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林夏薇和鍾艷玲都無語了,鍾艷玲是個暴脾氣,一拍大腿,“她有毛病吧她,說薇薇壞話的時候咋沒見想想她們都是一個營的啊?”


    林夏薇很贊同這話,“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惹的她,你們想想她昨天說的啥話,什麽叫我肚子怎麽這麽大,這不是懷疑我未婚先孕嗎?真是氣死了。”


    朱瑞芬低頭一笑,“我看她的意思可不止這個。”


    “管她啥意思呢,不說她,說起她都倒胃口。”家屬院裏愛說八卦的人不少,但像潘良月這樣的還真沒有幾個,用鍾艷玲的話說,這樣的人純屬有病。


    三人不在說潘良月的事兒,聊起昨天晚上的晚會。


    沒過多大會兒,謝鴻文回來的,他後麵的車座兩邊的袋子裏放的鼓鼓囊囊的,前麵的車籃裏也放了不少東西。


    謝鴻文先把林夏薇要的毛線找出來給她,林夏薇也沒看,直接就放到臥室去了。


    謝鴻文把市麵上能涮的菜都買回來了,除了家裏已經有的都買了很多回來,當然,最多的還是肉,豬肉羊肉都有,甚至還有魚。


    林夏薇幾人把肉拿到廚房去片,謝鴻文摟著梅梅在客廳看電視嗎,還很有耐心的教她這是啥這是啥。


    林夏薇聽著會心一笑。


    鍾艷玲對林夏薇說:“以後你家老謝肯定是個好爹。”


    這話林夏薇無法苟同,如果生了個閨女,那無疑是好爹,如果生的是兒子,那……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想多了紮心。


    林夏薇片好肉,朱瑞芬把爐子生著火了,林夏薇把平時炒菜的鍋子放到爐子上麵,用盆把熬好的鍋底舀了讓鍾艷玲端去倒在鍋裏。


    趙勤柳和李紅光也到了,幾個孩子也在,謝鴻文蹭到林夏薇身邊,“薇薇,我買的菜有點多,要不我去把錢航叫上。”


    林夏薇一拍腦袋,“ 你不說我真忘記了,剛剛還和你講了,要讓你去叫叫他呢,快去吧,馬上就開吃了。”錢航和謝鴻文畢竟是搭檔,林夏薇他們請客吃飯沒叫他到底不好。


    朱瑞芬家也的來了,其他的兩個連長不叫上也不好,至於副連長幾家,還是算了吧,“你順便把孫蓀和魏濤濤還有周大虎也叫上吧。”


    謝鴻文點頭,揮揮手走了。


    他走了以後,鍾艷玲他們也擺好碗筷了,等到鍋裏的湯開了,林夏薇把土豆蘿蔔一類難煮的東西先放進去煮,同時還放了豆腐這樣好煮好消化的食材,燙了一會兒,幾個孩子已經吃上了。


    她熬的這鍋湯也就看著顏色紅,並不辣,小孩子也能吃。李紅光和趙勤柳一人追著一個孩子喂,雞飛狗跳的,哄得林夏薇又親了梅梅一口,還是梅梅乖。


    等幾個孩子被餵飽了,謝鴻文他們回來了。


    把院子門關上,大家就在院子裏涮火鍋吃,林夏薇和謝鴻文挨著坐,每樣菜燙熟了他都會優先給林夏薇夾一筷子。


    坐在謝鴻文對麵的李紅光見了,也給鍾艷玲夾,夾的是鍾艷玲最討厭吃的香菜,鍾艷玲沒說什麽,默默的吃完了。


    吃到一半,錢航道:“下個月十八號,我準備結婚了。”


    “那麽快?”謝鴻文覺得自己就算快的了,沒成想錢航更快。


    錢航眼睛搖搖頭,“快個啥?我從探親回來就打了結婚報告了,到這個月才下來。”


    “那你這速度確實不快了。”謝鴻文說,記得當初他打了結婚報告,半個月就下來了。


    李紅光接過話茬,“這才是正常的速度,像你那樣的半個月就批下來的結婚報告才是少數。”李紅光和鍾艷玲結婚的時候打的報告足足小半年才下來。


    謝鴻文又想開始嘚瑟了,林夏薇怕他嘴賤被打,連忙跟他說她要吃蘿蔔,謝鴻文立馬就忘了他要說啥,低頭在鍋裏翻蘿蔔。


    “窩糙,魏濤濤你要不要臉,我剛剛燙的牛肉呢?”魏濤濤搶了孫蓀的肉,孫蓀不幹了。


    “肉都在鍋裏,你怎麽就證明我吃的肉是你的呢??”魏濤濤躲過孫蓀向他碗裏伸來的筷子。


    兩人這麽一鬧,氣氛又活起來了。


    人多,吃的也多,謝鴻文買的菜吃的光光的,一點都沒剩下,林夏薇蒸的饅頭也吃完了。


    吃飽喝足了,天也黑了,大家都走了,林夏薇和謝鴻文把院子收拾幹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了,他要去到部隊去看看。


    林夏薇到臥室去看謝鴻文今天買回來的毛線,毛線是好毛線,摸著很柔軟,是正宗的羊絨沒有錯,隻是,這一大堆的紅的粉的嫩黃嫩綠…是什麽鬼?


    第99章


    林夏薇氣呼呼的等著謝鴻文回來,謝鴻文一進屋就迎來了林夏薇的訓斥,直接把他訓懵逼了。


    “我叫你去買毛線,你看看,你買回來的都是啥?”林夏薇把粉粉嫩嫩的毛線一股腦的如扔到沙發上。


    “毛…毛線啊。”


    “我是讓你買毛線,可你瞅瞅,你買的都是啥?”林夏薇簡直心累,“買的顏色粉嫩也就算了,還一樣一點的,怎麽,你想讓我織個彩虹出來啊?”


    謝鴻文看向散在沙發上的毛線,確實,顏色多了點哈,他吶吶看向朝林夏薇,搓著手道:“這不是第一次買,業務不熟練嗎,我讓營業員給我拿的。”


    林夏薇捏著眉心,“你怎麽跟人家說的?”


    “我就說我要買適合小姑娘用的毛線,那個營業員告訴我適合小姑娘用的毛線有很多,我就讓她一樣拿了一…點…點”謝鴻文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


    林夏薇氣笑了,“你這些個毛線一共花了多少錢?”這些個毛線沒有四斤也有五斤了。


    謝鴻文低頭算了一下,再摸摸褲兜,對林夏薇說:“我零花錢都沒了。”


    買的時候有多慡,現在就有多忐忑。


    林夏薇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你說你買這麽多小姑娘用的毛線,要是生出來的是兒子怎麽辦?”


    聽到要生的是兒子,謝鴻文的腰板一下挺直了,“那也得穿啊,老子掙點錢多不容易。”前後反應差別如同有雙重人格。


    都是女孩子穿的顏色,要是生出來是女兒也就罷了,要是兒子穿上這些紅的粉的像什麽樣子?


    謝鴻文走過去把沙發上的那些毛線撿起來放在袋子裏,“明天還有一天休息,要不我把這些毛線拿去換了吧。”


    林夏薇覺得可行,“你準備去換成什麽顏色的?”


    謝鴻文的眼神在粉色、紅色、和淡黃色之間遊離不定,最後他看向林夏薇,“要不我換成三樣顏色吧?紅色,粉紅色和淡黃色?”


    林夏薇靠在沙發上捂著眼睛,對謝鴻文已經死心了,直接指定顏色,“你換點藍色吧,經髒。”她已經不敢讓謝鴻文自己選顏色了。


    孕婦的心髒經不起一次兩次的刺激…


    謝鴻文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好。


    次日林夏薇起床後,謝鴻文從崗亭拿回來一大包包裹,林夏薇打著哈欠問:“誰寄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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