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陰兵吃喝完畢之後,第一波陰兵找自己的目標,找了大半天死活找不到。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第二波陰兵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們提著毒婦的照片跟衣服就要走。第一波陰兵急忙就問我:“鬼師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我叫住第二波陰兵,說道:“你們兩撥合成一波回去後交差,冥官必然不會怪罪任何人,出去的時候注意查看一些細節!”


    我怕陰兵注意不到放在衣服裏麵的地址,因為之前我用了障眼法讓陰兵產生幻覺看衣服的時候看到的是毒婦的樣貌,不過這障眼法隻能維持十多分鍾,之後等效用一過,他們就會殺回來。我就是怕他們殺回來連累到我。


    陰兵沒明白我說的細節是什麽,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問,押著東西就走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彭智雖然不敢睜開眼睛看,但他聽的一清二楚,要不是我們幫他,他今晚必然被陰兵帶走。此時他睜開了眼睛顫抖著問道:“我能起來了嗎?”


    “不能,你還得躺著,一直等到雞鳴的時候才準起來。”我不敢保證陰兵就能在第一時間裏發現那張紙條。要是他們沒有發現,那回來的時候彭智不在北鬥七星陣圖上麵躺著,陰兵就會看到他的身形,那麽今晚上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泡湯了。


    到時候不僅他性命難保,就連我跟張宇也一定會被削去獵鬼師的職位,到時候能不能活命還是另一說。


    我坐在客廳裏麵睡不著,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了半個鍾頭了,不見陰兵回來。估計他們應該是看到衣服裏的紙條到毒婦的家裏去了。


    又等了大半個鍾頭,天已經四更了,這才放下心來,躺在沙發上補覺。天亮之後我們被彭智叫醒,他滿是感激的給了我們三萬塊的紅包,並且把畫室的門打開,隻要我們喜歡就隨便拿,就是全部搬走他也不會心疼。


    我們對沙畫研究的不多,又不嗜好這個,搬那麽多回家有什麽用,就象征性的挑了兩幅自己喜歡的畫風類型,之後跟他告辭。


    回到家裏後何瑩神色不悅的道:“不是說了不管這些事情了嗎?怎麽還要繼續接呢?要不這樣吧,我跟師太商量了下,我們到小鎮上租個攤位做點小生意,貼補家用,免得咱們坐吃山空。”


    生計的事情我倒是真的給忘了,來到這裏就是一心想著隱居,啥事都不管,每天寄情山水之間便罷了。


    不過我們跟陶景康、薑雲這些人比,經濟實力要差的很遠,所以不找個差事老這麽坐吃山空下去,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但小鎮距離紫塢村太遠了,她們要是在鎮上做生意,就不能每天都來回的跑,隻能住在鎮上了,我便搖頭道:“還是不用了,我們男人賺錢養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這個小鎮比較富餘,我們給人處理賺的錢都挺多。”


    我把昨晚上的收成交給何瑩,讓她放心,不用擔心我們的身體。現如今陰兵給了那麽多法力,已經沒有什麽鬼怪能跟我們抗衡了。


    之前的畫靈不過是狡猾,它根本就不敢跟我們正麵交手,見了我們隻有鑽個空子然後就逃跑的份。


    何瑩她也拗不過我,就勉強答應了。師太說道:“下次再有生意的時候可以叫上我,我不會再讓你們跟我平分錢了,上次小火給我分的那一百萬足夠我過下半輩子了。近來我研究追魂針總能體會到一些新的招式,叫上我一定會事半功倍。”


    我笑道:“你那份好學的心態是對的,隻不過每次你臨陣對敵的時候總是表現的有點衝動,希望你有所改進,還有,好好教教這個大懶漢,讓他把奪魂鏡用好。”


    張宇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了,以後有時間我就研究。”


    在這個小鎮上雖說也有鬼怪,但我們剛來就賺了些,即便是比不上在江南的杭州市區的那段日子,不過也很不錯了。


    我跟張宇都決定了,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就回去把車從對麵的山上開回來,路過的時候順便到古香小鎮看看我們的宅子跟田地。


    一天之後,我們接到了彭智的電話,他興高采烈的說道:“我老婆果然死了,上頭派人來查死因,根本查不出來,最後隻在驗屍報告上寫突然暴病而亡。這件事情真要謝謝二位大師了,你們不僅救了我一命,還幫我留住了我這僅有的一點家產。”


    我說道:“以後找對象要謹慎點,別找那些招蜂引蝶、見錢眼開的壞女人,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調查一下。你老婆應該不會什麽下咒的招數吧?”


    彭智說道:“她肯定不會,但是她有一個親戚會,我想給我下咒的就是她那個親戚做的手腳,這個親戚是她三姨,跟她在法院的叔叔是親兄妹。兩個狼狽為奸,別人用邪咒做證據的時候,他們就跟你講不相信封建迷信,但他們背地裏倒了多少鬼我多少也知道一點。”


    原來他知道一些眉目,那就好辦多了,我問他要了毒婦三姨的家庭住址,改天我一定登門跟這個在背後害人的邪術師較量較量。


    天朗氣清,我們一家六口都在巷子裏一邊散步一邊閑聊著,大家說著以後生計的事情,我肯定是跟張宇繼續追查畫靈的事情,因為畫靈一說在別的地方壓根就沒有聽到過,即便是有,也覺得不會像在這個小鎮上如此猖獗。


    這件事肯定會給我們帶來不少的利益,我們必須要貼補家用,積攢更多的資本。就算我們現在不缺錢了,那也得考慮下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留點。


    何瑩跟張鳳就商量著幫村民的忙,到海岸線附近種植森林,村子裏會給工錢,雖然不多,但平日買菜吃飯的錢足夠了。


    君兒白天不能見大太陽,給她找份工作還是很麻煩的事情,我就暫且讓她在家裏呆著,別的事情不要去想。師太很想跟我們一起行動,不過她作為一個女人一起行動很多的時候不方便,尤其是碰上需要我們在客戶家裏過夜的時候。我就讓她到沙畫小鎮上的寺廟裏去掛單。這裏的寺廟遠比古香小鎮香火旺,而且還不止一家寺廟。師太最後就選了離我們村子較近的那座廟,可以時不時的回來看看我們。


    正在談論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村口,再往前走就是新福村了,眾人都還沒到新福村裏轉過,上一次來隻是路過,匆匆忙忙就走了。現在每天都有的是時間,便說到村子裏轉悠下,順便再跟那些稍有名氣的沙畫家談談這裏的風土人情。


    我提議大家去彭智的家裏,我們對他有恩,他一定會熱情的招待我們。眾人都讚同,來到彭智家裏後,他果然熱情的招呼我們,給我們做了一大桌子菜。


    席間一邊吃我一邊跟他談論新福村裏的沙畫師,他說道:“比我有名氣的就屬那個叫潘世奇的沙畫師了,他專門畫人物肖像畫,可以現場臨摹,隻需盯著客人看十分鍾,然後再花十分鍾的時間把客人的肖像畫畫出來。”


    “哦?那有沒有聽說過他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比如畫靈或者中邪鬧鬼的事情?”我問道。彭智道:“這就不清楚了,平日裏我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談論如何作畫,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提。況且這種事情傳出去都對我們畫師的名聲有損,就算是有也不會讓人知道。”


    彭智告訴我們那個叫潘世奇的畫家的住址,跟他家隔一條巷子。這個小鎮上的有名氣的沙畫師多數都集中在新福村,隻因此村環境清幽,距離小鎮路程也不是太遠,沙畫師作畫的時候需要靈感,當然就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而魏莊村則比較吵雜,紫塢村則又稍微偏僻了點,所以這些畫師都選中了新福村。


    現在這個時節外地的遊客不多,一旦到了春夏秋三個季節時,新福村的客人是絡繹不絕,每年這個時候畫師們是最忙的時候。


    這些畫師在小鎮上大多數都開有畫廊,雇一些人打理。也有不願意投資那麽大的,就一直窩在新福村裏畫著自己喜歡的畫,日子過的倒也寬裕。


    談論了一番後,我們決定去拜訪一下潘世奇,想從他哪裏了解一些關於畫靈的事情。不管他願不願意提,我都決定去碰碰運氣。


    剛走出彭智的家門,看到兩個人手上拿著人物肖像畫,兩人興高采烈的談論著,聽他們的話語知道是剛從潘世奇家裏求完畫出來。


    猛地我突然覺得心頭一震,好像有一股陰邪的感覺襲上心頭,我急忙就把羅盤掏出來,隻見羅盤指針在飛快的轉動。


    我喊張宇,張宇迅速掏出奪魂鏡朝走過去的那兩人身上照了照,就在這檔口,羅盤指針慢慢的停止轉動,張宇的奪魂鏡也照了個空。


    “不好,那兩人手上拿的沙畫裏麵有鬼!”我對眾人說道。張宇跟師太也都感覺到一股陰邪之氣,隻不過法器卻沒能捕捉到鬼魂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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