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說我神色過於凝重,我怔了一下。


    也確實,這一趟做什麽都無果,還一直消耗自己的錢。長期下去對人的自信心會產生打擊。


    我調整了下心態,變得平和後說道:“但願能解決吧。”其實對師太並不敢抱多大的希望,之前她不就是被鬼附身了嗎。


    而且女鬼專門挑揀沒結婚的童女下手,童女被弄死之後還得變成女鬼的傀儡幫助其相親。要是師太再一次被附身,隻怕到時候她會變成我們的敵人。


    接下來的三天裏,陰兵一直沒給我托夢。我實在忍不住了,便選在晚上jiang陰兵令拿出來喊陰兵出來,問女鬼到底審問的如何了。


    陰兵說道:“那個錯路鬼什麽都不知道,已經被判了極刑,在十八層地獄裏麵要受幾萬年的酷刑,奶媽一直不肯開口,我們每日嚴刑拷問,她就是不開口,即便是要灰飛煙滅,哪怕是永不超生,她也說不肯出賣大小姐。”


    “一個下人的嘴這麽嚴,這麽忠心,倒是難得一見。隻可惜用錯了地方,純粹是愚忠。”我歎了口氣,估計再審問下去也審不出什麽結果,我便準備讓陰差回去,不指望了。


    轉念我又一想,不對勁啊,傳聞冥界不是有照心境嗎,無論任何鬼怪,一旦到了陰間,隻要將其用照心境一照,她前世所犯的事情就全部都一一顯示了。


    我急忙又把陰兵叫住,陰兵問道:“鬼師大人還有何吩咐。”我問道:“為什麽不用照心境照,總不會是照心境什麽都沒照出來吧,那就隻能是說明奶媽其實也不知道蘇琴的葬身地點。”


    陰兵說道:“不是這樣的,照心境照的是鬼生前在世的時候所有的罪行,可是這個女鬼死了多年了,照心境並不能照出來她死後沒有投胎這些年之間所發生的罪行。”


    原來竟是這樣,害的我又白高興一場,把陰兵打發回去後,我將張宇跟師太召集起來,商量到底該從哪裏找突破口。


    周村那片新遷的墓區已經找過了,既然女鬼蘇琴做了手腳,那很可能蘇琴早把自己的屍骨葬到了別的地方,現在就算是硬把那片墓區所有的墳包都挖開隻怕也找不到蘇琴。


    張宇說道:“那個女鬼不是還有不少手下嗎,咱們可以把她的手下一一剪除,到時候她隻剩下光杆一人,不得不出來的時候,咱們就好抓她了!”


    張宇說的倒也算是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有點太慢,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女鬼蘇琴到底害死了多少個女孩,將多少個靈慧變成她的傀儡。


    師太說道:“等我的傷勢好了,咱們三個可以分頭行動,到附近周邊所有的村子裏去打聽到底哪裏有鬼相親的事情,隨身帶著磁鐵我就不用擔心再被女鬼神不知鬼不覺的附身了。”


    師太能想到隨身帶一塊磁鐵,說明她是用心思考過了。眼下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就隻能分散開來去尋找。


    用這個笨辦法雖然耗時耗力,但也總比被動的等著女鬼露出馬腳要好。


    師太的傷勢還要四五天才能痊愈,我便跟張宇商量好明天一早就開始分頭行動。正在談話,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已經晚上9點多了,誰會這個時候敲門。我走到門跟前不直接開門,問道:“是誰?”門外傳來聲音:“是抓鬼大師的家嗎?”


    聽這話知道是有人中邪了,我便將門口的燈打開,先從門裏麵觀察了下,見是一個中年男子領著一個年輕女孩站在門外。


    我拿出羅盤一看,指針在飛快的轉動,這讓我很吃驚。不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女鬼的蹤跡嗎,此刻我並沒有帶磁鐵在身上,怎麽能測出來鬼魂的痕跡了?


    我又看了看,發現這個女孩有點瘋癲,好像是神經病一樣,一會兒動動這一會兒動動那,還不停的傻笑。


    夜裏太黑,門上的燈是白熾燈,隔著門也看不清楚人的臉色。我便不敢貿然讓她們進我家門,說道:“你們在門口等著,我去拿法器,然後一會兒帶你們去針灸店。”


    我背上裝法器的挎包,叫上張宇。囑咐他一會兒一開門立即就施法。這一次女鬼露出來氣息,那麽我們用自己的辦法就能把鬼抓住。


    我打開門後先走了出去,張宇躲在我身後偷偷地用八卦鏡照住女孩的身形,我立即從挎包裏掏出一張黃紙符,貼在女孩的額頭上。


    隨後將早以藏身在袖子中的雷擊棗木匕首拿出來猛地朝女孩的胸口一刺,張宇看著八卦鏡說道:“沒出現!”


    “啊?”我大吃一驚,我們的辦法沒管用嗎?怎麽可能,這一路上經曆大小數百場戰役,對付鬼用這套方法就沒有不奏效的。即便是對付紙人也很有效。


    唯獨是身上帶有磁鐵的女鬼才無效,可這個女鬼是露出鬼魂氣息的,怎麽也不管用呢?


    女孩的父親見我們突如其來的就做法,一點準備都沒有,將他嚇了一跳,見我們這般折騰後不起作用,就說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麽,不是說要帶我們去針灸店治療嗎?弄這些符不管用?”


    真是讓人家見笑了,頭一次公開做法出了醜,我跟張宇頓時都很尷尬。我不善言辭,一時間找不到應該如何救場。


    張宇站出來說道:“不是不管用,我們已經用符將你女兒體內的鬼給鎮壓住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個鬼很厲害,我們用雷擊棗木劍竟然沒有將它趕出來,還得去針灸店裏治,咱們這就走吧。”


    女孩的父親對這行一點也不了解,便沒有懷疑。還好張宇能說會道,把我們丟人的事情給掩蓋過去了。


    這要是被人當麵揭穿,估計就要傳出去,說我們是什麽假大師,專門騙錢的騙子。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再加上這窮山惡水的……算了,我也不願意總說自己家鄉的人是刁民,賺不到錢就賺不到吧,這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該去仇視她們。


    來針灸店的過程中我反複的擺弄著羅盤和八卦鏡,羅盤的指針轉動的一直很迅速,而我跟張宇也都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那股陰森氣息。


    但是八卦鏡裏麵還是找不出來鬼魂的影子,這更加讓人疑惑。再用磁鐵對著女孩三五分鍾,仍然不見八卦鏡裏起任何反映。


    我們好不容易找出來磁鐵的緣故,誰知道這又有突發的新情況,再一次讓我們措手不及。


    9點多這個點針灸店已經快關門了,而我家距離針灸店有大半個鍾頭的路程。我就先給胡立博打了個電話,讓他跟老神棍晚點關門。


    老神棍一聽說這是要讓他加班,便就奪過電話說道:“加班得要有加班費,這次紮一針至少翻倍,沒有二百塊我就不接這個生意。”


    我說道:“你跟我說不著,等客人來了後你跟人家去談價錢,掛了吧!”張宇聽老神棍如此說後笑道:“這老家夥也愛錢,跟楊大師有一拚,就是不知道好色嗎?”


    “老神棍不好色,愛錢也摳門。這些老東西反正都有臭毛病,都難伺候。”我說道。


    談笑著,來到針灸店,已經晚上10點整了。老神棍坐在店裏打著盹,胡立博百無聊奈的玩著手機。見我們來了後急忙就招呼。


    老神棍看了下女孩的病情後神色顯得很嚴重,對女孩的父親說道:“情況很嚴重,不是紮一針就能解決的,她的情況我估計最少得要六七針,這一針一百塊錢,你掏嗎?”


    老神棍見一下要紮這麽多針,也不提加錢翻倍的事情了。這種一次性能賺六七百塊錢的幾率非常的小,而且在我們這裏的農村六七百塊來說算是一個人的半個月工資了,是筆不小的數目,如果再翻倍,老神棍怕把客人給嚇跑。


    女孩的父親摸了摸一兜,一共就帶了五百塊錢。老神棍道:“五百就五百,如果五針解決不了,多紮一兩針就當是我送你的。”


    女孩的父親說道:“如果真的能管用的話,多餘的幾針我改天一定登門再次拜訪給您補上。”這人雖然穿著樸素,看著不像是有錢人,倒是並不摳門。


    老神棍很滿意,便把我跟女孩領進裏間。關上門後老神棍並不直接下針,而是對我說道:“你看出來這次跟前幾次有什麽不同了嗎?”


    我說道:“這次能感受到鬼魂的氣息,可是八卦鏡依舊照不出來鬼的影子,而且用別的法術也無法將鬼趕出來。”


    老神棍說道:“這一次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附身在女孩體力的鬼魂不是一個,我估計有三四個!”


    “啊?三四個?如果是三四個鬼魂的話,那麽羅盤的指針轉動應該是非常快速而且沒有固定頻率的,可是並非如此啊?”我疑惑著道。


    老神棍道:“這三四個鬼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變成了一個鬼,十靈時的鬼相互之間是具有融合能力的。你們之前不是也調查出來女鬼蘇琴弄了很多童女的靈慧做傀儡幫她害人,我猜測這是三四個靈慧傀儡害死人後聚集在一起,可能蘇琴沒來得及將吸收掉的元陽之氣拿走,導致靈慧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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