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開戰”南玄枵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手中的彈弓憑空消失,隨後一柄黑色長斧浮現在手,傲然立在身後,伸出自己空閑的手,摘下自己的鬥笠,取下自己的麵罩,一身黑衣,傲然立在眾人麵前。


    南玄枵臉上,潔白如玉,和燕嵐的粗跨不同,他擁有江南那些紙醉金迷公子的胭脂氣,說是胭脂氣,但更像是一種英氣,劍眉星目,雙目盯著徐懷,南玄枵雙手持著戰斧,嘴中怒喝道:“熊櫜軍百夫長!南玄枵!來將通報姓名”


    “放肆!”徐懷第一個忍不了,光著膀子,雙手持著大刀,灰白的胡子無風自動,怒視著南玄枵,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勢,開口言語:“原塚虎軍老將!千夫長徐懷!”、


    “吼”南玄枵還未動手,剛剛放出來的虎暴熊,張口咆哮,威震山林,快速奔跑徐懷,每一次徒步奔跑,都會造成地動山搖的場麵。


    徐懷麵色驟變,正欲閃退,身後卻是傳來柳大年的一聲怒喝道:“徐酒鬼!這個畜生我來對付!”


    柳大年手中一杆銀槍上下擺動,刷出陣陣槍花,但虎暴熊一掌啪打而下,柳大年的絕招技法直接被摧枯拉朽的打殘,好在柳大年有結丹境的修為,和虎暴熊相互纏鬥,後麵的高牛和小虎急忙前來支援。


    三人合力之下,倒也是勉強招架住虎暴熊,但也是屢屢處於下風,十分危險。


    “找死”南玄枵怒喝一聲,手中戰斧化為黑風,直劈砍向徐懷,周身鼎氣不斷匯聚,黑色旋風宛若驟雨,朝著徐懷鋪天蓋地的壓來,嘴中還不時念叨:“三斧聚頂”


    三道斧影,在徐懷額頭前不斷顯化,威壓宛若山嶽,每一擊下去,轟聲如雷。


    徐懷乃是老將,戰鬥經驗不及其豐富,一雙銅鈴大的眼微眯,單憑南玄枵這一出手,便是知曉其實力不凡,當即張口怒喝:“抽刀斷海”


    ”啪嗒“萬千水源匯集在徐懷刀身之上,徐懷做勢一招撩刀勢,掀起無數波濤,宛若漫天海浪,迎麵拍打在南玄枵的戰斧上。


    正在觀戰的寧越,單手持著戰刀,一雙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南玄枵,徐懷老將軍和他交戰數十回合,但屢屢處於下風,隨著時間的推移,必然呈現敗北之勢態。


    當寧越與南玄枵交戰的時候,寧越便是知曉這小子的實力,南玄枵以然是結丹境圓滿,隨時會突破下一層,可為當前大敵。


    “碰”南玄枵手中戰斧猛然揮砍向徐懷,徐懷終歸是氣力不支,身子連連後退,南玄枵眼瞅著一擊得手,嘴中上揚。手中戰斧推動在地麵,南玄枵身子不斷往前衝鋒,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彩,在疾馳的速度下,戰斧在地麵上摩擦出劇烈的火花,沿路之下,白煙彌漫,可見其威力之大。


    南玄枵衝殺至徐懷身前,兩手揮動,哈哈大笑道:“拖斧!”….巨大的戰斧黑色的火焰蒸騰,徐懷瞳孔劇烈收縮,麵對南玄枵突襲來的一刀,一時間竟然沒了方寸,行動比之以往要遲鈍許多。


    “玄罡體”


    寧越全身骨骼呈現銅皮,鼎氣快速尋轉,玄罡體赫然匯聚,在寧越的雙臂上,呈現鐵骨,手臂上的罡氣運轉,迎麵和南玄枵的戰斧碰撞。


    “啪.....哢嚓”寧越的身子和徐懷的身子一同往後倒飛而去,寧越左手手臂,赫然往下凹陷了一塊,骨折的聲音,可謂是清洗入耳。


    南玄枵正欲衝殺上前宰殺二人,魚老叟身影飄蕩而出,嘴中猛吸一口濃煙,張口吐出,原本吐露出的應當是白煙,但魚老叟硬生生吐出許多黑色的火焰,斑斑雜雜,讓人看不透深淺。


    南玄枵神色一愣,手中戰斧上下擺動,一斧破萬法,將整個煙層一份為二,這才連連後退,不敢靠近,還不待其回身,白子夜雙手在次施展術法,自南玄枵頭頂天雷滾滾,看的人頭皮發麻。


    南玄枵眼中滿是煩悶,怒瞪著白子夜,眼中殺意濃鬱,張口怒喝道:“你這小雜碎!太囂張了!今日本將暫且先斬下你的狗頭”


    “老白!快躲開”匆匆帶兵趕來的路南鴻眼瞅著白子夜要被砍中,著急的他隻能開口提醒,白子夜麵色一陣慘白,他的戰鬥經驗還是太過匱乏,麵對這種突發狀況,一時間亂了方寸。


    南玄枵眼中寒芒大盛,咧嘴怒喝道:“人頭拿來吧你!”


    “滋滋滋!轟”白子夜身上佩戴的玉佩此時光華綻放,白色的玉佩上,出現數道宛若水桶粗細的紅色閃電,直劈砍向南玄枵的身子。.


    衝鋒向前的南玄枵瞳孔劇烈收縮,難以置信的盯著白子夜,看這劈來的雷霆,威力之大,可催山裂地。


    南玄枵取出懷中的玉佩,猛然捏碎,紅色的雷霆劈砍而去,白色的光罩隻是維持了三個呼吸,隨後層層龜裂,南玄枵麵色凝重,當即取出脖子處的替身符。


    這玩意能夠抵擋大尊境以下一次進攻,用完就廢掉,南玄枵眼中是忍不住肉疼啊,這是自己積累數年的軍功換來的,不曾想在今日用到了。


    可現在這種身死險境,南玄枵也是顧不得許多,當即扔出替身符,紅色雷霆這才停歇下來,絕大多出的雷霆皆是被其吸收,然而紅色雷霆分化出細小的閃電,擊中其身,南玄枵當即一口老血吐出,身子連連後退,擋在其身前的替身符也是化為塵埃,消散在天地間。


    白子夜神色錯愕,看著腰間的玉佩光華暗淡,心中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親。


    “咳咳咳”南玄枵捂著自己的胸膛,嘴中吐出幾口鮮血,一種劇烈的疼痛感,漫布在他全身,渾身的細胞像是被針紮一般疼痛。


    “殺了他”路南鴻一聲靈下,兩邊的兵卒衝鋒向前,南玄枵神色難堪,忌憚的看來眼白子夜,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戰場的情況,當即吹著口哨,一直在空中盤旋的冰雕急忙俯衝向南玄枵。….南玄枵雙腳猛踩地麵,跳入冰雕脊背,手中妖獸袋翻轉,將胯下的虎暴熊收入囊中,雙目死死的盯著白子夜,當即操控冰雕化為黑影,逃入深山。


    路南鴻等人放了幾波箭矢,沒有效果,隻能目送南玄枵離去,許多人氣不過,衝著南玄枵逃竄的背影怒罵:


    “狗娘養的燕賊!有本事別跑啊!和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穀崔


    “別跑!給老子回來”


    聽著身後傳來的叫罵,南玄枵並不在意,兩軍叫罵,這些已經成為家常便飯,讓南玄枵正真在意的是這次失手,這次臉麵可是丟大發了。


    南玄枵回首掃兩眼身後的叢林,眼中滿是忌憚,回首張望四周,生怕被武明的探子發現,操控冰雕向著遠處飛去。


    “所有人不要愣著了!趕緊搶救傷員!”魚老叟見這些兵卒還在對南玄枵離去的方向叫罵,開口提醒眾人。


    士兵無奈,隻能撤下,此時的寧越麵色慘白,黃豆大小的汗水,從他麵頰滑落,右手捂著自己的左手,不曾想這玄罡體的銅皮鐵骨,還架不住這家夥的一斧子,還差點將命交代在這裏。


    “小子!沒事吧”徐懷伸手抓著寧越的肩膀,看著寧越那凹陷的左手,徐懷麵色鐵青,一時間久久無語,扛著寧越便是走出了眼前的廢墟。


    魚老叟跑到寧越身側,看著他狼狽的一身,在瞅兩眼寧越的手臂,眉頭不由緊鎖,掃了眼周邊的將士,當即招呼道:“還有氣的,送往臥虎潭水裏!快”


    臥虎潭乃是一處寶地,其潭水流淌出的清水,不但能夠修複傷口,跟能助長修煉,乃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


    寧越身子坐落在潭山上,手臂耷拉在清水下,仍由他衝刷著自己骨折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推移,寧越手臂上的刺痛這才好點。


    “這些究竟是什麽人!”白子夜脫了上半身的一副,坐落潭水裏,看著一旁閉目修煉的徐懷,魚老叟此時坐在潭水外的石頭上,抽著旱煙,脫下自己的鞋子,在地麵上磕出石子灰塵。


    徐懷睜開眼睛,神色凝重道:“熊櫜軍!乃是燕嵐的八大王牌軍之一,其性情彪悍,一場征戰下來,不論是戰是降,不論是軍人還是平民,一概全部坑殺,一個不留,寧皇七十六年,老夫率領一百個弟兄和他們交戰,活著回來的就老夫一人!這群狗娘養的”


    徐懷說著這,整個人是既惱怒又痛苦,仿佛自己不該活著,而是應當和那一百個弟兄同生共死。


    “這裏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許久未曾開口的寧越,看著徐懷,在掃視了眼周邊的將士,麵色凝重道:“眼下梟山既然出現了燕嵐的探子,而且敢明目張膽的偷襲我軍,想必這子雲十萬大山中,已然出現了燕嵐的兵馬,眼下各軍的處境......難了”


    “的確如此,先將消息傳給蕭將軍,等候他的命令吧”徐懷神色凝重,看著寧越的手臂,神色凝重道:“你的手臂怎麽樣了”….“不知道”


    “我看過了!沒什麽大礙!塗上一些接骨散,不出幾刻,立時恢複,這小子骨頭也是硬,硬生生挨上了一擊開山斧,硬是什麽事情沒有”魚老叟平淡的盯著寧越,抽了一口濃煙,嘴中緩緩吐出。


    “眼下各軍消息閉塞,我怕消息傳不過去!”寧越手中捏著石塊,一巴掌將其捏碎,心中頗為惱怒,顯然今日頗受打擊,一個比他高出兩個境界的小子,竟然將他戲耍到這種程度。


    “交給孫胖子吧!這小子號稱通天老鼠,最擅長的就是遊走和奔襲,乃是這裏的不二人選”柳大年赤裸著上半身,拿著一個毛巾,坐在水潭裏,硬生生的將這處靈潭,做出了澡堂子的節奏。


    “眼下各軍暫時休整!不易出兵!抓緊時間修煉”寧越伸出自己疼痛的手掌,揉了揉恢複的左臂。


    “諾”


    鶿雲山


    一處叢林內,數個人影正在叢林裏遊動,南玄枵騎著冰雕墜落在地麵,來到人群中,單膝跪地,神色恭敬道:“大將軍”


    南玄枵正對麵,坐著一中年男人,身前擺著桌案,上麵擺放著夜明珠,在黑夜中散放著微弱的光芒,叢林中的妖獸在這裏遊走,被燈光所吸引,但凡靠近著,皆是成為了外圍虎暴熊的口食。


    中年男子,身穿白衣,頭戴發冠,麵色剛毅,濃眉大眼,看著手中的書簡,聽著南玄枵的聲音,感受著他的氣息,聲音渾厚的開口:“受傷了”


    “末將慚愧!此次無功而返,還請大將軍責罰”南玄枵麵帶羞愧,低著頭,滿臉的慚愧。


    “我不想聽廢話”


    “武明此次出兵十萬餘!末將沿途斬殺數十人!其主將目前所在位置在虎山!各軍分散!我軍可逐一擊破”南玄枵神色嚴峻,將自己所探查到的消息一一匯報。


    “此次領軍何人”


    “根據細作匯報!此次出兵者乃是上將軍文騫、中將軍南宮塵虎、中將軍蕭霄”


    “童任未親自前來嗎?倒是讓我頗為意外啊”一直低頭的燕嵐大將軍,抬起了自己的額頭,看著南玄枵,神色不解道:“被誰打傷的,莫不是碰到這三人了”


    “沒有!出了點意外”南玄枵搖頭,並未將自己遇到的境況說出了,畢竟太丟人了。


    “意外!在戰場上沒有意外,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問了,冬星紀、穀大梁、黃奴”大將軍站起身子,按著懷中的寶劍,眼中寒芒大盛。


    “在”三員大將紛紛站出身子,三人皆是虎背熊腰,身穿紫晶石甲,神采奕奕,血氣渾厚,兩男一女。


    “你們三人各自率領本部百人,隨同南玄枵突襲各軍!給武明一個教訓,告訴武明,我燕嵐來了,他們的債主、噩夢來了”男子背著手,眺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手指敲打著手背,麵露殺意。


    “諾”三人得令,隨後叢林中烏鴉亂飛,各軍暴躁騷亂,這一夜!終歸是不會太過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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