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知道了。今晚我就不問了,明天你自己滾回闌州來,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那邊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江思陽聽了一陣忙音後,收起手機湊到景翎旁邊來,小聲問他,“你到底是誰?”


    不遠處的中校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過了大約幾分鍾後,一陣微微的震動聲響起,中校拿出手機接聽。這段距離不算太遠,景翎凝神,聽見話筒裏傳出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白家人很快就會趕過去。建剛,今天的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


    部隊的宿舍區。


    3號樓605宿舍。幾個新生正無聊的在打牌。其中一人輸了,端起手邊的一大碗水正準備喝,忽然聽見電話鈴聲響起。


    “我先接個電話。”他說著話,放下了水,起身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結果看到來電人的時候眼底掠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正常,拿著手機直接出了走到陽台上,又順手關上門後,才接聽了電話,“陳伯伯你好!”


    “寧溪啊,你東西都帶著吧?”那邊的人問。


    “爺爺交代過必須隨身帶著。”白寧溪回道。


    “那就好。你把東西帶好,馬上就會有人來接你,你跟著他們走一趟。”


    “好。還有什麽事嗎陳伯伯,沒有的話我就先去收拾東西了。”


    白寧溪掛斷了電話後回到宿舍裏,舍友紛紛起鬧。


    “小白剛才接的是誰的電話啊,神神秘秘的!”


    “還能有誰,女朋友唄!”


    “小白你不老實啊,中午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你可是說沒有女朋友的!”


    “就是就是!別跟我說這才一個下午的時間你就找到女朋友光速脫單了!”


    白寧溪笑笑,“不是女朋友,是家中長輩。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們自己玩吧。”他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了。舍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也就不勉強他了,不過叮囑了一句,“早點回來啊,不然讓教官逮到了,搞不好就得像今天下午那個小子一樣,被罰繞著訓練場跑20圈啊!”


    東西很快收拾好了,白寧溪接著換上了衣服,跟舍友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剛才拉上門,就見兩個士兵迎麵走來,其中一人問他,“是白寧溪嗎?”


    他點點頭。


    “上麵跟你聯繫過了吧?請跟我們走一趟。”


    三人就此離開宿舍樓。一路出了宿舍區,又穿過幾棟樓,來到訓練場。白寧溪一言不發的跟著,心裏卻是有些疑惑,他願意為陳伯伯的電話是讓他去救人,但是這個方向明顯不對,到底是怎麽回事?


    跟著士兵橫穿過訓練場,一頭紮進了林子裏,越往裏走植被越是繁茂。即便有人在前方開路,白寧溪依舊走得很艱難。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睹鐵絲網牆邊上,其中一處被剪開,有兩個士兵在旁邊把守。


    穿過鐵絲網牆又走了一段,來到一條小溪邊,逆流而上繼續走。漸漸的能看到前方的光亮,不時還有說話的聲音。再穿過一個灌木叢,視線一下子就開朗了。隻見小溪邊上一處圍滿了人,看樣子似乎是醫務人員。


    白寧溪正疑惑著,就見走在前頭的士兵忽然停下,立正敬禮,“報告中校,人帶來了!”


    接著對麵走出來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仔細打量他幾眼後說道,“你就是白家的那個獸醫?怎麽這麽小,感覺不太靠譜啊!”


    由於家學淵源,白寧溪自小起修養就極好,稱一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點也不為過。然而此刻聽了這話,他卻是忍不住額頭直跳,差點沒忍住罵人。


    你才是獸醫!你全家都是獸醫!


    第20章 020


    白家世代從醫, 不是現在的西醫,而是中醫。從大明末年一直傳承至今。白家在南方行政區表麵上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中醫世家, 卻住在權貴紮堆的翠鳴山裏, 與南方行政區的區長家比鄰而居。即便是翠鳴山裏的人,也大多隻知道白家人是救命良醫,卻不知他們不隻擅長救人, 還有其他生靈。建國前最混亂的那段時期,白家人曾舉家遷入長楚嶺山脈深處,與山中生靈為鄰,避世而居。


    結果此刻卻被說成是獸醫,白寧溪如何能不氣。再是謙謙君子, 到底年輕氣盛,若不是顧及是陳伯伯囑咐過讓他跟著走一趟, 他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這時有另一個人走了過來, 一隻白淨修長的手伸到他麵前,“抱歉,他不知道情況說錯了話,還請不要見怪。你好, 我是景翎。”


    白寧溪瞧了他片刻後,才伸過手去, “我知道你。”隻一眼他就認出了景翎, 畢竟樣貌這樣好看的人實在太少見了,但凡看過了就再難忘記。


    “你好,白寧溪。”


    “抱歉這麽晚了打擾你, 讓你大老遠跑這裏來。”景翎鬆開手,望向小溪邊,“不知道你來之前有沒有人告訴你情況,不就之前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一隻野生華南虎,它受了很重的傷,專業人士已經看過了,表示無能為力,現在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白寧溪聞言略微有些驚訝,“野生華南虎不是早就絕跡了嗎?而且怎麽會出現這種山林外圍地帶?”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現在情況比較緊急,麻煩你先幫過來幫它看看吧。”景翎說著話,轉身往小溪邊走去。


    白寧溪跟在他後麵。


    小溪邊圍滿了人,除了部隊裏的醫療人員以外,還有秦城動物醫療救助方麵的權威人士。眼睜睜看著老虎的生命一點點流逝卻無能為力,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的。


    “麻煩大家讓一下,謝謝。”景翎走在前麵,說著話的同時伸手分開前方的人群,毫不費力的就開出一條道來。白寧溪跟在後麵,微微眯起了眼。這條道看似開得簡單,景翎雙手所到之處人群自覺的分開來,其實並不是,因為這些人在退開的同時,嘴裏都在抱怨,哪裏有半點自願的樣子。也就是說他們被迫讓開的,少年兩手的動作給人一種輕描淡寫的感覺,實則暗含極大的力道,能輕鬆推開前方的成年人。


    看起來稍顯瘦弱白淨,實際上卻深藏不露。而且他還知道白家的事。這個人必定是有來歷的,隻是白寧溪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上麵沒有景姓的豪門,另外幾家人的孩子也不會姓景,難道是得寵的私生子?


    不過短短一段路,很快就走完了,最裏麵一層的人群被分開,就能看見躺在石板上的老虎,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不仔細根本就看不出來身體的起伏,情況真的非常糟糕了。


    白寧溪暫時拋開了腦中的雜念,走到老虎身邊蹲下,伸手探了探情況,嘆道,“這種程度的傷勢本來就是致命的,如果剛受傷的時候就送醫還好說,現在耽誤了這麽長時間,再想要救活太難了。”


    接著便聽少年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就治吧。需要什麽東西盡管說。”


    白寧溪聞言略微有些詫異,站起身來回頭看向景翎,“你怎麽知道我能治?”


    景翎笑笑,“你隻說太難,而不是不能治。”


    白寧溪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一個樣貌精緻近乎完美,一個氣質溫潤出塵,站在一起無疑是一副十分養眼的畫麵。不過周圍的人可欣賞不來。


    “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能救?你真的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嗎?”


    “哪兒來的毛孩子在這裏指手畫腳的,畢業了嗎?從業證拿到了嗎?”


    “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麽了,一個個眼高手低恨不得一步登天!真把自己當什麽神童了!”


    對於這樣的質疑,白寧溪見過太多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憤憤不平,後來漸漸就習慣了,就連辯解都懶得。結果下一刻卻聽景翎道,“需要清場嗎?”


    白寧溪笑著點頭,“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景翎說完,轉頭朝外麵喊了一聲,“江思陽,幫個忙,把這些人請到一邊去。”


    人群外麵的江思陽頓時黑了臉,心想這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現在連教官都不喊了!不過想歸想,還是叫上了人過去幫忙,把圍著不肯走一個勁兒指責兩人的專業人士請走了。


    白寧溪到達現場的時間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一輪明月高掛碧空。部隊帶來了發電機,圍著河道兩邊的拉了一圈線,每隔一段距離就亮上一個百瓦大燈泡,將河道這一片照得恍如白晝。


    而等他處理好老虎的傷勢將它從死門關拉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多快六點了。整整一夜的時間,精神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在加上需要親自動手處理傷口,又是個費體力的活兒。fèng完最後一針之後,白寧溪終於舒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間的細汗,站一邊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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