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6.姿色迷人的城市姑娘


    狄小毛看著馬秀春說:“我想做一條褲子。”


    “好的,我幫你量。”秀春的妹妹秀秋搶先地說著,就拿起軟尺子。


    狄小毛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姐妹的性格各不相同,姐姐一定性格內向,文靜含羞,而妹妹的性格則外向,活潑嬌豔。狄小毛見秀秋要為自己量身裁衣,就說:“不急不急,我第一次來你們的店,先看一看,比如你們門外的那幾個‘春秋裁縫店’寫得太差勁,誰寫的為什麽叫春秋裁縫店”狄小毛一下子問了幾個問題。


    馬秀秋說:“哦,是這樣的,字是委托村長祁永剛先生叫人寫的。關於為什麽叫春秋裁縫店,因為我姐姐叫馬秀春,我叫馬秀秋,我們取了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作為裁縫店的名稱。這樣好聽嗎”秀秋很謙虛地問。


    “這樣說來倒有幾分意義,不錯不錯,隻是字差了點,你們是祁文道的女兒”狄小毛問。


    “怎麽,你知道我媽媽你”馬秀秋說。


    “我是褲襠村小學教師,叫狄小毛。”狄小毛自我介紹。


    “哦,你就是狄老師。聽媽媽講過,媽媽還住過你的宿舍,還聽說你的書法很好。褲襠村過年過節,結婚祝壽,你都為他們寫對聯,是不是”


    狄小毛笑了笑,點了點頭,說:“農村人樸實憨厚,但他們又喜歡門府,所以偶爾為他們寫寫。”


    “那我們也請狄老師幫忙,為本店寫一個招牌,好不好”馬秀秋說。


    狄小毛遲疑一下說:“好吧!我重新為你們寫一個。”


    “那太謝謝你了。我們也免費為你做這條褲子。”馬秀秋說。


    “那怎麽行,你們開裁縫店是生意人,我寫字是業餘娛樂的。怎麽能相提並論工錢是要算的。”狄小毛認真地說。


    馬秀秋一下子對狄小毛好感起來。她也大方地說:“狄老師,我們先不談錢,來,我為你量一下,合身最要緊。”


    秀秋說著已經走近狄小毛,不禁又說一句:“你是標準的體型。”


    狄小毛笑笑,沒有吭聲。


    馬秀秋把軟尺子圍住狄小毛的腰身,然後移動臂部,滑到大腿。這時,馬秀秋在不經意中一隻手碰到狄小毛雙腿間的那物。兩人都不禁地雙目匯集在一起,各自的臉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狄小毛在春秋裁縫店挨到了九點方回到學校。他臨走的時候,馬秀秋對他說一句話:“狄老師,我有空去你學校玩,行嗎”


    狄小毛看著這位嬌豔可愛,姿色迷人的城市姑娘,心中不禁怦怦作響起來。男女間的交往是非常微妙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語,一縷微笑都能引起對方的思索和波動。馬秀秋對狄小毛的好感和熱情使狄小毛有著某種說不出的激動。他說:“歡迎啊!雖然小學是小朋友的天地,但也歡迎你這個大朋友,不過最好在下課的時間,”狄小毛帶著幽默的語氣。


    “白天我也忙。我晚上去,也把你褲子做好後送去,順便也去取你為我們寫的招牌,好不好”馬秀秋興致勃勃地說著。


    狄小毛摘下眼鏡,點了點頭說:“一言為定。”他想用眼神向馬秀秋送去一種異性的期待。這是狄小毛多少日夜以來的空虛和寂寞,痛苦和煩躁後所流露出的光芒。他需要與人對話,他需要與人交往。他無法獨自聽室自樂,他不怕孤獨,但他害怕孤立。他認為孤獨和孤立不一樣。對人的孤獨是一種崇高美,是一種然脫俗,是一種心境,而孤立則是一種處境。所以他需要朋友。


    他在回學校的路上,仍然回味著在和馬秀秋每一句話交談的意境。他慢慢地琢磨著這兩個女子的心境。


    明月當空,如同一個銀盤,有時似乎是因為寒冷躲在了雲層背後,使大地變得更加灰暗一下來。狄小毛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路旁隨著他的走動而在移動著。他在臨近學校大門口時,現有一個人影龜縮在門口。狄小毛猶豫一下,心裏想:是誰這麽晚了在等自己。


    狄小毛加快腳步,為了給自己增加膽量,大聲地問:“是誰”


    “你是狄老師吧!我是歪頭婆啊!”原來是褲襠村鼎鼎有名的四大婆之一的歪頭婆。


    狄小毛舒了一口氣,他近來不知怎麽的總有點心虛,總擔心有人突然對他怎麽樣。他常常提防著。但他不知道又病又痛的歪頭婆找自己有什麽事。狄小毛心裏想著,還是先打開鐵門,請她進去。他把歪頭婆帶到自己的宿舍。


    歪頭婆有些哆嗦,那是寒冷的緣故。她的臉色始終掛著一種病態,但並不難看,狄小毛通過這張臉龐可以推測她年輕時代的嬌美。狄小毛知道她和褲襠村的第一犁手祁之放的交往。她和祁之放的豔事可以編成一段色*情的評話。遺憾的是祁之放既沒有當褲襠村族長,又死於火災,而歪頭婆的丈夫長期在外打石頭,很少回來,歪頭婆也很少提起丈夫,不知是什麽緣故,雖然歪頭婆又病又痛,但她風流如初。這出許就是她被褲襠村人稱之為四大婆之一的天資吧!


    屋內的暖氣慢慢地排遣了身上的寒冷。狄小毛較為禮貌地讓歪頭婆就坐在床沿上,然後問:“歪頭婆,你找我有什麽事”


    “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打擾你。”歪頭婆顯得很難為情。


    “不要緊的,我都睡得很晚。”狄小毛說。他確實是這樣。有時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歪頭婆的光臨並沒有使他感到厭煩。他閑著,空著感到寂寞,正需要有人找他,與他談話,找他辦事。今晚歪頭婆來找他,說明人們還沒有忘記他,這使狄小毛有些沾沾自喜起來,所以他對歪頭婆的到來顯得比較熱情。


    “狄老師,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求你為我作主。這事褲襠村人都不知道,請你為我保密。我怕被人笑話。”歪頭婆一下子憂心忡忡地說著。


    “什麽事說吧!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狄小毛顯得很同情的樣於。


    歪頭婆遺憾地說:“我的那位長期在外麵打石頭的丈夫要和我離婚。你看,都老夫老妻了這成什麽事”歪頭婆忿忿不平起來。


    狄小毛遲疑一下,心想:歪頭婆要離婚他不知道歪頭婆的丈夫長得什麽模樣,但一個打石頭人不會是個斯文的人,那麽他為什麽要和歪頭婆離婚外麵有新的女人根據歪頭婆的年齡,她的丈夫一定也已經五十多歲了。五十多歲的男人不算老,但也這麽風流嗎狄小毛的腦子裏拂過了種種推測。他問:“他為什麽要和你離婚你不想和他離婚嗎”


    “不離也得離,這是我早就料到的,他都不會家,隻給我寄生活費。他身邊一定有一大筆錢。我了半輩子依靠誰”歪頭婆苦楚地說著。


    “是啊!夫妻一分居,就沒有了感情。歪頭婆,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狄小毛說。


    “狄老師,這裏沒有別人,你是讀書人,你就問吧!”歪頭婆知道狄小毛要問什麽事。


    狄小毛說:“會不會你和祁之放的關係被你丈夫知道了,他一氣之下就要和你離婚”


    “他早就和我沒有感情了。他不知道我和祁之放,但他一定想我會和許多男人上床。他始終認為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他很記恨我。也很記恨他的父親。所以他都不回家。”歪頭婆平淡地說著。


    狄小毛聽歪頭婆這麽一講,知道她一定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曆和遭遇。於是,他問:“你的丈夫恨你,也恨伽的父親,這又為什麽”


    歪頭婆說:“狄老師,我這麽大年齡,也不怕你笑話。”她理一理情緒,然後慢慢地向狄小毛敘述起來:


    “我年輕時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眼睛長得水汪汪的,很惹人喜歡。隻是身體有些弱。但人們都把我比作<紅樓夢)中的林妹妹。一個算命先生稱我濃眉纖纖,宛如一彎新月,細腰軟軟,酷似一叢弱柳。自古紅顏多薄命,一點不假。十八歲那年我被一個年輕獸醫調戲,他想強*奸我,但沒有得逞。後來我嫁給了現在的這個丈夫,我還沒有過門就上他的家。他的父親年輕時就喪偶,與兒子相依為命。他見我色好貌美,一次暴風雨中,他瞞著兒子強暴了我。因為他是我公公,我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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