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孟獲和三人分了開。
“那三個人是老師你的朋友吧？”秦雅也吃完了飯，和孟獲匯合後，看著離開的劉益三人的背影，說道：“其實我在場也可以的吧，你可以把他們介紹給我。”
她有點埋怨剛才孟獲把她甩在一邊的事情，事實上她雖然和劉益三個人沒有多少接觸，以前卻也從孟獲嘴裏聽說過他們的事情。
“你沒看到嗎？我一個人都讓他們有點緊張了，你要是在場，我們就什麽都別想聊了。”孟獲說著就往電梯走去，秦雅緊隨其後：“可我在一邊看到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啊！”
“隻是表麵而已、表麵……”孟獲搖頭，現在劉益他們對他的距離感確實不如以前強了，但實際上確實把緊張收了起來，還做不到很自然。
“……好複雜的關係。”秦雅跟著孟獲走進電梯，然後看到他按下按鈕，奇怪的問道：“不回工作室嗎？”
“我得先去辦公室拿點東西，你要先回去嗎？”孟獲打算在電梯上按下島工作室所在的樓層。
“不用了。”秦雅伸手攔住了他：“我陪老師你一起過去吧！”
孟獲於是收起了手，剛才吃飯的時候夏穎問他在哪，說有東西要給他。孟獲想到夏穎中午還得出去拜訪一位客人，就讓她把東西放在了辦公桌上，說自己會去取。
回到辦公室，夏穎所說的東西一目了然，它就放在辦公桌的正中間，是一個紅色的請帖。
“請帖？這就是老師你要拿的東西？”秦雅滿臉好奇的看著孟獲拿起請帖。
孟獲心裏已經有了猜想，打開請帖一看，果不其然——這是來自中夏公司的請帖，署名處還加蓋了公司的印章。
“速度還真快……”孟獲嘴角一笑，他把要參加春會這件事告訴董鼎還沒過兩天，沒想到正式上班後的第一天上午他就把請帖送了過來。
這份請帖顯然是昨天就弄好了，加蓋公司印章更顯莊重。有了這份請帖，孟獲去參加春會就名正言順了。
“這是什麽請帖？我能看看嗎？”秦雅看到孟獲嘴角的笑容，心裏有點抓癢——什麽請帖可以讓‘不愛搭理俗事’的何惜老師如此在意？
孟獲把請帖交給秦雅，他沒保密的想法。
“……恭請何惜老師參加中夏公司春季……這是春會？誒……為什麽有兩個。鏡月老師新作發布會是什麽意思？”
秦雅被請帖的內容震驚了，這份邀請函寫著邀請孟獲參加中夏公司的春會、以及在春會中舉辦的鏡月新作發布會——邀請人是中夏公司與鏡月兩人署名。
“這是鏡月給老師你的邀請嗎？”秦雅驚奇的問道。
“是、也不是……”孟獲回答，這份邀請函沒有經過鏡月之手，但確實已經征得了麗莎的同意——何惜去給她增添關注度，她又怎麽可能會反對呢？
“可是鏡月不是愛麗絲小姐的妹妹嗎？她為什麽要邀請老師去參加春會？”秦雅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要走出舞台了。我去配合她。”孟獲簡要回答。
秦雅聽明白了：“老師要給鏡月做廣告？通過自己對她的關注提高媒體對她的追捧？”
孟獲點頭，事實就是如此。漫畫家何惜從未如此關注一個漫畫家，他接受這份邀請參加鏡月的‘出道會’，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別人覺得鏡月是與眾不同的漫畫家。
“哇，有點嚇人。”秦雅有點咋舌。
說是廣告，但她也看到了裏麵巨大的風險。何惜對鏡月的‘特別’，在提高鏡月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的同時，也會讓別人追捧鏡月，說不定會把她吹到風口浪尖。
而且這場戲劇一出，華夏的其它漫畫家對鏡月也不會有好臉色。雖說她現在被稱為除了何惜之外最厲害的漫畫家。但兩者的地位畢竟還不屬於同一個層次。
在如今的華夏漫畫界，何惜這個人往往被人是和其他漫畫家分開看待的，所有的漫畫排行和榜單之中，為了公平起見，也很少會出現何惜的名字。
說到底，一手創造了龐大漫畫市場和動畫市場的何惜，他的影響力幾乎等於漫畫界本身的影響力——甚至有不少人把他成為‘漫畫家裏的神’。
何惜在漫畫家裏是一個相當於神的人物，這不是說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而是說他和其他漫畫家所在的層次是不同的。
因此隻要孟獲為了鏡月，千裏迢迢去參加‘死對頭’中夏公司舉辦的春會。那一定會把鏡月放的比任何人都要高。
到時候，羨慕的、嫉妒的、憤怒的、幸災樂禍的——會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加注在鏡月身上，鏡月的新作發布會越是盛大和成功，伴隨而來的麻煩也越大。
秦雅為鏡月擔心起來：“那家夥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能不能從風口浪尖上熬過來？”
“……她不是會因為這點困擾就退縮的人。”孟獲笑道：“你怎麽為她擔心起來。”
“因為嘛……她不是一直沒出來嗎？明明就有這麽好的畫技、還是吸引眼球的外國美女……一直不出來。多半是比較內向吧？”
秦雅說道，被何惜帶來的‘旋風’吹起，很多知名的職業漫畫家也很難說可以保持冷靜，一不注意就會被緊隨而來的大量追捧和關注的迷夢中迷失自己，失去對自己能力的基本把握。
這是驚天浪濤一般的旋風，秦雅覺得現在的漫畫家中很少人可以不為所動。而鏡月從沒站在聚光燈下。自然更讓人懷疑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如果鏡月能在漫畫創作上保持長期冷靜和高質量發揮，那這自然是好事——如果承受不住，鏡月隻要出現一絲的疏忽，放在她身上的泡沫就會破裂，而緊隨而來的也不是好事了。
“庸人自擾……”在秦雅瞎操心的時候，孟獲從她手上抽回了請帖，然後拍著她的腦袋說道：“我們回去吧！”
“哦、哦……”秦雅跟上孟獲的腳步：“老師，你和鏡月接觸過吧？她真那麽厲害？”
“還行吧。”孟獲說道：“比你稍微好那麽一點。”
“誒！？什麽嘛！”秦雅有點不爽：“說起來……老師，你剛才罵我是庸人了吧？我哪裏比不上鏡月了？”
“剛才隻是一個成語。一時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說法。”
“可老師你還是比較喜歡鏡月吧？啊，大胸脯的外國美女就是不同啊，還是愛麗絲的妹妹，愛屋及烏也難怪了。”
秦雅的話裏帶上了些許的諷刺。
“確實也有這樣的原因……”孟獲點頭。他不否認自己對麗莎的看好有部分原因出自愛麗絲。
秦雅一下就啞然了，不過孟獲這麽坦白，反而讓她無法釋然。
“我也要去。”
“什麽？”孟獲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聲音讓他沒有聽到秦雅剛才說出口的四個字。
“我說，我也要去參加那個春會！”秦雅冷眼說道：“既然要把鏡月吹起來。那我過去把她吹得更高算了！”
鏡月的實力不俗，漫畫銷量也很高，但論起在華夏的知名度和關注度，卻還不是經營多年的秦雅的對手，她過去捧場也會造成和孟獲相似的效果。
華夏第一漫畫家、第一少女漫畫家，光是這兩個頭銜同時為了一個人現身，就算這個人是頭豬，那也能飛起來了。
“你也要去？”孟獲走進電梯，有些愕然的看著秦雅：“你不是很討厭中夏公司嗎？而且要是你參加，說不定會有人針對你……”
他還記得秦雅與中夏的矛盾。當年孤注一擲叛逃到鳳凰公司後，兩者就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跡象了，幾年前秦雅甚至連中夏公司的漫畫和動畫都不會看。
時間讓秦雅的態度變了很多，但至今為止，除了漫畫和動畫之外，秦雅也不對中夏公司的活動感冒，更別提主動參加了。
要是她參加春會，可想而知都會有一些中夏公司的漫畫家和編輯對她冷嘲熱諷。
“我已經忘記當年的事情了。”然而秦雅並不在意這些，該放下的東西，她已經放下了。
“我跟老師你一起去。他們也不敢針對我。”秦雅不擔心麻煩，有何惜在場，誰敢針對她做壞事。
孟獲笑了：“可我已經有女伴跟著去了。”
秦雅一愣：“誰？”
“愛麗絲。”孟獲的回答讓秦雅鬆了口氣：“什麽啊，原來是愛麗絲小姐。她去見妹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老師你帶兩個女伴過去。”
邀請函上沒有寫同伴的數量，孟獲帶兩個女伴自然沒問題。不過事實上他很懷疑愛麗絲都去了，沈潔會不去湊熱鬧？
到時候沈潔要是也去參加春會，加上個愛麗絲，而秦雅也在一旁看著他們，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秦雅這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八卦的女人。但眼神卻很好使，孟獲不太樂意把自己三人同時暴露在她麵前，要是被她看出什麽，那麻煩就大發了。
孟獲隱約有種感覺，他最好不要讓秦雅看到太多的東西，那樣容易露餡——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哪裏來，但一直以來的經驗告訴他，他最好相信自己的感覺。
“帶你過去是沒問題了……不過……”孟獲轉著腦筋，說道：“這次的春會說不定墨明也會參加……你確定要去嗎？”
秦雅神色一慌：“墨明，老師你別騙我……他怎麽會參加漫畫家的春會？”
“會參加，不是參加春會，是參加鏡月的新作發布會……”孟獲也不是全然開玩笑，他所知道的信息是，這次鏡月的發布會邀請的客人非常多。
不僅是漫畫家、動畫公司、還有許多媒體和擔任過中夏公司動畫聲優的明星也會參加捧場——墨明出現的幾率很大。
墨明是秦雅以前喜歡的對象，孟獲故意提起她，就是想讓秦雅因為尷尬而改變主意。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秦雅在經過一係列的臉色變化後，最終竟然沒有改變念頭。
“我要參加、我還是要參加……”
她這麽說著，如此頑固的念頭反而讓孟獲奇怪了起來：“你怎麽那麽想要參加？你對墨明還沒死心嗎？”
“……”秦雅恨不得咬孟獲一口，這什麽人啊，榆木腦袋。
她其實在孟獲提出墨明的時候確實是猶豫了，說到底她一點也不想過去揭自己的傷疤。但是在猶豫的時候，她又在想了，如果自己還在逃避，這不是說墨明在心裏還有位置？
秦雅早就對墨明失望了，孟獲一提起他，她反而更想過去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起對墨明的逃避，更願意和孟獲站在一起，麵對這個過去。
“雖說我沒奢望和你在一起，但讓我向自己證明我喜歡你總沒錯吧……”秦雅心底嘀咕著，有些東西她不能說出來，她從行動上放棄了，但這不代表她要從心底放棄。
秦雅沒打算放棄自己對孟獲的喜歡，在不在一起是一回事，她靈魂的自由又是另外一回事。
喜歡誰是由她決定的，誰也改不了——這是秦雅的傲氣。
而且這次春會不僅關係到她的感情，還關係到她的自尊。雖然無法成為孟獲的情人，但秦雅卻沒打算把‘何惜最關注的漫畫家’的地位讓給別人。
對——她不打算輸給鏡月。
秦雅承認鏡月的實力，此前也很慶幸鏡月沒有在畫少女漫畫，她不想和鏡月爭鋒，或者說有些害怕。
但那是以前，她自己怎麽看鏡月無所謂，然而孟獲把鏡月看的比她還要重要，那就有所謂了。
“老師，你知道一個人最關注的漫畫家是什麽意思嗎？”秦雅沒有回答孟獲的問題，反而向他問了起來。
“什麽意思？”孟獲不明白秦雅怎麽突然把話題扯開。
“喜歡的意思……”秦雅嘴角翹了起來，眼底帶了點歡喜和惡趣味。
孟獲不會聽懂，因為這句話隻會屬於秦雅，隻在她身上適用——她關注的漫畫家是何惜，而何惜關注的漫畫家也不能是別人，必須是她。
秦雅得不到他的人，但可以得到他的目光。而對她來說，那就是她用來填補那被打亂的心靈的東西，剛才的話……就是告白。
“那三個人是老師你的朋友吧？”秦雅也吃完了飯，和孟獲匯合後，看著離開的劉益三人的背影，說道：“其實我在場也可以的吧，你可以把他們介紹給我。”
她有點埋怨剛才孟獲把她甩在一邊的事情，事實上她雖然和劉益三個人沒有多少接觸，以前卻也從孟獲嘴裏聽說過他們的事情。
“你沒看到嗎？我一個人都讓他們有點緊張了，你要是在場，我們就什麽都別想聊了。”孟獲說著就往電梯走去，秦雅緊隨其後：“可我在一邊看到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啊！”
“隻是表麵而已、表麵……”孟獲搖頭，現在劉益他們對他的距離感確實不如以前強了，但實際上確實把緊張收了起來，還做不到很自然。
“……好複雜的關係。”秦雅跟著孟獲走進電梯，然後看到他按下按鈕，奇怪的問道：“不回工作室嗎？”
“我得先去辦公室拿點東西，你要先回去嗎？”孟獲打算在電梯上按下島工作室所在的樓層。
“不用了。”秦雅伸手攔住了他：“我陪老師你一起過去吧！”
孟獲於是收起了手，剛才吃飯的時候夏穎問他在哪，說有東西要給他。孟獲想到夏穎中午還得出去拜訪一位客人，就讓她把東西放在了辦公桌上，說自己會去取。
回到辦公室，夏穎所說的東西一目了然，它就放在辦公桌的正中間，是一個紅色的請帖。
“請帖？這就是老師你要拿的東西？”秦雅滿臉好奇的看著孟獲拿起請帖。
孟獲心裏已經有了猜想，打開請帖一看，果不其然——這是來自中夏公司的請帖，署名處還加蓋了公司的印章。
“速度還真快……”孟獲嘴角一笑，他把要參加春會這件事告訴董鼎還沒過兩天，沒想到正式上班後的第一天上午他就把請帖送了過來。
這份請帖顯然是昨天就弄好了，加蓋公司印章更顯莊重。有了這份請帖，孟獲去參加春會就名正言順了。
“這是什麽請帖？我能看看嗎？”秦雅看到孟獲嘴角的笑容，心裏有點抓癢——什麽請帖可以讓‘不愛搭理俗事’的何惜老師如此在意？
孟獲把請帖交給秦雅，他沒保密的想法。
“……恭請何惜老師參加中夏公司春季……這是春會？誒……為什麽有兩個。鏡月老師新作發布會是什麽意思？”
秦雅被請帖的內容震驚了，這份邀請函寫著邀請孟獲參加中夏公司的春會、以及在春會中舉辦的鏡月新作發布會——邀請人是中夏公司與鏡月兩人署名。
“這是鏡月給老師你的邀請嗎？”秦雅驚奇的問道。
“是、也不是……”孟獲回答，這份邀請函沒有經過鏡月之手，但確實已經征得了麗莎的同意——何惜去給她增添關注度，她又怎麽可能會反對呢？
“可是鏡月不是愛麗絲小姐的妹妹嗎？她為什麽要邀請老師去參加春會？”秦雅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要走出舞台了。我去配合她。”孟獲簡要回答。
秦雅聽明白了：“老師要給鏡月做廣告？通過自己對她的關注提高媒體對她的追捧？”
孟獲點頭，事實就是如此。漫畫家何惜從未如此關注一個漫畫家，他接受這份邀請參加鏡月的‘出道會’，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別人覺得鏡月是與眾不同的漫畫家。
“哇，有點嚇人。”秦雅有點咋舌。
說是廣告，但她也看到了裏麵巨大的風險。何惜對鏡月的‘特別’，在提高鏡月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的同時，也會讓別人追捧鏡月，說不定會把她吹到風口浪尖。
而且這場戲劇一出，華夏的其它漫畫家對鏡月也不會有好臉色。雖說她現在被稱為除了何惜之外最厲害的漫畫家。但兩者的地位畢竟還不屬於同一個層次。
在如今的華夏漫畫界，何惜這個人往往被人是和其他漫畫家分開看待的，所有的漫畫排行和榜單之中，為了公平起見，也很少會出現何惜的名字。
說到底，一手創造了龐大漫畫市場和動畫市場的何惜，他的影響力幾乎等於漫畫界本身的影響力——甚至有不少人把他成為‘漫畫家裏的神’。
何惜在漫畫家裏是一個相當於神的人物，這不是說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而是說他和其他漫畫家所在的層次是不同的。
因此隻要孟獲為了鏡月，千裏迢迢去參加‘死對頭’中夏公司舉辦的春會。那一定會把鏡月放的比任何人都要高。
到時候，羨慕的、嫉妒的、憤怒的、幸災樂禍的——會有各種各樣的情緒加注在鏡月身上，鏡月的新作發布會越是盛大和成功，伴隨而來的麻煩也越大。
秦雅為鏡月擔心起來：“那家夥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能不能從風口浪尖上熬過來？”
“……她不是會因為這點困擾就退縮的人。”孟獲笑道：“你怎麽為她擔心起來。”
“因為嘛……她不是一直沒出來嗎？明明就有這麽好的畫技、還是吸引眼球的外國美女……一直不出來。多半是比較內向吧？”
秦雅說道，被何惜帶來的‘旋風’吹起，很多知名的職業漫畫家也很難說可以保持冷靜，一不注意就會被緊隨而來的大量追捧和關注的迷夢中迷失自己，失去對自己能力的基本把握。
這是驚天浪濤一般的旋風，秦雅覺得現在的漫畫家中很少人可以不為所動。而鏡月從沒站在聚光燈下。自然更讓人懷疑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如果鏡月能在漫畫創作上保持長期冷靜和高質量發揮，那這自然是好事——如果承受不住，鏡月隻要出現一絲的疏忽，放在她身上的泡沫就會破裂，而緊隨而來的也不是好事了。
“庸人自擾……”在秦雅瞎操心的時候，孟獲從她手上抽回了請帖，然後拍著她的腦袋說道：“我們回去吧！”
“哦、哦……”秦雅跟上孟獲的腳步：“老師，你和鏡月接觸過吧？她真那麽厲害？”
“還行吧。”孟獲說道：“比你稍微好那麽一點。”
“誒！？什麽嘛！”秦雅有點不爽：“說起來……老師，你剛才罵我是庸人了吧？我哪裏比不上鏡月了？”
“剛才隻是一個成語。一時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說法。”
“可老師你還是比較喜歡鏡月吧？啊，大胸脯的外國美女就是不同啊，還是愛麗絲的妹妹，愛屋及烏也難怪了。”
秦雅的話裏帶上了些許的諷刺。
“確實也有這樣的原因……”孟獲點頭。他不否認自己對麗莎的看好有部分原因出自愛麗絲。
秦雅一下就啞然了，不過孟獲這麽坦白，反而讓她無法釋然。
“我也要去。”
“什麽？”孟獲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聲音讓他沒有聽到秦雅剛才說出口的四個字。
“我說，我也要去參加那個春會！”秦雅冷眼說道：“既然要把鏡月吹起來。那我過去把她吹得更高算了！”
鏡月的實力不俗，漫畫銷量也很高，但論起在華夏的知名度和關注度，卻還不是經營多年的秦雅的對手，她過去捧場也會造成和孟獲相似的效果。
華夏第一漫畫家、第一少女漫畫家，光是這兩個頭銜同時為了一個人現身，就算這個人是頭豬，那也能飛起來了。
“你也要去？”孟獲走進電梯，有些愕然的看著秦雅：“你不是很討厭中夏公司嗎？而且要是你參加，說不定會有人針對你……”
他還記得秦雅與中夏的矛盾。當年孤注一擲叛逃到鳳凰公司後，兩者就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跡象了，幾年前秦雅甚至連中夏公司的漫畫和動畫都不會看。
時間讓秦雅的態度變了很多，但至今為止，除了漫畫和動畫之外，秦雅也不對中夏公司的活動感冒，更別提主動參加了。
要是她參加春會，可想而知都會有一些中夏公司的漫畫家和編輯對她冷嘲熱諷。
“我已經忘記當年的事情了。”然而秦雅並不在意這些，該放下的東西，她已經放下了。
“我跟老師你一起去。他們也不敢針對我。”秦雅不擔心麻煩，有何惜在場，誰敢針對她做壞事。
孟獲笑了：“可我已經有女伴跟著去了。”
秦雅一愣：“誰？”
“愛麗絲。”孟獲的回答讓秦雅鬆了口氣：“什麽啊，原來是愛麗絲小姐。她去見妹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老師你帶兩個女伴過去。”
邀請函上沒有寫同伴的數量，孟獲帶兩個女伴自然沒問題。不過事實上他很懷疑愛麗絲都去了，沈潔會不去湊熱鬧？
到時候沈潔要是也去參加春會，加上個愛麗絲，而秦雅也在一旁看著他們，氣氛就有點尷尬了。
秦雅這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八卦的女人。但眼神卻很好使，孟獲不太樂意把自己三人同時暴露在她麵前，要是被她看出什麽，那麻煩就大發了。
孟獲隱約有種感覺，他最好不要讓秦雅看到太多的東西，那樣容易露餡——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哪裏來，但一直以來的經驗告訴他，他最好相信自己的感覺。
“帶你過去是沒問題了……不過……”孟獲轉著腦筋，說道：“這次的春會說不定墨明也會參加……你確定要去嗎？”
秦雅神色一慌：“墨明，老師你別騙我……他怎麽會參加漫畫家的春會？”
“會參加，不是參加春會，是參加鏡月的新作發布會……”孟獲也不是全然開玩笑，他所知道的信息是，這次鏡月的發布會邀請的客人非常多。
不僅是漫畫家、動畫公司、還有許多媒體和擔任過中夏公司動畫聲優的明星也會參加捧場——墨明出現的幾率很大。
墨明是秦雅以前喜歡的對象，孟獲故意提起她，就是想讓秦雅因為尷尬而改變主意。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秦雅在經過一係列的臉色變化後，最終竟然沒有改變念頭。
“我要參加、我還是要參加……”
她這麽說著，如此頑固的念頭反而讓孟獲奇怪了起來：“你怎麽那麽想要參加？你對墨明還沒死心嗎？”
“……”秦雅恨不得咬孟獲一口，這什麽人啊，榆木腦袋。
她其實在孟獲提出墨明的時候確實是猶豫了，說到底她一點也不想過去揭自己的傷疤。但是在猶豫的時候，她又在想了，如果自己還在逃避，這不是說墨明在心裏還有位置？
秦雅早就對墨明失望了，孟獲一提起他，她反而更想過去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起對墨明的逃避，更願意和孟獲站在一起，麵對這個過去。
“雖說我沒奢望和你在一起，但讓我向自己證明我喜歡你總沒錯吧……”秦雅心底嘀咕著，有些東西她不能說出來，她從行動上放棄了，但這不代表她要從心底放棄。
秦雅沒打算放棄自己對孟獲的喜歡，在不在一起是一回事，她靈魂的自由又是另外一回事。
喜歡誰是由她決定的，誰也改不了——這是秦雅的傲氣。
而且這次春會不僅關係到她的感情，還關係到她的自尊。雖然無法成為孟獲的情人，但秦雅卻沒打算把‘何惜最關注的漫畫家’的地位讓給別人。
對——她不打算輸給鏡月。
秦雅承認鏡月的實力，此前也很慶幸鏡月沒有在畫少女漫畫，她不想和鏡月爭鋒，或者說有些害怕。
但那是以前，她自己怎麽看鏡月無所謂，然而孟獲把鏡月看的比她還要重要，那就有所謂了。
“老師，你知道一個人最關注的漫畫家是什麽意思嗎？”秦雅沒有回答孟獲的問題，反而向他問了起來。
“什麽意思？”孟獲不明白秦雅怎麽突然把話題扯開。
“喜歡的意思……”秦雅嘴角翹了起來，眼底帶了點歡喜和惡趣味。
孟獲不會聽懂，因為這句話隻會屬於秦雅，隻在她身上適用——她關注的漫畫家是何惜，而何惜關注的漫畫家也不能是別人，必須是她。
秦雅得不到他的人，但可以得到他的目光。而對她來說，那就是她用來填補那被打亂的心靈的東西，剛才的話……就是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