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我又給繞回到她們陵區的董事長身上了,她頓時不高興,說道:“三座墳墓的錢可都是付過了,把我們早早的害死了對她有什麽好處,根本就不是買墳自葬……”


    “你別激動,我說買墳自葬是你自己的行為給自己惹了禍事。如果你早點放手不糾纏董事長,我估計以你金牌推銷員的身份,他還舍不得害你呢!”


    她動了動嘴,卻又咽了回去。可能一時間找不到反駁我的理由,我便又說道:“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你這段時間別再去糾纏他,他肯定不會再對你下咒。如果你繼續糾纏,我估計我可能會忙不過來,到時候你指定三天兩頭被人下咒。”


    說完這些話後,我們告辭。接下來的幾天裏她聽從了我的建議,沒有再去招惹董事長,但她卻被陵區的風水大師給纏住了,那大師逼迫她跟他交往,說不聽話就再給她下一次咒。


    她打電話質問我,頓時弄的我啞口無言。我的判斷向來敏銳,怎麽這次竟然想錯了?


    而且就根據羅新良給我提供的那董事長和風水大師的資料,我也敢肯定這個董事長絕對有問題。


    資料上寫這個董事長真的犯過罪。


    有這資料,再加上我之前的卦我就能肯定我判斷的沒有錯。難不成那份風水大師是在給我放煙霧dan,故意找梅雪婷的晦氣以此來迷惑我嗎?


    那個風水大師也不是好人,資料上寫他雖然有點真本事但行為不檢,經常在給人看風水的時候故意嚇唬漂亮小姑娘,說人家有災難,然後讓小姑娘跟他發生那種關係來免災。


    我一想也不對啊,我跟陵區之人沒有一點仇恨,我們雖然上了幾次山都沒有觸碰到任何符咒,也沒有惹那個風水大師,我們查陵區的事情應該不會走漏風聲吧。他應該不會盯上我吧。


    但願是我多心了!總之目前線索再一次中斷,我又不得不重新開始。


    我們在杭州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沒有多少人中邪鬧鬼後會找到我們,這段期間裏熟人的親戚朋友也沒有中邪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們變得一籌莫展起來。


    為了能盡快找到線索,我跟張宇每天就在大街上溜達,看看哪裏有發喪的,多跟大媽交流,打聽哪裏有再中邪鬧鬼的事情發生。


    打聽了好多天都沒有消息,我心裏在想著:雖然兩種符有相似的地方,但並不完全一樣。再者羅新良的兒子在山上中邪是他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墳旁邊的路,金柏賢的老爹也是不小心的情況。


    他們兩個都不是有人刻意給下咒的。而即便是風水大師承認自己給梅雪婷下咒,那也沒辦法證明山上墳地裏隱藏的咒都是他下的。


    在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之前,我們不敢貿然行動,隨便一行動就會打草驚蛇。我們是外鄉人,在這裏沒有根,出了事沒人幫得了我們。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金皇陵區的規模那麽龐大,足可見其的財氣,那麽萬一真挑明了來幹,我們肯定鬥不過的。


    思來想去,我最後決定給金柏賢打一個電話,我說道:“對方很狡猾,我們又是外鄉來的,怕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那人下咒害人,就想請你出點錢,雇人跟蹤那個風水大師還有陵區的董事長,你看行嗎?”


    金柏賢道:“行,要是真查出來是他們幹的,我就讓他們陵區倒閉關門!那麽就這樣,找人的事情交給我,一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


    跟他商量好後,我心裏好受了許多。有這麽一個有錢的土財主撐腰,那我也就沒必要顧及那麽多了。


    這一天我們在陵區的山旁附近轉悠,在山上找了一上午,挖出來五道符咒,一一拆開來看,全部都一樣,符咒中包裹著一個氣息微弱的鬼魂,隻要用腳一踩到符咒上方的土層,躲在下麵的鬼魂就會有所感應衝上去附在人的體內。


    由於氣息較微弱,所以進入人體內後不會立即失去意識,這中間有一個鬥爭的過程,大概要四五個小時,之後人的陽氣被鬼壓下去後,意識才會慢慢的減弱。


    山上的墳包不多,在偌大的山裏麵找起來還真不容易。找了一上午就找到五個符。


    聽說過幾年等金皇陵區賣的差不多的時候,那個墳墓開發商還會繼續開發旁邊的分支山脈。


    我們跟山邊的村民打聽過後,把附近的所有分支山脈都記住,然後就像排雷似得將山脈中的符咒都一一挖出來,以此來暫時的保佑周圍的百姓安全。


    雖然這樣做治標不治本,可能我們排過雷之後,那個大師跟開發商又會反過來再把雷布上,但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


    隻要能抓住他們當場布咒,那他們就無可抵賴。到時候我就先用自己的手段給他們一點懲罰。這種事情沒辦法交給法庭去解決,法庭根本不信。再者如今的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使幾個臭錢就會把自己給摘幹淨了。


    來到山腳下,找了一家土飯店坐下來吃一些杭州山裏麵的特色小吃,正在吃著,不遠處聽到了哭泣聲。


    好像是一個男的在哭,哭什麽聽不清楚。張宇笑了,說道:“大男人的這麽沒出息,竟然像個娘們似的,咱們趕緊吃,吃完了去看看熱鬧。”


    “吃完飯還有正事呢,你還有閑心思扯淡看熱鬧?”我白了他一眼。他說道:“說不定那男的是死了媳婦兒子呢,萬一他媳婦兒子都是讓這些蠱咒給害死的,這不就是線索嗎?”


    他也真是能扯,沒辦法,姑且去看看。希望張宇這烏鴉嘴說這種事情的時候能夠應驗。


    男的哭了一頓飯的功夫還沒停下來,旁邊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擠進去。


    這是一個年紀有五十多歲的男子,麵色黝黑,皮膚粗糙,一看就是典型的農民形象。他穿的破破爛爛的,坐在地下抱著一個壇子在哭。


    那壇子看起來很像醋壇子!旁邊有人在問他為啥抱著個壇子哭,他哭著說道:“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骨灰盒!”


    旁邊的人頓時笑成一片,都紛紛說道:“你那是骨灰盒嗎,根本就是個醋壇子!”


    那人說道:“我沒錢,窮,買不起骨灰盒還不允許我那個醋壇子當骨灰盒嗎?”


    眾人都笑了,旁邊有不少人跟這男子是一個村的鄉親,便說道:“我湊錢給你買個像樣的骨灰盒,青花瓷的咋樣?”


    “不要,我過幾天就死了,沒人還你錢!”


    那些鄉親們都紛紛說道:“一個骨灰盒就幾百塊,我們湊一下一人才幾十塊錢,這麽點錢還還啥呢,不用還了,你放心的走好吧!”


    男子失聲痛哭起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勸得。我跟張宇看的莫名其妙的,怎麽這群人不勸男子想開點,怎麽反倒巴結著他趕緊死呢,甚至還不惜肯自己掏腰包給人家買骨灰盒。


    張宇多事,就問一個大媽這是怎麽回事。大媽說道:“這男的是我們村子的可憐人,獨門絕戶,老婆兒子前幾年出車禍都死了,剩下他一個人活了這麽些年,前兩年村裏的幹部貪汙腐敗,把村子裏好多的水田都賣了。這人唯一的水田全都沒了,這些年他就是不斷的上訪,把自己前半輩子攢的積蓄都花光了,可水田還沒要回來。上個月他覺得身體不適,就到醫院去檢查,結果是食道癌,醫生說他沒幾天活頭了。他現在身上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更別說是治病了,隻能等死了。”


    “啊?這麽悲慘!”張宇叫道,沒想到這人的命運比顧大媽還要慘,最起碼顧大媽還能住得上舒適的單元樓,不缺吃穿。


    可這人,不僅得了絕症,唯一糊口的水田還讓無良的村幹部給賣了。賣地的錢竟然一分錢都沒給他。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人要是活到這個份上,實在是沒啥指望了,難怪他會蹲在村口抱著個醋壇子當骨灰盒哭。他一邊哭一邊罵村幹部,把那些村幹部生兒子、孫子、爹媽、爺爺奶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他越罵越凶,到最後把村幹部給招來了。村幹部領著幾個彪形大漢上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並且說要揍死他。


    一聽到死這個字,頓時他來勁了,像瘋了似得又蹦又跳,口裏還不停的說道:“我就是想死,反正我也死不起,家裏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唯一的田還讓你們這群王八蛋給賣了,我就是想死了,你們把我打死還得給我安葬,來啊,你們來啊!”


    這人其實腦子還不糊塗,知道自己要是死了沒人給他下葬。那還不如把村幹部激怒,讓其把自己打死,這樣村幹部一來逃不了法律的製裁,肯定會受報應。二來,村幹部還得負責人把他火化之後再買個像樣的骨灰盒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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