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灼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繼而再看著自己手中從蘇恪那兒拿到的那根鮫綃,垂下眸久久未有睜開。腦海裏的畫麵是鮫綃,是狐尾,是蘇恪金色的花精,到最後卻又是一片火海。


    ******


    蘇恪越來越搞不懂司灼了,他也從來沒有懂過,這個一直無視了他那麽多年的人,種種反常的舉動絕對不是單純的。蘇恪這樣想著,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在懷念方才在水中司灼帶給他的溫暖和歡情,他承認,那一刻,他真的就想和司灼待在水中,永遠不要浮出來。


    “皇上,咱們殿門外有個新鮮玩意兒。”進一氣喘籲籲的跑進來,見蘇恪還在發呆,便高興的嚷道,以求喚回皇上遊離的思緒。


    蘇恪的思緒果然被喚了回來,托腮睨著進一道:“什麽玩意兒?”


    進一見蘇恪終於搭理自己,忙道:“捉到了一隻鷹,長的很好看,羽毛是銀白色,還發著白光呢。”


    蘇恪哂笑,莫不是因為宮裏住了個君神,連動物都要來吸吸仙氣?等等,鷹?


    蘇恪幾步走出去,果不其然見太監們用網網住了一隻鷹,那鷹在網下掙紮,見了蘇恪後雙眸頃刻間湧出委屈的眼淚來。它這一流淚,倒把在場之人都給唬住了。


    “這可是個新鮮玩意兒,進一,把它放到朕的寢殿來。”蘇恪扯扯嘴角。


    進一見他終於一掃陰霾,忙將那鷹捉了帶上腳鏈給送了進去。


    “都下去吧,讓朕獨自研究。”


    “是。”進一領命,卻又道:“皇上,今日您去看君神之時,太傅府的人來稟報說太傅染了風寒,要休朝幾日。”


    “太傅病了?”蘇恪擰眉,莫不是那日在朝堂上自己動作行為太粗魯把太傅氣病了?


    進一瞧蘇恪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忙安撫道:“皇上寬心,太傅是因為夜裏吹風感染了風寒,已有太醫去看過了,臥床休息幾日就好。”


    蘇恪敲了下進一的腦袋,“你倒是什麽都懂,對了,白烷還沒回來?”


    進一搖搖頭,“奴才今日也問了太傅府的人,說白少爺好幾日沒消息了,家書斷了好些日子,太傅就是因為憂思才在夜裏起身踱步,故而吹了風染疾的。”


    蘇恪擺擺手,進一這才躬身退了下去。


    見寢殿內再無旁人,那籠子裏的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皇上,小東險些沒命了。”


    蘇恪瞧著還在瑟瑟發抖的海東青,不由的失笑,“你上次來怎麽就沒被捉住,再說了,你是仙禽,捉住了不會自己跑麽?”


    海東青還在抖,委屈道:“主人讓我找您,沒見到您我哪能走,鳳露台我又進不去,想著被抓了說不定也能見到您。”


    蘇恪失笑,景照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就養了隻這麽笨的鷹,“好啦,都知道你還抖什麽,你主人呢?”


    “主人在城內客棧,說君神在這宮裏,他不方便來。”


    “我正想找他,他就來了,倒不錯,不過他來做什麽?難道是哪裏又出人命了?”蘇恪半開玩笑的說道,然而海東青卻撲棱了下翅膀,自個兒撤了這籠子和腳鏈,呼道:“皇上真聰明。”


    蘇恪微驚,“還真是?”


    海東青無奈的點點頭。


    “就不能讓你主人去找地方官或者他自己解決麽,我到底是皇帝還是抓鬼捉妖的?”


    海東青站在蘇恪麵前,精黃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蘇恪,一副嚴謹的模樣,“主人說,這一次死的人,您聽了一定會比死了一城之人還驚訝。”


    蘇恪瞧海東青的模樣覺的有些好笑,遂托著腮道:“那說說能不能驚訝著我,反正我今日也被司灼驚訝的不輕,再沒有什麽事比司灼的舉動讓我覺的驚訝。”


    海東青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這次死的人是太傅大人。”


    蘇恪一聽,笑意僵住。


    作者有話要說:


    智齒發炎了,臉腫了大半邊,吃飯都要張不開嘴了,整個人頓時如一條廢汪癱在床上不想動/(ㄒoㄒ)/~~想要消炎了去拔智齒,但想著拔智齒那痛苦的滋味兒又頓時怯步。於是,某寶此刻隻能腫著個豬頭臉生無可戀的凝望著天花板,但還是要保持微笑/(ㄒoㄒ)/~~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客棧內,蘇恪仍是不信,景照卻說是有人將太傅死後的魂魄強行的又封回了身體內,所以太傅才一直如活著一般。


    “你怎麽發現的?”蘇恪不可置信道,隻覺的心裏難受。


    景照敲敲摺扇,正經道:“我昨日來京安閑逛,路過太傅府時,見那裏頭有一股血腥氣飄了出來,我好奇,就和小東跳進去用心術看了看,這一看才發現太傅竟然一身屍氣。”


    蘇恪驚愕,卻仍是不肯相信,“我去看看。”


    ******


    景照說的沒錯,蘇恪一踏入太傅府就覺的有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氣息唬的他險些站不穩,步子停在屋外竟不敢踏進去。


    “皇上,怎麽了?”進一在身後問道。


    蘇恪搖搖頭,“沒事,走吧。”


    入了內室,見太傅靠坐在床上,下人正在餵藥,一切都無異常,但蘇恪卻好似被什麽東西劈打了一般,隻覺的心口疼痛。


    “皇上?”太傅扭頭看見蘇恪,忙喚道。


    蘇恪這才收拾好心情走上前去接過太傅的藥,笑道:“朕知道太傅被朕氣病了,所以特地來請罪,太傅先生可別生氣了。”


    太傅見蘇恪裝乖,嗬嗬一笑,“您啊您啊,要真那麽容易被您氣病,那老臣便是整日病魔纏身了,哪是風寒這麽簡單。”


    蘇恪跟著笑了,舀了勺藥餵給太傅。


    太傅欣慰,便也不多禮,隻邊喝邊囑咐道:“皇上待君神可得有禮些,這幾日老臣雖不能進宮給君神請安,但皇上可不能怠慢。”


    “他不過就是個君神,又不是天帝不是太上老君,太傅那麽緊張做什麽。”蘇恪不滿道。


    太傅寵溺的瞪他一眼,“您啊,您是一國之君,是尊貴,但君神是神,更為尊貴,您不可怠慢,更何況有君神在,可保皇上龍體康健,有何不好的,老臣啊就盼著您好好的。”


    “朕知道了,太傅放心吧,朕哪裏會得罪神仙,朕再怎麽尊貴也是個凡人不是。”蘇恪笑道,又餵了一口藥。


    “皇上說的對,如今這個太平盛世,大約也不會有什麽戰亂,就算有些妖魔,但皇上乃真龍天子也傷不得您,您啊,平平安安的,做個明君,老臣就滿足了。”


    蘇恪聽著太傅的話,隻覺的心裏更痛,端著藥碗的手不由的又抖了一下,險些將藥灑了出來。


    “太傅,有您在,朕絕對會每天都活蹦亂跳的。”


    太傅很是慈愛的又瞪了他一眼,看著他遞過來的藥,道:“讓皇上為老臣做這些事真是折煞老臣。”


    蘇恪餵了一口過去,笑道:“太傅哪裏話,朕和白烷自幼一起長大,太傅又是朕的老師,除了王兄外,朕在這凡間…呃…凡世間就隻剩你們兩個親人了。況且王兄常年在外整治軍隊,倒是太傅和白烷陪著朕的日子最多,朕一直記著兒時不得寵,屢次遭旁人陷害,都是太傅多次冒死進諫相救,太傅於朕可是有大恩吶,還有白烷,朕很是懷念他在宮裏給朕當伴讀的日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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