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其實她風流得很


    村長麵對這位愁比喜多的女子,除了同情外,也會產生一種占有浴,但他基於自己是個村長,又不敢輕舉妄動,這時,祁青見村長不上鉤,就更靠近村長,肆無忌憚地說:“村長,我父親沒官當上癮,想當族長,而你村長有官當了不上癮,但對女人總會上癮吧”祁青說後抱住村長祁永剛。


    村長雖難以抵抗來自異性的誘惑,但還是正色地說:“祁青,別,別這樣,村長能上癮也是找自己的老婆,也不能找你祁青。”


    “沒事,沒事,”祁青特意聲音放大一點。


    村長更怕了,他心想這那裏是偷奸呢他戒告自己別上當,但是祁青死纏不放,說著:“村長來吧!摸我吧!抱我上榻吧!”


    正當村長和祁青在糾纏時,等侯在門外的祁海等人衝了進來。


    陽光柔和倚著大地,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是入冬以來較為暖和的一天。冬天大部分是陰天,難得有這樣晴空,陽光、和風。人們除了下田勞動外,特別是老人們習慣地搬著一張板凳坐院壩裏,邊曬太陽,邊抓虱子,小孩們則在陽光裏跳秋千,玩彈珠。


    被稱作褲襠村第一犁的祁之放,見競選族長的對手祁海已經徹底地失去當族長候選人資格後,在冥冥中感到一種希望之光在心中升起。他揣測著如何收買村長,如何對付老族長,又如何地使自己十拿九穩地登上族長的寶座,他知道這時候村長正處於一種苦惱和氣憤之中,那一天晚上,倒底是祁海的女兒去勾引村長,還是村長去調戲祁海的女兒,祁之放他不太清楚,他沒有親眼看見,那時他正聚糖會神地看《貼順吾》閩劇。


    祁青是出了名的老實女子,娃怎麽會有那種淫蕩之心去勾引村長,而村長也並非貪色之人,他怎麽敢對祁青趁機而入,村裏人眾說不一,隻有村長和祁青本人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祁海卻到處敢播,他以女兒的名譽作賭注,一定要拉村長下水,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卻有點見效。


    先,村長的家庭就引起了糾紛,祁永剛的老婆範斐嘮叨開了。村長,你好風流啊!見人家死了丈夫,長得漂亮,又年輕是不是才想你不去看戲,一個人躲在家裏,原來要和祁青通奸。你要不要臉,對你這個村長還有沒有國法


    村長如同啞吧吃黃蓮,哭喪著臉解釋說,他們是陷害我,我怎麽會這樣呢


    “他們會陷害你他們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去陷害你,人家雖死了丈夫,但還是一個女人,要用這種玩笑去陷害你,人家還要不要嫁祁海已經是子孫滿堂的人了,他會置家風,名聲於不顧而陷害你這個村長範斐一句句地噴叨著,眼淚也一滴滴流著。


    村長有些煩了,他心裏一陣地震驚,感到祁海太卑鄙了,祁青太傻了,村長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不是兩敗俱傷嗎名聲不是一起受到損壞嗎人啊!真是捉摸不透那顆心。不是為了族長的事嗎這個族長與我有什麽相關,我自己已經是村長了,是褲襠村的腦,任何人都要聽我的,可是我這個村長卻被人陷害了。這不是我這個村長愛管閑事瞎忙一番,弄得滿城風雨,我這個村長可以不管嗎


    這個帶有封建色彩的族長製度我這個代表黨代表政府的村長,可以理直氣壯地不管嗎不,不能這樣說族長是封建的產物,那會犯鄉規民約的,會被褲襠村指責為反祖宗的逆子逆孫的。但是,我這個村長可以不管,可以讓族長祁天明自己去選拔,去定奪。


    村長從頭到尾,從裏到外想著一遍,覺得自己要退出這股選族長旋風才能夠風平浪靜。現在自己的名譽已經受到損害,村長的威望也受到了削弱,就連家庭也弄得雞犬不寧,群眾不大信任了,連老婆都懷疑上了,自己感到損失慘重,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連命都要搭上,落了個族長未死我這個村長先天折了。村長愈想愈怕,他決定去找族長祁天明。


    祁海家也不平靜。


    祁青正聲聲地哭泣,小孩小青兒像受驚的羔羊依偎在祁青身旁,祁青的母親也正叨叨地數落著:“你怎麽會跑到村長家去有人說是你去勾引人家我信,也有人說是村長調戲你。我不信,你在海邊和祁木子的事已經是夠熱鬧的了,祁青,你這幾年為祁家做點事,幾個兄嫂對你也不錯,你命不好,父母親都同情你,可是你為什麽不爭氣,給你父母兄嫂抹黑”


    “你煩不煩”祁海在一旁看著女兒打抱不平。他雖責怪女兒把事情弄糟了,但也怪自己心太急一點,不到時候就破門而人,弄得搞不清楚倒底是誰勾引誰,然而就這樣也可以讓村長好受得了。這時他見老婆娘在數落祁青,也不得不為女兒講話:“你在家裏卿卿喳喳什麽對自己的女兒峻叨什麽,有膽量到村長家裏吵去。”


    “都是你老頭,當什麽族長,有本事去當村長,我看你隻配當鬼子頭。”祁青的媽轉過臉又數落起祁海來,祁青隻是啼啼哭哭,既感到委曲又感到羞恥。


    祁青的嫂子說:“好了好了,別再爭吵了,又不是好事,也難怪小姑,守了這麽多年寡,悶得慌,去偷漢子也是不得已的事,以後再找一個婆家,日子還長的呢!”


    祁青這時才停止了哭聲,她看著父母,兄嫂,心想,站在自己麵前的都是自己的親人,都是有著血統關係的親人,她記得小時候因為有三個哥,自己最小,又隻有一個女的,好像公主一樣說一不二,三個哥讓著她,父母縱著她。有好吃的先讓她吃,有好玩的先讓她玩,雖不算千金,也能體驗大小姐般的快活。


    可是現在,她好像是丫鬢,又似一個傭人,她在父親的強迫下走進村長的家,現在又在母親的責罵下不敢吭聲,就連嫂子也張口挖苦人,她感到了從來未有過的孤單和可憐,似乎這個不是她的家,站在麵前的不是自己的親人。突然間,她捂住了臉跑出了屋,她的小青兒叫著:“媽媽,媽媽!”


    褲襠村一下子沸騰起來,祁之放在這時候,也想著自己該如何去爭奪族長的寶座,人家都可以不擇手段,自己為什麽不耍一點花招呢於是他也匆匆忙忙地來到村長祁永剛的家,村長正愁眉苦臉地吸著香煙,一股股煙霧在他頭頂上翻滾,兜圈。他眯著眼一看,見是祁之放沒好氣地問:“幹嘛來的”


    “村長你別氣,大人不記小人過,祁海那德性能成什麽氣候誰不知道她那個妖精女,別看她平時老實,其實風流得很,她死了丈夫,守了寡,餓得慌,所以找你來了。”


    祁之放想巴結村長,當著他的麵把祁海父女倆罵得比糞還臭。誰知村長不領情,凶著:“你胡說什麽,祁青不像壞女人。”


    村長還有一點眼光,他知道祁青來到他家,引他上鉤是祁海設的美人計,不然祁海怎麽會在這時破門而入,可喜的是他們還沒有出事。這也是村長不幸中的萬幸,如果真的在榻,在被窩裏被抓了,那還得了


    在那樣的環境下,村長的心裏是有那麽一丁點動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無人幹擾的屋子裏,女的又那麽風情脈脈,淫腔淫調地對你百般煽情,萬種冶豔,即使是裝出來的也可以使男人走向誤區。哪怕有多危險,也會引身就範,來一個短暫的樂趣。


    於是村長也已心健不定,神情飄遊,身心焦灼。正在這時,祁海就闖進來了。所以說是祁海利用女兒祁青來害他這個村長,也是祁海本人來救他這個村長的,如果這個時候祁海沒有進來,村長自己也難以保證將會生什麽,


    這是人的弱點的。


    祁之放說這些話時見村長不高興,趕緊又換了話題:“村長,你別生氣,祁海這個人不是東西,他為了當族長,連女兒都吭害了,以女換官做,從古到今當然也不勝枚舉,但祁海他叫女兒來害你村長,還搞得滿城風雨,這種德性還想當族長,我如果當上族長,第一個收拾的就是祁海。”祁之放說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村長一聽族長的事就煩躁,他正要找老族長祁天明說自己不管這事了,祁之放當然還不知道村長的心事,他小心翼翼地說:“村長,讓我當族長吧!你村長想想,也該定下來了,當然誰知道還會生什麽事”


    “你煩不煩,我不管這事了,你去找老族長祁天明吧!”村長焦躁地說著,自個兒地從屋裏走出來。


    祁之放趕緊也跟了出來,望著村長的背影,一陣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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