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相克!”天珠器靈冷不丁的丟下這句話。


    宋文心智極為聰明,立刻明白。


    這些妖獸是土靈珠形成的,屬性自然是土。


    木能克土,青雲宗擅長的就是木係法術。


    不過可惜的是,宋文並不受青雲宗的待見,根本就沒學過青雲宗的法術。


    “讓你平常多學點,你不肯!”天珠器靈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


    宋文沒好氣的低吼道:“滾!”


    並非是宋文不願意學,隻不過淬氣期的主要任務,還是努力提升境界,以便增加壽元。


    而且,就算宋文想學,也沒機會學。


    宋文可以用擒龍掌,將這些妖獸抓起來扔出去,可這樣一來,就必然暴露了身份。


    金丹修士與葉淩天,已經消失在宋文的視野之中。


    宋文祭出一張金鍾符,立刻一口金色的大鍾罩在宋文的身上,上麵刻滿了各種符文。


    一頭妖獸撞向宋文的金鍾,立刻被彈出一丈多遠,金鍾上的符文,也變的有些暗淡。


    宋文則是不顧一切的快速往外圍衝去,在消耗了三張金鍾符後,宋文衝了出去。


    這一幕,看的其他修士一陣羨慕。連續的大戰,消耗太大,符篆類的法寶,早就消耗光了。


    宋文淬氣十二重的修為,讓他們不太敢造次。就算是有什麽想法,如今宋文已經離開,也無可奈何。


    大戰中,一個修士向一旁的人問道:“剛才是哪個師兄,到現在還有金鍾符?”


    那修士想了一下,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看他的身影,有些陌生。已經到了淬氣十二重,應該不是寂寂無名之輩才是!”


    一旁又有一人搭茬道:“我觀察了一下,他沒有用出任何能夠特殊的功法和法寶,此人似乎是在有意隱藏身份。”


    這三人都是淬氣十二重的修士,依仗強悍的修為,也漸漸的快要衝出妖獸的包圍圈。


    宋文正在全力的奔跑,他雖然衝了出來,可是身後依然跟著數頭妖獸,緊追不舍。


    “該死!”


    宋文暗罵了一句,他心裏明白,若是不能擺脫這些妖獸的追擊,就算追到葉淩天二人,也會暴露身份,自然無法搶到傳送令。


    想到這裏,宋文立刻施展真龍九閃,使自己的身影往前了數百丈,然後一個轉身,消失在叢林之中。


    這些妖獸不見了宋文的身影,仰天怒吼,發出嗚嗚之聲,仿佛是孩子在哭泣。


    金丹修士與葉淩天在殺出重圍後,一路上,遭遇到零星妖獸的攻擊。


    二人並不戀戰,隻有麵對實在擺脫不了的妖獸時,才會進行擊殺。


    這讓宋文的跟蹤,有跡可循。


    狂奔出上百裏遠,已經沒了妖獸的追擊,二人這才停住了腳步。


    這裏已經是山穀的最深處了,四周一片殘垣斷壁。一頭巨大的妖獸趴在山穀之中,它的身後,是開闊無比的河麵。


    與其說是河水,不如說是海水,一眼望去,似乎沒有盡頭。


    河水匯聚到峽穀之中,被妖獸用龐大的身軀擋住,隻有少量的河水能夠流出,形成小溪,滋潤了這片峽穀。


    妖獸的長相,與峽穀中出現的妖獸一模一樣,隻不過大了太多,而且境界連金丹修士都看不透。


    妖獸也發現了金丹修士與葉淩天二人,看了一眼,顯得極為費力。


    一陣低吼從它的口中發出,震耳欲聾,卻充滿了一種疲憊之感。


    它的身體也不由得動了一下,大量的河水傾瀉而出,在峽穀之中,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很快,河水的缺口又被妖獸的身體堵住。


    妖獸顯得極為痛苦,對於葉淩天二人的到來,沒有去理會,自顧的趴在那裏。


    “哈哈哈……”


    金丹修士大笑不已。


    “這定然就是土靈獸了,而且是受傷極重的土靈獸。等它的靈力全部耗盡,就會變成土靈珠!”


    葉淩天看著那龐大無比的身軀,有些擔心的說道:“它在這裏不知道呆了多少萬年,靈力都沒有耗盡……”


    金丹修士看向葉淩天,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聲音說道:“這就是讓你來的原因!”


    “我?”葉淩天有些糊塗。


    進入碎淵塚之前,五行宗告訴他,來這裏隻是一場曆練,目的是為了增加經驗以及資曆。


    為他以後在五行宗的更好發展,打下基礎。


    若是能夠找到土靈珠,則更加能夠提升他在五行宗的地位。從金丹修士的表情來看,顯然不是這層意思。


    葉淩天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金丹修士便突然出手。三麵旗幟飛向了葉淩天,在他的頭頂上盤旋。


    葉淩天立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不由的大怒道:“你,你想幹什麽?”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恐懼。


    金丹修士一臉的獰笑,說道:“沒什麽,借你的血肉用一用!”


    葉淩天大驚,血肉不僅關乎到一個人的生死,而且他一身強悍的修為,主要就是血肉之力。


    但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旗幟的束縛之力。


    三麵旗幟自旗杆下端,射出三道光芒,照在葉淩天的身上。磅礴的肉身之力,不斷的從葉淩天身體之中,湧入旗幟。


    “你敢如此待我,回去之後,老祖定然會將你抽魂煉魄……”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用不了太久,自己定然會血肉被抽幹而死。可沒等他的話說完,金丹修士冷笑一聲,說道:


    “老夫敢這麽做,你應該明白是奉了誰的命令,你以為宗門花那麽大力氣與資源培養你,為的是什麽?就是為了今日!”


    葉淩天從小就用珍貴的藥水浸泡,承受了無盡的痛苦,才會有如此的成就。


    沒想到自己一切的付出,都隻是為宗門做嫁衣。


    葉淩天為人瘋狂、陰險,但並不傻。他明白,金丹修士定然是奉了宗門老祖的命令,才會如此。


    葉淩天緊張,他緊張的是自己的性命。


    金丹修士緊張,他緊張的是能否完成任務。


    除了他們二人,還有一人緊張,那就是宋文。


    宋文正在遠處望著這裏,神情緊張,他必須全神貫注,抓住最佳的出手時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隕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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