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山!”寧越看著氣喘籲籲的眾人,雙目赤紅,寧越其實比眾人更加吃力,他需要調配眾人的鼎力,同時要控製兵勢,讓他能夠行令如一。


    “必勝!”數百員將士歇斯底裏的怒吼,體內的靈氣紛紛諸如寧越的上空,兵勢再一次凝聚,原本隻有半分鍾就破碎了,現在足足能夠堅持一分鍾,這是屬於質的飛躍。


    “呼呼呼!”寧越喘息著重氣,當即怒喝道:“出槍!”


    “轟!”五米高的兵勢猛然出槍,但行動到一半,就自然而然的崩潰瓦解,寧越等數百人似乎再也支撐不住,紛紛趴在地上,汗流浹背,身上的鼎氣消散於無形。


    許多人也是不甘示弱,高牛和英朱也是鍥而不舍,最終凝聚出兵勢,而魚老叟全程都抱著玩玩的態度,似乎並不想弄出這玩意。


    一天下來,許多人都累的夠嗆,寧越也快頂不住了,招呼眾人眾人散去,明日在練。


    “越哥!不好了!”石良慌慌張張的跑來,寧越還打算回屋修煉一二,但半隻腳剛入門,石良就神色凝重的跑來。


    “怎麽了!”寧越皺著眉頭,看著石良的表情,神色不解。


    “高牛和丁將軍麾下的朱佑打起來也!”石良麵色著急,擦拭著額頭汗水,。


    “朱佑!怎麽回事!在哪裏!”


    隨後石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原來高牛想要去沂水修煉,哪裏雖然條件嚴苛,但對選擇練體術的高牛有著極大的好處,恰好朱佑剛從沂水出來,看著高牛這大塊頭罵罵咧咧道:“看!這就是廢物軍營裏的垃圾!!


    高牛氣不過和朱佑理論了幾句,沒成想被朱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寧越來到時,朱佑等人正打算解下褲腰帶往高牛臉上撒尿,寧越眉頭緊鎖,盯著朱佑怒喝道:“找死!”


    “轟!”一道氣拳轟出,正打算撒尿的朱佑當即翻身,躲過了寧越打來的一拳,在沂水中炸開了水花,翻騰起數十氣浪。


    “高大哥!你沒事吧!”石良等人也算機靈,急忙將高牛攙扶起來,看著他鼻青臉腫的,不是還有鮮血留下來,異常的瘮人。


    寧越眉頭緊鎖,高牛現在已經是九鼎境界了,麵對朱佑都被打成這副樣子,這家夥實力不容小覷啊。


    寧越目視著朱佑,這家夥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朱佑稚氣未脫,但現在的朱佑已經是心狠手辣了,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神色狠戾陰鷙,像是被豺狼盯住了一樣,周邊的空氣都感覺冷颼颼的。


    “喲!咱們又見麵了!”朱佑穿上外套,依稀能夠看到這家夥腹部有幾道刀口劍痕,根據路南鴻打探回來的情報,丁自立這家夥不是什麽好鳥,當初指名道姓要了朱佑就是喜歡這小子的狠辣果決。


    丁自立給朱佑他們發放丹藥,但為了激發他們殺人的血腥,直接讓他們爭奪資源,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而朱佑已然成為了丁自立軍中的頭號人物,和朱佑軍中的狠辣相比,寧越他們過的太舒服了,這樣會讓朱佑輕視和嘲弄他們,也是為了給自己極度不平衡的內心,尋求一點安慰罷了。


    “老熟人見麵,不要那麽尷尬嘛?真的是!咋倆可是差點成為過命的交情啊!”朱佑搖晃著手,一副笑麵虎的表情,應了那句成語笑裏藏刀。


    “不敢!成為你的兄弟!墳頭草都有半截高了!”寧越出言譏諷,絲毫不給朱佑麵子,周邊人大多都是同一批的,知曉其中的內幕。


    其中一個不知所雲的,拉了旁邊人的袖子:“什麽意思啊!”


    “嗨!你不知道!這小子為了活命,將自己的兄弟都扔在了橋上!活活摔死!做兄弟的都是兩肋插刀,跟他做兄弟!是背後插你兩刀!小心著點!”


    “啊!真的…!”


    “騙你幹什麽!”


    聽著周邊人的碎嘴和嘲弄,普通人早就坐立不安,惱羞成怒了,然而朱佑卻是十分鎮定,看著寧越淡漠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老揪著過去不放,卻是失了體麵!不是嗎?”


    “說的也對!如若我要把人帶走!你放還是不放!”寧越靜靜的看著朱佑等著他的下文。


    “放也不是不行!”朱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眯著眼睛道:“但老子和這小子切磋武藝,實在是累的不行,這樣吧!留下一瓶凝力丹!這件事情就這麽了了!怎麽樣!”


    “好!”寧越揮手示意石良拖著高牛快走,石良卻是急忙勸解:“越哥不能給他!他打了人,我們還要賠錢!這是什麽道理”


    “知道了!”寧越從懷中掏出一瓶褐色丹藥,扔給了朱佑。


    朱佑打開接過凝力丹,上下晃動,空空蕩蕩的,朱佑狐疑的打開瓶蓋,裏麵空空如也,朱佑眉頭一挑,雙目微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譎笑容:“兄弟!玩呢?”


    “你不就要個瓶子嗎?這不給你了嗎?”寧越淡漠的盯著朱佑,雙目卻是時刻盯著朱佑。


    “也罷!陪你玩玩!”朱佑一把掌捏碎了手中的瓶子,飛奔殺向寧越,雙目赤紅,嘴中發出意思陰鷙之音:“鷹手!”


    朱佑手指如鷹勾子,單項要鎖寧越的咽喉,動作迅猛,周身鼎力絲絲運轉,狀若奔雷!


    玄罡!寧越輕聲一喝,周身氣息流轉,瞬間銅皮鐵骨,寧越一手硬接下朱佑的左手,反手一扣,抓住朱佑的手腕。


    朱佑見情況不對,當即變化手勢,想要抽手,但自己的手臂像是嵌入了山嶽怎麽都拔不出來,朱佑兩眼赤紅,當即抬手一腳,踹向寧越的小腹!


    “斷手!八招!卸腿!”寧越身側一滑,避開朱佑的一腳,隨後抓著朱佑的左手往後用力一拉,左腳用力,一腳踢翻朱佑支撐地麵的後腳。


    “啪嗒!”一個踉蹌朱佑整個人滑落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寧越深知道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即下手:“靠山肘!”


    寧越左手還握右手手腕,一副醉羅漢的模樣,猛然往朱佑胸膛肘擊,這一肘子下去,朱佑沒個十天半個月,難以痊愈,在普通軍營不算什麽,但在丁將軍麾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根本不用丁自立發號施令,底下的小鬼就能把朱佑吃的連渣子都不剩下。


    朱佑雙眼瞪如銅鈴,當即一個驢打滾避開了寧越這靠山肘。


    “轟!”碎石四濺,地麵上蒸騰起飛灰,朱佑警惕的看了眼寧越,連連跳了三四步和寧越拉開距離。


    “這小子誰啊!那麽生猛!”崖壁碎石上,陳安雙手環抱於胸膛前,看著將朱佑逼退的寧越,眉頭一挑。


    “不知道啊!陸老頭軍中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號人物,連朱佑都不是他的對手!”一旁的漢子看著寧越也是多了一絲忌憚,他試問自己雖然能接下這一肘擊,但也是吃力不討好。


    人群中議論紛紛,原本穩操勝券的朱托坐不住了,臉色有些難堪,按著背後的兩柄彎刀,雙目陰鷙的盯著寧越。


    寧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碎屑,看著朱佑兩手按刀,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


    “倒是小瞧你了!今日若是不結果了你!老子的臉往哪裏放!”朱佑雙目盯著寧越,隨後又瞥了眼手中的雙刀,內心又頗為自信,直腰起身,怒視著寧越,淡漠道:“小子!現在跪下求饒,還有活命的機會!”


    “嗡!”寧越掃了眼四周,翻手一吸,一柄鐵胎弓直接沒入寧越手中,衝著弓箭的主人招呼著:“借用一下!”


    “找死!”朱佑猛然甩出兩道猩紅色的刀芒,怒喝:“烈刀!”


    寧越神色一愣,當即一個鷂子翻身,避過了這凶狠淩厲的一刀,瞬間身後的山石炸裂成碎塊,無數的煙塵飄動滑落。


    “這家夥達到凝氣境了!我嘞個去!”


    “這小子怕是慘了…”眾人看戲的同時,也頗為同情寧越,畢竟凝氣境在他新軍中,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轟!嘩啦啦!”朱佑不惜力,不斷的甩動手中的烈刀,打的周遭亂哄哄的,動靜頗大。


    眾人紛紛散開,暗叫朱佑這個瘋子。


    寧越卻也不敢硬對朱佑,而是加大兩人的距離,朱佑眼看著寧越要跑,當即抽刀一揮,怒喝:“小子!現在求饒還來的及!”


    “廢話!”寧越猛然單手凝聚箭矢,回首盯著朱佑,怒喝:“去!”


    “嗖!”一技回馬箭,朱佑麵色頓時驟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即雙刀護身,可終歸是太過倉促,直接被射在地麵,整個人拖遝在地麵,劃出兩條長蛇般的溝壑。


    “凝氣境!這家夥以氣化箭!他也達到了凝氣境!”一旁看熱鬧的人盯著寧越凝氣射箭,麵色驚駭,暗叫好本事。


    山崖上,丁自立觀看這場鬧劇,原本愉悅舒暢的麵容,多了幾分陰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嗬嗬!丁將軍!好雅興啊!”陸老頭衝著煙槍,看著下麵的打鬧,宛若兩個大人看自家孩子玩鬧一樣。


    “那小子不簡單啊!手段不俗啊!叫什麽名字!”丁自立舔食著嘴唇,倒是對寧越頗有興趣。


    “哈哈!能得丁將軍青睞!這小子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陸老頭陪著笑臉,又抽一口老煙,吐出白色的雲霧,倒是頗為自得其樂。


    沂水畔


    “狗日的!老子要宰了你!”朱佑從沂水上鑽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十分狼狽,衣服被炸毀大半,左邊的肩膀上露出血口,異常的疼痛,此時的朱佑雙目赤紅,拔刀揮手,正欲跳躍而出。


    “去!”寧越捏箭射出一道比之原先細小的氣箭,朱佑再一次掉落水中,恰在此時沂水變化成寒泉,朱佑直接被困在了水中。


    寧越將弓箭放回原處,看著湖麵,正欲轉身離開,朱佑直接破冰而出,渾身上下寒氣逼人,白色的水霧蒸騰,朱佑跳落地麵,大手一揮怒喝道:“人呢?都死哪裏去了!結兵勢!”


    “來了!”兩個跟班屁顛屁顛的跑來,瞬間百人聚集,一道淡黃色的士兵虛像浮現而出。


    “誰敢欺負我家將軍!兄弟們上!”石良扛著高牛回到軍營就招呼眾人去支援寧越,這不眼看著他們人多欺負人少,踏山營當即不幹了,上前將寧越簇擁在中央,高聲怒喝:“踏山!”


    “兵勢!凝!”寧越高喝一聲,一百道凝氣在寧越頭頂湧動,一位持槍甲士傲立在眾人麵前,和朱佑形成對持的局麵。


    “戰”朱佑怒喝一聲,大袖一揮,數百人大步上前,寧越也催動軍陣往前,但兩邊對比,寧越軍總體而言十分吃力。


    “夠了!”天空一聲暴喝,丁自立和陸老頭都是愣神,順聲而望,隻見章藏淩空而立,看著混亂的沂水和下麵對持的兩百人,眉頭一鎖,在瞥了眼看戲的陸老頭和丁自立,麵色有些不自然,隨即開口:“都幹什麽呢?皮癢了怎麽著!”


    寧越眼看著章藏來了,當下解散兵勢,同時也鬆了口氣,要是正用兵勢和朱佑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寧越還是沒把握,單挑寧越不怕,但保不齊朱佑要拖死他,畢竟兵勢的維持和鼎力掛鉤,踏山營的整體實力,和朱佑軍差距有些大。


    “你們二百人私自鬥毆,各自去伐山鑿石三天,兩軍百夫長各打三十殺威棒,並去火爐燒火一個月!精力不是旺盛嗎?那就給你們好好釋放釋放!”章藏怒喝一聲,周邊的人麵色皆是不好看,分分散去,免得惹上一身騷。


    “你給我等著!”朱佑目視著寧越,咬牙切齒,寧越渾然不在意,兩人被帶到處刑台,眾人前來駐足圍觀。


    寧越和朱佑各是被扒了上半身,被黑色的板子抽打,這玩意能夠抑製鼎力,打在身上卻是活生生的板子。


    寧越感受著身上的疼痛,完全是馬馬虎虎,有玄罡體支撐,這都不算啥,朱佑臉色就不好看,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疼痛抽搐,差點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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