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些人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跟張宇歡呼雀躍,現在感覺掙得還是少,下次要是再碰上,必須要開天價狠狠宰一筆。


    宰了也是在替天行道,更何況我們有了令牌,等於是冥官賦予了權利,讓我們去行使的!


    看完房子後回去的路上看到郊區的垃圾場裏麵躺了好幾個乞丐婆,看她們細皮嫩肉的長相覺得很像是那些貪官的太太。


    我跟張宇立即來了興趣湊上前看熱鬧,之前附近已經有不少看客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說其中的誰誰他們認識,就是某官的老婆,以前風光無限,皺一下眉頭甚至放一個屁都能讓地顫三顫。


    可如今潦倒到這種境地,也是咎由自取!看客都很高興,有不少吃過虧的不是被霸占耕田就是被欺壓克扣工錢的都十分的氣憤,離的老遠在朝那些乞丐婆子丟石子。


    這些人也真是膽小,都沒人敢上去給這群老王八婆子幾個耳光,站的那麽遠丟的準嗎?


    乞丐婆子們似乎都是受了家道中落的打擊而變得神情恍惚有些癡呆,她們名聲已臭,身邊的人不再附勢,而她們也被斷了一切經濟來源,沒有吃穿,不得已變成了乞丐。


    自然,做乞丐就必須要受到淩辱。乞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生來為人卻享受不到應有的待遇,和畜生無異,這也是她們該有的報應。


    也有不少經受不住打擊的直接抹脖子自殺,這樣倒也幹脆,省的什麽都被拿走了到最後連尊嚴也得被拿走。這樣賴活著還不如早死了早解脫!


    這群人裏麵不見有餘紅琴,不知道她是在哪裏要飯。看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看客裏竟然沒有一個給力的,好歹你們受了那麽多的欺壓衝上去來兩個耳光發泄下啊!


    “打她!快打她,她強行霸占咱們家3畝耕地一分錢沒給!”一個20來歲的小媳婦唆使她那才五六歲的兒子用石子丟乞丐婆子。


    周圍也不少人這麽做,都在用石子丟,或用嘴罵,就是沒幾個人上去痛痛快快揍那些乞丐婆子一頓。


    我跟張宇都是外地人,沒什麽瓜葛,動手找不到任何理由。我隻是盼望著我家鄉的那群王八村官趕緊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趕緊把耕地還給我們!


    這裏大快人心,也希望家鄉那裏一樣能大快人心!


    看客們繼續丟著石子破口大罵著,我跟張宇走了,回到鋪子裏開張。中午吃飯的時候米表姑來到鋪子裏接我們,說今天有飯局,要我們一起去吃。


    鄭姨前天打麻將的時候找我算了下方位,那天她打完麻將贏了有一萬多塊。本來說昨天請吃飯的,米表姑昨天有事就推到了今天。


    晚上何瑩、何京都下班後米表姑將我們接到鄭姨家,鄭姨說這頓飯是特意感謝我,還要再給我包一個大紅包。


    我們在去之前鄭姨又打來電話說她們幾個闊太太已經開始戰鬥了,要我再幫她算算,兩次的卦錢紅包等我來了後一並給。


    等我們到鄭姨家裏的時候她已經贏了5千多塊了,距離吃飯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幾個闊太太打的興起,便不招呼我們,讓米表姑負責招呼。


    鄭姨是米表姑的小姑子,她家其實也就是米表姑的家,我們也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早習以為常了,自己要喝茶就自己找茶葉泡,喝飲料自己到冰箱裏拿。


    我真是佩服這幾個老娘們打麻將的癮頭,這一幹上了就什麽都顧不得了!


    麻將最是能消磨人的意誌!


    老娘們打著麻將嘴裏還不閑著,她們一直談論著最近的新鮮話題,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餘紅琴身上。


    鄭姨說道:“那個餘姐,你們都認識,之前多有錢,老公手上有權,家裏住好幾百平米的豪宅,吃飯頓頓在大酒店,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奢侈,可如今我聽說她變成要飯的了!”


    “可不是嗎,前幾天我還看到她了,在垃圾堆裏麵揀別人丟剩的東西吃!”另一個闊太太道。


    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有福相的闊太太說道:“幸好咱們幾個都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不然這次大清洗咱們的下場也變成那樣!”


    另外一個年紀最大的說道:“你們聽說了嗎,老餘好像是昨天死了!”


    “啊?這麽快就死了?怎麽死的?”眾八婆對這種新聞最感興趣,不過就連我跟張宇聽到這消息都感到很吃驚,急忙就追問。


    “聽說她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想賭一把翻身,就跟麻將館的老板借了五千塊錢……”


    鄭姨打斷道:“她都成那樣了誰還會借給她一毛錢?”年紀老的太太道:“聽說,我也隻是聽說,她以前跟那個麻將館的老板有一腿,經常光顧那裏,所以那個老板才借她!”


    幾個闊太太全都笑了,其中一個說道:“就她那個長相竟然有人願意跟她有一腿,我真佩服那個男人的眼光!”


    “就是!就是!我要是男人早都把她踹了!”


    我、我老婆、小舅子還有張宇我們四個年輕人聽到一群老八婆談論起這事的時候真是肆無忌憚都感覺到陣陣惡寒。


    你們難道不知道有小孩子在場嗎?你們這是帶壞小孩子的節奏!


    何瑩跟何京朝米表姑打眼色,然後不停的翻幾個闊太太的白眼。米表姑卻淡淡一笑,做噓聲手勢,示意她們別放在心上,又悄聲說道:“要是不想聽就裝作困了去臥室裏把門關起來,去吧!”


    我們在人家家裏又能要求人家怎麽樣,還是繼續聽吧,其實我跟張宇挺感興趣的!


    年紀老的接著道:“老餘好像是從哪裏弄了什麽邪咒吧,聽說她開始打牌就沒輸,一直贏都贏了五六千,把借的錢都還上了,後麵忽然感到體力不支,麻將館老板就給她端茶倒水還要了外賣,等她吃過後情況稍微好轉了,這個時候她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站起身來猛地說道:‘人牌合一’,接著摸牌,拿過來一看,竟然自摸十三幺糊了!”


    “這麽厲害,那這把牌估計能贏一人一萬三,三個人加起來三萬九呢豈不是發了一筆小財?”


    老的說道:“對,是一萬三,加起來三萬九,可你們猜這個時候出了什麽情況?”


    幾個八婆有搖頭說不知道的,有說是不是人家賴賬不給錢的,還有的說她是不是作弊抽老千被人給抓住打了一頓給打死了。


    老的搖頭道:“都不對,她嘴裏麵喊著‘自摸十三幺糊了’之後就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麻將桌上,將桌子都壓塌了。麻將館老板趕緊上前扶她,結果發現她已經斷氣死了!”


    “什麽?就這麽死了?那死因是什麽?”


    “不知道,最近那家麻將館傳的可邪乎了,都沒人敢去那打麻將了,有說是弄邪術沒弄好反噬自身死了的,還有的說是打麻將過勞死的!”


    “扯淡,打個麻將能過勞死,真是新鮮!”幾個闊太太顯然都不承認打麻將能過勞死。她們都願意相信餘紅琴是用邪咒被反噬而死的。


    正說的起勁,碰巧電視裏麵新聞報道有個中年婦女徹夜通宵打麻將,結果猝死在麻將桌上,幾個闊太太聽到後都嚇了一跳,都說道:“以後千萬別熬夜打麻將,命要緊!”


    餘紅琴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是打麻將過勞死,她能喊出“人牌合一”這種話,不是用邪咒就是魔怔了。


    試想一個人能喊出這種話,那她其實是想變成一張麻將牌而不想繼續做人!


    之前我們跟餘紅琴接觸過,看過她的氣色不像是那種被鬼纏身而死的情況,所以可以排除她用邪咒。


    再說她也不懂什麽邪咒,要是真懂又何必來求助我去幫她解決錢被冥鈔調換的事情呢。


    所以我猜測可能她真的是魔怔了!


    麻將不僅能消磨人的意誌,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念!


    在她臨死的時候能悟出“人牌合一”的理念,估計她下輩子投胎會做一個賭神吧……此時我倒是有點佩服她對於麻將的執著意念。


    談笑間到了飯點,眾八婆停止打麻將,眾人坐車去了酒店吃飯。席間鄭姨還是跟以前一樣偷偷將信封塞到何瑩的包裏。


    晚上回去的時候點了一下,有三千多塊。給人算打麻將的方位能分到幾千塊的紅包也真是夠高價的了!


    何京看著這些錢說道:“姐夫,這些賭錢應該散一部分出去,去廟裏捐一點香火吧,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我也捐一點自己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也是功德一件!”


    我笑著撫摸他的頭,說道:“你總算是成長了,好,明天我們一起都去,都捐一點,多給自己積一份功德。”


    我拿出日記本,在上麵寫著千萬不要沉迷賭博的言論。不論小賭大賭都不行,要是隻是玩不賭錢那是可以,練練腦子還能防止老年癡呆。但是一旦涉及到金錢,多少個血淚的教訓擺在眼前,癡狂的人心甚至不惜跟鬼做交易,隻圖一時的快樂而導致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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