽著急。”書生站起來看著那個捕快問道。


    “去了再說吧。”捕快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好。”書生跟著捕快往城外方向走去,白牡丹看到書生離開,自然也趕緊跟了上去,隻留下書童童已經學會了所有的本事,是以即使書生不在百安堂,書童也可以替病人看病。


    眼見是去胡靈兒家的方向,書生心裏一緊,莫非是胡家出事了?


    胡靈兒家圍著一大群人,書生隨著捕快擠進人群一看,隻見胡靈兒扶著胡大娘坐在台階上失聲痛哭,但卻不見胡巧兒。村民們都站在外麵,隻能踮著腳尖伸著脖子往屋裏張望,像極了一隻隻爭相觀望的天鵝,而屋子又隻有捕快們能進進出出,是以大家一直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台階上有一些血跡,書大娘兩眼無神,頭發淩亂,渾身是血,若不是一直在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已經死了的人一樣,兩母女坐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


    “靈兒,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看到胡靈兒家裏出了事,書生走到胡靈兒邊上,蹲下身來關切地問道。想必是得知家中出了事,是以胡靈兒先趕回了家。


    “書大哥。”聽到書生聲音,胡靈兒再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哭得更加傷心了。


    “阿生,這裏。”聽到書生聲音,夏天在屋子裏招呼了一聲,書生立即走了進去,白牡丹也跟了上去。屋裏隻見胡巧兒衣衫破碎躺在破床上,身下全是血跡,似乎已經斷氣多時。屋裏除了夏天之外,還有一名大夫在檢查胡巧兒屍體,杭州府府尹吳榮也在。


    “大人,從現場痕跡來看,死者生前發生過激烈掙紮,凶犯身上可能有傷。死者生前被玷汙過,凶手先是打傷了胡大娘,接著奸殺了胡姑娘,手段極其殘忍,除此之外,現場沒有發現其他痕跡,按時間推算的話,命案大概發生在後半夜。”驗屍的大夫說道。


    “嗯。”聽了大夫的描述,吳榮看著夏天問道,“夏捕快有什麽看法?”


    “大人,此事發生不久,屬下覺得打鐵趁熱,加之昨晚人流密集,出入胡大娘家的人定會有人看見什麽蛛絲馬跡的,不如向百姓們征集一下線索?”夏天躬身說道。


    “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吳榮說道,隨即和眾人一同走出屋子。但出了屋子的夏天一眼就看見了劉天佑,隻不過今時今日的劉天佑似乎與往日顯得不同,平時都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但今日看起來卻似乎顯得有些憔悴,而且不時還用手捂著嘴巴咳嗽幾聲,一夜之間似乎滄桑了許多。


    “劉天佑,你來幹什麽?”夏天一見劉天佑,頓時沒了好臉色。雖然杭州一眾公子爺兒都在,不過他們平時一般都以劉天佑為首,所以夏天對劉天佑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種排斥感,再加上近期劉天佑死活賴在百安堂,而他又暫時沒了機會,是以把火氣全都撒在了劉天佑身上。


    劉天佑朝夏天望了一眼,並沒有理睬夏天,而是自顧自地朝白牡丹走去。


    劉天佑的膽大妄為,不禁令夏天一驚,周圍圍觀的人也無一不瞪大了眼睛,想想劉天佑平時雖然恣意妄為,但夏天畢竟是公門中人,而且還有府尹在場,原本以為劉天佑會客氣一些,哪知道他卻一聲不吭。


    “牡丹,發生了什麽事?”走到白牡丹身旁,劉天佑朝白牡丹淡淡地問了句,說完又禁不住捂著嘴巴咳了幾下。


    “巧兒姑娘被人害了了。你沒事吧?”白牡丹看著劉天佑問了一句,她能感覺得劉天佑身體確實出了一點毛病,而書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也沒說什麽。


    “我沒事,隻是可能感染了風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劉天佑輕聲說道。雖然穿著一身綾羅綢緞,但也卻掩飾不了他黯然的神色,和曾經那個囂張跋扈的劉大公子相比,若不是依然膽大包天,別人還以為他換了一個人。


    “給我拿下。”見劉天佑不回話,還肆無忌憚走到白牡丹身旁,再加上神色有異,是以夏天一聲令下,一眾捕快拔出佩刀,將劉天佑、白牡丹和書生團團圍在中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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