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被安宇淩抽風似的舉動搞得鬱悶,他不明白這孩子腦袋怎麽長出來的,永遠?!他白毅憑什麽那麽背命要被人無視一輩子?!


    正想再把人掀開,一眼瞥到安宇淩耳畔的傷處,心便軟了。


    白毅惡聲惡氣的說道:“你tmd給老子躺好!我出去一下!”安宇淩順從的躺回床上,手指卻始終勾住不放。白毅和他對視良久,終於放棄:“我……隻是出去找點傷藥……”安宇淩笑了鬆手,白毅這才得以脫身。不消一陣工夫,白毅打些水進來,道:“沒找到藥……也不好夜了驚動那麽多人,我先給你洗洗,明天再說。”他坐到安宇淩身旁,給安宇淩頭下麵多墊了塊枕頭,盡量放輕處理傷處。剛碰到,安宇淩就猛縮,“疼……”眼睛水潤潤的,可憐萬分。


    某人心裏的愧疚開始泛濫成災,深深自責自己下手沒個輕重,僵了動作:“小淩……乖……過來……馬上就好了……不疼……”安宇淩從被子裏探出兩大眼睛,輕輕道:“白毅,你說……你說你喜歡我,我就讓你擦……”


    白毅深深嘆口氣,道:“我喜歡你。”


    “還要聽……”


    “我喜歡你。”


    “還要……”


    “小淩,我喜歡你。”說罷,白毅低首吻住了讓他愛恨不由的薄唇……輕解羅衫,紅袖添香,玉體橫陳,風露滿身……


    白毅算是徹底中了美人計的賊當。


    在意識殘存的最後關頭,他心裏模糊的想,罷了,一物降一物,老子認栽了……


    第15章


    第二日白毅醒轉,就見一雙露水般的眼睛在麵前一晃而過,他心頭悶笑,起身支頤,端看某人光潔的後背上被自己亂種的糙莓。目光還未浚巡幾圈,手腳故意生出動靜,果然那邊呼吸漸次不穩,安宇淩猛地坐起來,惱羞成怒:“你亂摸什麽?!”


    白毅忍不住裂了嘴大笑,在床上翻來滾去,全無形象可言。


    安宇淩氣極,臉火燒樣的紅,彷佛花開艷時的光景。他伸手就掐住白毅的脖子,怒罵道:“白毅!你敢戲弄本侯爺!”


    白毅突斂去了笑容,肅然道:“小淩別鬧。我有正經事情要說。”


    安宇淩有些不知所措,慢慢收回了手,指尖不禁撮在一處。他情知昨夜是暫時糊弄過去的,白毅斷不會就此罷休。殊不料這麽滿腹心事注意力下降,自然難防祿山之爪暗渡陳倉,白毅抓住機會攻其不備,“小淩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話音繞耳,安宇淩被重新按倒。


    白毅嘴角獰笑:“美人兒……你就乖乖從了本大爺吧……”


    安宇淩經過一夜ooxx,現在落得酸軟無力,哪裏能敵禽獸色起。可是正經侯爺被人壓完了再壓,再壓完了再壓……怎輕易咽得下這口氣?!安宇淩便發誓定要上那傢夥一次,以挽回些閨房顏麵。他暗打算盤,春藥乎烈酒乎,吃飯乎洗澡乎,如何如何如何……自己想得直樂嗬,哪知上位一人眸色暗沉十分不痛快。


    白毅大掌往下一挫,惹來安宇淩尖叫出聲。


    分身已被人狠狠攢在手裏。


    白毅陰沉的指責:“小淩……你居然不專心……”


    安宇淩冷汗直冒,連忙開口解釋:“我沒有……嗚……”忽然跌進了五彩洞,眼前一陣白的紅的黃的綠的齊齊撲上來。他強忍住快感的侵入,低頭一看,原來白毅竟然把自己的……含在了嘴裏。


    白毅口舌吞吐不停,始終保持正麵看他,眼角一抹壞笑清清楚楚。


    安宇淩羞愧萬分,剛想要扯開那壞蛋,一波強烈的觸感襲來,他隻能無力向後仰去,不自禁的抬腰迎合,兩手深插進白毅略微硬質的發裏。白毅見他情動,身體泛出微微的粉色,宛若河塘夜色,清冷裏透出放蕩,心裏喜歡,繼續賣力侍弄。不消片刻,白毅覺察喉間之物膨脹發燙,知道到了時候,牙齒順勢輕輕一咬,安宇淩頓時腳趾繃緊,舒解出來。他閉了眼睛,全身微微顫抖,就聽白毅在他耳邊低語,“小淩,你的味道真好吃。”安宇淩立馬瞪大了一雙情事過後泛水的桃花眸子,意在表示憤怒,白毅卻看得慾火焚身,抬手架了他修長的腿,一路橫衝直撞。安宇淩握了拳頭於白毅身上虛弱的錘了兩下,再無力氣與之抗衡……最終放任野狼入室,作威作福魚肉鄉裏,啃得自己連骨頭也沒剩。


    再度恢復意識,屋外竟是暮色四合入夜天氣。


    安宇淩累得如同死狗,就那麽攤成了水,稍動了動,小聲呻吟。他立刻感到一個溫熱的軀體靠上來,把自己抱進懷裏:“小淩,餓不餓?可要吃些什麽?”安宇淩四腳纏上去,搖搖頭:“我腰疼……”


    白毅聞言,手指攀上他的腰,輕輕按摩。


    安宇淩滿足的嘆口氣。驀地又睜開眼睛怒視白毅:“本侯爺警告你,不準再亂來!”這才徹底放鬆。白毅於是邊勞動邊嘀咕:“我沒有亂來啊,都是好好來的……”


    安宇淩一伸手擰住白毅的耳朵:“好好來也不準來!”


    調教得當食髓知味,亦或者天生小受命,安宇淩床上的風騷,不知幾時就自前麵移到了後麵。每日隻顧廝守纏綿,白毅更恨不得能紮根在他體內。話說如此,裏子輸了,安宇淩到底心不甘情不願。他便侍機而動,力求從純0升級為互攻。無奈白毅何其聰明,平時做牛做馬就為了能夠這一時半會的想處,警惕性頗高,發現某人手指爬向不該爬的地方,即刻加強原有的力度尺度精度,自是收效良佳。安宇淩每每沉淪,等到後悔已經為時晚矣。


    惡氣不出,招得安宇淩白日不時使點性子,對白毅不理不睬。白毅陪笑作揖,擺出典型的氣管炎德性,一旦逗好了之後依然該幹嘛幹嘛。如此循環往復,旁人見多都嫌膩味,這兩人渾然自得不厭其煩,倒是另一番樂趣。


    即便生活風生水起貌似遂意,安宇淩的心底深處仍然埋了顆定時炸彈。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再在流光閣過夜,辦完事一定要回去睡覺,或者也應該不時去其他男寵那裏走動走動,卻夜夜貪戀白毅懷抱的溫度,身體彷佛有了自我意識般,扒住熱源不願離開。而自從白毅發現了安宇淩畏寒,會主動將左邊精實的胳膊墊到他脖頸下麵,手掌兜摟回來,把安宇淩整個身子密不透風的壘在自己的臂彎裏。安宇淩鼻翼滿滿是清新的男子身體特有的味道,心跟著被鼓脹的滿滿的。他無數次趁白毅熟睡仔細看那挺拔的眉眼,手指一遍一遍的描摹,怎麽也是不夠。


    這完全陌生的感情,讓安宇淩迷惑。


    這與他自認愛上二哥安昊天完全不同的感情……


    自幼失去父母,安宇淩被接進宮裏長大。待得記事,浩瀚皇宮重磚疊瓦,稍不留神,就會迷了方向,可也不敢放肆哭喊,隻能盼著有人可以早點找來。而每次都是二哥他最先發現自己失蹤,且比任何一個其他人都要快的來到自己身邊。


    ……淩兒,不哭……二哥這就帶你回去……咱們回去吃你喜歡的蓮蓉卷子……


    安宇淩總是想念那時二哥溫柔的眼睛,對於年幼的他來說,那大概是與天邊最明亮的星辰相似的東西。所以,在明白情熱究竟何物之前,已悶頭紮了進去。


    那段日子很傻。


    安宇淩從不認為自己愛的理直氣壯,就沒有絲毫獨占的意思,不管安昊天有了幾個通房的丫頭侍兒,安宇淩都希望能夠陪在安昊天身邊,聽他誌得意滿的聊些國事抱負已經足夠。日子淙淙流水,直到安宇淩滿了年歲必須遷往原來的定國侯府,傍晚他們兄弟把酒告別。他心頭哀傷,拿起酒猛灌,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欺身靠前死死吻住安昊天。一下衝動,安宇淩本沒想到該如何收場,惶恐惴惴不安,呆住定在那軟軟的嘴唇上。安昊天突然伸手攬過他,低語道,淩兒,去床上……


    那夜發生的事情,安宇淩記得模糊。似乎由一團濃烈的火焰煎熬著,又熱又痛,身體像是隨時會被折斷。他不管不顧,忽略掉難捱和痛苦,獻祭般的姿勢,盡力逢迎。滿心幸福的想,他的二哥……終於願意和他結合成為一體。


    天明來臨,滿室狼藉。


    安宇淩睜開眼睛的時候,安昊天已經走了。


    有什麽粘稠的東西正順著自己的腿往下流,伸手一抹,紅白雜混,他忽然忍不住淚下如雨……


    ……淩兒,快趴好……


    ……淩兒,你的身體真緊,比女人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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