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其他三個躺在暗門裏的男的,他們也都說失去知覺了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我說道:“你們失去知覺的那一段時間裏有兩個紙人女童子在吸你們的精氣,死在裏麵的那兩個人就是被吸幹的,你們最好檢查下自己!”


    這幾個男的包括何京全部都大驚失色,急忙走到遠處解開褲子觀察,過了一會兒回來道:“應該是沒有。”


    我說道:“沒有就好辦,回去後多吃些補品調養調養把身上的晦氣驅幹淨就沒事了。”


    何京笑道:“那如果有的話,會怎麽樣?”


    “有的話,估計會壞一個腎!”我鄭重其事的說道。


    “啊?!”眾人驚呼了一聲,連連慶幸自己幸運。我心裏罵道:“幸運個屁,要不是我解救你們,你們早都死了,你們應該感謝我跟張宇!”


    這話也就隻能在心裏說說,不能張揚。再說我就算說出來又有幾個人肯相信,這大半夜的鬧了一次鬼我再來邀功豈不是有刻意請賞的嫌疑。


    他們估計又會把我當成騙子要騙他們錢,算了,這種好事做了就做了,說不清楚的!


    歇了有十來分鍾後我跟張宇還是站不起身來,這幾個男的也算有良心,把我們攙扶著,然後由我指引方向走到了紅玉小區。


    到了小區附近就有人過往,不需要那麽害怕了,附近也有的士在轉悠,他們便各自攔的士各自回家。


    回到家後我對何京說道:“這次的事情不能告訴你姐,我們受傷的事情也不要說,就說是感冒受風寒了,養上十天半月就沒事。”


    次日何瑩下班回家後見我跟張宇都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急的她一直問我們到底是怎麽了。感冒受風寒這種鬼話她一摸額頭就知道是在撒謊,最後我看不了她擔驚受怕的神態就說道:“昨晚上跟那髒東西搏鬥沾上了晦氣,修養幾天就沒事,沒大礙的!”


    她不信,就把何京叫出去單獨問。何京這小子也不願意她姐姐那麽擔心,就輕描淡寫的說道:“姐夫跟宇哥被那髒東西給壓到了肩頭的命火,傷了元氣,不過沒大事,這些天多服用些調養培元的中藥,十天後就沒事了!”


    確信沒事了後何瑩急忙就去藥店抓藥,我跟張宇這些天便就喝了不少的六味地黃湯。


    何京這小子又給我們惹了一次麻煩,從這之後再也不敢進賭場、ktv、夜店等地方,何瑩給他介紹了一個大學生,他們便就認認真真的談起了戀愛,之後的日子裏倒很少讓我操心。


    張宇出去轉了一圈後回來陰沉著臉,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吃了閉門羹,我想聽他受挫折的故事好樂一樂,就纏著他講。


    被我煩得實在不行了才說道:“你知道如今的女的有多可恨嗎?”我搖頭道:“不知道,這語法好像不成立吧,可恨也隻是某個別的,不可能都那麽……”


    “你能好好聽我說不?”


    “說,你說!”


    張宇忿忿的道:“我看到一個美女走了過去都還沒搭訕,結果那女的張口就說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你命裏缺我?沒門!’我當時就愣了,就問她這是何出此言,她說她見過我,不就是個臭算卦的嗎,怎麽著還想借算卦之名泡漂亮美眉,妄想!”


    我驚訝道:“一個路人都認識你,看來咱們鋪子的名氣不小啊!”


    “切!你聽話聽重點,她在藐視我哎!”張宇道,我笑道:“人家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麽說你,你是不是跟在人身後跟了幾條街?”


    張宇也笑了,說道:“還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我說道:“那你找罵也是活該!”談笑間突然有人按門鈴。


    這個時候誰會找上門呢?我讓張宇去開門,一個大爺站在門口問道:“是火居士家裏嗎?”張宇點頭說:“是,要算卦還是解簽?”


    大爺道:“讓我進去說,事情比較複雜。”張宇急忙把大爺領進門來,大爺見了我急忙就說道:“我找你們找了十來天了,你們一直不開門,到廟裏麵去打聽才知道你們在這裏住著,我有急事啊!”


    張宇給大爺倒了杯茶,說道:“最近我們在外地忙,也是今天剛回來,有事您說吧。”我們受傷的事情不能亂宣揚,不然有損聲望,以後就沒人再找我們捉鬼了。


    大爺先做了自我介紹,他姓董,此次來是為了他女兒的事情。他女兒名叫董芳,一個很土的名字,而他們也住在城郊再往南的農村裏,家裏麵就這一個獨生女兒剛到適婚年紀,老兩口也正在給女兒忙著物色對象,但誰知道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無意中發現女兒懷孕了。


    一個大閨女都沒結婚就懷孕了,這種丟臉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啟齒,老兩口就把女兒關在家裏不讓她出去,本來說好的過幾天給她墮胎的,但女兒說要是墮胎她就尋死。


    老兩口就這麽一個閨女,哪裏舍得她死,就商量著不墮胎吧,但最起碼得要他們知道奸夫到底是誰,百般盤問女兒就是不吐實情,老兩口自小慣著獨生女也拿她沒辦法,最後就商量先放手不管,等孩子生下來後他們打算悄悄的找一戶人家送走。


    好不容易熬到十月懷胎生了下來,結果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孕婦生下來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團紙!


    聽到這裏我跟張宇都嚇得汗毛倒豎,急忙就問:“是什麽樣的紙?”董大爺道:“紙紮店裏麵的那種紙,粉紅色跟黑色的。”


    真是最怕什麽就來什麽,之前覺得汗毛倒豎就覺得可能那一團紙會是做紙人的那種紙,結果一問還真的就是。


    看來我們周圍存在不少的紙人,被我們消滅的那五個紙人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我問道:“那團紙你們是怎麽處理的?”董大爺道:“掃出門外扔到了垃圾場裏。”我驚訝道:“沒有把紙團燒掉嗎?”


    董大爺拍了下大腿皺眉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不過已經扔到垃圾場裏麵了,應該沒事了吧?”


    我道:“還不確定,之後有發生什麽事嗎?”董大爺道:“目前還沒有,我閨女就是十天前臨盆,生出來那團紙之後我就一直在找你們,想讓你們到我家裏看看我女兒她是不是中邪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


    我跟張宇才大病初愈,元氣剛剛恢複這又要去對付紙人,我有些發怵,真怕再出岔子。如今的身子已經不允許我胡亂折騰了。


    看了張宇一眼,他朝我輕輕的在搖頭,意思很明顯,不願意去。我便對董大爺道:“你們迅速到垃圾場裏麵把那堆紙找出來燒掉,應該就沒事了,我起個卦看看吧,就不現場去看了,一會兒還約了客戶。”


    董大爺也不好意思非要我們去他家裏看,就安靜的等我起卦。其實我什麽都沒有起,就在腦子裏胡亂構思了一下,想著怎麽能把話說圓滿,讓老頭滿意而歸我也不用去涉險。


    思量了一番後我說道:“卦象不錯,隻要你把那團紙找出來燒掉你女兒就能好起來,你趕緊回去找吧,晚了別那團紙消失了。”


    其實那團紙被扔了十天了,找不到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我這麽說也就是想把他早點打發走,如果後續還有情況,那最起碼我能給我們的身體多爭取幾天時間,等徹底好了後就不懼怕紙人了,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董大爺走的時候往我手裏塞一張百元大鈔,我急忙就讓了回去,這個錢說什麽都不能收,但大爺堅持要給,我隻能說道:“等您女兒的病好了後再給我都不遲。”


    我們安心又靜養了五天,基本完全康複了,這一天董大爺又找上門來,這次他要慌張的多,說道:“紙團沒找到,最近這幾天我女兒的情況變嚴重了,她好像著了魔,整天六神無主的就像個癡呆一樣,而到了晚上她房間裏總會傳來說話聲。火大師這次你們一定要去我家裏看看!”


    既然情況已經嚴重了,而我們身體也已恢複,沒有理由再推辭見死不救,便跟著大爺來到他家裏。


    床上躺著他的女兒董芳,一臉的病容,麵色蒼白身體虛弱,是明顯的產後症狀。


    如果不是聽說她生了一團紙,誰都會覺得這就是孕後該有的情況。


    我走到她跟前喊她的名字,她不答話,眼睛也不朝我看,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我伸手將她的眼皮撐開,看了看瞳孔,見裏麵無光,又摸了摸中指,確認是中邪無誤。


    將羅盤拿出來測了下,見指針轉動的情況跟之前對付紙人的時候轉動速度基本相同,那麽就可以確定是紙人不假。


    現在的時間是白天,附在她體內的髒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出現。我打算先試試,如果不行那就等晚上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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