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下她的脈搏,跳動的很微弱,再看她的瞳孔,見眼白已經占據了眼球的絕大部分,要是再不施救,估計三五天之內她就會死。


    被附身的是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年輕女子,也頗有幾分姿色,這倒跟師太有共同點。我心裏思索著這個叫蘇琴的女鬼會不會是專門挑沒有結過婚的年輕女子附身,奪走其陽氣以供她自己修煉邪術?


    師太雖說年紀有點大,但沒有結過婚,而我們此次回來的一行人中也就是隻有師太一個沒結婚的女子,其他女眷都結過婚,也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想了想後我覺得應該是這個因素,不過找出來這些也沒用,我目前沒有本事將這個鬼給滅掉,要想將其從女子體內趕出去還必須找老神棍。


    但老神棍的鬼門十三針也隻能將鬼趕走,不能直接將鬼消滅掉,上一次紮針的時候是在白天,紮過針之後我們用肉眼根本看不到鬼走的痕跡,甚至連一陣陰風都沒有感覺到。


    思來想去我覺得要想免除後患,就必須選擇在晚上動手,在紮針之前把鎖魂陣布置好,等女鬼被逼出來後立即將其消滅!


    打定主意後我看了下天色,時間還很早,這個時候就去找老神棍那就隻能是硬等天黑,不如趁著這會兒功夫問問事主一些事情。


    中邪的女子是事主的女兒,事主姓朱,後麵就叫他朱大叔。我問他:“你女兒中邪之前有沒有什麽征兆?”


    朱大叔道:“沒有,十天前的一個晚上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大半夜的她突然變了一張臉,是一張我們從來沒見過的臉,最開始我還以為是家裏進了陌生人了,但這個女人穿的是我女兒的衣服,左找右找死活找不到我女兒在哪,我就問這個陌生人到底是誰。這個陌生的女人說她就是我女兒,頓時將我們嚇了個半死,我們連夜找神治邪病,這十天的時間裏找了不下十個大師,一人一個說法,沒有一個人管用的,後來聽一個熟人說大師是專業幹這個的,正好在家裏沒去外地,我們就專程上門來請大師給看看,怎麽樣,能治好嗎?”


    我說道:“肯定能治好,就是這種事情出現的這麽突然,一點征兆都找不到,讓人很疑惑!”


    “是很邪門,一點征兆都沒有,我們也覺得奇怪呢!”


    我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子後說道:“你女兒中邪之前是不是有去過周村?”朱大叔顯得很驚訝,說道:“是去過,怎麽,難道中邪的事情跟周村有關係?”


    “你知不知道這個女鬼是埋在周村亂墳崗的,現如今那片亂墳崗搬遷被修成了路,而在這之前也有人跟你女兒中邪一模一樣的情況,也是因為去了一次周村從那條路上走過。我想那條路上也許還有更恐怖的秘密!”一瞬間我把問題都連貫在一起想通了。


    很可能當初我們挖走的那塊墓碑和兩件爛衣服並不是女鬼的所有東西,難不成還有什麽更重要的東西遺留在了周村那條路下麵?


    我決定等把朱大叔女兒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到周村去挖一挖,希望能把那條路上所有的跟鬼怪有關的東西全部清除掉。


    問清楚之後,看了看表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時間剛剛好,利用這兩個小時布陣。我領著朱大叔跟她女兒來到縣城外麵的心花村。來到老神棍的針灸店門前,見裏麵沒有一個客人,我便直接說明我的來意,並把我的計策告訴他,希望他配合。


    老神棍聽了後連連點頭道:“年輕人就是考慮周全,上一次我隻顧著紮針根本就沒想到布陣將那女鬼消滅掉,這一次補上。”


    天快黑了,這會兒反正沒有生意上門,老神棍索性把門一關,免得一會兒辦正事的時候被人打擾。我則立即開始布陣,將房屋的大門用黃紙符貼好,再把女孩周圍用朱砂紅線陣封起來。


    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之後,老神棍開始施針,讓朱大叔和他徒弟都到外間去免得一會兒出什麽狀況讓他分心。


    施針的過程便就隻有我一個人能親眼見到,正好我也跟著老神棍學學他的針灸術,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就不用老往老神棍這裏跑了。


    老神棍先觀察了下女子的情況,對我說道:“很嚴重,估計一針不起作用,需要紮兩針,你可以跟我多學學!”


    老神棍這話說到我的心坎裏了,我微笑著點頭說:“好!”老神棍先在女子的人中穴上紮了一針,然後又在少商穴鬼信部位紮了一陣。


    少商穴也就是大拇指指甲根根末端橈側,距離指甲一兩毫米的位置。這第二針紮過之後,本來昏昏欲睡的女子頓時昏迷了過去。


    我急忙全神戒備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但是一點異常情況也沒發現。拿出羅盤,見指針根本就沒動,八卦鏡裏麵也照不出任何東西。


    老神棍探了下女子的鼻息,又捏了捏她的中指,對我悄聲說道:“鬼被趕走了,她沒事了,你看到什麽了?”


    奇怪,真是奇怪,白天沒有看到鬼魂的痕跡倒也正常,可是現在是晚上,我又做了那麽充分的準備,還是沒有找到鬼魂的蹤影,這就有點說不過去。


    我顯得有點尷尬,在老神棍麵前我一點本事也沒施展出來,想要直說又怕他嘲笑我。他見我猶豫,就說道:“鬼又被放跑了?這個鬼還真邪門,就連我都感覺不到一點陰森的氣息!”


    老神棍其實道行挺深,不然他之前也不會指點救我。見他如此說,我不再尷尬,就說道:“確實邪門,我想去周村那條路上再去挖一次,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老神棍沒有回我的話,他打開裏間的房門,拿著羅盤在外麵測量了一下,我見狀急忙把八卦鏡拿出來,在外屋又照了一圈,仍舊什麽都沒發現。


    外屋的大門已經被我用符封住,按說鬼是走不掉的,即便它不露出蹤影那也應該還在針灸店裏麵。


    老神棍閉上眼睛用心感受了大半天後說道:“什麽都沒有,看來鬼早走了!”我驚訝的說道:“不可能吧,門被封著它怎麽出去的?”


    “很可能穿牆而出,所有的鬼都有這個本領,好了,滅鬼的事情先放一放。”老神棍走到裏間將女子扶出來交給朱大叔,說道:“你女兒被附身時間長,情況較嚴重,不靜養三個月是恢複不了得,這期間注意防寒,要多吃營養品。”


    朱大叔對我和老神棍千恩萬謝,從兜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給我們一人一張。老神棍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錢就收了然後開大門。


    我本來沒打算收的,一來我沒有幫上什麽忙,頂多就是起了一個介紹人的作用。二來我還從來沒有收過這麽低的價格。但老神棍收的這麽幹脆,我便將錢接過來,等朱大叔走了後,我把這百元大鈔給了老神棍。


    老神棍仍舊不客氣,把錢收了後說道:“這一百塊就算是你的學費,想學就到我店裏來多看看,多學點總歸有好處。”


    見老神棍這麽好說話,我對他的好感越發的強烈,便問他:“能不能幫我到周村一起去找找……”


    我話都沒說完,老神棍急忙就搖頭道:“不能,你自己的罪業自己擔,這沒人能幫得了你!”


    “那我要是給你錢呢……”見老神棍在收錢的時候毫不猶豫,想必他愛錢,我便采用金錢攻勢。


    “更不可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自己惹出來的貨必須自己解決,跟你實話說了吧,就這個女鬼,我估計我都沒能力對付的了,眼下誰幫你估計誰就會喪命,我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沒活夠呢!”老神棍說完話後將頭扭向一邊,不再搭理我,過了一會兒後他給徒弟使眼色,要趕我走。


    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解決!楊大師亦是如此說,這一路上走來我也一直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就連救命的陰兵我都仔細掂量了好多次都不曾用。


    不過眼下我成了光杆司令,之前一直有張宇給打下手,後來又多了師太幫忙。


    如今就我一個人,提起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去亂墳崗挖墳,我情不自禁的又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即便是亂墳崗裏的孤魂野鬼已經被我們消滅了幹淨,但路兩旁的墳包都還在,看一眼別提多滲人了。


    上次跟張宇去挖墳的時候是在大白天,我們那天也是一時情急,也幸好那天我們挖的是旁邊我之前挖的坑,並不是在路麵上或者周圍挖坑,所以路上有來來往往的過路人他們頂多也就是看看,見不是自己家的祖墳就不會出麵阻止管那個閑事。


    但是這次我要是再去就隻能去挖路下麵之前埋墓碑和爛衣服的那個老墳坑,破壞路麵的事情必須要在晚上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時候去幹。


    思來想去,要是拖著不去幹,這件事情就沒有個完結的日子。沒辦法,我還是自己解決吧,我隻能拿出自信來,大著膽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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