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在姑娘一陣挽留中走出了青樓,路旁便是看到數十位飛簷走壁的捕快,急匆匆的往南邊趕;周邊的百姓也在意亂紛紛,大體上就是兮雅坡的事情,寧越一副若無其的表情,嘴中打著哈欠。


    寧越抬眼看了天色,眼下年關已經過了三天,百姓也開始忙碌起來;走了幾步,寧越猛然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今日要入職領取將印,一想到這寧越當即一路小跑,朝著軍械司奔走。


    當寧越趕到平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眼看著軍械司的官員要下班,寧越連忙塞了幾塊上品靈石,這才拿到一塊大小如同食指般體型的玉印,寬長如手指,但上麵卻又一股莫名的力量,裏麵放有陣紋,像是一件法器。.


    寧越研究了一會,沒什麽頭緒,懶得在這裏磨蹭了,正欲返回軍營,迎麵便是碰到了熟人……文騫。


    此時的文騫麵容頗為憔悴,眼眶還有些紅,似乎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寧越在瞅了瞅他手中的官印,瞬間了然,這家夥似乎也是來取印的。


    “最近怎麽樣?”寧越大步而上,對著文騫打了聲招呼。


    “還行!”文騫聲音依舊冰冷,但聲音卻顯得頗為疲憊,寧越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在看他幾日未洗的衣服,麵色不由得懷疑道:“你被暗殺了嗎?”


    “不是我!”


    “是梁惠嗎?”


    “對!”


    “對方是誰的人!”寧越心中沒底,畢竟想要梁惠死的人太多了,長公主明麵上不說,但寧越曾經和她接觸過,對陌生人有著天然的距離和王者威壓,文騫為了一個女人博了她的麵子,難保他不會有殺人的想法。


    或許都不用他提出來,那些在她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會為他分憂,還有一種就是寒門子弟了,這些年寒門受到的打壓,使得他們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難保不會有幾個偏激的家夥動下殺手。


    “不確定!敵人太多!我已經殺了數十人,但第二日這些屍體就被人清走了!”文騫麵色不好看,似乎這幾日都在經曆著殺戮。


    “你想怎麽做!需要我幫忙嗎?”寧越盯著文騫,覺得這家夥想找自己幫忙,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寧越來的這麽遲,這家夥還在這,顯然是特意等著他。


    “我打算辭官返鄉!”文騫神情眼中,顯然這個想法在他心裏已經醞釀了很久。


    “你辭不了官,而且你不能辭官,如若你這樣做了,無異於是吧這些人給逼急了,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梁惠!”寧越頓了頓嗓子,隨即繼續說道:“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你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還拂了長公主的麵子,雖然成為一段佳話,但已然打了長公主的臉,後續的事情隻會越來越麻煩,真正驚動了當今王上,你沒有好果子吃啊!”


    “無妨”文騫神色淡漠,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本羊皮紙,上麵寫著五個字,名為九天煌卒術。文騫看著寧越道:“先前麻煩你了,這本書是集齊四代人的努力創造地;我也是結合先人經驗感悟出來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分為三個階段,凝卒!凝將!凝帥,若是日後你多加感悟,難保不能成就一番絕世寶術!”


    寧越看在抵在自己胸口破爛的羊皮卷,一雙劍眉情不自禁的緊鎖了起來,注視著文騫道:“你真的打算走嗎?”


    “不一定吧?”以往冷峻堅毅的文騫,麵色竟然多了幾抹迷茫和憂慮,文騫看著寧越手中的羊皮紙道:“這是三位前輩數年辛勤鑽研的東西,傳至我手已然四代人的努力,我答應過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失傳至我手!”


    “這究竟是什麽評級,為何你們如此重視此物!“寧越神色有些疑惑,隻是一樣東西而已,但文騫似乎將他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了。


    “此術無品級,但是你也看到了,我曾經依靠此術和賀覽、北宮朔這等燕嵐名將打的不分上下,更是硬抗了慕容嬤嬤的手段,論威力可比翻天術,但若是你更進一步,難保不能讓他突破至聖術”文騫像是解開了多年的心結,話比以往都多說了不少,看著寧越道:“各自珍重吧!”


    文騫做勢要走,寧越看著文騫蕭索的背影,沉吟良久道:“我有一法,或許可以死局變活局,但你需付出一下代價!”


    文騫停頓腳步,神色狐疑的看著寧越,麵色不解道:“這可是鬼才江左布下的局麵,你如何破的了局麵!”


    “江左雖然是天縱奇才,但畢竟是自命清高,且行用之發奇正並用,這樣的人很紮手也很難啃,但對付這樣的人!上九流的手段都不好用,隻能用下三濫的招數了!”寧越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羊皮紙在文騫眼前晃了晃道:“收了你這個禮,我給你出了招,你我之間兩清!”


    “說吧!”文騫眼神奇異,似乎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在這座城裏,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必然會被人察覺,隻要你將自己不能人道的事情傳出去,必然會被大加宣傳,即便是王上也會礙於顏麵,不會再提此時!”寧越說時,看了一眼文騫的臉色,見他麵色奇差無比,急忙補充道:“況且你能不能人道別人又不在乎,隻要你和梁惠成婚,日後你在生個孩子,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攻自破,前後都有個進退路,你覺得如何!”


    文騫雙眼眨巴,看著寧越喉嚨吞咽了一下,思緒萬千道:“可是這消息如何放出去!”


    “嗨!簡單!平京城乞丐最多,消息也是最靈通,平日裏更是拿那些高官的事情打趣,隻要放個風聲,這件事情就是長翅膀飛了,那些樂意看到如此局麵的世家,必然會助力,加上一把火,這就是烈火烹油!”寧越說罷,背著手便是離開了。


    文騫看著寧越的身影,思索了許久,半晌眼神堅毅,當即做了決定,開始朝著城外走去。


    寧越走到半途,回頭看向文騫,嘴中呢喃:“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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