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是吳祥發出來的,那麽現場證明就此開始。


    “老板娘,我們這桌要加菜啊!”


    “來了,來了。先生你要點什麽?”


    吳祥裝模作樣的拿起了菜單,看了一下,卻不著急點菜。


    “老板娘,聽口音你們是南方那邊的吧?”


    “嗨呀。”粵語啊。


    “來美國多少年了啊?我聽你們這鄉音沒怎麽變化呀。”


    “來了能有三十多年了,我們一直都……那個先生啊,你到底要點什麽啊?”


    這老板娘話說了一半,然後又咽回去了。


    “再來個蝦餃,來個海鮮炒飯,那個,對了,老板娘,你知道不知道2008年奧運會在哪裏舉行啊?”


    吳祥突然問了這麽一句,這個問題很簡單的吧,是個華人難道還會不知道?


    “……”章紫衣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因為她已經看明白吳祥的證明方法了,那就是通過問這個老板娘問題,來看看她對現在的祖國有多少了解,隻不過,這樣的一個簡單問題,吳祥肯定會出醜的,章紫衣都開始合計要怎麽笑,才能正確的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不能笑的太過,這就太不給吳祥麵子了,對不對……


    “誰關心那種事啊,我們都是搞餐飲的,做生意的,誰得多少金牌,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了,先生啊,你還要點兒什麽嗎?”


    “……”章紫衣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因為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飯店的老板娘竟然回答不出來!


    對於這個結果。吳祥隻是微微一笑,他接著說道:“老板娘,你們家的東西很好啊。很地道。你看出我是誰了嗎?我是個名人哦,真的,你這裏有沒有什麽顧客留言板之類的啊,有了我的簽名,我告訴你哦,你這生意會更火的。”


    “簽字?名人?你是……你是打籃球的?不對啊,姚明好像比你高的多耶。你是不是耍我啊?……哦~我曉得了,你是想用這招吃霸王餐是不是?”這老板娘很機智啊,立馬就拆穿了吳祥的‘詭計’。


    “哈哈哈……”吳祥這回笑的大發了些。“老板娘,我怎麽可能是吃霸王餐的呢?我,你不認識,她。你總認識吧?”


    吳祥一指章紫衣。話說,今天來赴宴的章紫衣,這打扮是很符合明星‘氣質’的,不是穿的有多華麗,而是她臉上罩了一個大大的黑超,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來,當然現在吃飯,她肯定是不戴的。


    “她?她是誰啊?哦。劉欲玲嗎?不像哦,比劉好看啊。”顯然。老板娘的回答,讓章紫衣的裝扮失去了作用。


    “你真不認識她?”吳祥又問了一句,確認一下。


    “為什麽我要認識她?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還真的是個大明星啊,那,不行,那就算是這樣,這個單也不能免了!”那老板娘表示自己是很原則的。


    “好,不免,不免,你真不要我給你們這兒留下點兒墨寶什麽的?”吳祥掏出了錢包,估計這個飯吃到這裏就差不多了。


    “你就留下現金好了,不然我報警哦。”


    打發了老板娘,吳祥也就跟章紫衣離開了那家粵菜館。


    “這就能證明你說的那什麽意識形態控製?”


    “難道不能證明嗎?”


    “你是跟那個老板娘串通好了的吧?”


    “我這可是隨便找的一家館子。”


    走在路上,章紫衣感覺剛才自己輸的有些莫名其妙,疑點很多,這跟自己兩個人的知名度沒關係,最關鍵的是,作為華人,美國的華人,為什麽會連華人圈裏的大明星,大導演都不認識呢?


    章紫衣怎麽都想不通,不是因為沒有被認出來而顯得有些丟臉,而是,這個邏輯說不通,一點兒都說不通。


    “你怎麽能那麽確定,她就不知道你問的問題呢?”


    麵對這個問題,吳祥得認真點兒了,“我不是確定,隻是這樣的人,回答不出來我剛才的問題,在美國這裏的概率,很高。你別看她算是我們的同胞,可隻要來到這個地方打拚,隻要是有了自己產業的,能回去的就很少了。你也別看美國開放,但有些的事情她其實是很閉塞的,就比如國際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報的很少,特別是我們國家的事兒。你在這裏待的時間比我長,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在美國的政治正確,那就是說我們國家的壞話,因為你別看我們兩國是合作,可大家說到根上還是對立,不光是意識形態。”


    “可這也並不能證明你說的意識控製,隻是消息閉塞而已!”章紫衣不想輸。


    “嗬嗬,真是這樣嗎?”吳祥並沒有反駁,隻是一笑,“看看你的周圍,都有什麽東西,前麵那個人,你看到他脖子上掛的那個牌子了嗎?”


    吳祥往前麵一指,那裏是個十字路口,而一個黃皮膚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正掛著一個牌子,那上麵寫著:


    “……法好,退……保……平安,天滅……”


    “那,那……”章紫衣也沒相當這麽巧,這個地方就有宣傳那玩意的。


    “這不是巧合,這種人,宣傳這玩意的人你少見了嗎?就國外的機場,還有這樣的街道,有的是,不對嗎?”吳祥的話,堵住了章紫衣最後的理由。


    “什麽是控製?非要告訴你什麽是對,什麽能做就是控製嗎?不是的,他隻要告訴你不好的東西,而不說好的東西,就可以了。就比如現在的美帝,他們就是告訴你,‘看,華夏那個地方沒有人權,生活水平極低,人的素質也不行。好像原始人,隨地吐痰,一點兒都不講衛生……’等等等。可是好的地方呢?他們又會說‘經濟發展快了又如何?明年就會崩潰!’,‘別看我們美國的gdp增長慢,可是我們增長健康啊。’這難道不是控製嗎?”


    “……”章紫衣說不出什麽來,因為吳祥說的就是事實,她在美帝經常能見到這方麵的報道。


    吳祥繼續說道:“要控製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命令這個人如何去做,你隻要告訴他。那麽做,會產生危險的結果,那他就會產生疑慮。隻要隨便一引導,那他就按照你的想法來思考,因為他在之前,就已經肯定了你是對的。有人對你說好話。讚美你。你可能會覺得這個家夥恐怕是在溜須拍馬,而有人說你的壞話,指出你的不足,你可能覺得他人品不錯,道德高尚。美帝玩的就是這一套,而且這一套很靈,不要以為‘隻說壞的不說好的’很多人看不出來,可就算看的出來也沒轍。因為人的危機意識。是先於理性意識產生的,這是人類的動物本能。所以。隻要告訴前麵有危險,就算你能看得見自己的前麵是一條康莊大路,可我們普通人,依舊會想一下,那是不是假象?人,就是這樣的。”


    吳祥說的這個是有科學依據的,人腦產生危機意識的是杏核體,這個地方主管著危險和悲觀的情緒,而這個地方是人類大腦先進化出來的東西,因為在以前處於動物時期的人類,想要生存下去,那就一定要先懂得什麽是危險,那個時候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也就是說,美帝是在用一種很科學的方式在黑我們,就算你知道那是在黑,可依舊會有很多人相信,很多人中招,因為說某個事物是不好的,大家都會覺得這個人說的有可能是對的。


    “我可以告訴你,就美國的華裔,他們絕大部分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國家經過這些年建設取得的成就,在他們的思想意識裏,我們現在還應該是一身綠軍裝,手拿小紅本,要不就是迎著‘五個輪子的水櫃’。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的生活越來越好,而迎著那五個輪子水櫃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他後來還受到了最高當局的接見,可這些東西,美國人根本不說。你翻開美國的曆史教科書,隻要提到華夏,就有我說的這個事情,而且隻是前半段,後半段的事兒,不好意思,沒有!”


    我大‘59’最後到底有沒有碾壓過去呢?


    人家不說,就是不說,死我都不說,你自己想象吧!


    “你為什麽要為政府說話?!”章紫衣終於找到了一個反擊點。


    吳祥嗬嗬一笑,說道:“我不是替政府說話,我是在替華夏民族說話!自從1840年以來,我們的民族經曆了多少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們沒有亡國滅種,中華民族依舊屹立在世界之上,這一切都是我們無數的前輩拋頭顱灑熱血,跟敵人拚命,又玩了命的去工作,去建設,才有的今天。而這一切,偏偏要被人曲解,偏偏要被人潑髒水,偏偏要詆毀我們的建設成就,我難道還不能為他們說話嗎?難道就眼看著那幫混蛋胡作非為,而我卻選擇閉嘴嗎?!”


    “為民族是對的,可你還是為那個政府說話!那個政府是**的!”


    “那你給我舉個例子,近500年裏,有哪個政府比現在的這個好嗎?”吳祥幹脆替她說了,“以前的封建政府咱們都不說了,因為他們什麽樣,誰都清楚。咱們就說民國。你可知道當年k黨為何被稱為炮黨?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是竊國大盜袁世凱。當年孫先生回國,然後讓位這本來沒什麽,因為孫先生手上並沒有實際權利,而且兩個人談好了,孫先生跟袁世凱說,‘我要用十年為國家修建10萬公裏的鐵路’,這句話咱們先不笑他吹牛逼,但你知道他去修鐵路,後來的結果如何?”


    “如何?”章紫衣心裏氣急,可這故事她還想聽下去。


    “後來袁世凱捉拿孫先生,他不是說孫先生反帝什麽的,其實就一條,那就是貪汙**。孫先生修鐵路,前後花了150多萬兩的白銀,可鐵路呢,別說一條了,一米都沒見著。我承認現在也有**,可現在一方麵在抓,一方麵建設和發展也都還在進行著,速度還是全球之最。**這玩意是我們的內部矛盾,就像是病,咱們自己把它給治了就行了,別讓它威脅到我們的生命不就行了嗎?可老美,他們可是亡我之心不死,她想的就是要在世界上孤立我們,他們直接要我們的命,孰輕孰重,還分不出來嗎?”吳祥喘了口氣,“再說了,老美就不**?是,他們是**案少,那是因為他們的**是合法的,你查查什麽叫政治獻金吧!”


    “你真是被洗腦了!被洗腦了!”章紫衣都有些歇斯底裏了。


    吳祥有些無奈,他隻好歎了口氣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如果有機會可以看看,看看歐美世界的人對我們國家的看法,你會發現美帝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果。”


    “不要再說了!”章紫衣怒氣衝衝的準備甩掉吳祥。


    吳祥看明白了,他也不準備追上去,但他還是說了一句。


    “如果你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可以隨時回來,我隨時都會幫你的,盡我最大的能力。”


    終於說出這句話來了,這句話在吳祥的心裏憋了好幾年,可現在這話一出來,吳祥覺得一身的輕鬆,因為他好像真的是放下了,這段算不上是戀情的戀情,以及眼前這個美麗至極的女人……


    ps:感謝月城之歌的打賞,非常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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