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尚勇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了。


    正要繼續攻擊的許誠忽然停下動作,扭頭朝房間內看去。


    房間內,原本捆在椅子上的安妮,竟然隻剩下一隻腳還被捆著,雙手和另一隻腳的繩索已經被割斷了。


    她正拿著刀片,割著最後一條繩索,客廳裏忽然傳來的動靜,差點把她嚇得蹦起來。


    許誠轉身進入房間,將驚慌失措的安妮連人帶椅一腳踢飛。


    他現在的力量堪比大力士,一腳下去椅子被踢得稀巴爛,摔在牆角的安妮也幾乎吐血。


    許誠走過去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拖出房間來到客廳。


    安妮不停的尖叫掙紮。


    等她看到許誠從身上掏出刀時,嚇得淚崩了,哭喊著求饒:“不要,不要殺我,許誠,求求你放過我吧。”


    隻差一點,明明隻差一點就能夠逃離,為什麽上帝對她如此不公。


    許誠還沒開口,倒在地上的楊尚勇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努力抬起頭,看著方城:“她現在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以前,她搖尾乞憐向我求饒的一幕,我放過了她,結果得到背叛,你如果放過她,以後也一定會得到相同的背叛。”


    “閉嘴!!”


    安妮淒厲的尖叫起來,看著楊尚勇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和楊尚勇認識的過程,並不是什麽美妙愉快的經曆。


    當初楊尚勇在德安市殺死了安妮的親密朋友,也就是那位富豪的女兒,而且還打算將她滅口。


    為了活命,她選擇向楊尚勇臣服,楊尚勇見到安妮有頭腦又機靈,還能幫助自己接近目標,也樂得多一個幫手。


    如果不是楊尚勇,安妮早就已經嫁入上層社會,成為富家太太,她有足夠的理由仇恨他。


    楊尚勇繼續笑著:“你忘記自己是怎麽主動出謀劃策幫我逃出德安市了嗎?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喜歡刺激的卑劣女人,我們天生就是一夥。”


    “閉嘴,你在胡說八道,閉嘴!”


    安妮不停尖叫反駁,但楊尚勇已經不再理她。


    安妮淚流滿麵的看向許誠:“一切都是這個惡魔逼迫我的,我隻是想活下去,這難道有錯嗎?”


    看完這場內訌大戲的許誠,平靜的反問:“林怡雪,江秋月她們也想活下去,你給過機會嗎?”


    安妮表情呆滯,眼中漸漸流露出絕望,她張了張嘴:“許誠,我……我真的……喜歡你……”


    “喜歡我?”


    許誠伸手撫摸她光滑的臉頰:“那你願意為我做一件事情嗎?”


    安妮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不停的點頭:“願意,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許誠笑了:“那就為我去死吧。”


    安妮頓時呆愣住了。


    不遠處的楊尚勇哈哈大笑起來:“婊子,你居然相信他?他的理性值不知掉到什麽程度,他已經快瘋啦,哈哈。”


    見到安妮遲疑,許誠的臉色冷下來:“怎麽,你不願意嗎?”


    他的雙手順著安妮的臉頰下滑,緩緩掐住她的脖子。


    “剛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轉頭就反悔了?”


    他的雙手越掐越緊,安妮麵露驚恐,手腳拚命掙紮起來,長大的嘴巴裏發出了‘呃,呃,呃’的聲音。


    許誠一臉冷酷,心裏充斥著暴虐的情緒,和想要將美好事物破壞的強烈衝動。


    腦海中,31點理性值,忽然掉到了30點。


    他的理智,他的道德,他的良知,都在隨著理性值降低而消失。


    楊尚勇說得沒錯,許誠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噩夢這個能力消耗了他太多的理性值。


    在寂靜的客廳裏,僅有楊尚勇的喘息聲,很快又出現一聲細微的哢嚓聲,像是某種骨骼被扭斷所發出的聲音。


    許誠鬆開手,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安妮倒在地上,瞪大到極限的雙眼,還充斥著濃濃的絕望。


    解決了一個後,許誠轉身看向楊尚勇。


    楊尚勇的傷勢之重,就算現在立刻送去醫院,醫生大概也要通知回家等吃席。


    能夠支撐到現在,完全是強悍的體質在兜底,可也是油盡燈枯了。


    楊尚勇也在望著許誠,神色複雜。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遊曆那麽多城市,無數次死裏逃生,竟然會栽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手裏。


    明明當初看起來隻是一個除了帥氣之外,一無是處的年輕人,隨手就殺掉了。


    為什麽短短幾天會變得如此可怕?


    還有,自己來的時候已經留下了後手,為什麽沒有出現?


    帶著疑惑,楊尚勇把手深入衣服兜裏,慢慢掏出一塊染血的金色懷表。


    他已經沒有力氣,懷表從手中滑落掉到地上,蓋子翻開,懷表上出現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小女孩大概隻有六歲,笑得十分快樂。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要收集靈魂嗎?”


    楊尚勇用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照片,眼神中流露出懷念:“就是為了複活我的女兒……”


    話未說完,一隻腳從天而降,重重踩在懷表上,直接將懷表碾碎。


    楊尚勇看著這一幕,表情呆滯,忽然扭頭怒吼一聲,似乎想要跟許誠拚命。


    但迎接他的是一隻鐵拳。


    砰!


    許誠一拳重擊楊尚勇的臉,將他打得滿臉血。


    “我沒興趣聽你的悲傷往事,也不關心你家死了誰。”


    許誠抓住楊尚勇的衣領,將他拉到麵前來:“你以為賣慘我就會同情你?不,我會忍不住笑出來,然後弄死你。”


    洗白?不存在的,多聽你一句就算我輸。


    當你向無辜者伸出魔爪時,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嗬嗬嗬……”


    滿臉是血的楊尚勇發出瘮人的冷笑:“你以為……我隻有一個人嗎?我可是……瀆神者,殺了我,你……還有你全家……必定要給我陪葬。”


    全家陪葬?


    許誠微微一怔,如果真的能把他那詭異的一家人全帶走,那可真是……太棒了。


    他說道:“借你吉言,出來混就一定要說到做到,懂嗎?”


    楊尚勇愣愣看著他。


    我是在咒你死全家啊,借我吉言是什麽意思?


    有你這樣孝順父母的嗎?


    楊尚勇張了張嘴,才發現脖子一涼,已經被許誠用那把原本屬於他的小刀割破了。


    他的生命迅速流逝,獨眼中的光彩漸漸暗淡。


    這個男人也許有著悲傷的往事,心愛的家人,但那又怎樣,對旁人來說,今晚吃什麽可能更重要一點。


    而許誠也隻想用他的死亡來祭奠那些無辜者的靈魂,並不關心他有什麽痛苦或無奈。


    在楊尚勇死亡後,一點淡淡的熒光從屍體中浮現出來,繞著許誠轉兩圈,沒入他的胸膛內。


    許誠露出驚訝的表情:“難道殺死每個能力者或者怪異都有?”


    他還記得林怡雪的靈魂消失後,也出現這樣一點熒光。


    隨著熒光被身體吸收,腦海中精神係六個分支的第三個末端,出現兩個字——堅韌。


    這點熒光,給堅韌添加了50點經驗值,還不可以使用。


    樹狀圖十個能力分支,他現在已經點亮了其中三個。


    精神,夢魘,生物。


    可以使用的能力是幻覺,噩夢,增強,重擊。


    還不可以使用的是催眠,堅韌。


    六個能力,有四個是從楊尚勇身上薅來的,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是一隻大肥羊。


    可惜不禁薅,一下子就死了。


    許誠看了一眼死狀淒慘的楊尚勇,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安妮,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血。


    這一幕要是被人看到,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帽子絕對是跑不掉。


    許誠開始頭疼要怎麽處理這血腥的場麵,雖然約克城民風淳樸,但這裏好歹是上城區,治安官們為了薪水也會表現得盡職一點。


    總之,先把屍體收起來吧。


    許誠彎下腰,準備處理兩具屍體時,反鎖的大門,竟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一個穿著女士風衣的高挑身影出現在門外。


    她看著滿身是血的許誠,還有地上兩具屍體,微笑道:“好像我來得不是時候?”


    許誠緩緩直起身,通紅的雙眸散發出淡淡的幽光:“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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