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咬舌頭平時都沒事,怎麽到了今天就成了不詳的預兆了,難不成我們會遇到不測就是因為我不小心咬了舌頭給引發的?


    楊大師對我道:“把糯米拿出來,煮一鍋糯米粥,我們都喝一碗,然後繞遠路走!”


    “什麽?為什麽要繞遠路?”張宇問道。楊大師道:“危險的征兆已經出了,咱們就必須改變原計劃的路線,之前的路不能走。”


    張誌懷疑道:“有沒有這麽邪門,不就是吃飯咬個舌頭嗎,我們平時有時候吃的急了也會咬舌頭,師伯您未免小題大做了吧!”


    楊大師斥道:“還敢頂嘴,都不信邪是嗎?那就順著原路走,要是出了岔子到時候誰也別哭!”


    見楊大師說的信誓旦旦,我們都不敢再懷疑。況且我也知道十惡大敗日是菩薩閉眼的日子,趕上這種時候一般都會出一些奇怪恐怖的事情。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最後還是選擇聽楊大師的。


    這一次下山得到補給,算下來還有十天的路程,糧食有十三、四天的量,可以不用擔心。繞遠路最多能耽擱兩天,糧食還有富餘。


    喝過糯米粥後,我們繞路從西麵走,然後再迂回到南麵。前麵那座山叫玉皇頂,我們不敢直接上玉皇頂上,就繞著從那山腳下走,原計劃從山上過用四天的時間能到,現如今得需要六天時間。


    楊大師說道:“過了玉皇頂就到丹鳳縣了,鶻領上的柳坡梁溝再走三到四天的路程就能到。柳坡梁溝就是我們的地盤,沒有危險。到那後我們加快速度把今天耽擱的兩天給補回來。”


    喝糯米粥是為了辟邪用,但我總感覺我們平常也喝糯米粥,可該中邪的時候還是會中邪。可能喝一頓是不起多大作用,我就想接下來這五天時間裏必須做到頓頓喝。


    還有多半袋的糯米,算了算夠我們喝十天的時間。這樣我稍稍覺得安心。


    繞著山坡走了一整天,什麽情況也沒發生。這山坡上隨處都能找到擋風的岩壁,到晚上的時候我們一直走到夜裏10點才歇腳。


    睡前又生火燒糯米粥,一人喝了一碗後都去休息。一夜無話,次日接著趕路。這一路上我們彈精糧足,行程要比之前在二仙坎的速度要快很多。


    縱是這樣,楊大師計算了前麵的路程,我們最多也隻能提前半天離開玉皇頂。因為從側麵的山坡迂回過去的時候會有一道陡峭的土坡。


    這土坡人走著十分的吃力,騾車根本上不去。到時候我們要先把棺材卸下來拉過去,然後再返回來把騾車硬推上去。


    這樣會耽擱差不多有一天的時間。張宇和張誌抱怨道:“早知道還要過這個關卡,還不如冒死從山上過,拚一回。”這兩人這一趟關係表現的很親密,也許因為都姓張,而且名字還有點押韻感覺挺像的。有時候看他們兩個真覺得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楊大師懶得理會他們的抱怨,隻是讓我們加快速度,多耽擱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接連走了四天都相安無事,距離前麵那個土坡計算下來還有一天的路程。楊大師打算今晚上不休息,準備連夜趕到那座土坡跟前。


    在土坡附近歇息半天,之後就盡全力翻土坡。夜裏趕路的時候突然變得電閃雷鳴的,我們三個見天氣變得如此,頓時都不想走了。


    楊大師也無奈,隻能讓我們先找個避雨的地方,快速的把帳篷搭好,我們全都躲進去休息。


    天不作美,沒多大一會兒豆大般的雨點砸了下來。夏日的季節天氣說變就變,這一路上走了七八天了還沒趕上下雨,真是要慶幸了。


    這場雨也下的很是時候,說實話我們白天趕了一整天的路,就中午睡了1個多小時,根本不解乏。夜裏還要再趕一晚上路,那肯定吃不消。


    好在這場雨讓我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我們三個竊喜,楊大師則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覺得這場雨耽擱了我們的行程。


    我們隻好安慰他道:“欲速則不達!”楊大師搖了搖頭道:“剛才的雷電來的詭異,你們沒察覺之中的異樣嗎?”


    天上電閃雷鳴,還不都跟平常一樣。每一年夏天哪有不打雷閃電的,我們又怎麽會在意這種事情。


    見楊大師神色越來越嚴峻,我們幾個都沒了睡意,問道:“到底怎麽了?”楊大師道:“我感覺有妖氣,這山裏麵好像有人在操縱妖法!”


    “妖氣?有妖就會有仙,難不成之前二仙坎有仙的傳說是真的?”張宇道。對於傳說這種事沒必要深究,我便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妖氣是怎麽回事。師伯為什麽說是有人在操縱,不是山裏麵有修煉成精的妖怪嗎?”


    楊大師道:“修煉成精的妖怪不會隨便出來,尤其是在電閃雷鳴的夜裏,妖怪最怕火光,怕天雷擊頂。但是剛才那電閃雷鳴中藏有紅色妖霧,我可以肯定這山裏麵有一個心術不正的妖道或者妖僧在這裏修煉害人的妖法!”


    楊大師越說越玄乎,感覺跟之前說他祖師爺那般做法的事情如出一轍。我們都不太信,但他說的故事很吸引人,我們便都沒了睡意,讓他接著往下說。


    還沒開始,突然刮起了狂風,把帳篷吹的呼呼作響。風很冷,我們躲在帳篷裏感覺越來越涼,到後來凍得身上起雞皮疙瘩。


    楊大師道:“這就是妖風,看我平這陣妖風!”說著從包袱裏麵拿出一道黃色的符,符上麵畫的圖案跟我們之前見到的鎮魔符、驅邪符等都不一樣。


    他將符在八卦銅鏡上一帖,然後催動銅鏡朝風刮來的方向一照,風立即就停止了。


    我們大吃一驚,沒想到楊大師真的懂法術,眼下給我們露了一手,真讓我們看著過癮。


    還沒等我們高興,突然眼前又起了大霧,霧還是黃色的,就好像是刮起了沙塵暴一樣,讓人眼睛很難睜開。


    楊大師又拿出一道符,貼在雷擊棗木劍上,口中念念有詞,念了有一分鍾左右,然後手一揮,棗木劍上的那道符飄向空中。


    符在半空中自燃了起來,之後黃色的大霧就散了。此時楊大師大吃一驚,見凶棺淩空飛了起來,急忙就催動八卦銅鏡照住凶棺,另一個手又拿出來一枚銅錢朝棺材上一扔。


    銅錢很準確的擊打在凶棺的棺頭上,凶棺頓時靜止在了半空中,楊大師手上的八卦鏡還是絲毫不敢動彈,仍在不斷的加催法力。


    我們三個看的呆了,這是在拍電視劇還是拍電影?那口凶棺明明沒有吊鋼絲卻能在半空中靜止不動,還持續了有十分鍾左右。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半天看不出端倪,這才想起來急忙將八卦銅鏡拿出來。朝凶棺上一照,發現凶棺上麵竟然爬著一個看起來很惡心的妖怪。


    那東西看起來很像是野豬,但沒有野豬的體形巨大,有雙手和雙腳,說它是妖怪一點也不為過,可能就是野豬修煉成精化為人形,隻是那張臉還沒修煉到程度沒有變成人形。


    我拿出一包糯米茱萸粉塞給張宇,讓他撒到那東西的身上,看看會不會被消滅。張宇大著膽子衝上去往棺材上一灑。


    我看到那東西被糯米茱萸粉打的哇哇直叫,但是一點也不像上次對付惡鬼那般絢爛。這野豬精身上一點火花都沒有發出來,而是泛出來很多像是被燒焦的黑點。


    楊大師見野豬精分了心,急忙就拿雷擊棗木劍挑起一道符加持法力將符飛了過去,擊向野豬精。


    野豬精十分狡猾,急忙丟了棺材逃跑。那口凶棺這才落下來,楊大師急忙就喊我們在下麵把棺材接著,千萬別摔壞了。


    我們四個人合力將棺材接住,那凶棺下墜的力道差點把我們所有人的胳膊給震斷。接好棺材後,楊大師取出一張空白的符紙,拿出朱砂筆在上麵寫了些字然後點燃朝空中一拋。


    過了半晌後空中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太監,那聲音說道:“極樂門小僧萬劫向大師討教高招!”


    楊大師朝空中喊道:“各走各路,互不相幹,因何戲弄我等?”


    那聲音回道:“要想過路,留下凶屍,否則定要較出個高低!”


    “死太監,要凶屍幹什麽,娶回家當媳婦嗎?”張誌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路上我們彼此開玩笑開習慣了,此刻他竟然敢跟那個太監聲音開玩笑。


    我急忙就捂他的嘴,但他卻掙紮著還想說。那太監聲音尖銳的笑了幾聲,之後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楊大師看著張誌神色變得異常凝重,我知道張誌惹了大禍了,便問道:“有對策嗎?”楊大師搖頭道:“我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下手,防不勝防,要想過好今夜,必須所有人不睡覺。”


    張誌驚恐的問道:“有這麽嚴重嗎?那個死太監到底是什麽來路?”


    楊大師道:“是一個霸占此山在此修煉邪術的妖僧,他要我們這口凶棺想必是為了使自己的邪術更上一層樓,決不能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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