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村民們說道:“他是故意把自己吊死在村長家門口的,村長沒答應給錢,可能隻給一部分吧,我剛才在他的褲兜裏摸出來一張紙條,他這麽寫道。”


    “啊?他寫了自己的死因了?真就是故意死在村長家門口的?那這樣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就讓他的死來嚇唬嚇唬村長。”


    “對,就讓他來嚇唬村長,看不會把錢退回來!”


    村民們打定主意,決定不打擾村長,他們都躲在暗中朝村長家裏丟石塊。看他們這般做法,顯然是想借助死人來好好嚇一嚇村長。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記得我曾經也用過這種辦法去嚇過一個忘恩負義的斷手女人,那女的不禁嚇,一下就全交代了。


    希望這個辦法也能嚇倒村長,如果真的管用的話,我打算回家後也拿這個辦法去嚇嚇我們村的村長……不過,好像還得看那個時候村裏有沒有人得絕症,敢不敢拿自己的死來還錢了。要是沒有,那還又得另當別論。


    雖然如今我們可以操控很多的鬼,但我們不能隨便就放一個鬼到村長家裏去鬧,這樣我們會遭報應。


    我拿出羅盤測了一下,吊死的那人的魂魄還停留在村長家門口,冤魂不散,以後村長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了。


    幾塊石頭砸在了門上,還有幾塊丟進了院子裏。村長聽到動靜後走出裏間的門,站在院子裏大聲喊道:“誰啊?”


    我們聽到聲音後迅速隱藏起來,等了幾分鍾那村長還是沒有開門,村民忍不住就又朝門口扔了幾塊石頭。


    村長這才朝著大門走了過來,不過他好像是有了警惕心,我們都聽到他的腳步聲傳到了大門口,但過了十幾分鍾仍然不見他出來,可能他躲在門口朝外麵張望。


    這村子虧心事一定沒少做,要不然不會這麽害怕而不敢開門。我們都有點焦急,一個村民忍不住了,就拿著一塊大磚頭朝門扔了過去。


    磚頭砸在鐵門上聲音格外響亮,在這靜悄悄的夜裏驚動了左鄰右舍,他們都出來看是怎麽回事。


    村長這才把門打開,朝外張望了一下,聽到左鄰右舍說話,就問剛才是誰在敲他家的門。左鄰右舍都說不清楚,都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看的。


    小山村沒有路燈,村長隻得把家門口的燈打開,這才看到門口前的大樹上吊著一個死人。左鄰右舍見到此景都驚叫起來,膽子小的婦女孩子都躲進家裏把門窗緊閉不敢出來,隻有幾個平日裏跟村長有所勾結的大著膽子湊了上來。


    村長跟那幾個手下拿手電照了照屍體,見衣服很熟悉,是得癌症那人的,就上去將那人的屍體放下來,他們議論著這人為什麽死。


    其實他們自己心裏都清楚,賣地的錢村長拿了大頭,手下這幾個人都是村委會的,都收到了甜頭,那人上吊死就是因為要追回賣地的錢不斷上訪,結果最後地沒拿回來還變得傾家蕩產,人也得了絕症。


    反正都是一死,那人索性將心一橫,就死在村長家門口,就給你這烏龜王八蛋添堵!看你這龜兒子還敢不敢霸占我的水田。


    我用我的死來向你討一個公道,你讓我不好過,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村長跟手下幾個人急忙到家裏拿起鐵鍁和草席出來,先將屍體用草席一裹,把人抬著往山上走。


    這整個過程我已經吩咐村民將其錄了下來,之前我也把屍體身上的那張紙條拍照了,都傳給村民。這些都是證據,揭發村長就全靠這些證據了。


    雖然這事情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但遇見了,就幫人幫到底吧。好歹死去的那人給我們都上了一課,讓人知道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好欺負的。


    村長一行人將屍體抬到了深山裏,這個季節山裏多的是柴草,他們找了一塊地方架起高高的柴堆,將屍體火化了。


    屍體有不少大塊的骨頭沒有燒化,他們就用鋤頭或者鐵鍁將骨頭拍碎了,一直把屍體全部都燒成碎末才作罷。


    燒完之後他們把骨灰用鐵鍁鏟起來揚到山間的樹木草叢裏,揚完骨灰後又把之前燒屍體的那塊地方用鐵鍁鋤頭都翻新一邊,再蓋上雜草。


    這麽做真是狠絕惡毒!把人挫骨揚灰了!


    不留下一點線索,就算是上麵派人來查,也是死無對證,連屍體都沒有,到時候頂多按人口失蹤處理,就賴不到村長的頭上了。


    那人用自己的死沒有換來他應得的,村長沒有出一毛錢火化費,甚至連骨灰盒也沒有買,更別談給他買一塊墳地了。


    挫骨揚灰是對死人的大忌,任何人死了遭受這種下場,都會永不超生。


    我真是低估了這個村子的村長的手段。沒想到他一絲悔過和醒悟的意思都沒有。


    還好我多了個心眼,讓村民都用手機把整個過程錄了下來。現在五六個村民手裏人手一份村長毀屍滅跡的視頻,有了這些證據,就能把村長告倒,說不定還會給他判個死刑呢。


    村長他們忙完後收工回去,我們等四周靜下來後就走到燒屍體的地方進行錄像拍照,忙完這些後時間已經半夜三點多了。


    這個時候村口早沒車了,村民就請我們到他家裏休息一晚上。我們也隻得如此,希望回去的時候不要驚動任何人,免得村長起疑心。


    還好,一夜無話。次日我們睡醒後打開手機,上麵許多條短信,是師太和君兒發來的,問我們晚上到底幹什麽,怎麽不回來。


    昨晚上為了保證能夠錄到視頻就把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了,電話短信當然打不通。把模式調整後給她們回電話說一切都平安,隻說道是在山裏的老鄉家過夜的,把死人被挫骨揚灰的事情不提。


    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隻是在尋找符咒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這麽恐怖的事情沒必要告訴君兒,免得她對人性又有不好的看法。


    在老鄉家裏簡單吃了點早餐,我們就打車回去,到了顧大媽家裏好好休息了半天時間,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醒來。


    師太問我們線索找的怎麽樣了,我搖頭道:“這幾天根本不見有什麽大師在山上下咒,我們人手太少,漫山遍野的找很難找到蹤影。現在就隻能指望金柏賢那邊有線索了。”


    正在談論間,梅雪婷提著水果來到顧大媽家裏。上次給她處理鬧鬼事件後,她的氣色好多了,她似乎心念也有了轉變,坐下來跟我們閑談的時候提到了跟董事長之間的關係。


    她說最近沒有再去糾纏董事長,董事長也沒有再去管她,兩人見麵時就跟陌生人似得。雖然關係冷淡了,但她確實在公司受重用了,聽說上麵已經放下來消息,打算升她當銷售部門的總監了。


    她這次來找我們就是想再谘詢我,讓我幫她算算這個消息是否屬實,她到底能不能升職。還有就是她跟董事長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就是我所說的那樣。


    到現在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她總覺得這次她能升職完全是因為她的業務一直是在公司排第一,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我起好奇門卦,見年幹和直符都生她年命,她年命又與開門比和,升職是肯定的。便如實告訴她,她非常高興,說道:“如果真升職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她拿出來一個信封,裏麵還是一千塊。我也不多話,爽快的把錢收了,在她麵前我也就不提什麽一卦隻收二百塊的事了。


    她追問我到底是不是不糾纏董事長才被提拔的,還是她由於自己的業績而提拔的。


    我笑著道:“事實不是很明顯的擺在你麵前了嗎,你要是還不信,可以等你被提拔上去後再去糾纏董事長,我估計你又會被一抹到底!”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算的挺準,那我就相信你,為了我的鐵飯碗我就不再指望他了。他不肯要我,那我就另找個男朋友……”


    梅雪婷留下來陪顧大媽打麻將,這次換成我被拉著支腿,讓張宇去做飯。梅雪婷這次運氣好了很多,打到晚上10點的時候贏了五十多塊呢。


    師太跟我都輸了,顧大媽也贏了五十多塊。師太抱怨著說道:“怎麽跟你們打的時候我總是輸,就沒贏過呢?”


    我笑著道:“可能是顧大媽克你,你就贏不了。”君兒今晚上破天荒沒有打麻將,她拿著手機玩的起勁,平常為了打麻將她連飯都可以不吃。


    我走到她跟前問道:“這是在玩什麽呢?”君兒頭都不抬的答道:“我在微信上找了個男朋友,他長相帥氣,人還有禮貌,每天早上醒來都會跟我說早上好,晚上睡覺前都會給我說晚安。”


    “呦!原來是找著對象了,難怪這麽投入呢!”張宇走過來看了屏幕一眼,頓時一臉不屑的神態說道:“我以為什麽樣呢,長這樣也叫帥氣,跟鞋拔子似得,而且我還敢打賭,這家夥的照片一定p過!”


    “什麽是p過?”君兒眨著大眼睛傻傻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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