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猜的不錯,陸壓確實是帶來了新消息。


    當江流波一再表明自己絕對願意和陸壓的做朋友的友好意願之後,這位一向逍遙自在的神秘人士才算恢複了常態。


    然後就是和江流波的一陣密談。


    當然這說密談也算不上神秘,大鵬還有望舒玄冥就在一旁看著聽著呢,他們如何隱瞞,也不好隱瞞這三個人了。


    聽了陸壓帶來的消息,大鵬和江流波望舒等都開始黑著臉了。陸壓雖然不是烏鴉。但帶來的這個消息對江流波來說,還真是和烏穆一般,總之就不是什麽好消息!


    看著四個人有三個都是黑臉,沒黑臉的那個玄冥是因為剛才沒仔細聽,不知自己迷糊著想什麽呢!


    陸壓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自己這送來的消息確實是讓人開心不起來。看他有些尷尬,江流波也覺得不好意思。人家畢竟是來送信的,自己幾人如此,卻是不該,好似顯得給這送信的不好看了。


    他笑著拍了拍大鵬,對著幾人道:“好了好了,管他什麽事情,我們隻管水來土掩就是。再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兩個現在擔心也是無用。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隻管放心就是。”


    然後才對陸壓笑道:“多謝陸壓兄前來跑這一趟了,若是無事,就還請流波山去休息著,等我們事情完了,回去再暢談一番如何?”


    陸壓聞言。沉思許久,然後抬起頭,看著江流波和大鵬兩個一副真誠的表情,終於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陸壓就叨擾了,正好需尋一處地方,歇息些時日!”


    江流波嗬嗬笑道:“正好正好,又有了看山的了,那我們那流波止以後可就拜托陸壓兄了,莫要被誰把俺老牛那一棵杏樹和一湖蓮花給連根拔了去才是!”


    修行之人之所以會形成執念,就在於有些時候修行之中,往往一個問題要經過數年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的思考,有時候想一個問題鑽了牛角尖,同樣去想了幾萬年,也就是類似於執念了。


    當然,這是和心魔完全不同的,這隻是因為思考問題的慣性而形成的,自己也是能化解的,隻是花費的時間多少就說不定了。


    陸壓是因為在流波山多日,和流波山的一幫子人待習慣了,如今出了意外,自己幫不上忙,心裏不安,一個人思來想去,就鑽了牛角尖了,所以才在開始的時候有些時常。


    如今三人說笑上幾句,自然也就化解了這個心結,然後他就告辭離去,自己熟門熟路的前往流波山去了。


    送走了陸壓,江流波和大鵬望舒對望一眼,看見兩人眼神裏的擔憂,江流波嗬嗬一笑道:“我們兄弟怕過什麽,從今天起,我們就在不周山上蹲好了守著,若是這樣還出事,我們兄弟隻管問心無愧就是,你想那麽多做什麽?”


    大鵬嘿嘿一笑。頓時一腔擔憂被大哥一句蹲好了守著化作了煙消雲散。


    望舒也是微微點頭笑著點頭,玄冥什麽也沒聽到,也是迷糊著跟著嗬嗬笑,說起來她也是個祖巫,隻是平素就不怎麽操心管事,又有帝江等哥哥們位她操心,現在和江流波一起久了,也習慣了繼續讓江流波操心。自己隻管想自己的事了。


    看到她迷糊的樣子,三人頓時是真的開心起來,哈哈大笑起來。


    卻不想這時玄冥忽然道:“我看這些人族,和我們巫族妖族都是不同啊,他們似乎是天生就能鍛煉神識,修煉元神啊?”


    三人頓時一愣。特別是江流波,卻是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頓時就呆住了。


    人有三魂七魄。這在以後自然是眾所周知的,但是目前,卻是沒幾個人注意到這個問題,玄冥也是因為她自己喜歡弄些巫術才注意到這點


    野獸雖然也有魂魄,但是一來魂魄不全,而來蒙昧無知,自然是和人族無法比的。所以,在六道輪回沒建立起來之前。日後若有人族身亡,這魂魄可就是個問題了。


    想到這裏,江流波卻是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不怎麽常走動的朋友來,微微一笑,他打出數道法訣,一根牛毛飛出,瞬間破空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回頭看大鵬等三個一臉迷糊,江流波嘿嘿一笑道:“保密保密,日後你們自知此事,現在卻是不能說的早了!”


    他既然這麽說了,別人自然不會再問,玄冥剛才隨口問了一句”也就是相當於自言自語了,本來就沒指望什麽答案,更是不會多問了。


    她不多問。江流波卻是想有事要和她說個清楚,隻是再三考慮之後,還是等回去再說好了。


    當下四人說笑著回轉不周山,而這時兩位天帝和三清接引等人還都未曾離去,自然都是在等“未卜先知”的大師兄了。


    如今女娼都成聖了,這些人說不著急那是假的。當然,裏麵也有幾個,比如說天帝天後,目前來說,他們最為甘心的就不是成聖故院了,而是自家的那十個寶貝兒子什麽


    若是以前吧,大家雖然是會向大師兄討個。主意什麽的,但是成聖機緣這等卓,他們就算真的會問,但是也決不會報什麽希望。開玩笑,成聖的機緣你都能來個什麽掐指一算,或者幹脆是什麽夜觀星象,然後就知道了成聖機緣,你糊弄傻子嗎?


    但是如今不同了,大師兄原來是“未卜先知”的,有女娼這個現成的例子,你就是趕他們走,他們都還不樂意走了呢?


    看到江流波回來,這些人都是麵露喜色,隻是這裏人多,都是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江流波卻是和他們…見禮之後,就先對兩今天帝道:“兩位大哥,十位太子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你們盡管放心,我們已經得到了些消息,相信過不了許久,十位太子就能和天後一起團聚一堂了!”


    兩位天帝原本就對江流波的“未卜先知”基本上深信不疑了。再見到望舒大鵬也是點頭,更是信了個十分。


    見到這兩今天帝和天後都是麵上少了些憂慮之色,江流波又笑道:“天庭還需兩位天帝坐鎮,若是有事,愛牛定然盡快通知兩位大哥就


    !”


    兩位天帝本來關心兒子就比關心那什麽成聖機緣更多些,能得了這個消息,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那什麽成聖機緣,還是等日後再來詢問吧!


    看著兩位天帝要走,江流波卻是沉思片刻,然後弄出個玉簡,存了一段神識,然後遞給兩位天帝道:“兩位大哥,我這裏卻還有一事,請兩位大哥回去之後再行觀看。不到之處,請兩位大哥諒解才是。”


    兩位天帝見他神色嚴肅,也是慎重的接過玉簡,再三道謝之後,然後就告辭離去。


    送走這兩位天帝和一位天後離去,江流波看那邊還有十一個祖巫,頓時一陣頭疼,這十來個往那一站。看著就讓人怵啊!


    想了想,江流波依舊是弄出玉簡一份道:“各位大哥,我這裏也是有個消息,請各位回去後看過之後小心準備,過幾日我再登門拜訪可好?”


    帝江上前接了玉簡,也不查看,笑著道:“什麽事情,還值得康牛兄弟如此慎重,我們這就回去商量一番,你們有事慢談,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著這十一個離去,江流波看了看三清接引準提五個道:“諸位師弟,不知你們可是有什麽事嗎?”


    他話音一落,旁人不好說話。通天卻是急道:“愛牛兄”大師兄,如今女妨師妹可都是聖人了。我們幾個做師兄的恁沒麵子,你可得給我們也指點指點啊?”


    他本來叫順口了羞牛兄弟。還好這個“弟”字及時收了口,就這也是落了原始老子兩個哥哥的一通白眼,還好他性子就那樣,說完之後,嘿嘿直笑等著江流波開口說話。


    江流波本來就不願因為做了大師兄和通天這些人生分,此時見通天依然如此,不但沒有因為他喊錯而不喜,反而心情高興,嗬嗬笑道:“你們幾個成聖的機緣,也要不了些時日了!隻不過這機緣,恐怕還是要落在女奶師妹身上了!”


    說完之後,看眾人都是若有所思,就有意停了一停,然後才又道:“三十三天我們既然已經做好一層,這些日子,後麵的就不必管了,什麽時候有空再做就是,這些日子大家都好生修行參悟,莫要錯過那成聖的機緣了!”


    這大師兄的五個師弟聞言,都是點頭道:“謹遵大師兄吩咐!”


    看他們異口同聲,江流波也知道他們此時最關心的自然是成聖的事情,他自己能有今日成就,有運氣有冒險,更多的是占了先知先覺,及時如此也是經曆過許多才有今日。自然知道三清接引等人的不易,見此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回去修行吧,若是有事,我這些日子就在不周山了,你們來找我就行!”


    得了這句話,這五個自然是連連拜謝大師兄,然後才告辭離去。


    再看向鎮元子和紅雲,江流波卻是想了半天,自己斟酌再三。才道:“兩位哥哥若是問成聖的機緣,老牛這次可是說不出來了,不過兩位哥哥若是無事,就在這裏等上些時日,待我再想想可好?”


    鎮元子和紅雲兩個聽他如此說。雖然心中微微有些遺憾,確實不像他想的那般真個就很失望了。畢竟這兩個,對江流波一向信任,而且跟著江流波也混不少功德了,此時也不著急,點頭道:“正好正好,可是有些日子沒讓大家品嚐人參果了,我們兩個回去帶些來,這些日子都是忙碌,正好開個人參果宴來!”


    頓時眾人都是笑了起來,連聲道:“正該如此,兩個快去快回,我們可是想那人參果的美味想了好久了!”


    再送走他們,剩下的就是自己人了,江流波也不多話,一個人分了一份修行的心得,讓他們自行修行,然後也不分派集市了,隻讓他們輪流著去各處集市查看一番就是。


    安頓好這些,江流波卻是真如先前所說,就“蹲”在了不周“叮,靜靜的等集著什麽。nbsp;nbsp;如此過了些日子,這日正好輪到了多寶道人和豬才烈前去視察集市,如今妾寶也是早知道當年自己被豬剛烈蒙騙的事了,隻是他遇到江流波,也的確是拜了豬剛烈的這一騙的緣分,再說他的性子一向也是好說話的,自然也不會怪罪豬才烈。


    如今豬剛烈和他同行,卻是自己心裏有鬼,路上來集了不少靈藥來拿來討好多寶。多寶笑而不語。…接著收了,兩人這般連走了兩個集市,這日裏來到西牛賀州集市。卻是遇到了一件大事。


    本來集市是無事的,但是豬剛烈是一到了集市就渾身全是力氣,平時的憊賴也是半點不見,非要拉著多寶挨個攤位轉上一圈,順便顯擺一下自己的神通nbsp;nbsp;就是他那個什麽藥材都能辨認的鼻子。


    這豬剛烈一邊走一邊賣弄本領,還不時對著個。個攤個評頭論足,一副行家模樣,讓多寶的耳朵是片刻也不見清淨,隻聽見這會他又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聽他道:“這巫人傻了嗎?一頭普通的小牛,也敢要靈草換,傻子才給他換呢!”


    多寶對他的話已經免疫了,知道他看見什麽不滿意的就這副豬像,也不接口,隻是隨便朝他指點的那個方向掃了一眼,以示自己在聽他說話。


    這一掃,卻是見到一個巫人大漢,牽著一頭野牛在那裏叫賣。


    若隻是叫賣到也罷了,偏偏他喊的是:“換靈獸了換靈獸,最少十棵一萬年以上的靈草才能換,那靈草須得是能打熬筋骨的!”


    就算豬剛烈的神通是不怎麽樣,可是至少也能看出來,這巫人的本事還不如自己呢,他能抓到什麽靈獸?


    那野牛壓根就是漫山遍野都亂跑的普通野獸,這巫人也就是把這野牛身上清洗的幹淨,然後身上還蓋了一張不知什麽獸皮,頭上還弄了個野草野花編製的草***,脖子上還掛了個黑乎乎的小鈴鎖。


    可是這普通的野牛就算他再打扮,還能成神獸不成?


    但是多寶卻是這一眼看過之後。然後剛剛回過頭來,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瞬間眼睛睜得老大,再次看向了那個巫人nbsp;nbsp;牽的牛。


    這一看,他可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直勾勾的眼神,直到把那巫人看的毛骨悚然,怒道:“你這道人。有好東西換俺的牛沒有,若是沒有,就不要多看,別驚住了俺的牛,這可是俺費了好大力氣才抓的牛,你再看,看什麽?”


    多寶聽了這巫人無禮的話。卻是半點不惱,笑道:“我自然是換的,你看這是什麽?”


    多寶伸手一翻,手上就出現了十來棵靈草,頓時那巫人的眼睛可就轉不開了,半天才喃喃道:“你這要換我的牛嗎?”


    旁邊豬剛烈卻是跳了起來。指這多寶不依道:“你拿我送你的靈草,就換這普通的野牛,你可是心魔入體了嗎?你小心我回去給老爺稟告,你等著吧你


    多寶依舊氣定神閑的道:“你這豬頭,你也不看個清楚,這野牛,可是氣血旺盛的很,可不是普通的野牛啊!”


    豬剛烈聞言更鬱悶了:“氣血旺盛又怎麽了,再旺盛也就是野牛,我辛苦采摘來靈草送你,想交你個兄弟,原來你這般不曉事,你等著吧,我要不告狀,我就不是豬剛烈了,”


    多寶聞言,嗬嗬笑道:“你東西送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了,你一邊等著去,別妨礙我買這兄弟的牛!”


    那巫人也是連道:“你這個豬頭,別妨礙了我和這位大哥的交換,你再搗亂小心老子揍你!”


    豬剛烈難得英勇一次,正準備衝上來,被多寶拉住,頓時動彈不得,隻能口中叫道:“多寶,你欺負我,我告訴老爺,我告訴老爺,


    多寶也不理他,對那巫人道:“你要十棵靈草,這野牛可就是我的了,你可想好了再說!”


    那巫人高興道:“大哥放心。咱巫族的兄弟,說一不二的,說十棵就十棵,這牛就是你的了,我可先說了,這牛可是一群牛中領頭的,俺可是真費了些力氣才得來的,你放心,虧不了你的!”


    多寶聞言也不多說,嗬嗬笑著遞給了那巫人十棵靈草,然後伸手一揮,就把那牛收了起來,那模樣,到是怕巫人反悔一般,惹得巫人大笑道:“兄弟你恁不信任俺了,你放心,俺說一不二的,拿了你的靈草,這牛肯定是你的了!俺這就走了。下次抓到好牛,還來這換東西。你有空了來看看!”


    多寶笑著看著那巫人離開。這才鬆開了豬剛烈,豬剛烈剛得了自由,頓時揮舞著拳頭準備來和多寶決鬥,揮舞了半天,終究沒有真個上來,鬱悶道:“你欺負我修為低。老爺公正的很,我會給老爺說的,你等著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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