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丈母娘與女婿


    馬秀秋拉開了電燈,說:“好啊!狄小毛,你背叛我,你精力旺盛嗬!你可以有三委四妾嗬!你可以夜夜風流嗬!你怎麽如此下流!”馬秀秋的話音剛落,狄小毛正不知怎麽回答,祁文道先搶先說了:“你嚷什麽就你可以風流別人就不能風流,狄老師就能和你風流,就不能和別人風流”


    “媽媽,是你”馬秀秋簡直要暈過去。她重把電燈關掉,全身抖著,嘴唇哆咬著,半響說不出話來。她不敢再往床上看,一個勁木然地說:“怎麽會生這樣的事媽媽怎麽了狄小毛怎麽了”


    這時,狄小毛和祁文道才同時去穿衣服,但是,這一幕已經印在馬秀秋的腦海裏了,又把電燈開了,一手指著狄小毛說:“卑鄙!”她罵完狄小毛之時又轉到媽媽跟前,罵著:“無恥!”


    祁文道對女兒冷笑了一聲說:“我也是女人,狄老師願意和我上床呢!”


    馬秀秋見母親變成這模樣,忍無可忍地揮手扇了祁文道一巴掌,罵著:“不知羞恥的女人。”


    狄小毛拉下了臉製止馬秀秋,喊著:“馬秀秋,她是你母親,你不要太放肆!”


    馬秀秋這時已經是怒火中燒,她又聽狄小毛這番話,無疑給她火上澆油,她轉向狄小毛也扇了狄小毛一巴掌,罵道:“臭男人!”


    祁文道心中暗喜,她想:自己的計劃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這一下女兒大概可以對狄小毛心灰意冷了。女兒一定不會再和一個與自己母親有性關係的男人談戀愛了。盡管這時馬秀秋打了祁文道一巴掌,作母親的並不生氣,馬秀秋的火氣越大,祁文道越高興。她見女兒又打又罵狄小毛,心中有著無比的喜悅,感到自己為了女兒而獻身值得。祁文道在狄小毛床上全部的強壯。她甚至想到男女的結合不能男比女大,而是要女比男大。祁文道看了看狄小毛,見他非常尷尬的樣子,祁文道心中蕩起幾分同情,一時感到狄小毛可憐。


    狄小毛確實很尷尬,他如何向馬秀秋解釋呢他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她原先就不想和馬秀秋有什麽結果,他以這種破壞自己的形象來使馬秀秋對他失望,他見祁文道帶幾分得意的樣子,好像自已是一個戰俘一樣站在那裏,心裏不禁升起了恨自己的悔意。這時,他見馬秀秋氣得七竅生煙。覺得自己需要說些什麽。於是他開口了:“秀秋,很對不起,請你忘記我吧!我不值得你愛。”


    “你住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是我母親勾引你是不是?”馬秀秋思想稍微冷靜了一點,感到今晚的事情有蹊蹺,就質問狄小毛。


    狄小毛看了看祁文道,呐呐地說:“馬秀秋,不要再盤根問底下去了。你怎麽認為都可以。但是,祁文道仍然是你的母親,而我已經不再是你的朋友了。”


    “不!”。馬秀秋呐喊著,她跺著腳,好像要踩碎這顆地球,那沙啞的聲音也像要撕破這張夜幕。她說:“你仍然是我的朋友,她已經不是我的母親。”


    祁文道此時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感到自己並不真正了解女兒的心。祁文道生怕自己的計劃不能如願以償,陪了夫人又折兵。她質問女兒:“秀秋,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天底下有哪一個女人爬上自己女兒男朋友床上我有聽說過公公與兒媳通奸,卻沒有聽說過丈母娘和女婿偷情,你想一想,你有什麽資格當我的母親”馬秀秋尖銳地說著。


    祁文道的心上如同刀割劍刺一般疼痛,她無法再聽女兒的教訓,她一氣之下走出狄小毛的宿舍,回家去了。


    祁文道走後,不知狄小毛和馬秀秋後來又生了什麽。但是她感到不安,生怕女兒難以和狄小毛剪斷情絲。她知道:一個女子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將會沒完沒了,甚至什麽事都可以忍。祁文道一半惆悵一半不安回到了家,一夜難眠。


    祁文道不知怎麽度過這個夜晚,也不知女兒馬秀秋後來有沒有離開狄小毛的宿舍。但是,她可以肯定今晚狄小毛和女兒不可能再有那種漏*點的衝動了。第二天白天,祁文道不敢離開屋子半步,她怕碰到女兒,又怕褲襠村人議論昨夜生的事,她忐忑不安地在屋裏躲著。看著祁永剛那副苦臉,心中亂如麻,她在這樣情景中迎接新的夜晚。


    村長祁永剛把手上的煙蒂扔掉,對祁文道說:“文道,看來它不能再起來了。”祁永剛的聲音驚醒了祁文道,使她的思想從昨夜的情景中回到了現實。她睜開眼睛,見村長一副失望的樣子,問他:“那怎麽辦”


    “你幫助它刺激刺激,看一看它能不能起死回生。”村長求助的目光透著一種渴望。


    祁文道情緒還很亂,她覺得村長有些討厭,她不理睬祁永剛,隻輕聲說:“去睡吧!去睡吧!”


    村長見狀,好像受了侮辱,罵著:“臭娘們!”他使勁抓來被子,蒙頭昏睡去。


    祁文道呆呆地看著村長,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罵他,隻是對他有幾分可憐,這麽多年來,村長多少給了她許多照顧,她記得來褲襠村的情景,如果沒有村長,不可能有今天,如果沒有村長支持,不可能有春秋縫紉店,現在縫紉店生意很紅火,在褲襠村已經家喻戶曉了,她也記得村長為了自己,幾乎間接地害死了原配妻子。


    村長為了娶自己,幾乎和女兒祁美竹沒有了來往,他畢竟是褲襠村一村之長。可是,時過境遷,村長什麽都可以病,就不能得了陽萎,那是男人的致命病,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他男人的本事,他就不是男人,不僅如此,村長擔心自己成為村民們的笑料。祁文道望著被窩裏的村長,決定離開他,因為村長在祁文道心中已經成為一個廢物,隻是祁文道構思著如何開口,如何不要搞得滿城風雨。


    祁文道悄悄地下了床,她不知道這時幾點了,隻知道時間不會很早,月亮爬了很高,鄉村顯得特別的寧靜。床上,被窩裏已經傳出村長陣陣鼾聲,祁文道來到門前,輕聲地拉開門鎖,她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村長,就走出屋又輕輕地拉上門,自個兒在月光底下移步向前。


    她去學校,去找狄小毛。學校那邊,狄小毛的宿舍裏,好像有神奇的東西在吸引著她,她向前走著,但不知去狄小毛那裏幹什麽去問狄小毛後來和馬秀秋生什麽,還是去繼續和狄小毛纏綿。


    祁文道什麽也不知道,隻是她已經慢慢地接近了學校……


    狄小毛的宿舍裏燈火通明,收錄機裏傳出鄧麗君的情歌,燈光點亮了旮旯村的黑夜,歌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祁文道凝步在學校門口,不敢跨進去,她心裏猜測著:狄小毛今晚舉行什麽晚會這麽晚了還燈火閃爍、音樂素繞。她在學校門口觀察了一會兒,隻見燈光,隻聽歌聲,卻沒有晃人的動靜。難道宿舍裏沒有人,狄小毛在演空城計祁文道遲疑一下,決定進去。


    當祁文道到達宿舍門口時,她呆住了。原來宿舍裏有人,而且不是別人,是她女兒馬秀秋。這時,馬秀秋和狄小毛正摟抱在一起,隨著音樂在跳舞。祁文道這一看,才徹底地感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原來女兒馬秀秋不會離開狄小毛,反而顯得更加親熱。現在竟然跳起舞來。祁文道知道馬秀秋愛跳舞。交際舞還是祁文道教女兒的,祁文道自己是搞舞蹈出身的。這一點馬秀秋非常像她的媽媽,隻是自從馬秀秋離開省城,跟著媽媽來到褲襠村之後,因農村沒有舞廳,農民也不會跳舞,使馬秀秋幾乎忘記了。這時,還是馬秀秋在教狄小毛跳呢。


    狄小毛很聰明,不僅有音樂細胞;而且樂感很強,馬秀秋帶他幾曲,狄小毛就已基本掌握了。這時,他們跳得正起勁。故而祁文道已經站在宿舍門口,他們也不知道。


    祁文道看著女兒那沉醉的臉,忽然記起狄小毛說過的話,又觀察著狄小毛遊離不定的目光,她心中更加為女兒的命運擔心了,同時,她似乎領悟了生活深處的一絲蒼涼,她輕輕自語:“我作為母親,在女兒麵前失敗了。”


    其實祁文道想錯了。狄小毛是很愛祁文道的女兒馬秀秋,隻是不能和她結婚,他欠人家的感情債太多,這一輩子也許都還不完。而馬秀秋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追狄小毛為什麽這樣窮追不舍,就是不讓狄小毛有剩餘的時間和空間讓別人進入狄小毛的生活。


    她知道有許多競爭者。她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後來者,她懂得自己要想在愛情競爭中能立於不敗之地,就要挖空心思如何讓狄小毛開心,如何付出真情愛她。她也懂得自己能從一個後來者要樓台得月就應該有所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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