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藝伎美女


    祁夏君用力地踩著自行車。因為他要上橋坡,雖不算陡,由於是黃土路,騎車顯得特別沉。正在這時,祁夏君往橋上看。心一驚,雙腳拌起來,從自行車上捧了下來。原來,他看見橋麵上坐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他低著頭,把一隻小丫子塞在嘴裏,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霧在他的頭頂上打旋。祁夏君全身抖,毛孔裏能插上竹杆子,感到渾身不舒服。


    是誰的孩子這麽早在這裏祁夏君被自行車壓著,不敢起來,他透過自行車三角架,仍然可以看到小孩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是乞丐還是流浪兒祁夏君都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來,鬼是怕鐵器的響聲,於是他不斷地打著自行車的鈴聲。


    可是,小孩並沒有消失,祁夏君心想:不是野鬼!那麽為什麽毛孔在不斷擴張額頭上的好像有什麽東西遮著、眼睛模模糊糊的,據老人說這是看見鬼的兆頭,祁夏君不敢過去,他趁小孩低頭啃著自己的小丫子。祁夏君趕忙慌亂地扛起自行車往一條小路逃走。


    天色已經大亮,東方掛著血紅色的太陽,陽光透著白霧,使早晨的農村成為一個美景。白霧慢慢散去,空氣變得清新起來。祁夏君拐了許多彎路才到達太極鎮,雖然天色不熱,祁夏君了許多虛汗。他感到四肢無力,好像中了邪氣,他放好自行車,坐進一個“鍋邊”的攤點前,連吃了三碗鍋邊。


    祁夏君今天來太極鎮,本來想找一個漂亮的女人獻給狄小毛,隨後再用金錢收買他的心,把自來水工程奪過來。為了爭取時間,他起了個早,想早去早歸,好讓狄小毛早日成為自己的人,為自己操縱工程的事,誰知半路上遇了這麽多的邪氣,差點賠了命。


    現在好了,三碗熱乎乎的鍋邊下了肚,給他增加了熱量,使他恢複了幾分精神,心神也稍鎮靜,想著自己來太極鎮要辦的事。


    太極鎮是一個古老的小鎮,形形色色的輔子。星羅棋步的攤點成為太極鎮最大景觀。各種各樣的商品,無奇不有的集市吸引了四麵八方的人,九流三教的人造成太極鎮的熱鬧。


    祁夏君推著自行車走在用石塊鋪成的街道尋覓著那些願意進行交易的女人。他在一家小旅館門口停住腳,把自行車停靠在旁邊,他看一個年輕女人翹著屁股、挺著胸脯,扭著水蛇腰從小旅館的樓上走下來。祁夏君好像就是等她似的馬上迎了上去,笑著他那個肥胖的臉,問:“大姐,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行嗎”


    年輕女人頓立玉步,拋了一個媚眼,不經意地問:“是什麽事先生。”


    “我想找個人,不,我想為一個朋友找一個人。”祁夏君說。


    “什麽人年輕女人輕移腳步,回頭向樓上走去,還不時地回頭向祁夏君暗送秋波。


    祁夏君好像接到什麽信息似的,他趕緊跟上年輕女子,還不斷地叫著:“大姐,你能不能幫我”


    “你要找什麽人嘛!”年輕女子問。


    “我想找像你這樣漂亮、年輕的女子。”祁夏君附在年輕女子耳邊輕聲地說。


    年輕女子遲疑一下,重新打量著祁夏君,然後問:“你是搞什麽的”


    “我是包工頭,小小的包工頭。”祁夏君說。


    年輕女子眼睛一亮,包工頭,那可是有錢人家。她馬上對祁夏君熱情起來。說:“先生,你找這樣的女子幹什麽”


    “幫助我為一個朋友服務。”祁夏君說。“這樣吧!你跟我到房麵裏談,好嗎”年輕女子說後又向裏走去,井鑽進一個房間。


    祁夏君也利索地跟了進去,然後作了自我介紹,以獲得這位年輕女子的信賴:大姐,我叫祁夏君,是褲襠村人,長年在外搞工程,這次回來想承包自來水工程,遇到許多競爭對手,一個小學教師,他叫狄小毛,很有才華,他是這個工程舉足輕重的人物,我想拉攏他,他是一個風流人物,所以想找一個年輕姑娘為我出征,事成之後大大有賞。”祁夏君簡單扼要地向年輕女子介紹。


    年輕女子點點頭,憑他的敏感判斷,她已清楚這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她說:“祁先生,你開一個價。”


    “三千元。”祁夏君慷慨地報一個價。


    年輕女子微微一笑,很不屑一顧地樣子說:“祁先生,太低了,幹這事不純粹是吃苦頭,還要搭上感情,見機行事,你說是不是”


    祁夏君點點頭,心想:她說得也有道理。又問:“那麽你說多少”


    “工程是大事,你能拿得到就大賺了,你不能太小氣,這樣吧!給我五千元。”年輕女子和顏悅色地說著。


    祁夏君思忖片刻,同:“大姐,你有把握嗎”


    年輕女子嗔怪地說:“你不信我我還沒有現哪一個男人會逃過我的魅力,除非他是機器人。”


    “那好吧!成交。”祁夏君咬了咬牙說,並問;“大姐,你貴姓芳名”


    “你叫我羅姐吧!”年輕女子說。


    其實這位年輕女子比祁夏君年輕,或許她的真正姓名不叫羅姐,羅姐是她的假名。祁夏君不計較這些。他又把狄小毛的主要情況向羅姐介紹一番,然後先交給他五百元作為前往褲襠村的費用。


    羅姐答應祁夏君,她將明天到達褲襠村為他辦事。祁夏君這才踏實地離開小旅館,騎著自行車回褲襠村。俗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在生活中偶然的東西太多了。


    祁夏君在太極鎮遇到的那位叫羅姐的年輕女子,原來是太極鎮鼎鼎有名的藝妓。她能歌善舞,也略通詩詞歌賦,她有一副姣美的容貌,豐滿的身材。特別是那雙丹風美眼,秋波一送,風情萬種,令男人們情癡神迷。


    那櫻橘小嘴兩角有一對美麗的梨渦,當她眠嘴一笑時。顯得更加可人。任何一個男人一旦掉進這兩口利渦就很難爬上來。在她潔白而穎長的頸項上,有一顆美人痣,這顆痣不僅沒有破壞她的整體美,而且還特別性感地給許多異性帶來胡思亂想,絲柳般的腰身上,有著明顯起伏的胸脯兩隻豐而不墜、彈而不鬆,錐而不慣的乳,似乎時時刻刻向人們展示著做為女性的驕傲。一個如此的美女佳人出現在太極鎮上,像天上下凡的仙水一般讓人癡想非非。那麽,這位叫羅姐的女人到底是何許人這裏又有一段非常浪漫而又淒涼的真實故事。這段故事恰恰又與褲襠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羅姐今年才二十五歲,她的成熟和練達的表麵似乎比她實際年齡略大一點,由於她沒有生過孩子,她的體形還保持嬌好。在她身上可以看到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這是她多年來用心良苦保養而成的。她的真實名字叫做靚靚。由於她一生下就沒有了父母,所以她沒有姓。母親扔下她跟一個男人跑了,她成了一個孤兒。她經過多年來的打聽、證實。她認定褲襠村的那個邋遢婆就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她始終沒有去認,因為她還沒有完全把握,再說自己落泊成今天的藝妓,也無顏去見親人,她始終認為自己沒有親人。


    然而,她確實是褲襠村邋遢婆的女兒,更準確的說是私生子。這要追朔到二十五年前的事。那是邋遢婆年輕時候的事,她出生於大戶人家,是靠省城的一個郊外,她在念女子職高的時候,就與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相戀,並身上懷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在一次黃昏時分,邋遢婆與這個有婦之夫赤身**地相擁在一條船上。船隻蕩漾在水麵上,四周布滿蘆葦,正在這時,這個有婦之夫的家裏突然生意外,妻子到處尋找,她在絕望中來到湖邊投水自盡,卻遇到自己的男人正和一個年輕女子在船上鬼混,邋遢婆一驚之下,抓著衣衫逃之夭夭了。


    她不敢回家,直往太極鎮方向走去。這時候,她身上已懷有近七個月的孩子。當天晚上,天氣突變,烏雲密布、狂風大刮,雷聲四起,暴雨傾盆而下。邋遢婆有了身孕。雷聲一陣陣地震著她的胎兒,她突然感到肚子劇痛,並且一陣緊似一陣,她看見前麵有一廟宇,她趕緊鑽了進去。頃刻她感到體內正一陣陣地蠕動著,那好像是胎兒在蠕動,外麵風雨交加,雷轟電閃。隻聽邋遢婆慘叫幾聲,嬰兒的哭叫聲就在廟宇裏回蕩。


    古人道:一月二月容易過,三月四月腳手酸,五月六月分男女,七死八敗九成*人。邋遢婆隻懷七個月的胎兒居然安然無恙地生了下來。且是被雷電硬震出來。邋遢婆看著叭叭大哭的嬰兒,不知所措。她還沒有做好作母親的思想準備,她現在是因為偷情而離家逃走的。麵對這個事實,邋遢婆束手無策,她舉目無親,如何帶好這個嬰兒,—個還沒有結婚的女子卻抱著一個小孩,人家會怎麽議論幾個問號如蜘蛛網一樣布滿邋遢婆的腦際,於是一種棄嬰的念頭在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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