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活人祭


    我本能的貼近齊叔,同時還不停的往四周看,越看越是膽寒,雖說我下過幾次鬥,也跟鬼啊神啊的打過一些交道,可現在一聽吊死鬼的字眼,仍是不免犯哆嗦,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就跟屎一樣,總是讓人難以克服。


    我沒好氣的怨齊叔道:“以後再有這種事,你還是別告訴我了,眼不見為淨,耳不聽不煩。”


    齊叔說:“這個地方原本是用來鎮邪驅魔的,沒料到會邪氣衝天,破了這裏麵的局勢,現如今變成了它們的老巢,入什麽門拜什麽佛,見什麽神誦什麽經,咱們該低頭就得低頭。”


    說完,齊叔指向廟宇的深處,我看到那裏遮遮掩掩,黑暗中隱約藏著一尊佛像,就聽齊叔繼續道:“無慧眼難成佛,佛無頭難立威,那尊佛像早已是邪物了。”


    我心中一陣駭然,這裏邊究竟盤踞著哪路厲鬼,竟可以把佛頭砍斷,簡直逆天,我說道:“看你說的那麽厲害,那那些吊死鬼弄死咱們還不分分鍾的事!”


    齊叔則表示道:“沒那麽簡單,老夫看到這裏邊的一切,大概也能明白一些事情,隻要你不亂摸亂碰,那些吊死鬼一時不會傷你。”


    “怎麽說?”我不明緣由的問道。


    “道理很簡單,那三個家夥靠囚徒璧把咱倆吸引到此,而那些吊死鬼又想借助咱們逃出升天,從這方麵來看,咱們與它們之間是合作關係。”齊叔說的頭頭是道,我一下就信了,完全不會去懷疑他話中的真偽。


    他說完沒過一會,廟宇中的冷風忽然止歇,那些爛布絮也停止搖擺,四周頓時陷入死寂當中,目睹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它們所做出的回應,這下我更加深信不疑了。


    我扯了扯齊叔,“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吧,接著往上爬,爭取早些找打那三個家夥。”


    齊叔目光凝重,眉間微皺,看樣子是想到了什麽,就聽他說道:“找找找,還找個屁,那三個家夥犯了大忌,開了不該開的東西,才弄成現在這副德行。”


    對比齊叔,我的反應始終慢了半拍,他為什麽要這麽說,那三個家夥又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怎麽就突然不找了?


    齊叔走到那三具石像跟前,指著其中的一具對我說:“你瞅瞅你瞅瞅,人沒個人樣,半死不活的,簡直混蛋!”


    這下我終於看明白也聽明白了,“齊叔,你是說這三具石像該不會就是他們三個變的吧?”


    說話間,我也來到石像前,看著石像的模樣,粗糙無比,一點也不均勻,就像是才加工了一半的半成品,色澤灰暗,與廟宇中的環境都快融為一體了,若不是齊叔指名道姓,我真的打死也不會聯想的到!


    “老夫先前就在猜測,這囚徒璧的副作用到底是什麽,現在一看終於明白了,當人的心神被侵蝕後,身體就會演化成石頭樣子。”齊叔勾著手指敲打石像,發出清脆的“砰砰”聲。


    像這種隻會發生在電影或者動漫裏的情節,本以為是天馬行空下的想象力,可惜萬萬沒想到,如今卻切切實實發生在現實中,著實給我匱乏的腦子開了一個洞。


    “那咱們該怎麽救他們?”我看著石像一點一點變得堅硬,也能夠想到他們恐命不久矣,可能當石像徹底硬化後,他們就真的嗝屁朝涼了。


    齊叔深思了一下,說:“道理就是師夷長技以製夷,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現在餓得根本沒精力想事情,你就直接說得了,隻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就一定要救他們三個性命。”


    齊叔摸了一把裝著囚徒璧的箱子邊緣,說:“有人在箱子口下了巫術,打開的一瞬間就會中招,這種巫術非常狠毒,專門對付那些個獨來獨往之輩。”


    “這不就矛盾了嗎?”我說道:“你剛才不是還說那些吊死鬼想要附到人身上借機逃出這幽冥殿,要是把人都變成石頭,那它們附不上去,也就出不去了嘛!”


    齊叔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老夫不是提醒過你了嘛,凡事不要隻看表麵,一定得往深處看,象棋下沒下過?棋走一步,想後六步,設局十步,不是單單隻看棋盤表象而已。”


    我想也沒想的回道:“象棋沒勁兒,軍棋倒是很在行,跳棋也特別有意思,花花綠綠的...”


    “打住!”齊叔無奈的說道:“你小子給老夫擱這兒玩童真是吧?”


    我被齊叔訓斥了一頓,便不再亂說話了,齊叔幹咳了一聲,清著嗓子道:“還沒進來之前,咱們不是分析過幽冥殿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嘛,像這種濫用極刑的陰霾場所,早已是怨邪之物橫行,充滿了戾氣,一般的佛廟道觀根本難以鎮壓,有人就想借助這裏的秦脈風水來消除魔障,為此特意設下一個拿活人祭祀的巫術,用封存陽氣之法阻止邪物逃出幽冥殿,這就是老夫的言外之意。”


    “那你說的以其之道還治其身又是怎麽一回事?”


    “若想解救他們三個,首先得物歸原主,把遺落在一層的囚徒璧找回來,就是老夫從你身上取下來的那塊,另外再加上老夫的黃符血水,定能破解此法,把他們三個從鬼門關拉回來。”


    我犯難道:“下邊黑鬼眾多,去一層談何容易,更何況還有那堵空氣牆阻擋,我看是夠嗆的很,要不就放棄得了。”


    剛一說完,不知是哪具石像發出“哼哼哼”的聲音,明顯是不同意我的說法,齊叔胡亂一把拍了上去,把石像的動靜給拍沒了。


    “老夫倒是想到了一個折子,就是有點棘手。”


    我問道:“說來聽聽,有總比沒有強。”


    齊叔說出他的想法:“借助囚徒璧的短暫具象化能力,把想象出來的另一個我送去一層,找到東西後快速返回,這樣一來事半功倍。”


    我下意識的看向齊叔折斷的手指,嘀咕道:“風險太大了,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無法辦到,我當時的樣子你也見到了,要不是你出現的及時,那石床上這會躺的可就是一具石像了!”


    齊叔發現我在講話的過程中偷瞄著他的手,立馬就洞悉了我的心思,他說道:“掰斷手指對你來說,確實是難以辦到,不過老夫仍有一計,便是危難關頭咬破舌尖,俗話說十指連心,口舌刺腦,老夫相信你的膽量。”


    一時間,我陷入了猶豫,各種想法快速閃過,救還是不救成了一個艱難的抉擇,救吧,可能連我也會搭進去;不救吧,他們三個指定搭進去。


    我嚐試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中了巫術,李胖子或者是栗老二,他倆會義無反顧嗎?我想,應該是會的,畢竟他倆救我不是一次兩次了,哪回不是豁出命去?所以,我現在要是打了退堂鼓,活是活下來了,可能會因此內疚一輩子,最後在悔恨和遺憾中孤獨終老。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尋,我必須也該豁出去一次,最終,我同意了齊叔的辦法,當即就從箱子裏拿了一塊囚徒璧,為接下來的事情去做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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