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次回來會跟以往不同。她既不問我去了哪裏也不責怪我回來晚,隻是默默的給我倒好洗腳水,然後就上床鑽進了被窩裏。


    我有些過意不去,說道:“怎麽這次不說我了?”何瑩說道:“你也是為了這個家能過的寬裕些,我要是再不理解你再給你臉色看,那我就太不懂事了!”


    一句話說的我喉頭有些更咽,我把今晚上的成果拿出來給她看,她將錢先放進抽屜,說明天把錢存了,再攢幾萬塊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我們現在雖然有住的地方,但畢竟是她們公司宿舍的,我一個外人住在她們公司雖然政策允許,但我不在這裏麵上班,晚上還總是回來那麽晚,時間長了公司裏就有人說閑言碎語,說我在外麵肯定有女人。


    我給人解簽的職業她們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但關於抓鬼方麵的事情我們沒有透露過,這種事情不敢張揚,流傳出去對我們其實沒多大好處。


    給人解簽算卦已經被她們公司不少無神論的激進派說成是封建迷信了,我整日出入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有一天我甚至聽到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娘們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說我最愛給年輕漂亮的小姐算卦看手相,摸來摸去的。


    這讓我很氣憤!我何時給任何人看過手相?我壓根就不懂看手相,別說給漂亮小姐看,就是一個大男人我也從來沒給人看過。


    如果要是讓她們知道我還抓鬼,估計她們該散步我的謠言了。公司肯定會覺得我住進去有損他們的聲譽,把我趕出去都是小事,我就怕何瑩跟著受牽連,萬一把這份工作給丟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何瑩很信任我不會在外麵亂搞,但人言可畏。我們打算買了房子後就搬出去住,至少耳根子會清靜些!


    一夜無話!次日繼續去鋪子裏給人解簽算卦,接下來好多天都沒有碰到奇怪的事情。不過每天解簽也夠累人的。生意越來越好,我跟張宇從早上10點開門後就有人來排隊,一直要忙活到晚上9點人才散去。


    再這麽大強度的幹下去我怕我支持不下去,一整天除了吃飯時間外我都得老老實實的坐在卦桌前擺出大師應有的風範,這麽做下去我屁股都疼了。


    如今天氣炎熱,出門旅遊逛廟會的人不少,我還真是沒想到在一個郊區人氣並不怎麽旺的地段生意能這麽好。


    不過忙了十多天之後生意又突然變少了,翻了翻黃曆,才注意到原來這個夏季就快過去了,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整個夏天來我這裏問升學的學生不少,這一開學生意一下減了一大半。


    米表姑的女兒今年剛滿十八歲,高考完之後曾來我的鋪子裏抽了一簽,是個上簽,能考上一本的好學校。後來果然考中了一本,現在快開學了,米表姑帶著女兒提著禮物特地來感謝我。


    我說道:“來就來吧怎麽還給我帶禮,我是小輩給你算是應該的,絕不能收!”米表姑堅持要給,還突然變得神秘起來,左右瞧了瞧後說道:“這幾天不是很忙晚上就早點下班,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麽事現在不能說?”我問道。米表姑搖頭道:“現在不方便,等晚上我去小瑩的宿舍找你。”


    我悄聲道:“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之類的情況要處理?”米表姑點了點頭,將禮物丟下後就領著女兒回去了。


    我對張宇道:“把法器準備下,晚上你跟我回宿舍去!”我們黃昏的時候就打了烊,回到宿舍後我跟何瑩說了米表姑一會兒要來。


    何瑩說道:“我知道,是我跟她說你會這些讓她找你的,一會兒你們跟她去,她會領你們到事主家裏。”


    “嗯?不是表姑家裏有事嗎?”我問。何瑩道:“是米表姑的小姑子,雖然跟咱們不是親戚,但這份人情咱們不能推!”


    在我們剛來漯河的時候米表姑幫了我們不少忙,她家裏的親戚有事我們去幫忙也是義不容辭。下午六點米表姑開車將我們接到她小姑子家裏,詳細情況在趕路的時候米表姑跟我們簡單講了下,說她小姑子十分喜歡打牌,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打牌。


    我笑道:“怎麽又是打牌,之前才剛處理了兩件跟打牌有關的事情,這才不久又碰到了!打牌的魅力還真是大,讓人走火入魔。”


    米表姑道:“打牌是真讓人著魔,三天不打人心裏都癢癢,我都好久沒打牌了,等把女兒送走上學後我得趕快去過過癮!”


    我跟張宇不禁大笑,怎麽這些人都跟打牌耗上了,三天不打就跟沒吃飯一樣,看那副德行真是讓人覺得有點鄙視!


    米表姑接著道:“我那小姑子手氣不好,老是輸錢,但她還就是愛玩,家裏條件不錯能讓她玩得起,他老公常年在外出差也沒時間管她,她也是把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了打牌上。最開始的時候玩5毛錢一局的,一整天下來能輸五六百塊錢。五六百塊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平常買一件衣服都在上千塊。”


    聽這麽說,看來是碰上有錢人了。張宇好奇的問道:“那她們兩口子都是做什麽的?”米表姑道:“我那小姑子啥都不做,就在家裏做飯帶孩子。妹夫是個老板,開有公司,經常出差。”


    原來是個大老板,難怪!張宇便朝我打眼色,示意一會兒我要是不好意思收錢的話就讓他來,這好不容易碰上一口肥肉可不能讓他從嘴邊溜了。


    我問道:“難不成髒東西又是跟打牌有關係,什麽東西附在她身上或者告訴她什麽法門讓她去賭來贏錢?”


    米表姑瞪大著眼睛驚訝的道:“小火你不愧是半仙啊,這都能算得出來,看來找你準沒錯!”米表姑接著道:“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部鬼手機,那個手機隻能撥通一個號碼,就是鬼的號碼,每一次她賭的時候把號碼撥通,戴上耳機然後用頭發遮住,電話裏麵那個鬼就能看到她的牌,然後教她應該打哪一張,自從有了這部手機後她就沒怎麽輸過。”


    我問道:“有多長時間了?被反噬的情況嚴重嗎?”米表姑道:“有一個月了,目前也就隻有我見過她那部手機,連她老公跟孩子都不知道。現在賭的大,這一個月裏贏了有好幾萬塊,之後情況就不對勁了。”


    “鬼手機的號碼是多少你知道嗎?”


    “記不太清楚,我拿自己的手機撥過那個號碼,但沒撥通,不知道還有沒有記錄。”米表姑將車停靠在路邊,拿出手機翻找起來。翻了半天後沒找到,然後接著開車,說一會兒到她家問她吧。


    我問道:“之後出現什麽情況了?”米表姑道:“晚上總是做夢,夢裏有一個女鬼一直告訴她一個地方,讓她去給那個女鬼燒一些紙錢。”


    “是什麽地方?”


    “好像是什麽荒蕪人煙的地方,她托人去打聽過,找到了那個地方,那地方沒發現什麽墳墓也沒發現有屋子,就是個空曠的地方。”


    我陷入沉思,要是那地方是墳墓或者有房屋那麽意圖就很明顯,就是鬼讓人去送死。不過一個空曠的地方什麽都沒有,難不成就像我踩墳的情況,是墳墓被平了嗎?


    米表姑接著道:“她沒敢自己去,打聽過後知道那是個空曠的地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過第二天就出了事,晚上家裏總是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鬼在生氣罵人。關上燈睡覺後聲音聽的更清楚,是那個女鬼在罵她出爾反爾,答應給人燒紙錢結果沒有燒。嚇得她晚上不敢睡。後半夜實在困的不行打起盹來,那個女鬼就出現在夢中伸著長長的雙手掐著她的胳膊讓她還錢!”


    說到這裏,我們來到了米表姑的小姑子家裏,進門後先彼此做了介紹,她小姑子姓鄭,按照輩份我們得管她叫鄭姨,雖然她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十歲,但我們還是得叫姨。


    來意米表姑已經事先打電話告知了,鄭姨直接就說她最近被鬼纏著了,都大半個月了晚上總是睡不好,嚇得她一直窩在家裏哪裏也不敢去。白天就是叫人來打牌,不過自打那鬼跟她鬧翻了後她就不敢再撥那個手機號了,短短半個月又輸了幾萬塊。


    我問道:“手機呢?讓我看看!”鄭姨從客廳的茶幾抽屜裏把那部鬼手機拿出來給我,我看了看,感覺機型很像諾基亞,不過上麵沒有印機型號,像是什麽山寨的水貨手機。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這部鬼手機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我便問:“手機號是多少?”


    “514877797!”


    “什麽?”我感覺這個號碼怎麽這麽熟悉……這分明就是美女鬼主播她們的視頻直播室輕聊鬼吧的號碼。怎麽此時又變成了手機號碼了。


    “514877797,就是這個號碼!”鄭姨又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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