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個被殺死的盜墓賊附近找到了凶屍,凶屍旁邊還躺著一具屍體,胸膛已經被凶屍的手掌穿透,內髒流了一地,情景十分的恐怖。


    另外還有一個人戰戰兢兢的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地下濕漉漉的一片,可能是被凶屍給嚇尿了。


    我們將這個活的人拉出來,問道:“是你們把屍體從棺材裏弄出來的?”那人發著抖說不出話來。


    楊大師可沒時間跟他磨蹭,狠狠一腳踢了過去,厲聲道:“是你們偷的嗎?”那人從恐懼中回來,見到我們這麽多人後反倒變得不怎麽害怕了。


    這人答道:“是我們偷了你們的棺材……我們自己找死……”


    “你們是盜墓的?”楊大師問,那人點頭說是。楊大師再問:“這座山我經常來去,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什麽值錢的古墓,你們上這山來做什麽,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跟蹤我們?”


    那人急忙搖頭道:“絕對沒有跟蹤你們,我們是在蟒嶺挖完墓然後銷了贓後從此山回來,路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你們的騾車上包的嚴嚴實實的,我們盜墓賊對棺材是有一定直覺的,認定你們騾車上麵的是棺材後就趁著你們熟睡之際將棺材抬走,走到這裏開棺,誰知道打開棺材裏麵除了一具新鮮的屍體外一點陪葬品都沒有。老大覺得這口棺材還值點錢,就把屍體給弄了出來,準備將棺材運走,誰知道屍體一被弄出來就詐屍,老大被一掌打死,緊接著老二也被打穿了胸膛,他們兩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死了!”


    我問道:“那你呢?怎麽還能活下來?”那人道:“我膽小,就沒敢上前去抬屍體,就站在一旁看……”


    一群見利忘義的盜墓賊給我們的行程增加天大的麻煩,這群家夥也真是死的活該!


    既然不是跟蹤我們那就不是特意衝著我們來的,那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來一半,接下來還必須要把屍體抬回到棺材裏。


    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眼前的情景我們都見到了,那具凶屍根本就不能動。這個人能活著也完全是因為沒有動手。


    要是我們現在就去搬屍體,那肯定會被凶屍害死。我們便都看著楊大師,希望他能用他的法術或者符咒解決這個問題。


    楊大師什麽都沒做,隻是不斷的上下打量這個膽小的盜墓賊。我見他如此眼神,頓時也想明白了,有辦法解決了。


    我將水果刀取出來遞給張宇,然後朝他打個眼色。張宇很聰明,接過水果刀就衝到那人跟前厲聲喝道:“你去把屍體抬進棺材裏,不聽話我們就在這裏把你給做了!”


    那人嚇得急忙就逃,但前麵的去路被我和楊大師給把住,張宇又牢牢地掐斷他後麵的去路,那家夥嚇得跪地求饒,就是不肯去搬屍體。


    楊大師喝道:“一會兒我把屍體的雙手給纏上,然後我抬雙腳你抬雙手,那個死屍肯定奈何不到你!”


    這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凶屍的厲害,就算是綁著雙手隻怕還有別的殺人的法門,便死活不答應。


    張宇怒了,沒工夫跟他磨牙,就拿水果刀朝他臉上劃了一條口子。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鮮血滴到手上後,頓時崩潰了,刷的一下跳起來就想衝出我們的包圍圈。


    楊大師早料到他會再逃跑,就立即朝他的右腿膝蓋窩用力一踢,那家夥又單腿跪了下來,張宇急忙趁勢將他的臉架住,緊接著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把你們盜墓的事情給抖摟出來,橫豎你都是一死,還不如拚一把,屍體雙手都被綁上了你還怕什麽?”我厲聲指著那人道。


    那人見怎麽也跑不了,這才點頭答應,張宇怕他還想繼續逃跑,就從身上解下捆棺材的備用繩子,將一頭係在那人的一隻腳上,另一頭他拿在手上,這人要是敢跑,就立即拽繩子,讓他什麽花樣都玩不出來。


    那人被我們吃的死死的,哪裏還敢再動別的心思,乖乖的走到凶屍跟前,和楊大師合力把屍體抬進了棺材。


    屍體雙手被楊大師用朱砂紅繩捆著果然沒有動彈,那人將屍體擺好後急忙就問:“我能走了嗎?”楊大師點頭道:“走吧!”


    那人迫不及待的就把腳上的繩子解下來,立即跑了,可是沒跑幾步,突然撲通一聲跌倒在草叢裏,之後就再也沒起來過。


    我問楊大師道:“那家夥是不是被屍毒浸染喪命了?”楊大師點頭說是。


    我們三個都如釋重負,那個盜墓賊其實我們都盼著他死,他要是不死,把我們押運凶棺的事情給泄露出去,那麽我們日後的行程必定困難重重。道上一定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想把凶屍弄過來好給自己提升邪功,也有靠倒賣凶屍發財的,把屍體賣給那些需要的又有很高法力的人,讓他們去用。


    總之雖然這東西不詳,一般人見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玩意但對道上的人來說卻各有各的用途。


    盜墓賊雖然常年盜墓,但想來他們都隻是些民間的散盜,沒有什麽正規的門派也沒有什麽手藝技術含量,麵對凶棺的時候他們一無所知才著了道。


    等到抬屍體的時候他們也不像楊大師那樣懂得辟邪之術,所以被屍毒感染還渾然不覺。他就這麽死了倒也省的我們親自動手殺他。


    說句實話,我們三個年輕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誰都沒有半點作案前科,要是真下殺手我們肯定不敢做。


    至於楊大師殺沒殺過人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願意透露,我們也不願意去問。收拾好棺材後我們就往回趕。


    張誌等了我們有一個多小時,早都等的焦急了,擔心我們出事情想去找我們,但又怕我們萬一回來看不到他又得分散開來去找他,左右為難的讓他在騾車跟前來回的轉著圈。見到我們三人抬著棺材回來,急忙就迎了上來。


    我們三個人裏楊大師跟張宇兩人在後頭抬著棺材腳部,而我一個人則扛著棺材頭,剛開始抬起來還覺得不是很沉重。可沒走一百多步我就累的不行了。


    這明明是必須要兩個人才能抬的了的棺材,就因為我長得高大健壯就要我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可把我給累壞了。


    再加上天色很黑,我們要抬棺就騰不出手來舉火把照明,完全是憑著感覺在走,所以路上走的很小心,隻怕稍微走錯一步踏個什麽比較深的坑窪,那也是一個踉蹌會把棺材給甩出去。


    棺材要是甩出去的話屍體多半也會被摔出棺外,那我們又得再抬一次屍體。楊大師道法高深不懼怕屍毒。而我們幾個雖然也得到楊大師指點可以暫時不用怕,但那具凶屍隻要光看著都會倒黴,更何況摸呢?


    我估計摸一下手最少也會臭半個月,倒黴幾個月都是輕的。


    這估計有五百多步的距離可把我給累壞了,幸好張誌大老遠的就聽到我們的動靜,立即迎了上來幫忙把棺材抬到騾車上。


    折騰了後半夜,看看天色都快亮了。我們都沒睡夠,便將火堆生旺然後再補一覺。一直睡到中午11點眾人才相繼醒來。


    起來後先做飯,還是大白米飯就野菜。這都好幾天了,我們連一口鹽都沒吃上,要是再不吃一口鹽我估計我們都會得大脖子病了。


    來的時候總是想著把幹糧帶夠,做飯的家具也都帶了,可偏偏都把調味品給忘了。後麵的路依舊還很長,不吃鹽我們連走路都沒力氣,更不用說幹活了。


    昨晚上抬棺材把我累的腰酸背疼的,醒來後吃過飯我不想走了,還想再睡一覺。楊大師朝遠處走了一段路,找一塊高高的土坡爬了上去,朝前麵看了看然後回來對我們道:“今天再走一天,晚上連夜趕路,明天一早能到洛南縣,到了那後我們留兩個人看守棺材物資,另外兩個人去縣城的市集上買鹽巴調味品,再補充一點糧食。


    眼下終於有了盼頭,我便強打著精神站起來走,但沒走幾步就覺得兩眼發黑,渾身還是使不上力氣。


    我感覺我這似乎是低血糖犯了。我專業做預測的那幾年時間裏總是不按時按點的吃飯,老是餓的實在不行了才去吃,結果就落下這毛病。


    後來找了工作,按時按點的吃飯這毛病暫時是好了。可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中營養不全竟然又給犯了。


    張宇見我情況不對,急忙將背包裏的壓縮餅幹拿出來一小包,撕開給我喂了些。餅幹裏麵有糖,這一口吃下去頓時覺得好多了。


    吃了一包根本不夠,我便將一大包都拿出來,便走邊吃,把這玩意當零食一樣很快就消滅幹淨了。


    前麵就有補給站,我們不用再擔心糧食問題跟不上,所以都放寬心,把餅幹全拿了出來分了吃。


    這幾天大米也被我們吃的隻剩下半袋了,一袋糯米還有四分之三,我們也該是時候補給了。為了心裏能有個底,我就問楊大師到了丹鳳縣能否補給,楊大師道:“不能,這之後的路全部是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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