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老師回來了！”
一夜之間，何惜回歸的消息就在華夏徹底的傳了開來。
第二天，燕京的漫畫迷們聽說何惜出現在鳳凰廣場都忍不住跑了過來，而除了這些漫畫迷，同樣有很多媒體聚集在這裏，整個廣場人山人海、熱鬧極了。
“我忙活了好幾個月，竟然不如老師你在這裏露一麵。”在辦公室，周倩向孟獲報告的時候苦笑不已。孟獲出現的效應一點也不比夏川真實的演唱會低，離開華夏半年，他的人氣未有絲毫損耗，粉絲的熱情更加高漲了。
不過在孟獲看來，也正是因為離開半年，他的出現才會如此引人矚目。
“老師，你要出去和那些記者見見麵嗎？”周倩問道。
“不去。”孟獲沒有這份興致：“請帖都發出去沒有？”
“發出去了。”周倩點頭：“按照你的吩咐，大部分的名單都交給了兩位校長安排。”
孟獲點頭，他在燕京其實也沒多少認識的人，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找到這些人脈——燕京大學和華夏音樂學院在燕京都有很強的影響力，而兩位校長一直都很想給他介紹一些校友，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鳳凰廣場在這裏站穩腳跟。
鳳凰公司在燕京的底蘊雖然不強，但在全國範圍內的影響力卻還不錯，再加上孟獲本人的特殊之處，實際上有很多人都樂意來參加這場晚宴，短短的一天時間，答應參加的人就超過了百人。
這兩百人中有各行各業的翹楚、企業家，包括一些政府官員，其實他們隻要過來，不需要再做些什麽，正在騷擾鳳凰廣場的那些本地混混也會知道鳳凰公司不能惹，知難而退了。
混混雖然令人不屑，但他們也是最機靈的一批人，他們敢對鳳凰公司下手就是看它在燕京沒有多大的影響力。而警察也很放水。一旦看到情況不對，很多大人物給鳳凰公司捧場後，他們馬上就會把爪牙收起來。
其實就孟獲個人而言，他覺得混混要比記者難對付多了——很多記者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可不是這麽識趣的人。
“你那些保鏢是哪裏請來的？”孟獲想起昨天的事情，鳳凰廣場的保鏢給他的感覺不夠盡職，像是對混混們有所憂慮，這可不行：“他們能不能保護好晚上的宴會？如果不能的話，現在就把他們辭退了吧！”
晚上的宴會不能出現任何事故。雖然孟獲並不認為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今晚的那些客人麵前惹麻煩——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現了意外，而保鏢沒起到作用，那鳳凰公司的臉就給丟盡了。
“放心吧，我今天早上已經跟他們說了。”周倩笑道：“他們也不想丟掉飯碗，肯定會把晚上的安保做好。”
實際上她聘請的保鏢條件都很高，他們之所以會給孟獲那種軟弱的感覺，主要還是周倩以前交代過不要做得太過，保鏢抓*住人就交給警察處理，而警察並沒有嚴厲處理那些小偷小摸之人。導致保鏢們有時也覺得窩囊。
但現在孟獲回來了，周倩已經通知那些保鏢，可以任性點了。
“昨天抓的那個小偷怎麽樣了？”孟獲問道。
“現在還被我們關著。”周倩早就猜到他會問這件事，說道：“我們讓他餓了一天，也算是個教訓，不過關太久違法——今天下午就得把他交給派出所，問題還是派出所。”
鳳凰廣場的安保可以交給保鏢，但怎麽處理那些鬧事的人卻還得看警察。如果派出所把人抓進去第二天又放出來，那基本就沒有什麽懲擊效果了。
“老師，晚上你得把這件事解決一下。”
周倩提醒道。孟獲點頭，晚上的客人應該有可以解決這件事的大人物，如果解決不了，那可能就得拜托孟家了——雖然他不是很想這麽做。
早餐後。孟獲準備出去走走，他沒興致接受記者采訪，但這很可能避免不了。
他要了解鳳凰廣場的情況，那就不能不去各個區域看看，這裏是他做主買下的商業廣場，他需要了解它的情況——但隻要是走動。就很難完全避開記者和粉絲。
“化裝也沒效果，老師你放棄吧！”周倩笑道：“記者和粉絲們現在都在擦幹眼睛在等你呢，化裝反而會引起他們懷疑，今天你帶口罩都會被掀開。”
孟獲明白，鳳凰廣場現在就像個牢籠，誰都知道何惜在裏麵，到處都是探查的眼睛，偽裝自然會起反效果。
周倩給孟獲安排了很多保鏢，除了保鏢之外，他還需要一個了解這裏的向導——原本周倩想要自己給他帶路，但孟獲還是想把她打發去了工作，他有更好的人選。
“劉芸？”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周倩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我記得她，老師的老同學？”
“你知道？”
“我還知道她男朋友叫做劉益，和你是初中同桌。”周倩咯咯笑道，她在身為鳳凰公司部*長的同時，還有一個‘何惜粉絲元老’的身份，再加上和沈潔的關係，她當然有渠道了解孟獲的這個‘同齡圈’。
不過這裏也就隻有她知道，周倩並沒有給劉芸特殊照顧，也沒告訴別人她和孟獲相識。
“不過老師，你不應該避嫌嗎？”她說道：“劉芸的能力不錯，剛上班不久就被調到了這邊，她的主管好像打算培養她——要是被人發現劉芸和你認識，其它員工就得以為她是靠關係上*位了。”
孟獲並不在意：“那有什麽，你和沈潔她們不都是關係戶？隻要她的能力夠高，你可以把她培養起來，他人的閑言碎語遲早都會粉碎。”
周倩啞然，但回頭一想，事情可不正是如此嗎？
無論是她、何茜還是沈潔、夏川真實，現在組成鳳凰公司的骨幹，有不少都是因為何惜的關係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們所有人，包括周倩都遭受過不少的質疑和白眼，但幾年下來。他們最終還是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那些人。
因而在鳳凰公司也有很多人把何惜稱為‘伯樂’，因為被他看中的人，一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任人唯親，實際上他從來沒把自己的親屬安排在鳳凰公司的高位上。
“老師說的也對。”周倩想開了：“如果劉芸真有能力。她就不應該擔心別人的閑言碎語——這些東西反而會成為她變強的動力，不過……”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道試探的光芒，說道：“老師，要是她不堪重用。我可不會把她放得太高。”
孟獲一笑：“當然。”
才能和職位掛鉤，他給予那幾個朋友機會，但得一步一步來，也不會把他們放在超過能力範圍的地方。那對他和他們都不是好事，實際上劉芸雖然聰明，但孟獲覺得她的野心和能力都很局限，不太可能走到周倩這樣的位置。
劉益和李玉也是如此，相反——韓萱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應該都是四人組中最強的那位。
孟獲相當看好韓萱，不過他們四人能夠走出什麽路。還有相當漫長的時間可以觀察。他們都很年輕，觀念會變，也許一兩件突然事件的發生，就能把他們的人生徹底改變也說不定。
周倩得到孟獲的回答就放心了，她派人把劉芸叫了過來，
“部*長……”
身穿西裝的劉芸走進辦公室，有點緊張的站在周倩麵前——原本學生時代還不知道人與人身份差距的她，經過幾個月的職場曆練後成熟很多，她很明白周倩的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掃地出門。
孟獲頗為有趣的看著劉芸，向來大大咧咧的她有這種反應。那也實在難得。
“你別緊張。”周倩帶著笑容，說道：“何惜老師想出去走走，你待會帶他在鳳凰廣場到處看看，給他介紹一些我們這幾個月的發展情況。”
“這……”劉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孟獲。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一般而言，帶何惜檢查鳳凰廣場這種事肯定輪不到自己這種新人身上，這是何惜指定的命令——劉芸幾乎能肯定這點。
她心裏有種很複雜的感覺，夾雜著成長的苦澀。盡管很早就知道孟獲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但這在過去一直是很遙遠的概念。如今進入社會，在被大學的同學和家人稱讚和豔羨的同時，她才徹底的體會到孟獲的身份到底意味著什麽。
“你很緊張？”劉芸帶著孟獲出來後，孟獲本以為她很快就會放鬆下來，卻沒想到她的身體還是緊繃狀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離開周倩而緩和多少。
“有一點……一想到你現在是我的老板，隻要說句話我就會失去工作，我就輕鬆不起來。”劉芸想開個玩笑，但她實在是笑不起來，講出這句話後反而更加緊張了——孟獲不會生氣吧？
孟獲並沒有生氣，雖然有點意外，但劉芸的狀態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不是什麽陌生的狀態了，過去他們四人考上大學，孟獲第一次請他們見麵的時候，這幾個人也特別的僵硬。但接觸多了，那股僵硬感也就消失了。
這次也是一樣，劉芸現在是重新換了個‘社會人’的視角看待孟獲，一時之間她不會適應，但時間一過，她自然而然就會習慣了。
“我又不是洪水野獸，你不用這麽緊張。”孟獲對劉芸笑道：“我還沒恭喜你入職呢？劉益他呢？還有韓萱和李玉，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入職了——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
他一提起劉益三人，劉芸的緊張感降低了一些。
“劉益在遊戲部，韓萱進了事務所……”她一個個告知孟獲他們的情況，四個年輕人都很爭氣，基本沒有依靠孟獲和沈潔的幫助就進入了鳳凰公司，這讓孟獲也很高興。
他接著向劉芸詢問他們這幾個月的具體情況，劉芸把前幾天的聚會也說了，聊到同伴，她覺得自己和孟獲走近了不少，神情開始變得自然起來。
這也是孟獲在故意降低她的緊張，從兩人都熟悉的話題聊起最能拉近關係，要是一開始就聊工作，劉芸非得緊張死不可。
不過結果劉芸還是沒法徹底的放開，尤其是在她帶著孟獲去檢查商場的各個區域的時候，那聚集而來的瘋狂粉絲和記者都讓劉芸渾身緊繃，覺得自己像是在天空中飄著一樣。
“我身邊到底是什麽人啊！”
她一邊感受著粉絲的尖叫和記者的拍照，一邊這麽想著，整個上午基本都在緊繃的精神狀態中渡過。偶爾會有機會進入一些保衛嚴格的高檔餐廳，保鏢們把粉絲和記者都攔在了外麵，但劉芸還是輕鬆不起來。
“歡迎何惜老師！”——因為這些餐廳身穿西裝的員工們在孟獲到來的時候都會排成隊列，就像迎接首領一般接受他的檢查。
劉芸偶爾還能看到自己的同事，這些同事在何惜麵前低頭站立，還會用奇怪的視線偷看劉芸，好像不明白為什麽劉芸能夠站在何惜老師的身邊。
每當這種時候，劉芸都會覺得後背冒汗。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但一個上午下來，劉芸還是覺得身子就像被汗水洗了一遍。
中午，她帶著孟獲回到了周倩的辦公區域，正想著今天的任務總算結束了的時候，孟獲又回頭說了一句：“下午我要去鳳凰舞台看看，你回去吃完飯準備一下，兩點來接我。”
劉芸在心裏哀嚎起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匆匆吃完午餐後，劉芸跑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然後在兩點前趕到了孟獲休息的地方。
周倩正好從裏麵作完報告走出來，看到氣喘籲籲的劉芸，嘴上不由的翹了起來：“你現在知道沈潔有多厲害了吧？”
劉芸一愣，然後不由自主的點頭——跟在孟獲身邊一個上午就這麽累了，沈潔竟然還想和他過一輩子！
一夜之間，何惜回歸的消息就在華夏徹底的傳了開來。
第二天，燕京的漫畫迷們聽說何惜出現在鳳凰廣場都忍不住跑了過來，而除了這些漫畫迷，同樣有很多媒體聚集在這裏，整個廣場人山人海、熱鬧極了。
“我忙活了好幾個月，竟然不如老師你在這裏露一麵。”在辦公室，周倩向孟獲報告的時候苦笑不已。孟獲出現的效應一點也不比夏川真實的演唱會低，離開華夏半年，他的人氣未有絲毫損耗，粉絲的熱情更加高漲了。
不過在孟獲看來，也正是因為離開半年，他的出現才會如此引人矚目。
“老師，你要出去和那些記者見見麵嗎？”周倩問道。
“不去。”孟獲沒有這份興致：“請帖都發出去沒有？”
“發出去了。”周倩點頭：“按照你的吩咐，大部分的名單都交給了兩位校長安排。”
孟獲點頭，他在燕京其實也沒多少認識的人，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找到這些人脈——燕京大學和華夏音樂學院在燕京都有很強的影響力，而兩位校長一直都很想給他介紹一些校友，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鳳凰廣場在這裏站穩腳跟。
鳳凰公司在燕京的底蘊雖然不強，但在全國範圍內的影響力卻還不錯，再加上孟獲本人的特殊之處，實際上有很多人都樂意來參加這場晚宴，短短的一天時間，答應參加的人就超過了百人。
這兩百人中有各行各業的翹楚、企業家，包括一些政府官員，其實他們隻要過來，不需要再做些什麽，正在騷擾鳳凰廣場的那些本地混混也會知道鳳凰公司不能惹，知難而退了。
混混雖然令人不屑，但他們也是最機靈的一批人，他們敢對鳳凰公司下手就是看它在燕京沒有多大的影響力。而警察也很放水。一旦看到情況不對，很多大人物給鳳凰公司捧場後，他們馬上就會把爪牙收起來。
其實就孟獲個人而言，他覺得混混要比記者難對付多了——很多記者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可不是這麽識趣的人。
“你那些保鏢是哪裏請來的？”孟獲想起昨天的事情，鳳凰廣場的保鏢給他的感覺不夠盡職，像是對混混們有所憂慮，這可不行：“他們能不能保護好晚上的宴會？如果不能的話，現在就把他們辭退了吧！”
晚上的宴會不能出現任何事故。雖然孟獲並不認為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今晚的那些客人麵前惹麻煩——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現了意外，而保鏢沒起到作用，那鳳凰公司的臉就給丟盡了。
“放心吧，我今天早上已經跟他們說了。”周倩笑道：“他們也不想丟掉飯碗，肯定會把晚上的安保做好。”
實際上她聘請的保鏢條件都很高，他們之所以會給孟獲那種軟弱的感覺，主要還是周倩以前交代過不要做得太過，保鏢抓*住人就交給警察處理，而警察並沒有嚴厲處理那些小偷小摸之人。導致保鏢們有時也覺得窩囊。
但現在孟獲回來了，周倩已經通知那些保鏢，可以任性點了。
“昨天抓的那個小偷怎麽樣了？”孟獲問道。
“現在還被我們關著。”周倩早就猜到他會問這件事，說道：“我們讓他餓了一天，也算是個教訓，不過關太久違法——今天下午就得把他交給派出所，問題還是派出所。”
鳳凰廣場的安保可以交給保鏢，但怎麽處理那些鬧事的人卻還得看警察。如果派出所把人抓進去第二天又放出來，那基本就沒有什麽懲擊效果了。
“老師，晚上你得把這件事解決一下。”
周倩提醒道。孟獲點頭，晚上的客人應該有可以解決這件事的大人物，如果解決不了，那可能就得拜托孟家了——雖然他不是很想這麽做。
早餐後。孟獲準備出去走走，他沒興致接受記者采訪，但這很可能避免不了。
他要了解鳳凰廣場的情況，那就不能不去各個區域看看，這裏是他做主買下的商業廣場，他需要了解它的情況——但隻要是走動。就很難完全避開記者和粉絲。
“化裝也沒效果，老師你放棄吧！”周倩笑道：“記者和粉絲們現在都在擦幹眼睛在等你呢，化裝反而會引起他們懷疑，今天你帶口罩都會被掀開。”
孟獲明白，鳳凰廣場現在就像個牢籠，誰都知道何惜在裏麵，到處都是探查的眼睛，偽裝自然會起反效果。
周倩給孟獲安排了很多保鏢，除了保鏢之外，他還需要一個了解這裏的向導——原本周倩想要自己給他帶路，但孟獲還是想把她打發去了工作，他有更好的人選。
“劉芸？”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周倩先是一愣，然後明白了：“我記得她，老師的老同學？”
“你知道？”
“我還知道她男朋友叫做劉益，和你是初中同桌。”周倩咯咯笑道，她在身為鳳凰公司部*長的同時，還有一個‘何惜粉絲元老’的身份，再加上和沈潔的關係，她當然有渠道了解孟獲的這個‘同齡圈’。
不過這裏也就隻有她知道，周倩並沒有給劉芸特殊照顧，也沒告訴別人她和孟獲相識。
“不過老師，你不應該避嫌嗎？”她說道：“劉芸的能力不錯，剛上班不久就被調到了這邊，她的主管好像打算培養她——要是被人發現劉芸和你認識，其它員工就得以為她是靠關係上*位了。”
孟獲並不在意：“那有什麽，你和沈潔她們不都是關係戶？隻要她的能力夠高，你可以把她培養起來，他人的閑言碎語遲早都會粉碎。”
周倩啞然，但回頭一想，事情可不正是如此嗎？
無論是她、何茜還是沈潔、夏川真實，現在組成鳳凰公司的骨幹，有不少都是因為何惜的關係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們所有人，包括周倩都遭受過不少的質疑和白眼，但幾年下來。他們最終還是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那些人。
因而在鳳凰公司也有很多人把何惜稱為‘伯樂’，因為被他看中的人，一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任人唯親，實際上他從來沒把自己的親屬安排在鳳凰公司的高位上。
“老師說的也對。”周倩想開了：“如果劉芸真有能力。她就不應該擔心別人的閑言碎語——這些東西反而會成為她變強的動力，不過……”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道試探的光芒，說道：“老師，要是她不堪重用。我可不會把她放得太高。”
孟獲一笑：“當然。”
才能和職位掛鉤，他給予那幾個朋友機會，但得一步一步來，也不會把他們放在超過能力範圍的地方。那對他和他們都不是好事，實際上劉芸雖然聰明，但孟獲覺得她的野心和能力都很局限，不太可能走到周倩這樣的位置。
劉益和李玉也是如此，相反——韓萱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應該都是四人組中最強的那位。
孟獲相當看好韓萱，不過他們四人能夠走出什麽路。還有相當漫長的時間可以觀察。他們都很年輕，觀念會變，也許一兩件突然事件的發生，就能把他們的人生徹底改變也說不定。
周倩得到孟獲的回答就放心了，她派人把劉芸叫了過來，
“部*長……”
身穿西裝的劉芸走進辦公室，有點緊張的站在周倩麵前——原本學生時代還不知道人與人身份差距的她，經過幾個月的職場曆練後成熟很多，她很明白周倩的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掃地出門。
孟獲頗為有趣的看著劉芸，向來大大咧咧的她有這種反應。那也實在難得。
“你別緊張。”周倩帶著笑容，說道：“何惜老師想出去走走，你待會帶他在鳳凰廣場到處看看，給他介紹一些我們這幾個月的發展情況。”
“這……”劉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孟獲。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一般而言，帶何惜檢查鳳凰廣場這種事肯定輪不到自己這種新人身上，這是何惜指定的命令——劉芸幾乎能肯定這點。
她心裏有種很複雜的感覺，夾雜著成長的苦澀。盡管很早就知道孟獲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但這在過去一直是很遙遠的概念。如今進入社會，在被大學的同學和家人稱讚和豔羨的同時，她才徹底的體會到孟獲的身份到底意味著什麽。
“你很緊張？”劉芸帶著孟獲出來後，孟獲本以為她很快就會放鬆下來，卻沒想到她的身體還是緊繃狀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離開周倩而緩和多少。
“有一點……一想到你現在是我的老板，隻要說句話我就會失去工作，我就輕鬆不起來。”劉芸想開個玩笑，但她實在是笑不起來，講出這句話後反而更加緊張了——孟獲不會生氣吧？
孟獲並沒有生氣，雖然有點意外，但劉芸的狀態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不是什麽陌生的狀態了，過去他們四人考上大學，孟獲第一次請他們見麵的時候，這幾個人也特別的僵硬。但接觸多了，那股僵硬感也就消失了。
這次也是一樣，劉芸現在是重新換了個‘社會人’的視角看待孟獲，一時之間她不會適應，但時間一過，她自然而然就會習慣了。
“我又不是洪水野獸，你不用這麽緊張。”孟獲對劉芸笑道：“我還沒恭喜你入職呢？劉益他呢？還有韓萱和李玉，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入職了——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
他一提起劉益三人，劉芸的緊張感降低了一些。
“劉益在遊戲部，韓萱進了事務所……”她一個個告知孟獲他們的情況，四個年輕人都很爭氣，基本沒有依靠孟獲和沈潔的幫助就進入了鳳凰公司，這讓孟獲也很高興。
他接著向劉芸詢問他們這幾個月的具體情況，劉芸把前幾天的聚會也說了，聊到同伴，她覺得自己和孟獲走近了不少，神情開始變得自然起來。
這也是孟獲在故意降低她的緊張，從兩人都熟悉的話題聊起最能拉近關係，要是一開始就聊工作，劉芸非得緊張死不可。
不過結果劉芸還是沒法徹底的放開，尤其是在她帶著孟獲去檢查商場的各個區域的時候，那聚集而來的瘋狂粉絲和記者都讓劉芸渾身緊繃，覺得自己像是在天空中飄著一樣。
“我身邊到底是什麽人啊！”
她一邊感受著粉絲的尖叫和記者的拍照，一邊這麽想著，整個上午基本都在緊繃的精神狀態中渡過。偶爾會有機會進入一些保衛嚴格的高檔餐廳，保鏢們把粉絲和記者都攔在了外麵，但劉芸還是輕鬆不起來。
“歡迎何惜老師！”——因為這些餐廳身穿西裝的員工們在孟獲到來的時候都會排成隊列，就像迎接首領一般接受他的檢查。
劉芸偶爾還能看到自己的同事，這些同事在何惜麵前低頭站立，還會用奇怪的視線偷看劉芸，好像不明白為什麽劉芸能夠站在何惜老師的身邊。
每當這種時候，劉芸都會覺得後背冒汗。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但一個上午下來，劉芸還是覺得身子就像被汗水洗了一遍。
中午，她帶著孟獲回到了周倩的辦公區域，正想著今天的任務總算結束了的時候，孟獲又回頭說了一句：“下午我要去鳳凰舞台看看，你回去吃完飯準備一下，兩點來接我。”
劉芸在心裏哀嚎起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匆匆吃完午餐後，劉芸跑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然後在兩點前趕到了孟獲休息的地方。
周倩正好從裏麵作完報告走出來，看到氣喘籲籲的劉芸，嘴上不由的翹了起來：“你現在知道沈潔有多厲害了吧？”
劉芸一愣，然後不由自主的點頭——跟在孟獲身邊一個上午就這麽累了，沈潔竟然還想和他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