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俘虜


    “鎮倭號”撞碎第三艘倭船後,開始轉彎,我判斷他們轉彎完成後將繼續回來撞擊剩下的倭船。


    這樣,倭寇已經陷入絕境,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剩下的兩艘船在海麵上轉圈,像無頭蒼蠅般亂打亂撞。


    就在這時,白虎隊報告:“開花彈裝填完畢。”


    我立刻命令“平倭號”轉舵,向著最近的一艘倭船駛去。對方好像並沒有管我,注意力都在“鎮倭號”上。於是我接近到了大約兩百米的距離,一聲炮響,開花彈出膛。


    這枚炮彈被剪短了引信,還未射進船艙,就在敵船的船頭位置爆炸,火光橫掃甲板,在船艙外的倭寇武士和劃槳水手頓時血肉橫飛。硝煙散去,倭船的船頭被爆炸削掉,海水湧進船艙,船尾翹起,開始慢慢下沉。


    於此同時,“鎮倭號”轉彎回來,直接衝向最後一艘倭船。兩船交錯,“鎮倭號”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倭船。待“鎮倭號”駛過,海麵上已然不見了那倭船的蹤跡,隻在“鎮倭號”船尾後翻騰的海水中留下一堆木頭碎片,和落水掙紮的倭寇。


    我們的小艦隊第一次海戰就這樣有驚無險地結束了。我命令“平倭號”降下船帆至三分之一處,逐一慢速駛過倭寇船隻殘骸。白虎隊的戰士們立在甲板上,手拿長槍弓箭,向打靶一樣逐一射殺在海麵上掙紮的倭寇。


    此時泡在海裏的倭寇武士,不死也帶傷,再加上大多還穿著鎧甲,已經淹死大半,剩下的在水裏大聲地叫喊著,如同待宰的羔羊,對我們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我知道近代西方國家的海戰,都有打撈救助敵方落水人員的傳統,可是對待這幫窮凶極惡的家夥,隻能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讓他們明白什麽是侵掠的代價。


    海麵漸漸被倭寇的鮮血染紅,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就在我們圍剿最後一艘倭船的殘敵時,海麵上傳來一陣呼號:“我是漢人,救命啊!”


    尋聲望去,果然一個漢人模樣的人抱著一塊殘破船板在海麵上浮沉。我們操船靠了過去,把他撈到了船上,剩下的倭寇全部射殺。


    確認海麵上不再有倭寇後,我命令“平倭號”升起滿帆,和“鎮倭號”匯合,繼續向城關鎮駛去。


    我和吳子謙來到船頭甲板,幾個白虎隊的兄弟正圍著這個漢人。這人目測三十歲左右,麵色蒼白,穿著倭寇的衣服,渾身濕漉漉,癱在甲板上,驚魂未定,瑟瑟發抖,並沒有留著倭寇武士的月代頭,而是挽著發髻。我命人拿來幹淨衣物和毯子,給他換上,並端來熱湯,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進到艙內,一碗熱湯下肚,這人神情稍定。他告訴我們:他叫張誌成,遼東人氏,自幼隨家人在日本和朝鮮之間從事海商貿易。一次船隊遇到風浪,船貨盡毀,家人罹難,他被倭寇所救,收留在彼,成為倭酋幕僚,倭名叫井上誌成。他又說,倭寇本來用他負責通商貿易,但長江以北貿易近年來逐步禁絕,他被倭寇裹挾南下福建。目睹倭寇殺人劫掠,他雖憤恨,但寄人籬下,敢怒不敢言,直到遇到我們。他也知自己罪孽,遂表示願加入我們,洗心革麵,戴罪立功。


    聽了張誌成所言,基本與我的判斷一致。倭寇構成複雜,有些原本就是海商漁戶,其中不少還是漢人,但自從明朝逐步收緊海上貿易,這些人生計斷絕,於是被逼無奈鋌而走險,和日本國內的落魄武士沆瀣一氣,組成海盜集團,跑到大陸沿海劫掠。如此這般,雖事出有因,但助紂為虐,引狼入室,實為可惡。


    我們聽了他的話,大夥不禁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手刃這個漢奸。但我稍一思考,攔住了大夥,對張誌成說道:“你作為漢人,裏通外國,協助倭寇,理應處斬。念你身不由己,良心未泯,我們暫且看你表現,望你戴罪立功贖罪,如若有違此言,定然碎屍萬段。”


    張誌成聽聞,淚如泉湧,跪倒叩首。而後主動告訴我們說,他們一夥目前盤踞在赤山城據點,原本計劃將部分劫掠金銀和武器運回日本,怎料中途被襲,船隻被劫,損兵折將。倭酋鬆下大怒,料想明軍必從海而來,於是從他處調來這五艘船,傾巢出動,四處巡邏,尋求與明軍決戰。


    張誌成繼續說:“沒想到將軍如此威武,船堅炮利,將倭寇一舉殲滅,倭酋鬆下已死,誌成拜服。如今赤山城內空虛,僅有百人,誌成願為前驅,趁夜叫開城門,我們一舉殺賊,望將軍考慮。”


    我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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