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你腿短唄,朕可是大長腿,追上朕,朕重重有賞,若追不上,朕便把你們衣服剝了在你們身上畫畫玩兒。”蘇恪嘿嘿的說道,接著撒開腿滿院子的跑去,唬的個侍衛宮娥都以為發生了何事,蘇恪卻笑的極其歡樂,最後倒是太傅追了出來,這奔跑大賽才算結束。


    為了撫平蘇恪心中的不快,進一親自到廚房監督禦廚,午膳時給蘇恪做了一大桌子不同口味的魚,除了魚,旁的菜一個沒有。


    蘇恪盯著麵前那十幾盤魚,又瞧著進一討好的表情,當真是無語的連抽嘴角的力氣都沒有,這到底是誰捉弄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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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景照來時,見蘇恪自個兒在屋內寬了外袍做著伏地挺身,一張俊俏的臉上熱汗淋漓。到最後實在做不動了便咬著嘴唇猙著臉趴在地上喘氣,待使勁兒的吸了口氣後才猛地撐起雙臂做完了最後一個,緊接著便如鹹魚一般癱在地上動也懶得動。


    “你還真是閑得慌。”景照嗬笑道。


    蘇恪從地上爬起來瞪了景照一眼,“你家海東青的飛行速度愈發慢了,你瞧你把它餵的那樣胖,當心有一天飛不動了被人捉了烤了吃。”


    景照撩開衣袍坐在榻上,正要懟回去,卻看到榻上放著一本春宮圖,故而撈起來對蘇恪調侃道:“我記得你幾千年前就不看這些了。”


    蘇恪起身過來將書奪下,隨手翻了兩頁道:“那是被逼著不看的,朕可是極其喜歡這類歡好的書籍的。”


    景照知他話中有話,也不再跟他懟,隻道:“你讓小東找我,何事?”


    蘇恪放下春宮圖,雙眸目視前方,道:“去渠水河看看,我瞧那些方形小片,唯一能稍微和它搭上邊或者有些相像的東西,是魚鱗。”想著午膳吃的那些魚,蘇恪說這話時還有些咬牙切齒。


    景照怔住,“魚鱗?”


    蘇恪點點頭,神色難得嚴肅了一次,“此事,太傅很是愁苦,我皇榜也發了出去,可我真不想招些亂七八糟的道人來我眼前晃,早些解決此事才是要緊的。”


    景照見蘇恪終於正視起這件事,忙鬆了口氣,直道自己的命盤能保住了。


    蘇恪隻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而此時的宋知府在過了一夜之後,仍是沒有做好決定,仍獨自在室內徘徊糾結,須臾後幹脆跪在司灼的畫像前暗暗垂淚,最後直接破罐子破摔的變回鬆鼠原形,褐色皮毛,尾巴向上弓著,撓著爪子垂著頭,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裏正淌著淚,心裏對司灼君神說了一萬聲‘對不起’。饒是如此,他也還沒有把司灼君神交出去,直到師爺傳話來,說太傅召他,他才變回人形,抬起袖子抹了把鼻涕眼淚,再對司灼君神的畫像拜了三拜,才將畫像取了下來。


    太傅本已把昨日隨口一說的話給忘了,召宋知府來原隻是想讓他詢問他那些幹屍怎的突然化為骨頭掩埋了。哪知那宋知府來了,太傅還沒有開口問,他便先將來意稟明。太傅一聽,頓時大喜,撚著鬍子道:“快拿來給老夫瞧瞧。”


    宋知府雙手捧上司灼的畫像,垂頭閉著眼,心裏繼續默念著‘對不起’。


    “呀!”太傅展開畫軸,看清畫內之人時,臉色驟變,麵前猶如一道驚雷驚過,似想起了什麽一般不可置信道:“真是此人!”


    宋知府不知太傅這算什麽反應,但一想到景照的話,便橫了橫心,豁出去道:“下官不敢妄言,正是,當時他離去時便是這幅模樣,下官以為是天神下凡,便畫了下來。”


    太傅撚著鬍子,詫異的低喃道,“果真是天神,還不是一般的天神,他乃是崑崙君神。”


    宋知府聽了這話,渾身打了個哆嗦,他萬萬沒料到,太傅這樣的凡人竟然識得畫中之人,且瞧太傅的神色和口氣,似乎還不僅僅是識得這樣簡單!


    太傅沒注意到宋知府的驚詫,隻垂頭頓足道:“幾十年了,我可真是老糊塗了,怎麽把這給忘了。”


    宋知府還是不明白太傅在說些什麽,卻隱隱覺的自己似乎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你當然幹的事是大事,了不得的大事吶~


    第7章 第七章


    渠水河就在燕州城郊外,早前景照便說過,他一開始察覺此怪時便是覺的那妖氣是從這河中飄出來的,隻是這條河自混沌初開時便有了,河寬數百裏,水浪拍起的浪花能向岸邊打高數丈。若遇風雨天氣,便是黑雲卷霧,整條河洶湧澎湃,活似個妖魔吞雲吐霧之象。遂,從不曾有人過得這河,也沒有人想從此河過,寧願爬山繞路也不願撐船前行,這河於燕州而言,不過一景。但,無論如何卻從未出過什麽詭譎之事。


    蘇恪和景照以及景照肩頭上的海東青一起站在河岸上的蘆葦旁,兩人一鷹的均齊刷刷的盯著這條瞧不見盡頭的渠水河,一起嘆了口氣。


    “若是讓我在山林間,在大路上與那怪鬥鬥法我斷不會怯場,隻是這河嘛,還別說,我自現在也沒有將那避水訣記下,實在是旱鴨子一個。”景照甚是落寞的說著,手指摸了摸在他肩頭上有些焦躁的海東青。


    蘇恪不言語,往前走了去,卻被景照一把拉住,驚詫道:“我不認為現在的你也能到那河底去。”


    海東青飛過來擋在蘇恪麵前,和它主子配合著,不讓蘇恪過。


    蘇恪瞧著這主僕二人,“我何時說過我要到那河底去了?”


    “你不去?我以為你要下去找河神打探打探。”


    蘇恪覺的自己這次真的實實在在是被景照坑來的,咬牙道:“不是每條河底都會有個河神駐守的,若真要這樣,天宮官職裏最多的怕就是河神水神了。”


    景照鬆開手,口氣悠悠道:“我又不似你,被人教的博學多廣。”


    話音才落,蘇恪一記刀眼便砍了過來,唬的景照忙往後退了幾步,看的海東青咯咯的笑了起來。


    蘇恪冷哼一聲,也不理他主僕二人,隻走到河邊,任由河水打濕了衣衫鞋襪也不管,隻掏出懷中的方形小片,一下子撒將出去,繼而合起雙手,口中念念有詞。霎時,那水流湍急的河中果真閃出許多暗藍之光,與這方形小片照相呼應。


    蘇恪住了手,任由那些方形小片隨水而去,隻皺了下眉頭道:“果然與這河有關。”


    景照跳過來與他並肩而視,那些小方片早被河水悉數吞盡。“水中的?水中有龍蝦蟹魚鼉黿等等之物,是哪一個?”


    蘇恪愁眉,“我也不知,那些方形小片定是從那怪身上脫落下來的,像魚鱗也不像,像鼉皮也不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還真不知曉。”


    “至少確定這怪在這水中就是了。”景照抬頭瞧著旁邊聳立的大山,又道:“隻是它為何要到這山中官道去行兇作惡,莫不是為了圖方便?”


    蘇恪也瞧著屹立在一旁的這座山,“人家會飛,一飛便到那山中了,官道人來人往的自然方便。”說著,蘇恪又朝前走了幾步,那河水已沒過他半個身子,若被旁人瞧見了定以為他要投河自盡,更何況他在河水如此湍流的情況下竟將腦袋一頭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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