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一聽手機顯示關機的聲音,又破口大罵了起來。我皺著眉頭對何瑩道:“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他的工作安排好了沒?”


    何瑩道:“今天他說去麵試了兩家,有一家聘了他,說已經開始正式上班了!”我搖頭道:“不對,應聘哪裏有這麽快的,他找的是什麽工作?”


    “修車的,在城西的東風修車鋪。他會不會晚上就住在那裏,他沒帶充電器,應該是手機沒電了!“何瑩指著茶幾上的充電器道。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替她弟弟說好話,一直認為他弟弟不會拿紫砂葫蘆養鬼。我跟張宇哪裏聽的進去,急忙就起身去修車鋪找那小子。


    臨走時何瑩對我說道:“不管如何,今晚你們要是不回來就給我打個電話,別老讓我替你擔心。”我點頭道:“知道了,今晚要是找到他我們非揍他一頓,你可別心疼!”


    何瑩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轉身回房了。


    我跟張宇一路小跑來到城西的東風修車鋪,到裏麵打聽。修車鋪的夥計說道:“今天沒有新夥計來應聘上工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我跟張宇兩人愕然,何京這小子竟然在騙我們!我急忙給何瑩打電話說了情況,問她何京有可能去哪裏。


    何京來漯河才兩天時間,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會沒目的亂跑,估計他是在這裏有同學或者別的熟人。


    何瑩想了好半天後說何京在這裏有一個熟人,兩人是一起在外地打工認識的,這次兩人也是一起回來的。但那個人她也隻是在何京下車的時候見過一麵,根本不知道那人叫什麽住哪裏。


    掛了電話後,我決定起一個卦看看這小子到底躲在哪裏。雖然目前我的預測術還無法做到神準的地步,但測一個人的大致方向和距離還是有把握的。


    起好卦後我判斷何京這小子就在城西,何京的年命跟傷門比和,傷門此時代表的是東風修車鋪,這就說明他距離東風修車鋪不遠,都落在內盤距離很近,在200米以內!


    我把範圍縮小後,跟張宇分頭尋找,我負責找右手邊的房屋鋪子,張宇負責左手邊的房屋鋪子。


    晚上快11點了,沿路的屋子基本上都黑著燈,我們隻揀有燈光的地方找,整條路兩側就隻有三家亮著燈。


    有一家是賓館,一家是大酒店,都開著門。剩下那一家門位置很偏僻,都快挨著旁邊的樹林了,大門緊閉,裏麵亮著燈,我們走過去後聽到裏麵有麻將的碰撞聲。


    我心裏暗道:“完了,這小子不會沉迷上賭,養鬼幫他贏錢吧?”


    張宇上前敲門,隔了好半天後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人見張宇麵生,就問道:“做什麽?”張宇道:“來這除了打牌還能幹什麽?”


    那人道:“見你們麵生,以前沒來過吧?”張宇點頭道:“熟人介紹來的,聽說你們這裏的注碼大,就過來看看。”


    那人朝門外望了望,見了我後問張宇:“一起的?”張宇點頭說是。那人見沒別的可疑人後才讓我們進來。


    房子裏麵擺著兩桌牌,每一桌卻隻坐了三個人,開門的這人隻是負責開門的,並不上桌打牌。那兩桌人越看越奇怪,怎麽會選擇玩三人麻將呢?


    麻將一般都是四個人玩,三個人玩樂趣就少了,少一個人牌轉的快,胡的也快,贏了錢卻收的少了,一般很少人這麽玩的。


    我跟張宇掃了一眼後竟然沒見何京在裏麵。會不會是判斷錯誤?那小子難不成在賓館或者大酒店裏?


    最近時常聽說有打牌的都是到賓館裏開個房,裏麵有專門的牌室,在裏麵賭。我急忙在腦海中回想之前的格局,看看何京這小子到底是在賓館大酒店還是在這偏僻的麻將館裏。卦上沒有壬癸也沒有景門,沒有直接反映,那麽用排除法就是不可能在酒店或者賓館,那除了麻將館還會在別的地方嗎?


    腦海中思索著到底錯在哪裏,猛然間撇到這兩桌麻將上有鬼!


    明明坐著三個人,那個空位置挨到跟前的時候桌上的麻將就會突然少一張。過個5到10秒鍾後,空位置又會往桌子裏麵丟一張牌。


    我急忙悄悄的拿出羅盤和八卦銅鏡,見羅盤指針飛快的轉動,八卦銅鏡裏麵照出來空位置上坐著一個年紀有六十來歲的老頭子,熟練的摸牌打牌。


    另一桌上的空位置則坐著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小媳婦,兩個鬼摸牌打牌都很熟練,技術也很高,沒多大一會兒一局就完了,還都是鬼贏了。


    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對著空位置喊道:“又是你贏了,有沒有搞錯,怎麽把把贏?”看來這群人都能看得見鬼!


    這群人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選擇跟鬼打牌?把把輸錢還不說早點收手,我站在旁邊看了十來分鍾他們還打的特別高興。


    張宇被看門的人領到後麵一間屋子裏,裏麵隻坐了兩個人,算上張宇三個,依舊是三缺一的局麵,不過仍然有一個位置是空著的,給鬼留的位置。


    張宇坐下來後招呼我在他身後看著。他也用八卦鏡看了,知道裏麵有鬼,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不敢輕舉妄動。看門的人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他時不時的朝後麵看我,讓我想辦法逃出去。


    前麵兩張桌子上麵兩個鬼,後麵一張桌子一個鬼,這就三個鬼了。我一個人哪裏能同時對付的了這麽多。


    再說這裏還有沒有別的鬼還不知道,而那些來打麻將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門路,目前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我悄悄的把八卦鏡再拿出來四周照,看門的那人見狀對我說道:“大晚上的照鏡子不好,對身體不好!”


    他說這話很明顯是知道坐在麻將桌上的空位置的是鬼,說這話其實是在提示我不要把鬼給照出來,這樣對我不好。


    我驚了一身冷汗,急忙把八卦鏡收起來。張宇此時已經輸了500塊錢了。這裏的注碼倒是不大,但打法是胡番數的。


    胡番數的麻將打法沒有金,就是推倒胡,除了碰外還能吃牌,每一把胡的牌如果是清一色那就是十番,大三yuan大四喜都是十番,十三幺是十三番,最小的也是三番,算是雞胡。


    十塊錢的底,坐在空位上的鬼每一把牌胡的最小的都是清一色,如果有杠的話番數還會往上加,張宇坐上去都沒打一圈就輸的滿頭大汗。


    他出門的時候兜裏一共就裝了600塊錢,此時要是再打下去就該欠賬了,便起身說道:“我就輸的剩這點了,該走了!”


    “切!才拿這麽點錢就敢來打牌,下次來多帶點,少說也應該帶1萬塊,不然不夠輸的!”坐張宇旁邊的賭客笑道。


    張宇起身要走,沒人攔著,但我要走的時候看門的那人卻把我攔住說道:“進來了一把都沒打就不能走,怎麽著也得打一圈!”


    形勢很危急,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容不得我逞能,我隻得坐下去跟鬼打了一圈,輸了500多塊錢後,起身離開。這次看門的人沒攔著我。


    張宇在門外等我,見我出來了急忙就問:“怎麽辦?這麽多鬼能處理的了嗎?”我搖頭道:“就當輸錢買個教訓吧,下次千萬別再隨便亂進人家的賭場,何京這小子害的咱們輸了一千多塊,這個帳等找到他跟他算!”


    麻將館裏麵沒有何京,那除了賓館就是大酒店了。以何京身上的錢來看,他不會去大酒店裏麵揮霍,估計是在賓館裏開房跟人賭。


    我跟張宇來到賓館,跟服務前台說找一個叫何京的年輕人。前台服務員查了下今天的入客記錄,沒有叫何京的。


    “怎麽會呢?難道這家夥身上裝1萬塊錢就敢上大酒店去揮霍?”出了賓館後我們立即到大酒店找。但是到前台查了記錄後,也沒有叫何京的。


    張宇皺著眉頭道:“老火,會不會這家夥是在那些沒開燈的黑屋子裏麵?咱們從外麵又看不到裏麵有沒有別的房間燈亮沒亮!”


    我歎了口氣道:“算了,咱還是先回去吧,可能的地方找過了沒有,那就肯定是躲在後麵咱們看不到的地方,等明天他回來了再說。我就不信他明天還不回來!”


    何瑩見我獨自一人回來,萬分焦急的道:“沒找到嗎?沒起一個卦看看他到底藏在哪裏?”我說道:“起了,但是那條街上亮著燈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沒亮燈的地方大半夜的我們又不敢去敲門,就剛才我們還走到鬼城裏去了,差點出不來,一人損失了500多塊人家才放我們出來!”


    她聽我如此說,心裏更加的著急,時間都晚上12點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撥著何京的電話。每一次都提示是關機,但她就是不死心,總是希望過十幾分鍾後那小子會開機。


    “睡吧,他有心躲著我們是很難找到的,我不信他明天不回來!”我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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