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有錢好風流


    黑麻見狄小毛要看撲克牌,就把狄小毛牽到一個牆角,神秘地掏出撲克,狄小毛拿在手裏,一張張地看著,一共五十四張,狄小毛看得很慢,黑麻百看不厭地站在旁邊瞧著,還不斷地說:“這個性感不性感?這個妞乳大不大?那個男人棒不棒?”


    狄小毛也作了一些評論。他佩服台灣人的開放程度。他邊看邊問:“黑麻,這付撲克是不是也是換的,如果是應該算我的啊!”


    “不。不。這是台灣老板送我的,這玩意不用東西換,你不信可以出去看一看,他們的船上都是,隨便拿。”黑麻怕撲克破狄小毛拿走,趕緊申辨。


    狄小毛是想把這副撲克據為已有,但他見黑麻這麽一說,又怕有失自己老師的身份,就不敢多說了。他把撲克交給黑麻,然後說:“你今晚到我學校拿錢。”


    狄小毛說後去找車夫祁天良。


    黑麻雙手有點顫抖地接過狄小毛遞給他的一千元人民幣。他心潮澎湃。雙手感到沉甸甸的,一千元人民幣仿佛有千斤重,他說:“狄老師,謝謝你。”


    狄小毛說:“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報酬。”


    黑麻說:“下次什麽時候出海,要及時通知我。”


    馬秀秋快人快語地說:“下次我自己出海。”


    黑麻緊張起來,他怕狄小毛和馬秀秋不聘用他,那就斷了財路,他說:“狄老師,你要幫助我啊!”


    狄小毛向他點點頭說:“你不要緊張,現在還沒有定。你先回去吧!一千元錢你可以先用著。”


    黑麻也點點頭,有點失望地離開了學校。


    夏日的暮色是美好的,暑氣退了許多,絲絲風兒輕柔地飄著,狄小毛目送黑麻走出學校,仍然感到有點熱,他把襯衫脫掉,穿了一件背心,把襯衫扔到床上,對馬秀秋說:“秀秋,你算一下,我們這次淨賺多少?”


    馬秀秋拿了紙和筆,細算了一下,對狄小毛說:“狄老師,我們這次賺了五千元。”


    狄小毛睜亮了眼睛,臉上蕩起了笑容,不禁說了起來:“真是繁麗的山川多在險峰。秀秋,這筆生意可以做,要做就要搶先做,政府一定會禁令打擊的。”


    馬秀秋讚同狄小毛的意見。她說:“狄老師,我們一次賺五千元,隻要搞一年半載,我們就有能力在太極鎮買房子了。”


    馬秀秋和狄小毛在構思著夢想。


    黑麻衣袋裏有了一千元錢,他睡不著覺,他先想到凶惡婆,這位比半老徐娘還老的凶惡婆,多少年來都看不起黑麻,隻是在思想空虛的時候或者祁水安不在的時候,才肯讓黑麻摸摸她的屁股。多少年黑麻幾乎向她下跪,叫她奶奶,隻求吸一口乳汁,凶惡婆都不讓。黑麻知道自己窮無寸鐵,又一生潦倒,就不敢輕舉妄動。閉著眼睛摸幾下凶惡婆的屁股,也感到幾分刺激。


    現在,黑麻有點挺胸仰的,他此時此刻才知道有的人為什麽那麽神通廣大,原來他身上有錢,人有了錢膽子就大了。這時,黑麻也自我感覺心中有了幾分膽量。他直步向凶惡婆家走去。


    今晚沒有月光,空氣有點沉悶,烏雲低沉著,好像要墜下來。家家戶戶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家門口,扇著扇子,說著農家人的事。而他們更多的話題,是褲襠村的自來水馬上要竣工了。今年的秋季就可能喝上自來水。然而,人們在談話中不免有些遺憾,他們盼望今夏能裝好自來水那多好,就不怕旱災了。


    祁黑麻是赤著胳膊,穿著一條人工縫的短褲,搖搖擺擺的包裏麵有二百元錢。黑麻不敢將全部一千元帶去凶惡婆家,怕被凶惡婆敲竹杠去。他將剩下的八百元錢藏在草叢中。黑麻手中有了二百元錢,腳步顯得很輕快,臉上滲透著傲氣,當然這種傲氣帶著虛偽,好像不堪一擊似的。他從人家家門口走過去的時候,沒有主動向人打招呼,小孩子不懂事,見了他,取樂似地說著:水安有錢吸乳,黑麻無錢摸屁。


    黑麻聽著,感到不妥當,他今晚帶著錢,要去吸凶惡婆的乳,更想……,黑麻衝著小孩子說:“我要日你娘的。”


    小孩子跟在他身後起哄著,喀戲著,一會兒就回頭散了。黑麻曆來喜歡和小孩子開玩笑,他平時見到小孩,總要彈一彈小孩的肚皮,猜他吃過飯沒有,吃幾碗,或者玩弄小孩子的小雞兒,說他提心被狗咬了。今晚黑麻一本經的樣子,他要去辦正事。


    黑麻到達凶惡婆家門口,心裏就七上八下地跳,他緊張。凶惡婆正在洗澡。黑麻見門掩著,以為凶惡婆不在家,見裏麵有燈光,就叫著:“婆子,我是黑麻呀!你開門。”


    “黑麻?啥事?我正在擦身子呢。”凶惡婆說著,鄉下人洗澡沒有那麽多的熱水,常常隻燒著半桶熱水,用毛巾擦著身子。在冬天,凶惡婆一個月才擦一次身子。現在是夏日,凶惡婆一個星期洗一次,她平時沒有幹活,也少流汗,就沒有一天兩天就洗澡,褲襠村的年輕人洗澡勤了一點,因為褲襠村有好幾口池塘。


    現在凶惡婆正擦下身,她換了一條布子。五十多歲人的身子開始起皺、鬆懈。凶惡婆感到自己的身子慢慢失去價值,開始死亡。人一老,就不那麽肴著自己的身子了。凶惡婆心裏想:黑麻來幹啥?要自己的身子不成?不嫌棄就拿去吧!她想著,朝著門口說:“黑麻,我馬上好了。”


    黑麻在門口踱步,他不焦急,他倒有點緊張怕見到凶惡婆後會感到別扭,許久沒有來找凶惡婆了,不知她對自己怎樣?一會兒,凶惡婆披一件黑麻子短袖衣衫打開門。沒有及時梳起來的頭散著,使她好像年輕了許多歲,她見黑麻手中拿著一件東西,就問:“給我送東西啊!”


    黑麻嘿嘿地笑著,自個兒走進屋,對著凶惡婆說:“那不是東西。”


    “那是什麽?是炸彈?我怕。”凶惡婆說。


    “是錢。”黑麻得意地說。


    凶惡婆心一動,眼睛就亮起來,她知道黑麻替狄老師出過海,賺了一千元錢,心裏想:黑麻真是有情人,有了錢沒有忘記我這個凶惡婆,還送錢來。凶惡婆一激動,決心今晚要讓黑麻好好地吸幾口乳。凶惡婆說:“黑麻,你這麽義氣啊!”


    黑麻把舊破背心打開,將兩百元錢呈於凶惡婆,饞著臉說:“這兩百元錢給你用。”


    “黑麻,謝謝你。”她說著接過錢,就隨手把門關上,對黑麻說:“今晚讓你吸乳吸個夠。”


    “不,我不吸。”黑麻說。


    凶惡婆呆住了,她不理解黑麻,吸乳可是黑麻夢寐以求的願望啊!她一生沒有睡過女人,隻摸過自己的屁股。他怎麽拒絕呢?凶惡婆感到驚訝。她問:“怎麽,嫌我老了。”


    “不是,凶惡婆,我想幹你。”黑麻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用這兩百塊錢,想幹凶惡婆,他一生沒幹過女人。還是一個老童男。他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必須嚐一下女人的味道。


    凶惡婆知道了黑麻的來意,心裏想這兩百塊錢也夠嫖一次娼。雖然自己不算娼,黑麻也不算嫖客,但是,自己年齡已大,身子已老了,也無所謂了。她說:“黑麻,你這裏有情,我凶惡婆怎麽能無情呢?我讓你幹。”


    黑麻好像得到女皇的恩準,差不多要向她下跪,身上的血管開始熱騰起來。身下的那隻動物開始咆哮著。他說:“凶惡婆,是真的?我要馬上幹啊!”


    凶惡婆三五下地脫了褲子,夏天穿得少,沒幾下就光了身子。黑麻也去了短褲,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向凶惡婆。


    凶惡婆雖然凶惡,卻在黑麻身下顯得軟弱無力。黑麻是積累了幾十年的精髓,全身是元氣,他如同一隻下山的猛虎,讓凶惡婆尖叫不已。凶惡婆說;“黑麻,你饒了我,我不要你這兩百元錢。”


    黑麻像一個上了戰場的將軍,隻準前進,不敢退怯。正當這關鍵的當兒,凶惡婆的叫聲漸漸消失,蒼白的臉上掉出黑眼珠兒,沒幾下,凶惡婆四肢無力,昏死過去……


    褲襠村鼎鼎有名的“四大婆”之一的凶惡婆死於情床上的消息如一陣旋風在褲襠村每個角落傳開。


    早在兩年前,“四大婆”之一的邋遢婆死於自殺,如今的凶惡婆又死於情浴過渡。現在隻剩下絆腳婆和歪頭婆了。


    祁黑麻是罪魁禍,他想不到凶惡婆這樣軟弱無力,經不起他折騰幾下,就一命歸天。也等於是他殺死了凶惡婆。


    他依稀地還記得那個晚上,祁黑麻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做*愛,不知是不是他的元氣太足,還是他的衝力太大,使凶惡婆經受不起。當黑麻見凶惡婆痛苦地扭曲了臉,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就斷了氣的時候,他趕緊將自己停了下來,全身一陣痙攣,情浴頓時蕩然無存。嘴裏哈喝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慌忙搖著凶惡婆的身下叫著:“凶惡婆,凶惡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黑麻一陣緊張喊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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