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絕望的以為這輩子要蒙上惡心的陰影時,一個一身紅色戲服畫著戲妝雌雄難辨的人從天而降,一腳把那攤肥肉給踹飛了出去。


    終於能呼吸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那隻癩蛤蟆被狂揍,心裏那個解氣啊!


    “折大人饒命!小的不知道這美人是你買下的,饒命啊!”


    我當場石化,原來從天而降的不是救世主,而是我原本的買家,落誰手裏都沒好下場,也不敢看戲了,趕緊抓了兩塊碎布料擋著身子就溜。


    遠遠的聽到身後傳來癩蛤蟆的慘叫,我一個哆嗦跑得更快了,但下一秒我腰上一緊就被拎著飛了起來,耳邊是一個柔媚的男聲:“往哪兒跑?嗯?”


    我扭頭對上一雙桃花眼,那雙桃花眼含著笑意,他卻說了一句讓人膽顫心驚的話:“極陰之女要生吃才好吃,有口福了。”


    他說的有口福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因為他動嘴了!


    猩紅的嘴露出尖牙就咬了過來,我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我不好吃!真的!我不愛洗澡!”


    我怕他咬我手又趕緊縮了回來,警惕的瞪著他,如此近的距離我身上就兩塊布非常尷尬,又在空中,我是動也不敢動,恐高啊!


    下一秒他笑出了聲:“嗬嗬……你沒有中狐妖的法術?有趣。”


    如此他路上沒再動嘴,帶著我到了一座非常豪華的庭院內,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我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這是一個環境優美的院子,院子裏有顆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樹,上麵開滿了淡粉色的花朵,在黑暗中耀耀生輝,那人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喝著茶,示意我坐。


    “你記得自己怎麽來的嗎?好久沒去外麵的世界了,正好留著你解解悶,跟我說說外麵的事兒。”


    我不敢靠近,一直盯著他也不敢放鬆警惕:“我是從桔山公寓突然到這兒的,這裏是哪兒?你們都不是人?”


    他玩味的看著我像是在打量一個好玩的物件:“這裏是一個誰都出不去的地方,能在這裏的除了你們這些美味的佳肴就隻有妖魔鬼怪了,你們可是搶手貨,特別是你這樣的是萬中無一的極品。”


    這信息量有點大,我多少有點承受不住,意思在桔山公寓消失的人都到了這裏,像貨物一樣被拍賣,成為這些妖魔鬼怪的盤中餐了?


    “你是說……所有來這裏的人都被吃了?”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在抖,無法控製的那種。


    見我害怕的樣子他似乎還覺得特好玩兒,那眼神像是在逗弄著到嘴的獵物,笑眯眯的說道:“也不全是,也有人不吃買回去養著。”


    養著?就像是寵物一樣亦或者是像牲口一樣?等玩膩了失去利用價值了再吃掉?這是個什麽鬼地方啊!我感覺我僅剩的那點勇氣正在崩潰。


    “你和之前到這裏來的那些人不一樣,每個來這裏的人都是種了狐妖的法術,到死都不會被解開,你是自願來這裏的,或許……跟你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人?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我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牙齒緊緊的咬合在一起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沒癱在地上也僅僅是因為渾身僵硬勉強維持。


    他神色突然變得暗淡,似喃喃自語帶著戲腔:“想出去的人出不去,倒還有傻到自願進來的,苦啊!”


    完事兒他就把我丟到了院子裏自己走了,就這麽放心?那我可真跑了!


    一路暢通無阻非常順利的跑了出去,但是一對上大街上那一雙雙看食物躍躍欲試的眼睛我頓時明白他為啥不怕我跑了。


    留下來他不吃我我還能活著,但凡跑出去了那就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我又回到了那顆不知名的花樹下,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縮成一個球準備休息一下,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讓人一放鬆下來就很想睡覺。


    再醒來是被唱戲的聲音給吵醒的,後知後覺出了一身冷汗,佩服自己在哪兒都能睡死過去,不過我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這裏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土豪就在院子裏自顧自唱戲陶醉,唱完之後才有功夫搭理我,“天亮了,他們都回去休息去了,你想不想出去逛逛?”


    我一腦門子問號,不知道這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隻要他不嘴饞想吃我啥事兒都好說。


    一個奇奇怪怪畫著戲妝的下人給我拿過來一個鬥篷,戴上之後整個人都被輕紗罩在了其中,他當真大搖大擺的帶我出去了。


    而現在的大街上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沒幾個人行走,跟他走在一起也沒人敢惦記我。


    走著走著我發現他竟然帶我回到了那家狐狸樓,我現在才知道人家不是戴著狐狸麵具,而是真狐狸。


    那個主持拍賣的紅衣女人飄了過來,柔弱無骨的靠在了戲子大哥的身上,嬌聲媚氣:“折大人怎麽在這個時候親自過來啊?可是買回去的美人兒有什麽差錯?讓奴家好好瞧瞧。”


    那女人的爪子就朝著我抓了過來,這位折大人不慌不忙的攔下了她的手:“我要見你家主子,讓她直接來雅間。”


    完事兒他帶著我去了樓上一間房間,一路上各種飄在空中的狐狸嬉鬧著看向這邊,這位折大人好像還挺受歡迎。


    我像個婢女一樣站在他的身後,規規矩矩不敢亂動,很快一位穿著薄紗紅裙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張臉美得讓我一個女人都想多看幾眼,大方坦露的細腰,行走間若隱若現的玉足也甚是迷人。


    “折大人親自來訪所為何事?”美人拿著團扇輕輕的擺動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美到極致。


    折大人看了我一眼,我並沒有懂他的意思,又怕他一個不高興要弄死我,於是非常卑微的小聲問他:“我沒懂,你要我做什麽你直說啊。”


    他沒說話,隻是對麵的美人看著我臉色變了,隨即團扇擋著半邊臉笑出了聲:“嗬嗬嗬……不瞞折大人,晚上一共到了八個人,還有他們養的一隻鬼和幾隻妖,看來這位美人兒也是隨他們一同前來的了。”


    他們都在這兒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八個人?我掰著指頭算了算,不會馮曲塵也過來了吧?


    “我一直覺得有進來的辦法就有出去的辦法,隻是我們一直都沒找到而已,我不想在這裏耗到靈力枯竭致死,想必折大人也一樣,那個人妄想用這些人來獻祭讓我們為他所用,簡直癡心妄想,若折大人有出去的法子,奴家願意全力相助。”


    呃,原來他們是覺得我們自願進來的會知道出去的辦法,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壓根就是稀裏糊塗進來的,會不會直接弄死我們?


    折大人輕笑一聲:“不知道胡三娘你有沒有聽說過,幾百年前妖塔還在葉家手裏的時候,有一個新來的花了三天時就成功的從這裏逃了出去,那是唯一一個從這裏出去的人。”


    葉家?不會又是葉淩寒他們家吧?這麽說的話,他也許知道出去的辦法!


    胡三娘兩眼放光:“自然是聽說過一二,當時奴家還未來這兒,折大人比奴家早來一百年,定然知曉內情,若折大人能帶奴家出去,奴家願一生侍奉大人。”


    “那倒不必。”折大人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我隻知道那位當初在塔頂留下了一個窟窿,後來又被葉家人給補上了,而他們用來補窟窿的材料就是那位的羽翼,意外的是就在昨晚,我感應到了他的存在,但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胡三娘一臉驚喜,但又有了幾分遲疑:“可昨晚來的人都在奴家這裏了,話說那位大人不會是被抓進來的吧……”


    “不可能,妖塔在兩百年前就被那個人帶離了葉家,再沒進來過妖。”說著折大人又看向了我:“你們一同來的有幾個妖?能操控妖的,想必來的還有葉家的人吧?”


    我一哆嗦,沒想到他會突然問我,從他們對話聽起來這裏是葉家創造出來的,而他們被關在這裏,這屬於有深仇大恨的那種,我不敢把葉淩寒供出來啊!


    於是我隻能忽悠:“那啥,現在外麵的世界跟你們以前的都不一樣了,就那個,有種職業叫馬家弟子,就是跟妖合作一起修煉積德什麽的,我能不能見見他們啊?”


    胡三娘看了一眼折大人,見他沒說話才又看向我:“見當然可以見,但你的朋友都不太聽話,你最好能勸勸他們,畢竟在這裏不聽話可是要吃苦頭的。”


    我點頭如搗蒜,跟著他們一起到了一間設了禁製的地下室,這裏如同煉獄,各種可怕的刑具,上麵還帶著血肉,一股腐敗的氣息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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