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們在大商場裏買了很多衣服,當然都是鄭姨掏錢,價格談不上貴但也不便宜,鄭姨也真是舍得放血。


    她們購物完成後天色已經是黃昏,無奈,我們便計劃不去洪聖宮了,隻先把沿途的大小商店轉轉長長見識就行了。


    出租車一直往東南方向開,沿途都是些零碎的小商店,風景也不怎麽樣,就這麽一直開到天色快晚的時候又來到了那個別墅區裏。


    鄭姨說要下去,想去別墅區裏麵逛逛。我知道她的意圖,又想找小三,便說道:“保安不讓進,咱們還是回去吧。”


    鄭姨說道:“我有辦法,看我的吧。”她徑直走過去,保安上前攔著,她便說道:“我想到這裏買一套房子,怎麽著,都不準進去看房嗎?”


    保安做不了這個住,就給物業經理打電話,十幾分鍾後物業經理熱情的將我們接進了別墅區裏麵。他先開始上下大量我們每個人的穿著,發現女眷們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廉價貨,尤其鄭姨穿著一身的名牌,耳環戒指等全都是很值錢的東西,於是服務更熱情,幾乎是半彎著腰在跟我們談話。


    他一邊領著我們往深處走一邊介紹著別墅區裏還有幾套房,價格如何等等一係列關於房子的問題。


    鄭姨說道:“在我買房之前我想先弄明白一件事情,這個人在你們這裏有沒有買過房?”鄭姨把顧西平的照片和名字提供出來。


    物業經理笑著道:“這應該是客戶機密,我們不便透露……”鄭姨立即說道:“別裝了,結婚證給你看,這人是我老公。”


    把結婚證塞到物業經理手上後,鄭姨接著說道:“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要是覺得你在撒謊,那麽房子我就不買了!”物業經理急忙就說道:“行,這我得要回辦公室查一下記錄。”鄭姨說道:“我們跟你一起查。”


    來到經理的辦公室後查看買房記錄,查來查去就是不見有顧西平的名字,鄭姨反複的問物業經理到底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


    物業經理總是說:“買房子的這麽多人我怎麽可能每個人都記得那麽清楚呢,有可能真見過但絕對沒什麽特殊印象。”


    盤問查看了半天,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我們隻得回去。坐上出租車後鄭姨忿忿的說道:“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馬腳。”


    我說道:“鄭姨你別那麽激動了,顧西平是個狡猾的人,給小三買房子肯定直接過戶在小三的名下,我們不知道小三叫什麽長什麽模樣,也就沒辦法查找,咱們還是先把他的陰謀拆穿了後再說小三的事情吧。這些天你也別總往別墅區跑了。”


    鄭姨心有不甘,沉默著不答話。見她這般反應仍是不死心,真是魔障了。


    回去的路上眾人都說餓了,下午光顧著到別墅區找小三都沒吃飯,正好車開到星級大酒店對麵的居民樓時我們看到那有兩家包子鋪。


    一家是賣小籠包的,上麵寫著是豬肉大蔥餡的,還有一家是老台門湯包。這些店在香港不多見,因為這邊的包子基本都是海鮮的,我們吃不慣。


    在內地豬肉大蔥餡的小籠包隨處可見。看到這兩家店後我們都感覺是回到內地了,便急忙下車說要吃包子去。


    兩家包子鋪都是開在居民樓向陽麵的,也就是正對著蜈蚣煞的那一麵,之前我們一直都在背陰麵來往走動,還不曾到向陽麵來過。


    我走到包子鋪跟前突然發現這裏麵往深處有一家店看起來十分像紙紮店,因為近視眼看不太清楚,我決定深入去了解一下。


    如果真的是紙紮店,那這裏的格局就跟南城紙紮鋪的風水格局很相似了,這裏鬧鬼也屬於必然。


    這一處的居民樓每多走一步都會有新的發現,看來我之前判斷的那些還並不全麵,就以目前我所見到的來判斷,這裏鬧鬼的形成是多種形煞相互結合才產生的。如果隻是單獨的一種形煞風水上即便有問題也形不成鬧鬼的現象。


    女眷們走到小籠包店裏要了七大籠包子,又到隔壁的老台門湯包店裏要了些湯包,她們說吃海鮮肚子不舒服,要好好吃一頓包子。


    張宇坐下來後見我不在,急忙走出去看到我朝蜈蚣煞的深處走去,便大聲喊我幹什麽去。我說道:“到前麵去看看,你坐下來先吃。”


    我不敢直接說前麵有紙紮店影響這裏的風水格局,怕她們這頓飯都吃不踏實。等我走進了後發現這果然是一家紙紮店。


    店裏麵有人正在買紙花冥鈔,店老板跟顧客談著價錢,我站在門口看了看,感覺這裏陰氣也很重,雖然沒有11樓那麽陰寒但總體來說跟第10層樓的氣氛差不多。


    看來這處的紙紮鋪真的是在壞風水格局,如果可行的話先讓樓裏的居民商量著把這家紙紮店給搬遷走,最起碼可以減少一處壞穴位。


    正觀察著突然發現店裏麵其中一個顧客繞到店老板的身後,開始在櫃台上麵摸索著什麽東西。而店老板則一直被另一名顧客吸引著在招呼那人。


    那人此時拿完了自己要買的東西後摸了摸口袋說道:“今天出門忘了帶錢了,能不能改天補上……”


    “你開什麽玩笑,買死人的東西還想賒賬,我看你是嫌命長了吧!”店老板冷笑著說。


    那人也跟著笑道:“哪裏,哪裏,我真是沒帶錢,而且最近手頭也有點緊,要不您先借我個千八百塊錢花花。等我手頭寬裕了後就加倍的奉還。”


    店老板不再冷笑,頓時將臉拉的很長,喝道:“怎麽你是想入股紙紮鋪子嗎?你要是真想,我可以分你一點幹股,你每天隻需要到店裏來給我打三小時的工,月底就能領到分紅。”


    聽著這兩人的奇葩對話我正想笑,突然看到那個摸索東西的人將櫃台的抽屜打開了,從裏麵摸出來七八千塊錢的港幣。


    我吃了一驚,這人還真是明目張膽的來紙紮鋪子偷錢。看這情形那個買死人東西的應該是托,故意拖住店老板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


    怕店老板走神萬一看到他同夥偷錢,還故意說身上沒帶錢要管店老板借錢,這不管是任何人買東西不帶錢都會引來一陣奚落,如果這個時候再趁勢管店老板借錢的話肯定會把他給氣炸,那麽他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此人的身上了,哪還顧得上注意別人。


    “跑紙紮鋪偷錢,嫌命長吧!”我猛地大聲說了一句,偷錢的那人吃了一驚,手上剛從抽屜裏加出來的幾張千元大鈔立即就散落在地上。


    店老板見狀急忙就伸手抓小偷,小偷立即就逃,而我堵在門口一把將那小偷推進去讓店老板將其抓住。


    之前負責吸引店老板的那人見情況不妙急忙就快步往外走,我不想多事,再者托又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除非被抓住的小偷把他給咬出來。


    我放那人走了,那人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消失在蜈蚣煞的深處。店老板抓住小偷後立即打了警報電話,十多分鍾後小偷被抓走。


    我趁著這會兒功夫跟店老板說道:“你的店裏是不是經常有小偷光顧?”店老板道:“是有,多虧了小哥,需要點什麽您說話,我不收你錢!”


    平常施法用到的香燭紙裱我挎包裏備用的還很多,暫時不需要補充。再說這裏是賣死人的東西的,白拿一定不吉祥,絕對不能要任何東西。


    我說道:“鋪子裏經常有鬧鬼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最好把店鋪搬走別在這附近開了,離開11號鍾樓。”


    由於這座居民樓也沒有具體的名字,我便結合頂樓的鍾表姑且叫它11號鍾樓吧。店老板也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他回答道:“我也早想走了,去年我媳婦就是中邪死了的,可是我沒錢啊,現在買一套房子得要多貴。”


    也是,住在這裏麵的都是窮人,想搬沒錢,還不得不留在這裏,於是就形成了惡性循環,越住越窮越容易出事。


    我想我還是先把這裏的鬧鬼事情解決了,隻要能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那麽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存錢買新房子。


    何瑩這時打電話來說包子都快涼了,讓我趕緊過來。我便跟店老板告辭,走到包子鋪,她們都已經消滅掉七大籠包子了。今天女眷們的飯量驚人,平常都不這樣,也許是這麽多天一直沒吃好睡好,這好不容易放鬆下來便吃的特別有滋味。


    何瑩又給我要了兩大籠包子跟一籠湯包,正吃著呢,突然包子鋪變了模樣,周圍的壁畫牆紙全部都變成了紙花,櫃台跟前的籠屜、包子全都變成了元寶蠟燭,桌子凳子也都變成了紙糊的。房間裏到處都是紮好的紙人、紙馬、花圈、紙房子、紙冰箱電視機等祭品,放眼一看,完全就變成了一個紙紮店。


    何瑩、鄭姨還有米表姑吃著吃著就中了邪,全都倒地不起。何京突然捂著肚子喊疼,抽搐了幾下後也倒地不起,就剩下我跟張宇還有清惠師太清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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